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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济世堂刚开门,丘乐善拿着扫帚正在门口扫地,远远就见有几个姑娘朝这边走来,定睛一看,那不是姜小姐和春雨姑娘吗?
“姜小姐,早啊,今天又来买药吗?”丘乐善高兴地和姜依依打招呼,又轻声问春雨,“春雨姑娘,你也来了。”
“嗯,我们是不是来得太早了,你们这才刚开门吧。”姜依依见大堂了还没什么人,只有几个伙计拿着抹布和扫帚在打扫卫生,心中不免有些焦急。
“不早不早,看病抓药哪有什么早晚,姜小姐需要什么药只管跟我说。”丘乐善忙连连摇头,将扫帚递给其他伙计,带着众人朝大堂里走去,“这次需要现写,还是带着写好的药方来?”
几人来到小间坐下,丘乐善一边准备纸笔,一边期待的看着姜依依,他希望姜依依没有带药方,还同昨天一样,这样他就能学到不少新东西。
“这次不写也没有药方,”姜依依摇了摇头,笑道:“我需要一些特别的药材,名字说了你或许也不知道,我想亲自到你们的库房里去找,不知道可不可以?”
“亲自去库房里去找?”丘乐善闻言吃了一惊,他不怕姜依依会做什么有损济世堂的事,而是她说他还有不知道的药材,这让他很不服气,“姜小姐,不是我自夸,只要是这世间有的药材,没有我丘乐善不认识的,你只管说,即便是济世堂正好缺货,我也能从其他地方给你找来。”
姜依依苦笑,灵药的气息只要稍微靠近她就能感受到,她没有在济世堂里感受到灵药的气息,只能寄希望于库房中或许藏有,她该如何对丘乐善说呢?
“其实是我不太确定是什么药材,只有闻见味道或是见到它的模样,我或许才能知道要找的是什么。”她只能随口编了一个不是谎言的谎言,她知道自己要找什么,只是确实从未见过。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请姜小姐稍等,我去问问我爹。”丘乐善不敢擅自做主,出门去找丘掌柜,这种客人要去库房找药的事还是头一次。
过了不多一会,丘乐善垂着头走了回来。
春雨见状不由脸色一冷,“怎么,是不是你爹不准我家小姐自己去找药,难道是怕……”
“不是,春雨姑娘你别误会。”丘乐善连忙摆手否认,急道:“我爹没有不准,只是他刚好不在,我又不能……所以……”
“所以就是不行啦,你一个大掌柜的独子,怎么连这点主也做不了?”春雨不满的嘟喃着,只是声音越说越小,姜依依平静无波的眼神,让她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
“不是,不是这样的,我……春雨姑娘,要不这样,我带小姐去后院看看,那里的药材比库房里还多,或许有小姐需要的药材也说不定。”丘乐善见春雨不高兴就急了,只是说着说着他又兴奋了起来。
“小姐,你随我去后院看看吧,这些日子进了好多货,药童们正在后面分类整理,据说有好些不认识的药材,我昨天还去看过,有些是被误收进来的杂草,有些则是似是而非,看着像是,仔细看又不是,我本来还想着等小姐再来时拿来问问,没想到你今天就又来了,弄得我都差点忘了,还好春雨姑娘提醒了我。”
丘乐善笑着偷看了春雨一眼,见她重新抬起了头,脸上的笑容不觉更灿烂了几分。
“还没有分拣的新货?也好,我跟你去看看。”姜依依闻言顿喜,跟着丘乐善去了后院。
这里虽然不是库房却也是药材重地,外人不能随意进出,春雨被留在了外面,只有姜依依,丘乐善硬凭着他掌柜儿子的脸面,才将她带进了后院。
后院很大,分成了几块区域,十几个药童和伙计正忙碌着,将一大包药材打开,先将里面的药材大致分拣出来,再认真挑选出合适的年份、品相等,分别装在簸箕里,由另外的伙计抬去处理。
整个过程有条不紊,像是流水作业般,一大包数种混合在一起的药材,很快就被分成数堆,再被精选出数小堆,由不同的伙计分别拿走处理,地上的箩筐中留下一些不好辨识的草药。
刚走近后院,姜依依就感觉到了浓郁的灵气,比前面大堂浓郁了许多,她眼睛不由一亮,凝神仔细查看。
“这些都是无法辨识的草药,姜小姐,你看有没有……”丘乐善走到一个箩筐前,指着里面的草药还没把话说完,姜依依就连连点头。
“不错,这里面有我需要的草药。”
“哪些,全部都是吗?”丘乐善闻言大喜,这些药童无法辨识的草药,经过药师鉴别后还是无法辨识的话,最终会当成杂草送去药田做肥料。
他随意看了几眼,这筐无法辨识的草药,大都和之前送走的杂草类似,如果真是不认识的药材,那就……
“怎么可能全部都是,只有几株罢了。”姜依依弯腰从箩筐中拣出三株杂草般的灵药,模样有些奇特,但是又细又小,看上去就像采药时不小心从旁边带出的杂草,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它们的奇特之处,更何况,这三株灵药的灵力很稀薄,好像刚长出的幼苗,又好像是发育不良。
“只有这三株啊。”丘乐善不免有些失望,还以为能变废为宝,没想到只有不起眼的三株,“姜小姐,这三株是什么草药,怎么我从未见过?”
“这是天青藤,这是杜骨,这是掩血。”姜依依拿着三株灵药喜忧参半。
喜的是,这三种灵药正是炼制培元丹的三种配药,只需要再找到另外两种灵药,炼制培元丹的灵药就收集齐了。
忧的是,这三株灵药的品质太过低劣,用它们炼制培元丹的成功率将会十分堪忧,她现在只希望另外两种灵药品质好些,或者找到品质更好的三种灵药,否则的话,只能用数量来换成功率,可这样一来,炼丹炉又成了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