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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十二日,以张hong堡为首的中国反政治po害同盟发布了撤销阎庆新职务的通告:
“阎庆新近来的所作所为已向世人昭示了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如果她继续留任‘中国反政治po害同盟’,将有损于我们组织的名誉,也会给中国海外政治反对力量带来危害。
故经研究决定,正式撤销阎庆新任我同盟联系人的职务,并将其从我同盟中清除出去。”
紧接着,网络媒体上接连出现了《惊心动魄的600天 — 记张hong堡先生出狱后的遭遇》、《阎庆新是个什么人?》、《阎庆新挑拨zhong功和法轮功矛盾的阴谋是不会得逞的》、《大器大量张hong堡》,这些文章一并指责阎庆新对张hong堡背信弃义。
“你又何必这样对我呢?你的聪明才智要是用在正地方该多好!”
阎庆新一眼就看出这些文章是张hong堡授意的,或者有的是直接出自他的手笔!她对他太熟悉了!她很伤心!
一月下旬,农历春节前,阎庆新发表了《我的声明》予以回击:
“1、在学习中华传统文化方面,张hong堡先生是我的师父……我们曾在共同的事业中形成的友谊,从我来说,不会受到任何事件的影响。
2、网络媒体上大量关于我的消息和传闻与事实是有出入的。对此,我保留在必要时作进一步澄清的权利。
3、在我担任zhong功职务期间,我和同道们兢兢业业地创造性拼搏和我个人多方面地投入和付出,使我们共同的事业创造了辉煌业绩,这是有案可查,有史可鉴,有目共睹的。在争取张hong堡先生获得美国政治庇护的工作中,我认为我发挥了最大的智慧和组织了最广泛的力量,达到了我们共同希望的最理想的结果。在我于2001年9月1日正式退出zhong功的日常行政职务之后,我的所作所为合乎公共道德规范,于法有据,问心无愧,无可指谪。为此,我希望关心我的朋友们放心……”
自此,张hong堡和阎庆新闹翻的消息沸沸扬扬地传开了,有人高兴,有人惋惜,他们以后是形同路人还是视同仇敌呢?
刚刚过完春节,经多方打听,阎庆新得知王炳章已因“间谍罪和组织及领导恐怖
组织罪”被深圳市中院判处无期徒刑。她深为惋惜,但也不无庆幸。本来和你说好,让你去越南的赌场转移zhong功过去留在那儿的资金,谁知你贪财心起,自作聪明,想着这笔资金巨大,即使拿到了也得和我平分,所以你找了其他黑道帮手,结果人家起了歹心,反而把你们给绑架了?真是自寻死路!实际上,是有一笔资金,但并没有那么多,也不会放在赌场里,就是要借此看看你对我们是否是真心?结果,你没有经受住考验。跟我们斗,你还太嫩了点!
“张琦也快被放了。”从其它渠道得到的消息又让阎庆新如释重负,她和彭明的合作也要正式亮相了。
二月十二日,以彭明、阎庆新、周晓、刘俊国、王希哲五人为常委的“中国联邦临时政府筹备委员会”在美国旧金山成立,大家一致推举彭明为主任委员,阎庆新为秘书长,并发布了《中国联邦临时政府筹备委员会成立公告》。
“这个组织的宗旨就是要‘替天行道’,‘为民请愿’,‘铲除zhong共政权’。”
彭明毫不掩饰他的激情澎湃。
“都到了什么年代了?还喊‘替天行道’这样的口号,真让人起鸡皮疙瘩。”阎庆新心里暗自嘲笑着。
在此之前,彭明已在美国注册了一个“中国联邦发展基金会”。经过周晓的联络,阎庆新将一笔钱从亚洲汇到该基金会的账号上,三人均成为该“基金会”的董事,彭明任董事会主席兼执行长,阎庆新任副主席兼财务长,周晓任秘书。然而,在阎庆新与彭明签订的合作协议中,基金会最高领袖的名字却赫然是——张hong堡!究竟是阎庆新害怕张hong堡继续向她追讨那笔她投入基金会的钱而提前给自己留的退路?还是本身就是张hong堡投资的呢?外人不得而知,他们自己最清楚。
阎庆新为了控制这笔钱,对与彭明的合作提出了非常苛刻的条件:
“你必须在五年内还本付息,所有资金的运作都必须得到我的批准,没有我的签字你分文不能动用。”
“这已经不是‘合股经营’了,完全是投资人和被投资人的关系。”彭明不满地说。
“那我不管,这是必须的前提条件。”阎庆新的口气没有一丝缓和。
“我彭明可不是要饭的!到美国后没打过一天工,也没经过一天商,但照样买了本田汽车,住两室一厅的公寓。”
“这和我的要求没有关系。”阎庆新不肯让步。
“好吧。 我可为的是‘反共’大业!”着了魔一样的彭明嘴里答应了。
老子要不是“反共”心切,哪会受你这个娘们儿制约!不过有钱总比没钱强,先把台子搭起来,招兵买马,扩大实力,开辟新的资金渠道。再说,如果分手不干了,老子我还可以白得十八万美元的合作补偿费呢,何乐而不为!
……
即使有阎庆新盯着彭明,张hong堡不光不放心她,更不放心彭明,整整二百二十五万美金!这是多年的血汗钱啊!从内心讲,他是瞧不上彭明的,于是亲自撰文以龙九天的化名发表了《谁将执掌未来中国》,文章最后,他着力警告彭明和阎庆新:
“彭明虽然打着反共的旗号,能捞到或准确点讲是骗到一些钱,但是最终客气点说也只不过是中国改朝换代中的一个匆匆过客。至于阎庆新,她很幼稚,她以为把非法卷走zhong功的钱,投到‘革命’上去就不犯法了?这着实可笑。一个小偷把偷来的钱,给了幼儿园,这钱就不是偷来的?这小偷就由此合法了吗?说白了,阎庆新的角色充其量不过是被彭明玩弄一下,用她非法卷来的钱做启动资金,然后制版偷印数千亿元人民币,从事更大的刑事犯罪活动。阎庆新的下场将会比彭明更惨。”
张hong堡这样做的目的就是要让这笔资金大白于天下,杜绝暗箱操作,防止彭明捣鬼。
三月的洛杉矶仍有寒意,张晓从去年回香港后,半年过去了,当她又一次来到修院,此时何南芳、吴丽莎已经处于势不两立、剑拔弩张之际。
面对何南芳和吴丽莎的矛盾,张hong堡不是有意漠视,就是有意护着吴丽莎,这让何南芳气得发狠。
“我就不信我姑娘都赢不了她!她吴丽莎有啥好的?比起我姑娘来差远啦!就是她给老板打过胎又怎么样,还不是一个贱种!”
在张hong堡的帮助下,何南芳的丈夫和女儿终于也来到了美国。何南芳特意把他的女儿领了过来,张hong堡阅人无数,一看远没有何南芳吹得那般天仙模样,又不善言辞。张hong堡很清楚何南芳的用心,他可不能落入她们娘俩的圈套,所以他故意冷淡她的女儿。而何南芳的女儿,曾经听自己的妈妈吹了很多,又是“影子政府”,又是“总统夫人”的,她以为何南芳的工作环境差不多可以和白宫的秘书相媲美,结果来了一看,就是一个在天华修院里干杂活的!她女儿年轻自负,感到很丢人!对张hong堡一点热情不起来。何南芳见此,知道自己一年来的良苦用心和忍辱负重泡了汤,她大为伤心,有点不想干了,但临走也不能便宜了张hong堡。
在美国生活了几年的何南芳,也不时听说员工告老板,妻子告丈夫的官司,或者其他搞钱的方式,于是,她以家人来了花销较大为由,向张hong堡提出借给她一笔钱,她出去做点买卖,张hong堡看出了她的用心,一口回绝。何南芳更气得发狂。
“干啥啊,这么抠?为啥你对吴丽莎那个小妖精就那么大方?又是学费又是补助的。我都让你睡了两三年了,这要算钱的话,得多少钱?再说,我姑娘不也差点让你睡过了?你张hong堡再是大师,在美国不和我一样是个难民吗?说到底不也是一个贪色的男人?有什么了不起?”何南芳一边在心里狠狠地骂着,一边下了决心一样:
“你没有什么高的,我这回就要和你争个平等!”
张hong堡新买了一辆白色林肯豪华轿车, 也许是因为林肯是美国总统的缘故,他特别喜欢这辆车。因为这辆车车身较长,原有的车库需要改造。他要求何南芳操办此事。
三月十五日这一天,刚刚下过雨,何南芳刚一来上班,就急匆匆去找张hong堡。原来,改造房屋的工人又要求增加费用,从原来说好的三千增加到了现在的六千五。这让何南芳很为难,因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增加费用,算一算,就比原来的预算多出一些,算一算,又多出一些,这可咋跟老板张嘴嘛。本来就不是个大方人,处处精打细算的,这一次又一次地往上加,非得惹急了他不可!果不出何南芳所料,张hong堡一听就急了!
“哪有这样增加费用的?从三千涨到六千五?你这是找了个干活的,还是劫道的?他们当中是不是有你家亲戚?”
何南芳知道张hong堡是话里有话,疑心她在工程费中赚取回扣。
“我没有拿回扣!你可以自己去问,再不行,你可以自己重新找改车库的人!”
“我自己去问!我自己去找人!啥都他妈的我自己干了,还要你们这些人干啥用?”
“反正我没拿!”
何南芳坚称自己没有拿,这让本就恼火的张hong堡陡然间火冒三丈!他下意识地挥手给了她一个耳光!
“没拿就是没拿!打我也是没拿!”何南芳也越发犟起来,不该撒泼的时候却执着地撒起了泼,可能她把撒娇与之混同了。
“你还犟嘴!”张hong堡认为她挑战了自己的权威,于是挥手又是一个耳光!他还觉得不解气,把何南芳拖入室内,卡住她的脖子,又是踢又是打。
“你打人是犯法!这是美国!”披头散发的何南芳依旧叫嚣。
“犯法?我是你师父!”
“师父也不行!”
“那咋能管你吃!管你喝!跟你睡!给你租房!给你买车!?我让你有二心!你这个肥猪,你要是报警,我就整死你。你要是告诉你女儿,我就叫人先把她宰了。我杀个人,比杀只鸡还容易。”
张hong堡骂够了,似乎也出了气。丢下何南芳一个人瘫坐在房间里。她呆呆地坐在椅子上,目光呆滞地望着满屋子豪华的意大利家具,脑子里一片空白,她什么都不愿去想,不愿去分辨,也不愿去猜测!只是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想起刚才张hong堡凶神一样对自己的打骂,她忽然变得恍惚,这个地方究竟是天堂,还是地狱?
想想就来气!其实何南芳已经挨过张hong堡好几次打了,挨骂更是常有的事!她就不明白,在外人眼里文质彬彬的大师,怎么脾气就这么大呢?刚才明明还好好的,一件在她看来微不足道的小事儿,竟能让张hong堡瞬间暴怒,他这脾气是随他妈?还是随他爹?这是人养的吗?他的脸变得也太快了,有时甚至都不知为了啥?虽说这人有钱,不过也太难伺候了。老娘不干了!本来,把姑娘和老公弄过来是想让姑娘能成为总统夫人,自己下半辈子也跟着享受享受荣华富贵,可是哪里想到,张hong堡没有看上自己的姑娘,自己的姑娘崔晨莆多好啊,天底下都难找!一定是那个吴丽莎在背后捣的鬼!挡道的妖精,你就自己在他跟前骚吧!我也不让你们好过了……
已经接近中午了,雨还在下。张hong堡想要吃点东西,他想起了何南芳。但是找遍了修院,也没见她的人影。
“阿芳她人呢?”张hong堡问吴丽莎和张晓。
“不知道。”
“我也没见。”
“咋也不知道找找她,还非得我吩咐。”
“我找过了,还给她打了电话,她一直没接。”张晓说。
“她不会去警察局吧?” 吴丽莎忽然警醒地说。
张hong堡瞪了她一眼,她又忙着说:
“你不用担心,她不老是这样吗,说走就走,说来就来的。”
下午,天晴了。一场大雨过后的洛杉矶的景色好美。天华修院更是被大雨洗涤得清新亮丽。一向爱好拍照自然景观的张hong堡,拿上照相机在天华修院的里里外外取景拍照,直到一个胶卷用完。在后来zhong功的天华网上的“雾围麒麟”就有张hong堡这次拍摄的照片。
傍晚时分,帕莎蒂娜的警察来了,问谁是这里的主人。刚刚拍照回来的张hong堡不知发生了什么事。警察说有一个女子在这里被打了,又问谁是张hong堡。张晓向警察提出质问,警察不理,张hong堡一见这阵势,就给了张晓几个电话号码,暗示找人求救,随后,警察不容再辩解什么,张hong堡就被押上警车,送去了警察局。等见到了主事的警官,才明白,真的是何南芳以“暴力伤害罪”把他告下了。主事警官告诉他,要么交十万美元取保候审,要么就关在牢房等待审理。并且告诉张hong堡,我们不听任何的申诉。我们只管抓人,有理请到法庭上去说。
由于洛杉矶所在加利福尼亚州上世纪末发生过辛普森案,在加州地区,法律对保护妇女权益的倾斜度最大。在这个地区,只要有家庭发生争执,女性只消拨打一个911报警电话,或者邻居听到争吵而报警,警察会立即赶到现场,到后并不问情由,先把男方逮捕带去警局。有钱的可交1-10万美元取保候审,没钱的就只有被关在监狱等候审判。在监狱待审的这种案子,一般四十八小时后就开庭审理判决。
十五号这天正是星期五,周末法院不上班,按常规,如果取保稍慢,下星期一就直接判决了。
张晓给何南芳打电话,还是一直不接。张晓连夜找到张hong堡的一个关系。十六日上午,张晓、吴丽莎和关系人赶到拘留所,交了十万美元保释金。下午1点,张hong堡才出来,这时,大家终于都松了一口气。坐上车,张hong堡说:
“妈的!在帕莎蒂娜监狱还被搜去了五百美金。”
“师父,这个时候只要人平安就好!”张晓劝他说。
是啊,十万都搭上了,还在乎这五百吗?
“唉,真是天下乌鸦一般黑,只有莫斯科的乌鸦有一圈白。”大家都笑了。
回到修院,小狗点点上来亲热,他有气无处撒,一脚把点点踹了出去。何南芳起诉搞得他措手不及,他万没想到作为弟子,并有肌肤之亲的何南芳竟然以打人为名起诉他。他很恼怒,恨不得置何于死地。
“上位总统夫人不成,恼羞成怒!要大捞一把。你何南芳不就是看中了我的钱了吗?你要是不这样要,我可能还给你一点,越要越不给,我这些钱来得多不容易啊!你不过是我养的一头猪,还敢和我撒野?!还反了你了?”
长期以来,张hong堡已经习惯了弟子对他的崇拜和服从,他甚至希望这种人际关系外延到所有人,那也就是皇帝了。他已经习惯了说一不二,容不得别人反驳。他也已经习惯了对身边女人的征服,他觉得只要征服了她们,她们对他就会死心塌地。
来到美国,他最不习惯的就是平等,民yun大佬们看中了他的钱,政客们看中了他的势,都不能真正服从于他。就连这个小小的何南芳在美国呆了几年,西化得开始和他争执,这现在又告了他,真反了天了。
“我就不信何南芳这个小人物有这么大的胆子敢告我!她一定是受人指使!尤其是受zhong共指使,这是对我有计划攻击的前奏。”
何南芳报案后,检方和警方根据她的控诉,向张hong堡提起“涉嫌绑架,致命武器攻击,非法监禁、阻碍欺骗警方查案,恐吓威胁受害人及家人生命安全”等五项重罪。根据起诉书,这五项重罪无论哪一项成立,都可能面临高达九年的刑期。洛杉矶县地方检察署的发言人吉本斯(Sandi Gibbons)女士说,鉴于张hong堡不是美国公民,如果罪名成立,他可能会被遣返回中国。
何南芳又提起民事诉讼和劳工赔偿诉讼,总共索赔金额高达一千万美元。看到这五项重罪和巨额索赔,张hong堡真着急了。病急乱投医,他甚至安排刚刚收入麾下的原八九北京高校学生自治联合会主席,去年逃到美国的周勇军,为他动用人际关系,以投资几里巴斯为名,与该国政府及外交使节联络,试图获得合法外交身份,从而得到外交豁免权,以逃避其刑事案的判刑。本来他想有钱能使鬼推磨,没想到这个蕞尔小国还收买不了,外交身份没有拿下来,返回头来,他又很心疼通过周勇军撒出去的钱,把周勇军臭骂了一顿。此计不成,还得想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