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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和疑惑都不是大家的重点, 重点是,有生之年居然能看到云飞白被人气得牙痒痒的样子。
云飞白什么人啊,万事都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家里虽然比不上董全贺和江一南,但也是含着金汤匙出生, 从来没有担心过钱的问题。他活得潇洒,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是及时行乐。可能天塌下来他还能悠哉地抽根烟,然后坐在舒服的沙发上抖着腿。这样的一个人,一般还真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动怒或者放在心上的。
反观这个林拉拉,长得简直就是一个未成年少女的模样,看起来也不像是云飞白的菜。
所以, 怎么看都八竿子打不着关系的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啧啧, 不简单。
林拉拉就坐在周粉旁边。
周粉在底下用脚碰了碰她的, 身体再往林拉拉那边靠过去一点, 小声地问:“什么情况?”
两人是闺蜜,周粉见云飞白这副咬牙切齿的模样, 下意识就想护犊子。但也想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扮猪吃老虎的林拉拉一脸的无辜, 嘴里塞着一颗肉丸子, 鼓鼓的腮帮子, 看起来就像是一个无知少女。
周粉一见林拉拉这样子就知道肯定是她做了对不起人家的事了, 因为心虚导致林大作家用清纯无辜的脸企图掩盖。周粉最清楚,要真的有理, 林拉拉可是得理不饶人。
“怎么能这么说话呢, 每次不是都给你钱了嘛……”林拉拉一脸笑嘻嘻。
这是欠债跑路?
众人只见云飞白的指尖泛白, 关键是他的手里拿着一把切牛排用的小刀,“你再说一遍?”
“难道你觉得不够吗?第一次两千,第二次还是三千呢。”林拉拉说。
众人闻言又转头看看云飞白,模样倒是有几分渗人。这和平日里的云飞白实在太不一样。
搞笑,堂堂云公子是咬着几千块不放的人?说出去笑话。
云飞白闭了闭眼,深吸了一口气,“你给我闭嘴。”
“哈,你这个人搞笑,开口闭口都是你说了算啊?”林拉拉气不过,腰杆一挺,“我还偏要说。”
众人不再敢看云飞白那沉得要滴血的脸。
“在我看来你技术也就是一般般呀,而且持久度也是一般般,一个晚上根本没有七次……”
“闭嘴!”
众人:“???”
这头董全贺见势不妙连忙拉着云飞白起身到一旁消火。
这事其实非常简单。
不到半个月前的某日,林拉拉为了写作灵感去酒吧喝酒,当时意乱情迷和云飞白勾搭上了。两人二话不说去开了个房,一夜风雨。第二天,林拉拉大作家本着人道主义精神,念在云飞白昨晚出了很多力,于是临走前在自己的钱包里抽出了一千块钱,想想又抽了一千,这完全是念在云飞白的温柔体贴。
于是乎,云公子一大早起来,发现女人跑了,自己被当做野鸭了。
要说人的缘分真奇妙,也就是在昨晚,林拉拉在酒吧寻找灵感的时候又碰到了云飞白。别问她为什么老是要去酒吧找灵感,也就是找个借口喝酒罢了。话说回来,云公子那可是一眼就认出了林拉拉。当下二话不说上前皮笑肉不笑地跟人打招呼。林拉拉也不瞎,想起这人是自己第一次的约.炮对象,本着熟人好下手的原则,再一次勾搭上了人家。两人又去开了房,一夜风雨,林拉拉就想证实小说里的一夜七次郎到底是否存在。
第二天,林拉拉一如既往地比云飞白早醒。别问云飞白为什么没醒,试问一个晚上干了五次的男人,还有什么精力凌晨五点醒来?
总之,一大早林拉拉又偷偷溜了,临走前她很大方地从钱包里抽出了全部的家当三千块钱。打算相忘于江湖,从此再也不要见面打.炮。
这整个事件里,林拉拉是心虚的。毕竟,是她主动去勾引云飞白的。昨天晚上还谄媚地大喊“小白好棒!”“我这次一定不会走了!”“最最最最爱你了!”,谁知隔天就翻脸不认人。
今天,林拉拉倒是神清气爽。云飞白则郁闷了整整一天,他这一天都待在酒店楼下的会所里,也没干别的,就是脑子里甩不去林拉拉的身影,甭管多少女人贴过来都没用。
云飞白能不气吗?活了将近三十年,第一次被一个女人耍。
被耍就算了,居然还说他技术一般?持久度一般?一夜五次还不够?
但云飞白这副吃瘪的模样,倒是董全贺和江一南喜闻乐见的。尤其江一南。
“可以啊,你也有今天。”江一南说着拿起红酒杯朝云飞白敬了一杯,“我干了,你随意。”
平日里总是嘲笑江一南怕老婆的云飞白,也算是尝到了苦果。
董全贺也趁机给自己满上一杯酒,借着要敬云飞白的由头,自己过足了酒瘾,一杯又一杯。
不远处的周粉一个眼神瞪过来,董全贺立刻悻悻地放下酒杯。
这头周粉问林拉拉打算怎么收场。
林拉拉吐吐舌,“我能怎么办,我都给他钱了。”
“这不是钱的问题好吗!”周粉忍不住用指尖点了点林拉拉的榆木脑袋,“我就不明白,你一个写言情小说的,怎么就不知道云飞白是什么意思。”
“能有什么意思?”林拉拉还真不知道。
周粉叹一口气,“要是不在意,怎么会放在心上。”
林拉拉瞬间被点明白,怔了怔,然后看了眼不远阳台上落寞抽烟的云飞白。也不知道哪根神经搭错,林拉拉突然走了过去,伸手拿了云飞白嘴里叼着的烟,说:“小白,要我对你负责吗?”
董全贺和江一南就站在云飞白旁边。
都是懂事的人,立马把空间让给这两个冤家。
云飞白一脸的不耐烦,准备动手去拿回林拉拉手上的烟,不料林拉拉把烟放在自己嘴上抽了一口,接着踮起脚一把拉住云飞白的领子将嘴里的那口烟渡给了他。
“别生气了,我会对你负责的。”
她放开他,笑得一般无害。
云飞白那一刻好像着了魔,竟然觉得她好像是个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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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全贺今天晚上喝多了。
红酒的后劲大,起先他喝的时候没感觉,这会儿脑袋有些晕乎乎的,找不着北。
周粉好容易送走了客人,还要照顾董全贺,她一个头两个大。
“你跟我说,晚上到底喝了多少。”周粉手里拿着那两瓶空了的红酒瓶。
江一南今天晚上是带过来两瓶酒的,一瓶是打算晚餐的时候喝,另外一瓶给董全贺珍藏。谁料,现在这两个红酒瓶都是空空的。
董全贺半躺在沙发上,闻言跟周粉比划了一下手指,说:“就那么一丢丢,一丢丢。”
周粉强忍心中的怒火,准备再给董全贺一次机会,“你老实说喝了多少,我不会生气。”
董全贺闻言坐直了身子,一副小学生准备挨骂的样子,怯怯地问周粉:“真的不会生气吗?”
“不生气。”周粉皮笑肉不笑。
“那我说了哦。”
“你说。”
天真如董全贺,还真的以为周粉不会生气,嘟了嘟嘴,说:“老江和飞白都只喝了一杯,其他的都是我喝的,我把这一年的份都喝了,太过瘾了!”
他说话的时候还有点不利索,但理智还算清晰。
周粉当场就把脸黑下去了。
董全贺还是一脸笑嘻嘻地准备说自己千杯不醉,怎料看到周粉的脸色后,立马不敢说话了。
空气安静了好几十秒。
董全贺悄悄摸摸伸手拉了拉周粉的手,弱弱地喊:“老婆……”
周粉还是黑着一张脸。
他继续撒娇:“是你说可以喝的,你也没要说可以喝多少……”
说着看到周粉的眼神,立马又闭嘴。
周粉深深地叹了口气,一把甩开董全贺的手。可董全贺这个黏皮糖,又一把拉住周粉的手放在自己嘴边使劲地亲,还一边说:“老婆,你不是说了不生气的……”
闻言,周粉慢慢软下心,好好跟他讲道理:“那你为什么要喝那么多酒?”
这一说,董全贺就来了兴致,“老江这酒可是不一般啊,奔富42区赤霞珠,拥有空灵气质与深邃浓郁的口感,只有在运气好、气候条件理想及葡萄来源有保证的情况下才会酿造。”
周粉呵呵一笑,“你知道的还挺多。”
董全贺一脸傲娇,“其实我也没想晚上就给它喝光的,这不气氛好呀,就止不住了,一杯接着一杯……”
“哦,还有道理了。”
“老婆……”
“把你的手拿开!”
董全贺今晚被罚自己一个人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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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粉的生气有理有据,她觉得董全贺太不会控制自己。那几乎就是两瓶红酒,董全贺自己偷偷摸摸地就给喝了。她晚上还特地跟他说过,喝酒可以,但不能贪杯。现在说白了,董全贺就是没把她放在眼里。
不仅如此,在她给他机会过后,他仍然是一副有理有据的样子,简直是在周粉的火上浇油。
董全贺以前再怎么能喝,可也戒酒很久。今晚这些酒喝下去,也是真的醉了。他一个人倒在沙发上不省人事,倒没有发酒疯,就是想睡觉。
眼下一个人乖乖地缩在沙发上呼呼大睡,嘴里还时不时得念叨着:“老婆别生气……我下次再也不喝了……”
周粉实在讨厌极了他这副模样,一点不想搭理他。扔他一个人在这里睡觉,她独自去洗漱。
可洗完澡之后一个人躺在卧室大床上,周粉突然又心软了。
不知道楼下的他会不会冷。
今晚这顿小聚,抛开董全贺喝醉,其余的都还挺不错。至少周粉和自己最喜欢的歌手王熙互换了微信号,还阴错阳差地见证了林拉拉和云飞白这对情侣的诞生。
一个晚上董全贺的心情都很好,一直念叨着结婚好结婚好,甚至催促江一南感觉领证。
周粉听说江一南和王熙可是大学时代就在一起谈恋爱,一直到现在都有十年了。
十年时间里,王熙成为了一线的歌手,江一南的事业做得也十分红火,但是这两个人就是不结婚。在周粉看来,这不过是江大少爷舍不得游戏人间不肯结婚。
可董全贺却说,结婚这事江一南做不了主,因为不同意的人是王熙。
别看王熙今晚安安静静的,可在江一南面前,人横得很。王熙说一江一南不敢二,因此大伙儿都劝江一南改个名,就叫江二南。
躺在床上刷了一个多小时的微博,周粉终于忍不住拿了条被子下楼搭在董全贺的身上。
到底还是心爱的男人,怕他着凉感冒,到头来心疼的还是她。
董全贺睡得沉,如果不凑近闻到他一身的酒气,倒还真的不能发现他醉酒。这也能看出来他酒品好,不撒泼也不骂街,喝醉了闷头大睡。周粉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这人那么喜欢喝酒,似乎是从学生时代他就会喝酒了,酒量日益见长,她倒是很少见他喝醉。
周粉伸手摸了摸他的脸,叹了口气去接了些热水给他擦脸擦手。
“平时倒是见你挺爱干净的,这会儿不洗就睡在这了,瞧你这德行。”周粉说着对着睡着的董全贺又是掐脸又是掐脖子,但这丝毫不影响董全贺的深度睡眠。
此时任人摆布的董全贺,哪里有点领导人的样子,但周粉的心里又有些暖暖的。
不过到底还是有些警觉,董全贺虚虚地睁开眼,见到是周粉,又安心地闭上了眼,嘴里还念着:“老婆不生气气……给你买糖糖……一起吃吃……”
周粉被他逗乐,忍不住碎碎念模式开启:“喝了酒人也变弱智了,把你卖了都不知道,傻乎乎的。”
这番给他擦了擦之后,时间也不早,已经十一点了。
周粉打了个哈切,特地在客厅留了一盏壁灯,她才安心上楼去睡觉。
这是一个圆月之夜,周粉特地没有把窗帘拉上,还能看到外头的月光。
辗转反侧,数着绵羊。
不知是否梦中,突然有人亲吻她的身体,一寸又一寸,温柔多情。
周粉忍不住呻.吟,接着那人吻上她的唇,是清冽的薄荷香味。她回应着,感觉又实在太过真实。
睁开眼的同时,一股强有力横冲直撞进她的身体,她身上的人一并喊着:“老婆,你怎么可以扔下我一个人,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