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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殿……殿下饶命,我……我是……定远侯府的二少爷。”刘二少爷求饶声响起,因为呼吸不畅,他说的断断续续,“求殿……殿……下饶命……”
手持拂尘的太监并没有因此而松开手里的拂尘,反而更加重了几分力道。
刘二少爷觉得,如果此时自己再多说一句的话,很有可能下一秒自己的脑袋就会被搬了家,于是被迫乖乖的闭上了嘴。
余奕凝微微挑着眉毛,没想到今世身为太子的元英韶,权势已然到了一种不可想象的地步。
而他的身边会有这么多的一等一高手随侍在旁,可见当朝太子那行事狠辣,暴戾无常的传言并不是空穴来风。
也难怪余寒烟会以死相逼顾氏,誓死都不肯嫁太子了。
若是换做任何一个世族大家的贵女,只怕也都不会愿意嫁给如今的当朝太子,元英韶了。
想必没有人愿意将自己的性命交给一个喜怒不定的煞神。
从此以后,每日都需提心吊胆,以防一不小心,惹了煞神不快,从而丢了小命。
当然余奕凝历经前世的种种,现在更不会乖乖就犯,代替余寒烟嫁给元英韶。
尤其是她一回来,便和顾氏做对了两次,想来顾氏也不会轻易让一个不好拿捏的人儿成为太子妃。
不管怎样都好,今生的余奕凝都不会和元英韶有任何交集,如此甚好!
尤其是她一想到以后可以找一个爱自己的良人浪迹天涯,带着团子游山玩水,不再趟太子府的浑水,与人勾心斗角,她的心里就一阵舒心。
甚至她可能还忘了,此刻的她还在那暴戾太子的眼皮子底下,低头站着。
只不过半垂着头的余奕凝不知道,她眼角含笑的表情,早被黑色马车里的人儿,尽收眼底。
他嘴角勾着一抹玩儿味的笑,轻声启口徐徐道:“小莲子!……”
这道声音冷冽,如同腊月飞雪,叫人不禁为之一颤,瞬间从头冰到脚。
闻言,被唤作小莲子的太监右手迅速一点,刘二少爷便被定住了身形。
接着他的左手一抖,拂尘随即松开了刘二少爷的脖子,再次回到莲公公的手肘上托着。
然后莲公公踩着小碎步,一路小跑至黑色马车的窗檐下,听候自家主子的差遣。
因为隔得较远,余奕凝并没有听见车里的人儿和太监交代的内容,只是听见莲公公时不时地道:“是……奴才遵旨……”
黑色马车的车帘从头至尾,没有掀起来过,所以余奕凝也没有偷瞄到马车里元英韶的模样。
也不知道,和前世想比,元英韶的样貌有没有什么不同。
不一会儿,似是车里的人儿交代完毕,莲公公回身又走了过来,余奕凝垂首恭敬站着的模样,带上了几分微颤,似是有些害怕,就像寻常人家的百姓,对于皇室的畏惧。
莲公公来到余奕凝身前的两部外停住脚,俯视了一眼她的头顶后道:“你且抬起头来,坐下回话。”
余奕凝嘴角微微一抽,让她坐下回话?
难不成这太监是要让她坐地上?
先不说合不合规矩,好歹她说起来还是一千金小姐,大家闺秀,就这么坐在地上,恐怕也太难看了些……
虽然心中有着疑问,但是余奕凝还是依旧恭敬地回答道:“民女在此谢过殿下恩典。”
然后她微微抬高了些头,缓步跟在莲公公的身后,在他的示意下,来到被定了身的刘二少爷面前。
莲公公托着拂尘的手,朝着刘二少爷的背脊点了点道:“坐吧!”语调没有任何的起伏,仿佛那刘二少爷就是平时府里所用的绣墩。
钱塘大街看热闹的百姓不由得为余奕凝捏了一把冷汗。
虽然说,让她坐的人是当朝的太子,但是被当成绣墩的,那可是定远侯府的二少爷,顾贵妃的亲侄子。
回头要是让那顾贵妃知道,他亲侄子在街上,当着全上京城百姓的面儿,给人当绣墩坐,可不得闹翻了天去。
余奕凝的小心肝也不由得一颤,这元英韶打算让她被人寻仇吗?
心中这般想着,不过她还是正襟危坐在了刘二少爷的后背上,将将三分之一,正好是大家闺秀的做派。
“快把孩子抱来。”莲公公的声音又在余奕凝的耳边突然响起,吓得她差一点从刘二少爷的背脊上滑落至地上。
此时,余奕凝的心里更是多了几分疑惑:元英韶是怎么知道她有孩子的?这也太反常了些……
任凭她是将军府嫡女,可太子之令她却不得不从,微微侧头,目光寻找着秋葵和秋棠的身影。
当双方的视线交汇后,余奕凝对着秋棠点点头,示意她将团子抱过来。
秋葵和秋见自家小姐没有拒绝,也就只好抱着团子来到她的身侧,将团子递给半坐着的她。
团子回到自己娘亲的怀里后,才胆子大了些,好奇地盯着黑色马车猛瞧。
与此同时车里的人儿也透过车帘缝儿看着余奕凝母子,嘴角的弧度勾勒更大了些,连同那上扬的眼尾也带上了几分浅浅的笑意。
饶是这样,却还听得他小声咬牙切齿嘀咕道:“哼,长的一点都不像!一定不是亲生的!”话里满是不屑,同时也有一个想法从他心中产生……
无意之中,团子那滴溜滴溜转的小眼睛对上马车里人儿的凤眼。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后,团子便被马车里的人儿给威慑吓的,撇了撇小嘴,一副委屈的模样,回转过身子,紧紧搂着余奕凝的脖子。
余奕凝感觉到怀里团子的不安情绪,侧首柔声和他说着话,并抬手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着他。
马车里的人儿见到团子的动作时,先是自鸣得意的一笑,心里暗道:小样儿,跟我斗,还嫩了点!
可等他看余奕凝一脸温柔的模样,脸色又是暗暗一沉,心中又有了些怒意,又或是妒意:哼,让你再舒坦几日,回头让你小样儿的连衣角都摸不着!
这一前一后差异颇大的情绪,除了马车里的人儿,就再也没有第二人知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