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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炀的动作一顿,眯了眯眼。
“滚!”他起身踹翻脚边的凳子。
咣当!把傻愣的温婉蓉吓醒。
她迅速爬起来,信以为真往门口跑,可指尖还没碰到门,突然被大力往后扯,直接掀翻到榻上。
她闷哼一声,就感觉被压得透不过气。
“覃炀,你明明要我滚。”温婉蓉绝望地闭上眼。
“老子改主意了。”覃炀呼吸急促起来,掰过她的脸,狠狠咬住樱红的嘴唇,立刻尝到腥甜的味道。
“不……”温婉蓉想拒绝,就被堵住嘴,发出唔唔的哀嚎,盖过覃炀蹀躞腰带解扣的声响。
她拼命挣扎,抵死不能重蹈疆戎的覆辙。
覃炀没想到她这次反抗激烈,更激起他征服欲。
他大力扯下帐钩上的丝绳,像捆战俘一样,迅速绑住温婉蓉的双手。
温婉蓉知道自己今天逃不过,忽然不再挣扎,神色寒凉盯着身上的人,语气带着恨与狠:“覃炀,你再不放开,我今天就死在这里!”
说着,她准备咬舌。
覃炀眼疾手快,手指挡在齿间。
温婉蓉不管不顾使劲咬下去,很快血水混着唾沫从嘴角边流出来。
覃炀却没缩手,任由她咬,可眼底泛起的暴怒叫人望而生畏。
她不敢动,感觉这场博弈不是她死就是她亡。
短暂的对视,温婉蓉的理智战胜愤怒,她有牵挂,还得活下去,主动败下阵。
她松开咬伤的手指,往后面躲了躲,别别嘴,拼命忍住想哭的冲动,好声好气说:“覃将军,人活一张脸,树活一张皮,你救过我,我这条命是你的,只是温府还有些事放不下,等我这次回去安排妥当,将军想如何就如何,行不行?”
见覃炀阴沉着脸不搭腔。
她做好最坏打算:“咬伤你是我的错,也不该越过你找老太太要人,但看在我是你未婚妻,又在疆戎挨一刀的份上,就算死,也让我死得体面些。”
“死?”覃炀甩了甩手上的血,冷笑,“头掉碗大个疤,想死没那么容易!”
语毕,他对温婉蓉有了防范,抽出她腰间的绢帕,塞她嘴里,一只手抓起纤细的脚踝,像拎小鸡一样举到半空,准备下一轮进攻。
温婉蓉浑身发抖,眼角大颗大颗眼泪滑落,喉咙里发出垂死小兽般呜咽。
覃炀的手粗鲁又野蛮把她身子探个遍,解气道:“哭什么?你是第一个敢咬老子的,要庆幸老子不打女人。”
不打,而用羞辱,不如死了干净。
温婉蓉疼得皱紧眉头,除了哭,找不到任何宣泄出口。
然而覃炀裤子才脱一半,忽然响起的敲门声打断一切。
“谁!”他吼。
外面响起怯懦的声音:“二爷,是我,玳瑁。”
听是玳瑁,覃炀怒意压下来,不耐烦道:“什么事?”
玳瑁隔着门,语气有些急:“二爷,不知哪个小蹄子多嘴,去老太太屋里告状,说您把温姑娘带到自己屋里,老太太正发脾气呢,估摸一会要来,您赶紧把温姑娘送走吧。”
“行,我知道,你先回去。”覃炀就烦府上丫鬟多,老太太又是他的罩门,做什么都不方便,早知道就把温婉蓉带到私宅办了。
玳瑁不走,自告奋勇替他挡枪:“二爷,要不奴婢送温姑娘走吧,您去宋爷那躲躲,等老太太气消再回来,免得又要挨训。”
“不用,我送她回去。”
覃炀烦躁从榻上下来,拉起哭哑嗓子的温婉蓉,解开双手,拿出塞在嘴里手帕,嫌恶丢到一边:“哭屁,老子还没把你怎样。”
温婉蓉坐在榻边,还没从刚才的惊吓中恢复过来,低头不停哭。
覃炀懒得理,一边穿衣服,一边要她赶紧收拾好,然后去开门。
“还不走?”他把玳瑁挡在门外。
玳瑁往屋里偷瞄一眼,试探道:“二爷,奴婢好像听见温姑娘在哭,没事吧?”
“她能有什么事?”覃炀摆摆手,然后转头耐着性子问屋里人,“温婉蓉,还要多久?”
温婉蓉沉默半晌,缓缓从屋里走出来,低眉顺眼:“让将军久等了。”
覃炀嗯一声,先出门,玳瑁非要夹在两人中间。
温婉蓉心情糟糕,加上天气特别热,明晃晃的阳光照得到处反光,她谁也不想理,低头走路。
倒是玳瑁在一旁主动找她说话:“姑娘不舒服吗?”
温婉蓉摇摇头,说没有。
玳瑁从刚才就看出两人不对劲,悄悄拉她衣袖,压低声问:“温姑娘,你是不是惹二爷生气了?”
哪壶不开提哪壶。
声音不大,在场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温婉蓉紧抿着嘴,不说话。
覃炀脚步一顿,转过身,对玳瑁皱起眉头:“吃饱闲得没事?”
玳瑁立刻闭嘴。
打断本性那点事够让覃炀烦躁,现在眼前两个女人,一个话多,一个像霜打的茄子,就没个顺心顺意的。
他不爽地扫了两人一眼,最后目光停在玳瑁脸上:“既然你没事,正好送温婉蓉回去,我去祖母那坐坐。”
玳瑁一愣:“二爷,您现在过去,少不得老太太一顿训,还是别去了。”
覃炀不吭声,转身打算离开。
温婉蓉巴不得和他快点分开,说声告辞就往垂花门的方向走,才走几步,眼前倏尔一阵天旋地转,接着听见玳瑁的惊叫,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大概谁都没想到温婉蓉会晕过去,玳瑁六神无主地问覃炀:“二爷,现在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去叫大夫!”覃炀抱起温婉蓉,快步往自己屋里走。
玳瑁被丢在原地,像想到什么,小跑到前面,阻拦道:“二爷,您不能把温姑娘带到屋里,不然被抓个现行,触怒老太太动用家法可不是闹着玩的,依奴婢见,把温姑娘送到门房,由奴婢照顾,对外就说送走了,左不过在那歇一晚。”
“你真会出馊主意。”覃炀瞥她一眼,不想听废话,“我叫你赶紧去找大夫,听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