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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她抱歉的望着他,“那时候我不知道会遇到那种事,如果我再小心一点,就不会这样了。”
“胡说什么,时豫那家伙早就已经打算好了,就算那天不出事,他也会瞅准机会继续找你的麻烦。”
而他唯一庆幸的,就是他收到消息且及时赶到了,否则她和孩子如果出什么事,那他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战祁搂着宋清歌,让她靠在自己的心上,大手罩在她幼圆的肩头,放缓声调道:“其实你不知道,那个时候我有多担心。”
宋清歌抬头望了他一眼,被宠爱过的眼中水汪汪的,看上去更加招人怜爱。两人就这样久久的对视着,互相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小小的,且是唯一的那一个。
战祁被她的水眸看的心神荡漾,良久才笑了笑道:“你别这样看着我了,你这种眼神让我觉得你是在勾引我。”
宋清歌脸上一红,白了他一眼,嗔道:“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我什么时候勾引你了?你这叫淫者见淫!”
他自己本来就心怀不轨,哪怕她好端端的穿着衣服站在他面前,他都要浮想联翩,难道还要怪她么?
战祁凑上去咬她的鼻尖,哑声道:“是,我淫者见淫,还不都是因为你太好看了?”
她想笑,可脸上却还绷着,“前两天不还有人说我长得丑吗?今天就又好看了?战先生,您这也是所谓的选择性失明吧?”
“挑衅我?”战祁脸上的笑意更甚,伸手在她腰眼上的软肉上轻轻掐了一把。
宋清歌本来就是很怕痒的人,被他这样又掐又抚着,只觉得浑身上下都汗毛直立,鸡皮疙瘩都起来了,忍不住在床上来回翻滚躲避着他的调戏。
“你……你别闹……哈哈……战祁!你讨厌……”
她一边笑一边躲,抬手在他胸口上轻捶着。
“还敢挑衅我吗?”他又伸手去呵她的痒,她就像是一条滑溜溜的小鱼儿扭来扭去,看得他更是心火旺盛。
这女人简直生来就是克他的,光是看着她的身体,他都觉得自己要情难自控了。
“不敢了不敢了。”宋清歌连连求饶,一双眼睛水汪汪的望着他,急忙说好话道:“我错了,我不该挑衅你,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战祁这才停了手,翻身压覆在她身上,绷着脸故意道:“那你做点让我高兴的事,兴许我心情一好就不折腾你了。”
宋清歌抬手抵在他的胸口上,慌张道:“那你想让我做什么?”
“你觉得什么能让我高兴就做什么。”
这人说话简直是一点谱都没有,她怎么会知道他怎么才能高兴?
虽然心里多有怨念,可宋清歌还是鼓足了勇气凑上去,在他脸上轻轻吻了一下,红着脸道:“这样总行了吧?”
战祁挑眉,“不行,没诚意。”
“你!”
宋清歌气结,看他一脸的戏谑就知道他是故意的,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今天已经两次了,如果不把他哄好了,她怕是难逃这第三劫。
虽然心里恼火得要命,可宋清歌还是幽怨的瞪了他一眼,双手环上他的脖子,凑上去在他唇上重重的吻了一下。
明明只是想让他偃旗息鼓,谁知这个吻下去,非但没有让战祁消火,反倒是更加挑起了他的欲念,直接低头吮住她的唇。
“嗯……战祁……”
他的吻来的太凶猛,她只能侧脸躲避着,微喘道:“你,别闹了……我真的很累……”
虽然下腹还紧绷着,可战祁也知道面前的女人身体不好,两次欢愉已经耗尽了她全部的体力,恐怕很难再支撑他来第三次。
尽管他心里想要她想要的发紧,恨不得纵欲过度的去宠爱她,让她在他身下绽放。可女人毕竟是用来疼爱的,他已经不是过去那个为图一时爽快,所以不顾她的医院和身体,拼命去折折磨的男人了。
如今他也心疼她疲惫的神色,不忍再过度折腾她。
轻轻吻了吻她的脸,他只得按捺住自己的心潮澎湃,哑声道:“好吧,那不闹你了,你今天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嗯。”她倒也不客气,说罢便闭上了眼。
战祁看她像是要睡,又有些不死心的追问了一句,“清清,你还爱我吗?”
不管是出事前还是出事后,他最在乎的事情,都只有这一件。
她闭着眼,也不知道听没听进去他的话,只是小声嘟囔,“不知道,不知道……”
战祁顿时就有些无语,一时间也难以分辩她是真的困了,还是在故意敷衍他。
宋清歌也确实累了,闭上眼没过多久就睡了过去,战祁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当然他睡不着也不只是因为温香软玉在怀,还因为他刚刚未能宣泄的欲念现在还有些发疼。
他低头看了看怀里已经熟睡的女人,轻叹了一口气,凑上去吻了吻她的唇角,无可奈何道:“真是一个要人命的坏女人!”
他的手绕过她的背,轻轻地替她拍抚着,一直看到她的呼吸均匀,确定已经睡过去了,这才抽出手臂,起身轻手轻脚的走向浴室。
*
一夜纵情最直接的后果就是,第二天一醒来,宋清歌就觉得浑身上下都有些发软,胳膊腿儿仿佛都不是自己的了一样。
一睁眼,她就对上了面前峻峭熟睡的俊脸,战祁还睡得很熟,他睡着的时候,是他看上去最有亲和力的时候,双眼轻闭,睫毛又很长,呼吸均匀清浅,难得会卸下所有的防备,像一个不设防的男孩子一样。
他还维持着昨天晚上睡着之后的姿势,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就像是怕她半夜突然跑了似的,他的长腿还勾在她的腿上,将她整个人都桎梏着。
宋清歌看着他这幅难得的依赖,没来由的就有些想笑,目光游移在面前的睡颜,她忽然就镇静了下来。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她会这样安然的在战祁的怀中醒来,他缱绻而又眷恋的搂着她,就像是搂着一块稀世珍宝。当然与其说没有有想过,倒不如说是不敢想。
曾经她也有过幻想,希望自己能像任何一个结婚的女子,每天早晨在爱的人怀中醒来,两人互道早安,从一个早安吻当中开始新的一天。
但是战祁亲手捏碎了她的幻想,并且用现实残忍的告诉她,她不配,以后也不要再做梦了。
而现在,这样的梦境竟然就这样无比真实的在她身上上演着。
昨晚睡觉前,半梦半醒之间,她隐隐记得他好像问过她,还爱不爱他。
可那个时候她实在是累得说不出话来,于是就胡乱回复了两句,现在睡醒了,她自己都不记得自己回答过什么。
但事实上就算是他在她清醒的时候再问一遍,她能说的也就只有三个字:不知道。
不是敷衍,不是摆架子,而是实实在在的不知道。
她知道自己是放不下他的,这个让她爱过也很过,痛过也怨过的男人,就像是她一辈子过不了的劫数,兜兜转转,到最后还是回到了他身边。
她可以留在他身边,为了孩子,为了感激他,也为了许许多多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但是问她是不是还爱着他,她是真的说不清楚。
有时候就连她自己都觉得诧异,一个人怎么会这么没出息呢,明明都已经说着不爱了,可是过尽千帆,却还是放不下。
宋清歌忍不住轻叹一声,抬起手,指尖落在他的鼻梁上,描绘着这张让她爱过也恨过的脸。
看着看着,她没来的就有些出神,直到有一个声音将她拉回了现实:“怎么?一醒来就摸我?原来你这么喜欢我?”
戏谑的男声让宋清歌蓦然一惊,急忙抬头循声看去,却正好对上了战祁戏谑的眸子。
她顿时有些无地自容,连忙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欲盖弥彰道:“你神经病啊,谁喜欢你了?”
然而战祁却并不给她反驳的机会,反而是一把扣住她的手贴在他的脸上,似笑非笑道:“摸一个睡着的人多没意思,现在我醒了,允许你摸,随便摸,想摸哪儿就摸哪儿。”
他一语双关,宋清歌顿时红了脸,挣扎着想要抽出自己的手,“你有毛病!我才没想摸你,放开我!”
她用力挣扎,却没想到战祁竟然真的松了手,她立刻翻身下床,逃也似的想躲进浴室里,谁知被他疼爱了一夜的身体虚软到了极点,两支脚刚一沾地便是一软,险些跪在地上。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和大地来个亲密拥抱的时候,一只手臂却在她腰间拦腰一勾,接着她便再次被人抱在了床上,并且还是直接跌进了战祁的怀里。
宋清歌又羞又恼的瞪他,“你想干吗!”
谁知战祁居然面不改色的认真道:“想!”
她先是一愣,三秒之后才反应过来他华丽的内涵,一张脸顿时涨得通红,忍不住骂他,“你怎么这么不要脸,一天到晚就只会想这个吗?”
“没有,除了这个,我还在想用什么姿势会让你更舒服。”
这不还是在想那些事吗?
他一本正经的说着这些让人脸红心跳的荤话,宋清歌简直要被他气得说不出话来,只得去掰他勾在她腰上的手,没好气道:“你放开我,我要去洗漱!”
哪知他竟然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来,径直走向浴室。
由于他昨晚一直都在她身体里,所以导致她那里还有他昨天留下的体液,一动就不停的往下滴,场景别提有多么下流,宋清歌简直要没眼看了,抬手垂在他肩上,又气又羞。
战祁却也只是暗笑不说话,任由她捶打也无动于衷。
事实上他这么做也是有私心的。
昨晚两个人都是在情动之下才有了欢愉,虽然她当时表现的很抗拒,可后来在他的抚弄之下也还是缴械投降,任由他摆弄。而且也因为昨天的欢好比较突然,所以两人都没有想起采取措施。
但他很清楚,有时候身体的一晌贪欢并不能代表什么,她的心一天不在他身上,他一天就不得安宁。而如果实在要想一个办法留住她,那么最好的选择就是再有一个孩子。
他想再要一个孩子,当然不是因为知了生病,他怕会有什么万一,所以未雨绸缪。他也很爱知了,但当年因为他的冲动,毕竟错过了孩子的出生和成长,无论如何,他还是希望自己能再有一个机会,看到另一个小生命的诞生。
而且他在此前也咨询过医生,她的身体不好,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生知了的时候,月子没有坐好,还在不停的奔波劳累,因此烙下了病根。老话说月子病要月子里治,最好的办法就是再怀一次孕,然后好好休养。
于是他便想出了这个办法,让她尽快怀孕,好调养身子。
如果再说的卑鄙一点,就是他希望她能再为他怀一个孩子,这样才能长久地留下来。
他知道这样的做法很卑鄙,没有事先和她打招呼,也没有问过她的想法,更没有考虑过她的身体状况是否适合受孕,就这样单方面的做了这样的决定,实在很不君子。
但他已经没办法了,眼看着最爱的女人就在身边,可是心却不在他身上,他除了着急,根本想不出更好的主意来。
宋清歌自然不知道他心中的百转千回,只是还在为他的厚颜无耻而感到恼火。
进了浴室,战祁先是将她放在一旁,又细心地在浴缸里放好水,试好了温度,这才将她放进去。
宋清歌本以为自己能松口气了,却不曾想他居然长腿一迈,直接跨进了浴缸里。
她顿时吓得花容失色,一把水撩在他脸上,“你干什么,赶紧出去!”
“我干什么你还不明白?”他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狐狸,一边笑一边靠近她,“当然是和你洗鸳鸯浴了!”
毫无疑问,这一早晨,宋清歌又被战祁狠狠地压榨了一顿。
一大清早就来这么一出,宋清歌简直是欲哭无泪,身子本来就已经很虚软了,被他这么一闹,她更是连胳膊都举不起来,穿衣服都是战祁给她换的。
当然,那个死男人倒是一副很乐意为她效劳的样子,但归根结底苦的还是宋清歌自己啊!
等折腾够了已经是九点多了,两人下楼的时候,知了正趴在茶几上涂秘密花园,看到他们两个人,立刻放下手里的彩铅朝她扑过来,兴奋地喊,“妈妈~”
结果这一下,险些撞得宋清歌一个趔趄。
战祁立刻眼疾手快的扶住她,对着知了蹙眉道:“你妈妈身体不好,不要缠着她。”
知了有些奇怪的看着她,“妈妈为什么身体不好啊?”
“因为……因为……”宋清歌脸上青白交错,回头怨念的瞪了战祁一眼。
都怪这男人乱说话,现在让她怎么跟孩子解释?总不能说我跟你爹上床才搞成这个样子吧?
见她久久不说话,知了忽然摆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拉长尾音道:“哦~我知道了,妈妈一定是因为昨天晚上叫的太大声了,所以把嗓子喊哑了吧!”
“嘶!”
小丫头的话一说完,战祁就觉得自己仿佛咬到了舌头,疼得他立刻蹙起了眉。
一旁的宋清歌也被孩子天真无邪却又一本正经的语气弄得呛咳起来,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两个人的脸色都很是诡异。尤其是宋清歌,简直恨不得一个眼神直接杀了战祁算了。
可谁知战祁却反而摆出一副“我也很无辜”的样子,那眼神就好像在说:“明明是你自己叫的太大声,怪我咯?”
知了有些莫名的望着两个人,一脸的困惑,“妈妈,你到底怎么了?”
宋清歌这才收回视线,扯起嘴角皮笑肉不笑道:“妈妈没事,就是前两天有点累了,不用担心。”
“哦。”知了应了一声仍然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之后的氛围就变得有些尴尬,战祁自己也觉得理亏,因此也不好意思再像之前那样厚着脸皮往宋清歌面前凑,而宋清歌一想到昨晚她的哭喊求饶有可能被整个宅子的人都听了去,更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所有的一切都怪面前这个死男人,她现在只觉得掐死他都不解恨!
一吃完早餐,宋清歌便立刻上楼回到了卧室,战祁见她脸色不善,也立刻放下碗筷追了上去,动作轻缓的打开房门,发现她正背对着他坐在床边,一副怏怏不乐的样子。
他忍住笑意,走上去坐在她身边,“怎么了?就跟谁欠了你八百万似的。”
“别跟我说话!”宋清歌忿忿的瞪了他一眼,“满脑子淫秽色情思想的变态!”
战祁着实觉得自己有些冤枉,他不过是问她一句为什么不开心,怎么就成了满脑子淫秽色情思想的变态了?
他有些哭笑不得的去揽她的肩,“好了好了,别生气了,知了还小,什么都不懂,你那么在意那个干什么?”
“她现在是不懂,可以后会懂啊!你以为小孩子的记忆不懂就是不懂吗?我现在还记得我四岁的时候摔到了哭成什么样子呢。”一想到知了长大后就会想起父母曾经有这么一段,她简直就觉得没脸见人了。
“食色性也,这是人之常情。”战祁不以为意道:“大不了我明天就让人去把房子的隔音再弄好一些,你以后再怎么大声叫都不用怕了。”
“你!”
宋清歌气得跺脚,这男人的理解能力是不是有问题啊?她现在说的问题重点难道是房子隔音吗?她明明是在说他纵欲过度好吧!
“好了,别生气了,嗯?”
战祁说着便揽过她的肩,凑近她的脸轻声安抚她,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又道:“对了,我听许伯说,你不同意换园子的牌匾?为什么?”
宋清歌一滞,垂下眼道:“也没有为什么,只是觉得没有那个必要。”
其实当初她也没有很纠结这个园子的名字,毕竟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她嫁给了他,就是他的人。要是在古代,她还要随夫姓,改姓战,这个园子当然也理所应当是姓战的,哪怕他改名叫战园,她都无话可说。
她唯一在意的,是他改了白苓喜欢的铃园。
当然,事到如今,他已经摘掉了那两个字,也就相当于抹去了她心里的疙瘩,他再想叫什么,她没有意见。
见她情绪低落,战祁索性换了个方式问她:“那你喜欢叫什么?”
宋清歌微怔,“什么意思?”
“我希望你以后还能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你知道的,我这人没你那么多文艺细胞,也不懂什么文绉绉的东西,起个好听的名字可不太容易,所以我打算把这个任务交给你,让你来给这个园子起名字。”
宋清歌闻言便笑了,“当年军考的状元,居然还是个没文化的大老粗?”
战祁不置可否,“我粗不粗不重要,一家有一个细心的就行了。”
他又在暗示她了,宋清歌自然听出了他话里带话,也不急着反驳,只是巧妙的避开了,“那我回头再好好想想吧。”
“嗯。”
战祁点点头,“你看的书多,回头好好给这园子起个响亮又好听的名字。”
又要响亮还有要好听,这男人的屁事可真多,他怎么不上天呢?宋清歌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大约是看穿了她内心的不情愿,战祁立刻挑眉道:“怎么?看你好像很不乐意?”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宋清歌急忙带笑,“我只是觉得这个任务有些重大。”
“这有什么重大的,反正都是咱们自己住的地方。”
他说完,又转而问她,“对了,这个周末,你有没有什么安排?”
“没什么安排啊,怎么了?”
他只是笑,也不说个所以然,“既然没什么安排,那就把时间空出来给我,我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