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慎九很沮丧。
她一定不像女人，要不然，她都脱得不剩了，他居然还沉得住气。
侍墨说，她肯定眼馋死她相公，侍墨的意思她懂，就是说她身体极具诱惑力，可是，那双眼睛的主人为什么到现在还不现身？
那就是侍墨的审美有问题。
她今年都十五岁了，也算是含苞待放的年纪，该有的都有，该大的都挺大，慎九曾为自己的诱人身材很是得瑟了一把，当然，这都是在侍墨面前。
可是，他为什么还是不肯现身一见呢？她明明都听到他的粗重的呼吸声了。
偷窥有意思吗？
慎九下到溪水里，手指撩水，洗刷身上汗渍。
那双眼睛始终凝在她身上，依然没有现身的意思，这让慎九极度不爽。
她长得不够美？
还是她胸不够丰挺？
抑或，双腿不够修长？
或者，腰身不够纤细？
再或者，翘臀不具诱惑？
她和侍墨两人一起洗沐，侍墨总要拿自己和慎九比，总抱怨自己皮肤不及慎九雪白，总嫌弃自己胸干瘪，不及慎九丰满。
侍墨觉得自己腰已经很细了，可是，慎九比她腰还细，就连慎九的腿都比她腿好看，其实，慎九也就小腿长些，腿还不都是一样。
偏偏侍墨总要在自己身上各种挑刺儿，对自己各种不满意，就连那处，都要比一比，慎九那处生的狭小诱人，要是嫁人，肯定馋死她相公。
都说不怕人比人，就怕货比货，侍墨觉得她不像女人，她一定是跑太快，投错了女胎。
慎九当时就说了，“男人看女人，和女人看女人，是有区别的。”
侍墨就问：“你咋知道？”
慎九心虚，说：“我猜的。”
侍墨看她的时候，慎九没啥感觉。但是，后山隐在暗处的那双眼睛，让慎九感觉很刺激。
无数个漆黑的夜里，慎九感觉自己不再是一个人，有个人一直陪着她，看她一遍遍摸索练习。
慎九说不清自己为什么要来后山，但到了晚上，她就忍不住想来后山，她有一种很强烈的感觉，那双眼睛的主人一定在那里等她。
慎九就像着魔一般，喜欢上那种感觉，慎九一遍又一遍打拳，空翻，腾跃给他看。
虽然她腾跃还不太会，但是，她总有一天会赶上慎六。
慎六是他们十个人中轻功最好的，她就老去缠慎六，要慎六教她腾跃诀窍，慎六给缠怕了，就说：“勤能补拙。”
慎九是个很好的聆听者，她果真听了慎六的话，入夜时分，就会来后山偷偷练习腾跃。
晚上练习腾跃，那就是自找苦吃，慎九总是摔得鼻青脸肿，第二天引来众兄弟围观，哄笑：“慎九，你不会晚上对侍墨不老实，被侍墨给打了吧。”
“滚你大爷的，我又不是禽兽，我这是梦游时摔的，摔的，懂吧。”一群臭流氓，到了晚上就想女人。
说来也怪了，慎九昨儿夜里在后山练习腾跃时，一不小心摔得鼻青脸肿，然后她听到一声轻微的叹息声。
慎九基本能确定，那是个男人。
而且还是顶尖高手，然后慎九突然发现，林子里多了好些鸟雀，对啊，她怎么没想到呢？
当慎九一次次腾跃而起，一次次空手而回，慎九很郁闷。
怎么就逮不着呢？
就在慎九一次次腾跃，一次次的追着鸟雀跑，在林子里窜来窜去，然后，有一只小斑鸠很不幸，被慎九给捡了漏。
“耶，小斑鸠！”慎九欢喜了很久。
她竟然凑嘴过去亲了小斑鸠的尖尖嘴，“小斑鸠，你开心吗，我很开心，我以后也能像六哥那样飞来飞去了耶。”
那种轻盈的感觉真好。
有了一回，就有第二回，林子里的鸟雀很快被她逮光了。
没什么逮，慎九怏怏回去了。
接下来的夜里，慎九逮了头小鹿，小兔子，还有不太会飞的小山鸡。
慎九尤其喜欢那只小斑点鹿，慎九打算将小鹿养着，每到夜里，慎九就会来和小鹿说话，她给小鹿取名叫点点。
“点点，你有什么梦想没有？”
“哦，我忘了，你不会说人话，我告诉你啊，我的梦想就是，有一天能在侯爷手下走两招，呃，我这样说，是不是像蒋教官一样太过斯文了呢，你可能听不懂，看来跟你说话，还是得简单粗暴才行。”
“这样说吧，我想和侯爷打一架。”
慎九晌午吃饭时分，碰到蒋教官就问，“放眼天下，蒋教官知道，武功天下第一的是谁吗？”
蒋教官说：“是侯爷。”
慎九又问：“那么教官呢，排第几？”
蒋教官汗颜，伸了二个指头。
“哇，虽然排名第二，教官也很了不起呢。”
蒋教官脸红了。
“那么第三是谁？是裴释基吗？听说那个人很能打？”
“不是，第三是白镜，裴释基莽夫一个，勉强算第六。”
“咦，第四第五又是谁？”
“第四是段王爷，也就是玄天门的玄明尊者。”
“第五是神医彭竹安，日后有缘，你会经常见到。”
“怎么高手榜全是男人？”
蒋教官说：“谁说的，一百多年前，高手排行榜第一的可是胶东王，她就是女子。”
“哇哦，胶东王耶，她叫什么名字？”
“蒋司檀。”
“哇，她名字好好听呢，咦，她和蒋教官同姓呢，一百年前你们肯定是一家。”
蒋教官不说话了。
她刚刚有说错了什么？
慎九回想蒋教官那时哀伤的眼神，觉得自己很混蛋，以后还是少问多练的好。
慎九躺在林子里，仰望天空的星星，自言自语：“唉，我就是女人的身子，男人的命，为什么我就不能像蒋司檀那样呢？”
她今天有了崇拜的对象，蒋司檀。
许是真的累了，慎九数着星星，数着数着，眼睛缓缓闭上了。
小鹿就卧在她边上。
一双蟒纹皂靴停在她面前，在她身边坐下，就那样看着她，然后，他伸手，抚上她的发，再是她的眉眼，鼻子，最后，落到她饱满的红唇上，手指从她唇上轻轻拂过。慎九突然睁眼，一把擒了他手臂，一个利落翻身，将他压在身下，“哈哈，终于逮着你了，叫你总是偷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