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檐雨托腮坐在桌边望着紧闭的窗户发呆,乍听到窗户响,檐雨跑过去,把窗打开,银发黑袍跳窗而入。
檐雨墩身一福,被他抱个满怀:“在等我?”
檐雨眼睛直勾勾盯着他脸看个没完。
原来这便是她未来夫君?檐雨在心里勾描了无数遍,都不及亲见他,带给她心灵的震撼,都说封氏一族出美男子,财神客栈老板封泽檐雨是见过的,封泽的美偏阴柔,封淮长相就比较硬朗,刀削的五官轮廓,一点不显老,英武逼
人。
檐雨见了他,腿就发软。
只他一头银发,听世子妃说是五年前世子重伤不治,为了帮世子续命,侯爷请燕堂散人施法,甘愿减寿十年为世子续命,然后,世子竟奇迹醒了,故而侯爷一夜白发。
檐雨呆呆看着他,忘了移开目光。
封淮哧的一笑,只问她:“怎么把窗给关了?”明知道他晚上要来,她还敢关窗?故意的吧。
还是她并不想见他?
“那会儿风大,丫头们顺手就给关上了。”
她也不确定他晚上还来不来?
“万一我进不来,你待怎样?”
“我怕我睡死了,都不敢睡。”一直在等他,刚听到窗户有响动,她就跑过来了。
只要他来,她肯定给他开窗。
“你一直在等我?”封淮脸上堆满喜悦。
“嗯。”
封淮舒眉笑开,手抚上檐雨脸,说了三字:“乖女孩。”
檐雨搬凳子:“侯爷请坐。”
封淮牵了檐雨过去,桌边坐了,抱了檐雨,坐在他腿上,二指抬了檐雨光洁圆润的小下巴,问:“有没想我?”
檐雨羞涩点头。
探臂将檐雨复又收拢入怀,低头问:“哪里想?”
檐雨抬眸,看着他眼里融融笑意,呆住,他怎么跟个孩子似的,问这种问题,让人怎么回答?
封淮看着檐雨呆滞的表情,宠溺一笑,食指轻轻摩挲着她精致下巴,问得愈发直白:“还疼吗?”
檐雨脸红红,摇头,脸颊贴上他胸口,将脸藏起来。
“没有勉强?”
檐雨摇头。
“做什么不看我?那就是撒谎了。”
“说了没有。”檐雨凝眸,却是望向他襟前纹饰,手指轻轻摸了摸,蟒袍穿在他身上已经衬得他不可仰视,若是换作龙袍,又将是怎样的震慑人心。
“可觉得心中英雄的形象崩塌,老不羞大晚上翻墙,跳窗子?”
檐雨说:“在檐雨心里,侯爷一点都不老。”
这话,反正封淮爱听,估计,没人不爱听。
檐雨能说这番话,还是得益于持盈。
持盈今儿来和檐雨说了好些侯爷的英雄事迹,听得檐雨对她的这位准夫君愈发倾慕。
“嗯,在你眼里,我还是有些优点的。”
封淮低头,吻下来。
都说女为悦己者容。今夜的檐雨刻意做了一番精心妆扮,掐腰的浅粉印白鹤织锦袄,月白榴花襦裙,打扮得十分明丽,她的发是持盈临走时给她编的,高高束起,其上,簪了一根白玉簪,眉宇间自成一股英气,这是慎九那日
谒见长公主时的妆扮,持盈始终记得,那是持盈最后一次见慎九。
檐雨今儿这身衣裙正是封栖找他大姐夫明崇礼赶了三天临时赶出来的,持盈今儿下定时,将这身衣裳一同带了来,亲自为檐雨穿上,效果相当满意。
再看檐雨,活脱脱一个慎九再生。
封淮跳窗进来,就看见了,知道这是持盈的杰作,感怀于封栖和持盈的细心。
此时檐雨含羞带怯,如扶风细柳般任他环着她纤腰,袅袅娜娜依偎在他怀中,乖巧的很,他直觉已然随着九儿的死,尘封的心,在这一刻又自由了,鲜活了,敞亮了。
“我听说,今儿早上你还下不来榻,怎么到了晚上就生龙活虎……莫不是故意说谎骗我,哄我安心?”
那夜,他半醉半醒,真把她当成了九儿,情至浓时,要了她一晚上,直到她累极晕在他怀中,他忙点了灯,才发现不是九儿,可是她给他的感觉分明就是九儿。
一时恼羞成怒,喊了鬼六将这胆大妄为的女人给丢出去。
好大胆的女子,竟敢夜里爬上他的床勾引他。
鬼六支支吾吾,不知如何应对,反倒是慎三道出惊人之语:“侯爷,她就是复生的慎九。”
慎三的话他自是不信的。
后来慎三搬出了封栖和持盈,更甚提到珈蓝戒指。
他始发现,她右手指上戴着的珈蓝戒,这枚戒指曾被持盈讨了去,怎又无端回到这女子手上,据他所知,珈蓝戒择主,当时珈蓝明明择了持盈,可是为什么,珈蓝又会到了这女子手中?
其中必有蹊跷。
慎三将前因后果一说,他始相信,持盈用这枚珈蓝明里套住她,实则,是为她镇魂。
原来,她的是九儿复生。
“她叫什么名儿?”
慎三说:“任檐雨。”
檐雨。
好名字。
失而复得的喜悦彻底淹没了他,承受不住心里巨大的落差,将二人赶出去,如获至宝,复又拥着她直到黎明时分,为免她名节受损,他亲自将人包裹在袍子里,送回隆昌和。
夜里,还是忍不住,翻墙入室去探他,到底是他不懂节制,她竟沉沉睡了三日方醒。
檐雨见他久不做声,只当他生气了,如实道:“那是因为,世子妃给了我一种颇神奇的药膏,下午睡了一觉起来,明显好了很多。”
“持盈的药想必是小七给配的,小七竟有此等妙药,看来少不得问他讨几瓶来备着。”这小子,晌午的时候可是把他气个半死,他倒忘了提药的事。
“持盈?”檐雨还是第一回听说这个名字。
“持盈是世子妃的闺名。”
“我竟是不知呢。”檐雨抿唇深笑。
封淮偏头看过来:“在笑什么?”
自是笑她早间唤持盈世子妃姐姐,可不就差了辈儿。
檐雨只笑不答。
“不在这里说,我不介意去床上说。”
在檐雨的轻呼声里,封淮拦腰抱了檐雨,进入锦帐。
封淮眉眼带笑,仿佛连他的笑都漾着光华,耀得檐雨睁不开眼目,“那夜太黑,没瞧清,今夜,我要好好看看你。”檐雨面上蕴了彤红,双臂软软勾缠在他脖子后方,眼波盈水,半是羞,半是涩,低哝一声:“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