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庆新也出手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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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何南芳控告张hong堡伊始,阎庆新就得到了消息,她一直关注着案情的进展。眼下,她正和彭明打得难解难分。

    “我可是看够了彭明的嘴脸!” 阎庆新跟张hong堡诉苦说:

    “你怎么就看好他呢?他的想法常常不切实际,今天说要印假钞,明天又要买别墅,哪一项是为了民主事业?我看民yun都他妈的一个德行!无非是算计这几个钱罢了!拿我阎庆新当傻子耍嘛?又那么暴力!万一他哪一天成了恐怖分子,非得受他牵连不可!虽然现在还可以控制这笔二百多万的资金,但是,依照彭明的性格,他早早晚晚会独吞了这笔财产。连他自己都承认说,外边的赌场是经济赌场,赌的是钱;我这里是政治赌场,赌的是命。虽说打着民主大业的大旗,但这才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赌徒,政治流氓!”

    “好了,你就别发牢骚了。哪一个不是流氓?就是你我又咋样?现在流氓遍地啊!”

    “三月底,他不经过常委会讨论通过,就自行宣布解聘所有雇员。”

    “因为这事儿你就和他发生了激烈的冲突?”张hong堡问。

    “对,这事儿我肯定不会饶了他!这样的一个霸道、专制、高傲得不知死活的人能干成什么呢?”

    ……

    和阎庆新起了冲突的彭明决定分手,要求一次性拿走十八万美元作为补偿,同时中国联邦临时政府“筹委会”宣布解散,但阎庆新表示反对。

    “周晓,这事儿你得支持我!”彭明和周晓打着招呼。

    “没问题,关键是阎老婆子会同意吗?那可是十八万美金啊。”周晓在这件事上,绝对倒向彭明,不过,他还是担心钱能不能拿得走!

    “十八万美金算什么?她zhong功有得是钱!还不到九牛一毛呢!再不好拿也得拿。老子‘反共’缺钱缺得很。”

    最终,在彭明和周晓无休止的纠缠下,阎庆新被迫同意解散。阎庆新认为自始至终就是彭明诈骗她的一个阴谋。

    被骗的阎庆新默默在心里拿定了主意——不再给别人打下手了,自己组党!和张hong堡一起干了这么多年,她阎庆新又能真心佩服谁呢?反正组党就和注册一个皮包公司一样便利,什么党章、宗旨啊等等都是东挪西凑随手可以拿来的,只要有钱,有人脉资源,有什么不可呢?这两样现如今的阎庆新可以说是都齐全了。眼看着短短几个月,彭明就不费吹灰之力拿走了十八万,这让阎庆新好不心疼!但是却也没有办法。

    四月二日,阎庆新与刘俊国、周晓、彭基磐成立中国共和党,并担任四个常委。该党由刘俊国于四月一日在加州州务院注册。四月六号,发布了成立公告。刘俊国当选为中国共和党主席。

    早在三月份,周晓、彭明、阎庆新和刘俊国有一次“欧洲之行”。周晓知道阎庆新和张hong堡已经决裂,他看到阎庆新一个人挺孤单,就和彭明商量着为她在加州找一位丈夫。此次旅途中,刘俊国在这四人都在场时表示,他未婚,而且不在意配偶岁数比自己大。经过撮合,阎庆新和刘俊国开始接触、恋爱。

    “这事最好保密。”当时彭明还挺为阎庆新着想。

    “对。先不要往外说。”周晓也在旁边附和。

    “这也没什么,反正是事实,发现了再说,即使知道了也无所谓”。阎庆新相反倒是淡然许多。

    刚开始组党的时候,阎庆新还犹豫说:

    “我最好还是别参加常委。”

    “没事,只要你知道避嫌就好。”周晓笑着说。

    不过,周晓很快就发觉了不对劲,就到银行查账,发现从四月一日到四月十六日,阎庆新让刘俊国在半个月火速进帐四十八万美元。周晓觉得自己被阎庆新夫妻骗了,于是回头又去找彭明,揭发他们的行为。当彭明以中国联邦发展基金会的名义问起时,阎庆新狠狠地说:

    “我现在就刘俊国一个亲人了,谁要想搞他的事,我跟他没完!”

    彭明只好作罢。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共和党表面上是刘俊国主持,实际上还是阎庆新说了算!

    四月二十三日,相差二十岁的老少配阎庆新与刘俊国正式结婚,当然,在此之前,阎庆新已经和国内的前夫离了婚。

    刘俊国是何许人?值得受到阎庆新的青睐?

    他原为中山大学英美文学硕士研究生,初入美国籍时,他为自己改名为阿瑟·刘(Arthur Liu),追比欧洲中世纪著名的阿瑟王,但是,他不愿像普通中国留学生那样辛苦地勤工助学,而是以振臂高呼挥舞着民主的大旗,成为了一名职业民主运动的“政客”,来满足自己在美国旧金山的生活开销,和维持他律师事务所的生存。他一直以“天安门一代”主要负责人、湾区侨领、国民党某机构湾区负责人等身份活动,但影响不大。这回和阎庆新结合并组党,刘俊国觉得真正开启了自己的政治生涯。有了阎庆新这位大姐在身边,无论做律师还是搞民yun,他都觉得硬气多了。虽然外界也有人说他们是政治婚姻,互相利用而已,长不了,但他不在乎!刘俊国知道阎庆新的经历,也知道她和张hong堡的关系,反正他们现在已经闹翻了。但让刘俊国没有想到的是,他们这对新夫妻他们共和党一起出手的第一件事还和张hong堡有关!

    在和彭明的纠葛暂告停歇之际,阎庆新腾出手来,她觉得自己不能不管何南芳告张hong堡的案子。其一,她觉得这是一个危机,其二她不能让何南芳左右了大局,要告他也轮不到你呀!张hong堡既有钱又有名,她很明白打倒名人就是名人的厚黑学。她要参与到案件之中,首先是要为何南芳作证。

    五月六日,美国的多家华文媒体一边倒地公开报道了张hong堡被控案,《精神大师被抓 领导数百万追随者的中国的被流放者因打人而受制约》的文章在网上疯传,纷纷预测张hong堡这回要被判重刑。

    “看你张大师咋办吧,就看着你咋办!”阎庆新自己嘀咕着:

    经过了开始的惊慌之后,张hong堡渐渐平静下来,他认识到何南芳一个管家再告也不会告到哪里去,大不了赔点钱了事。倒是现在自己在美国处境微妙,二零零一年出狱喧嚣一阵之后已经被人们遗忘了,民yun的人在不给钱之后也不怎么来了,再这样沉下去,自己真就成了寓公了。不行,这样下去真不行。哎,用何南芳这个案子再把自己和zhong功翻炒起来!?对,就这么干!

    在五月十三日审前听证会之前,《张hong堡被控案评析》,《行家看张hong堡“殴打”何南芳》,《何南芳的言行越来越凸显政治色彩》等一系列文章在张hong堡的操作指挥下陆续发表,对近来一些中文媒体对他的报道进行了反击。他明白,只有打政治牌才可以为自己在海外的民yun圈里面积累资本!

    出乎张hong堡的预料,除了帕莎蒂娜《星报》、路透社和美联社,就他打何南芳一案各自发过一次消息外,英文世界对他并无更大关注。这和两年前中美对峙当中,他从关岛出狱时大不一样。就连加州和当地华文报章也没有更多报道,一个明显表现是,他们都搞不太清楚他姓名的写法,总共仨字,竟有三个版本:“张洪宝”、“张hong堡”、“张宏宝”。这让张hong堡好不懊恼!看来还得往大处搞!

    通过开庭前与何南芳交谈,阎庆新发现何南芳胃口大得很,这充分显出她泼妇的一面,前年自己考察的时候她还是很乖的。嗨,谁让你老张招惹她,这不沾上了嘛!多次劝你收收女人心,少打骂,就是不听!看来仅仅为她作证也就是了解个案情,根本无法驾驭她!她觉得必须想办法,由自己来掌控大局!

    在这个案子上,只有比她搞得动静更大、规模更大才行!这大概得需要花些时间、精力和心思了。眼下,与彭明的纠缠还没完全算清,这小子算盘打得也太精,而且很暴力。即使是这么个能力有限的人,见到钱比见了他爹还亲!正因为他这样,所以才没钱!没钱他什么也玩不转。怎么事儿都往一块凑呢?张hong堡和彭明,虽然这是两个根本就不能放在一起比较、评论的人,但是眼下,对待他俩的方式似乎都必须是同一种——官司!今年,算是与官司结下不解之缘了!想到此。阎庆新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她感觉老天这是在逼迫着自己在世间玩一场游戏,她不能入戏太深,但又必须百分百投入!这种头出头没让她一时无法适应。她是个爱憎分明,非黑即白的人!但是,渐渐地必须得走入被逼迫的爱与恨,搞得她迷失了很久,回都回不来。不是不想,是没有能力回来。那就能走多远走多远吧!我阎庆新从来就不是一个服输的人!

    在对付彭明的同时,阎庆新认真研究了何南芳的情况,和何南芳多次商谈:

    “你究竟是啥意思?”

    “我就是想要钱!”

    “我们要倒张就要往大了整,光搞点钱有什么意思?弄俩小钱儿才够你花几天的?把张搞倒了我们才踏实。”

    “大钱是个啥数?”何南芳只关心钱。

    “超出你的想象!”阎庆新的话让何南芳觉得深不见底……

    彭明在拿到十八万美元之后,即与王德耀、杨海平等注册了“中国联邦基金会”,成立了“中国联邦民主政府执行委员会”,继续实施他的“反共、倒共、替共”的“民主工程”。他们商量决定,于五月十三日在北京召开特别执委会,选举联邦民主政府总理及内阁成员,正式宣告成立中国联邦民主政府,此次行动的代号为“日月观光”。

    当一切准备工作就绪,“日月观光”计划即将实施的前夜,也就是北京时间五月十二日晚,事还没干,派出的人就在中国大陆被一网打尽了。彭明好不伤心,他不是痛惜这几个骨干,干革命哪有不付出代价的?他心疼钱,好不容易攒点钱还白花了,还得搞钱!彭明又把目光盯上了阎庆新。

    六月二十六日,彭明和周晓废除了四月十八日的协议,和王德耀、杨海平、马文福等人在位于美国旧金山湾区的中国联邦基金会办公室,召开了一次特别董事会,最后作出了决议,重点是 :1、免去阎庆新在基金会的一切职务;2、转移基金会账户的款项。

    第二天,彭明和周晓就到银行把基金会账户里的一百一十万美元全部转走。阎庆新急了!三天后,她就向美国加利福尼亚州阿拉米达县高等法院控告彭明、周晓、杨海平等人诈骗、合谋诈骗、诽谤、故意制造心理伤害和盗窃等罪行,并要求法官冻结所有被告的资金账户。

    七月十日,阿拉米达县高等法院针对阎庆新控告彭明等人一案首次开庭审理,

    七月十一日,法官一审作出了暂时冻结基金会帐户的判决!

    这个案子的结果让阎庆新稍感心安了。但是,何南芳那头的案子咋样了?这事得往大处整啊!何南芳的民事律师斯堪杜拉不是已经对原起诉书进行修改了吗?除原五项罪名略加变动外,新加了违反反黑法案(RICO,Violations)一条,这是美国防惩集团犯罪、黑社会犯罪最重要的法律条文之一。按理说,增加上这一条,性质应该是不一样了!而且,在两天后的七月三日,自己又向帕莎蒂娜高等法院递交诉状,在诉状中列举了张hong堡威胁、殴打、家庭暴力、非法拘禁等八项罪名。附带民事诉讼索赔高达一千五百万。难道说,这架势、这动静还不够大?干脆,为了保险起见,再多加几个砝码吧!千万不能在半路上熄火!

    七月十八日,阎庆新在帕莎蒂娜法庭对张hong堡、zhong功组织、zhong功一百名成员进行起诉。在对张hong堡的诉状中,她列举事实表明她和张hong堡在zhong功组织,不仅仅是多年的上下级关系,更是同居关系,事实夫妻关系。在起诉张hong堡的民事案中,她指出,拥有上万员工的麒麟集团一直是她与张hong堡夫妻共有共营。因此,按照美国的法律,同居一年以上的,全部财产就该各自一半。zhong功的全部财产应该有一半是属于她。

    除要求按照美国法律分得zhong功一半的资产外,阎庆新还向张hong堡索赔高达贰仟叁佰万美元的赔偿(第一次1500万,第二次追加800万)。在诉状中,她控诉张hong堡就是一个恶迹斑斑的黑社会老大,zhong功组织是以骗钱为目的的黑社会性质组织。

    同一天,张琦,阎庆新的胞妹,王炳章的未婚妻,自从三月初回到美国后首次露面,在帕莎蒂娜高级法院也对张hong堡及其zhong功组织进行起诉。张琦的民事诉状内容仍然和何南芳的民事诉状如出一辙,并向张hong堡索赔高达六百万美元的精神赔偿,并同时申请了对张hong堡的禁制令。

    就在这一天,阎庆新姐妹俩同时向法院递交了三份诉状,起诉张hong堡、国际zhong功总会、zhong功论坛、天华修院等。

    刘俊国也指控张hong堡对他犯有人身攻击罪,索赔精神损失近百万美元,也申请了对张hong堡的禁制令。他把五月以来散见于互联网上,议论他与大他二十岁的阎庆新结为夫妻一事的有关言论,都归到是张hong堡对他有意的人身攻击。

    当天庭审后,本来只存在于阎庆新对张hong堡的起诉书中的zhong功的资金情况,也随着几个帖子在网上的传播而大白于天下,这真让人啧啧称奇!

    这些帖子中有zhong功在香港的存款记录。

    其中,存在王行祥(张hong堡别名)名下的存款HK$280,536,778 港币,按当时汇率(7.8),折合美元三千六百万美元。

    田静(阎庆新)名下的存款共为HK$81,279,886,折合美元一千零四十万美元。

    在王行祥和田静两人的联合账户存款为HK$96,310,304,折合美元一千三百万美元。

    总共约六千万美元!这还仅仅是在香港的存款!

    人们似乎可以从此看出,以阎庆新、张琦姐妹俩为主对张hong堡的法律缠讼,索赔两千三百万美元这个数字原来是从这儿来的。阎庆新本人能够调动的银行存款就刚好是两千三百万美元!这也似乎指明,阎庆新就是要通过法律缠讼,将这些钱都转到她们名下!一旦官司胜诉,她立即可将这两千三百万美元合法转走,甚至是从张hong堡的王行祥账户中转走两千三百万美元。如果败诉,她也会将这两千三百万美元强行划走。她是势在必得!

    正当张hong堡和阎庆新鏖战之时,曝光他们在香港的资金,是什么用意?是他们自己有意为之,还是别人看着眼红诚心抖搂出来?是为了从中分一杯羹,还是让别人乃至中国政府无法染指?众说纷纭,莫衷一是。

    阎庆新为了佐证她起诉张hong堡和zhong功组织的真实性,在网上发布了一条更加撩拨人的信息:她就要出版她撰写的自传体新书《宁愿忘却的记忆——我和张hong堡》。而且把新书的目录都公开在了互联网上。新书发行的新闻发布会都排定了日程表。

    然而,《宁愿忘却的记忆》很快淡出了人们的视野。原来书稿被张hong堡买断了,从此不见真容。这其中到底有什么玄机?如果阎庆新真想出版,而且出了对阎庆新起诉张hong堡有利,怎么会被张hong堡买断?张hong堡给了阎什么条件?如果此书全部内容为假,张hong堡又何必购买?看来二人达成了一笔交易!更让人捉摸不透的是,此时,阎庆新也早已从华盛顿DC搬到了奥克兰,和洛杉矶一样位于美国西海岸,而且离得很近。这两个昔日的“相好”与“共谋”,如今究竟是什么关系,互相寻仇、伺机下手?抑或互相呼应、互成犄角?他们似乎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最友好默契的死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