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夏夷贝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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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封茂!

    他他他……怎么上来的?

    持盈一把掀开窗帘,一脸活见鬼的惊愕表情。

    封七把鞋套上,笑得十二分奸诈,其实,他从上车就发现不对劲了。

    直到持盈开口说话,座榻下方传出低低沉沉的憋笑声,自幼习武的封七耳力极好,车厢内稍有异动他就察觉到了,待听出是封茂那小子,索性佯装不知情,想看看封茂到底能撑多久?

    偷听,就要付出代价。

    持盈觉得封七很坏,他明明知道座榻下方有人,也不事先告诉她一声,好在她没说出什么过分的话来,殊不知,她刚刚差一点就脱口问他,你为什么扮女人骗我?

    恰好,他又问她要那张贵宾卡,然后就给岔开了。

    好险,好险。

    万一给封茂知道封七是个男的,似乎麻烦大了!

    长公主有意让封茂成为世子,侯爷显然不同意,那么,封七是否有望成为世子呢?侯爷究竟知不知道封七的男儿身份?

    显然,她爹是一早就知道的,要不然,总是让她对封七好点儿,好点儿,再好点儿,总是那么照顾他。

    为什么不见她爹让关照关照大小姐,抑或二小姐?

    为什么偏偏是封七?

    她爹究竟是从什么时候知道的呢?

    似乎从封七幼年掉下梯子那次,封柯被梯子压断腿那天吧。打那天起,她爹对封七貌似就和以前不一样了,她隐约记得,当时封七掉下来后尿湿了裤子,是她爹帮着吓呆掉了的封七换的裤子,她也在场,后来她爹气急败坏还把她给撵了出来,她记得她有瞄了一眼

    ,封七下面比她好像是多了点什么。

    她爹一再警告她必须忘记那天发生的事情,必须忘掉,而且要忘的一干二净,谁问也不要说起,包括侯爷。

    她答应了,她把那天的事埋藏在记忆深处,从来不敢提及。

    如今再回过头忆及往事,很多事情其实都有迹可循,只是她愿不愿意给那方面去想,她潜意识中把他当女孩。

    “爹,我刚刚好像看见小七下面长了个瘤子,爹记得找彭大叔给她看看哦。”都说童言无忌,可她不过陈述了一件她亲眼看见的事实,他爹当时就变了脸,冷声警告她:“你最好把今天看见的全部给我忘掉,忘掉!忘掉!还有,永远给我记住了,封七,是女孩,他是七小姐!七小姐

    !七小姐!”

    一叶障目,不见泰山。

    当遮蔽双目的叶子没有了,她要还看不清现状,那她真就傻透了。

    还记得封柔曾问过她这个问题,“你选谁不好,偏生选她!”封柔当时口中的她,应该是他吧。

    是她忽略了封柔当时听说她选了封七后的那种震惊语气,她只当封柔太过生气所致,因为重来一世,毕竟是她弃了封柔在先。

    封柔近来频频来往缘缘堂,对封七嘘寒问暖,好不关心,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封柔对封七的着紧。

    这在以前,封柔从来不会主动关心封七,她自身尚难保,哪里还顾得上一个封七。封柔以前知道的,大多通过她的耳目,还记得封柔那天来问她,景泰八年腊月十七那日发生的事,封柔说在她枉死尚书府后不久,如意嫁给皇帝,成为大邺最尊贵的皇后,在那之后,一定还有她不知道的

    事情。

    封七上一世的结局很惨:葬身火海,尸骨无存。

    尸骨无存,不一定就代表他死了,毕竟谁也没找到尸骸,那么,是否还有另一个解释,那就是封七根本没死,而是借助那场大火——火遁了。

    “持盈姑娘,在下封栖,有礼了。”晨间,封七一袭白袍,风姿绰约,以男子礼向她郑重见礼,他说的好像是封栖,而非封七。

    原来他的本名是,封栖。

    对了,访棋身为封柯的贴身婢女,封柯行动不便,很多事情需要借助访棋,访棋一定一早就知道了封七的身份。

    要不然访棋不会对她是那种敌对态度了。

    “为什么一定要跟着……七小姐?”访棋其实想说七公子吧。

    当时她怎么回答的来着,是了,她这样答:“喜欢就跟着了,哪有那多为什么。”

    记得访棋当时就怒了:“你不能喜欢她。”

    至于她为什么不能喜欢封七,这已经不是重点,重点是,访棋喜欢封七!持盈虽说比访棋年龄小,但她历经两世,看事情自然比别人要通透得多,大凡她和封七独处,访棋就很不开心,见了她就会冷言冷语,甚至恶语相向,就像那天在缘缘堂,访棋背地里说她坏话,被封柔狠

    狠给收拾。

    她为了帮访棋开脱,就上前,准备赏访棋一巴掌平息此事,当时,封七阻挠了她,说明什么,封七在乎访棋,十分在乎,不忍她伤了访棋,更不准她动访棋。

    以前被她忽略的问题,再次忆起,似乎一个个都迎刃而解,知道封七身份的人似乎远远不止她知道的这几个。

    比方说,彭老头。

    彭老头明知道封七在屋里泡药澡,就是不准她进门,最后被她使诈混进去了,彭老头当时紧张的模样,又是拍门,又是拍窗户,生怕她发现什么?

    对,彭老头在帮封七遮掩。

    还有他那罐子里熬的东西,每几个月封七都会凑巧在那天去了彭老头那里,那个药里可是放了什么改变音质的药?

    要不然早起跳下床榻的封七,和穿白袍返回的封七,声音为什么就不一样呢?封七一定是喝了什么药,才会改变了原有的音色,让他的声音听起来比较中性化,甚至偏女性,不会引人怀疑。

    彭老头看似粗枝大叶,实则是心细如发。

    这个心细如发的老头子居然也骗她。当她求助彭老头如何帮助封七丰胸时,彭老头的表现实在过于猥琐。

    “呵呵,封七么,怕是有些难办。”

    臭老头,原来他一直在看她笑话呢,亏她拿彭老头当朋友,原来又是一个顶会骗人,顶会骗人的江湖老骗子。

    可恶!

    待回去,她就找彭老头去算账。

    封七一直注视着持盈脸上表情起伏,一会儿又无比落寞,一会儿激昂,似是在为某事烦忧。

    “怎么了?”封七二指托了持盈下巴,迫她面对自己。

    “鹅带一把油累内唠!”持盈哭丧着脸。我再也不要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