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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
裴元面容一僵，似听到了什么破天荒搞笑的事情，他喃喃重复一句。
过了半秒。
他面无表情的脸弧起一抹玩味笑意。
“找死！”杨成一个箭步，右手成钳。
就在这时，洛风横身挡在裴元身前，他一拳捣出。
咚！
空间里爆出很沉闷的炸响。
只见洛风那一拳正好顶住了杨成的勾爪。
清晰可感的狂风怒啸。
宗人涯登时觉得脸上像被刀片刮过，忙摸了把脸颊，定睛一看，还好没出血。
他再一看，那俩人纹丝不动，但其他人都退到了老远。
唯独是裴元，这凭空生起的妖风没给他带来任何影响，连同他背后的萧羽已经打起了呼噜。
此时洛风上半身蒙上了一层青蓝色光，不耀眼却夺目。
另一边杨成也不示弱，他整条右臂覆上了褐色物质，像山岩风化裂开的形状。
俩人似乎在较劲，却谁也奈何不了谁。
宗人涯不自觉倒退了半步。
他看了眼身边，荻飞像只发情的母猩猩异常亢奋，青水、唐苏乐则很戒备挨在一起。
“有意思！”杨成咬牙切齿，声音从他牙缝间挤出，像一把利刃。
“承让。”洛风秒收回拳头。
“你别忘记！”杨成撇开头啐了一口：“这些小鬼是我们制造的！！”
“当然。”洛风微笑：“始终记得。”
“这账记下了……神州！你保得了他们一时保不住一世！”
“明白。”洛风依然微笑，他微微侧开身和气问：“没事？”
“你们走不走。”裴元淡淡问。
宗人涯眨了眨眼，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接话。
他很想跑路，哇裴元你这粪蛋不要这样搞事情，他们惹不起惹不起！
他又后退了半步，却发现荻飞拉着他的衣袖。
他低头一看，荻飞瞪了过来。
……
……
“走。”荻飞瓦声瓦气说。
宗人涯犹豫，但见裴元已经消失在了视线里，蓦一咬牙埋下头大步往前走。
他有种头顶在冒烟的感觉，从洛风和杨成中间穿过时，更有种被千刀万剐的透凉。
刚进通道口就立即大步跑，直到看到了裴元。
他停步，弯下腰撑着膝盖喘气，平时跑百来圈都不带喘，这点点路却异常难受。
一摸脸颊，发现都滴水了。
“裴元。”
“喂我叫你。”
“你在干嘛。”
宗人涯回过头：“你不怕？”
“怕啥？”荻飞粗声粗气说。
“别装，就不信你没想法。”
“好了事情都到这一步了还纠结什么。”青水说着就追裴元去了。
宗人涯眼见荻飞、唐苏乐也走了……
他很不甘地一拳打在膝盖上。
“死就死！”
……
……
在一间光线明亮的房间里面。
裴元小心翼翼地把萧羽平放在床上。
青轻立即操作，整张床阖上了一层透明的膜，又有三根支臂探过去。
它们前端都嵌着长约十厘米的针头，针管里面是荧紫色的不明液体，分别从萧羽头顶，胸口和下腹刺入。
当溶液注入，膜里面忽然布满了水蒸气，一时间再看不清萧羽。
青水走近，看了看，似乎怕干扰姐姐作业，就乖乖绕到了青轻身后。
她等支臂移开后，忙问：“没事了？”
青轻从控制台走下来，瞥了裴元一眼，笑侃：“怎么啦这么关心小羽，难道你们……”
“姐姐！”
青水努了努嘴：“不要说笑啦。”
“好嘛。”青轻拍了拍青水的肩：“不会有事的。”
“青顾问……”宗人涯欲言又止。
“说呗。”
“萧羽这到底是什么情况？按理说我们又不会生病不至于……不对，难道真的是污染？”
“没有啦，小羽他只是累了。”
“哈？！”荻飞神容很夸张地咧大嘴。
“青顾问，请给我们一个解释，难道现在还不把我们当自己人？”
青轻瞟了宗人涯一眼，摆了摆手：“你们先坐下来不要这么慌张。”
她捣鼓了下手中的晶板，两具服务用机器人走了进来，分别给每个人递上冒着热气的茶杯。
“小羽这情况呢其实也很正常，他就是嗨过头了有点不适应，所以说累了也不是诓你们。”
“累？”宗人涯放下茶杯：“我们怎么可能会累？”
“我说的累不是指那种啦，简单说就是新药太猛，这个过程需要消化。”
青轻喝了一小口，抿着嘴笑：“恭喜你们哦连莱茵哈特都干倒了。”
“姐姐，现在他这个样子我们怎么办呢？”
“小傻瓜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庆祝啦~”
“不好吧……”唐苏乐歪着头。
“对啦听说你们把张夕给排斥了？”
“他决定的。”宗人涯看向了床那边。
青轻柳眉微挑：“你们一定是满腹疑问。”
“对！”宗人涯神色一瞬很鸡冻，过了两秒，他似乎发现有点失态，深吸一口气：“是的。”
“哎呀其实也不是瞒着你们，小羽呢做事是天马行空了一点不过还是有道理的，还记得之前天眼介子那件事么？军政府监视你们，也不能说是监视，那边只是想通过你们潜入裴家而已。”
“……”宗人涯看向荻飞，荻飞整个人怔怔的，青水和唐苏乐对望，她俩耸了耸肩。
“想不到对不对？”
青轻转动手中的茶杯，努了努秀挺的鼻子。
“你们可以想想监视你们有意义吗？”
“说白了你们就是学生，不管家世背景如何，学生就学生在你们身上能有什么值得监视？”
“天眼介子呢它是一种寄生系统，现在也是，只不过在这里，它没有任何效果。”
“通过你们所看所闻，所有所有都会汇总给那边，这么做也是怀疑你们已经是裴家的人，唔……或者应该这样说，你们参与联合军演这个项目，又是裴家列出的名单，抛开小羽这个主战甲师不说，假设你们也与裴家的人接触，那得到了什么吩咐那边迫切想知道懂了么？”
“等等——”宗人涯低下头想了想：“你们不是一体的？”
青轻笑得如微风拂过的风铃一样灵动：“裴家就是裴家从来不隶属任何一个组织，军政府那边不过是我们的顾客之一，我们在这扎根，只是便于长期合作，至于为什么忽然变成这样呢……”
她稍稍停顿了下，神容一动。
“打个比方现在厂家有一批货，可是交货时候某些不讲信誉的渣渣违约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