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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靳果真像对待王妃一样将习朔君供养起来,吃的穿的尽挑最好的送上来。察觉到外面有许多势力强大的人找人,几次险些便露馅,可萨靳似乎不知道放弃这词怎么写,对此恍若未闻,依然寻思着将习朔君偷渡回赤域。
“喂!现在赤域和班朝正开战,你说我若把你供出去,你是不是就会客死他乡啊?”
此时的习朔君倚靠在床边,慵懒的半睁着双眼,正玩味地盯着他。一晚上的休养让她恢复不少,脸上也红润起来,确实如同天仙。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不赖,若是能和你做一对亡命鸳鸯也不错!”
“谁跟你亡命鸳鸯?”
习朔君还真是无语,面前的人永远都只会嘴上说说,实际上比兔子还纯洁!
“真后悔昨晚没把你办了。”萨靳双手撑在习朔君枕头的床栏两侧,忽然靠近道。
“你不应该后悔。”习朔君浅笑对上那双桃花眼,不置可否。若昨晚他真的有半分非分之想,此刻应该只会在乱葬岗。
“哼,待我把你运会赤域,看你嘴还这么硬!”
佳人身上长满了刺,萨靳也有些无趣,深深看了朔君一眼。忽然他直起腰身,在屋内徘徊了两圈便准备向外走去。
“等等。”
萨靳犹豫回头,有些不可置信她会叫住自己,桃花眼微眯,不正经地道:“怎么?想通了,决定跟我双宿双飞?”
习朔君白他一眼,直接无视他的疯言疯语,道:“这是哪里?”
“仙来客栈。”
世上果然有这么巧的事!习朔君差点就要从床上跳起来了,看来最晚不过今天,自己又会立一件大功。
以身试险,抓住赤域主帅!
待萨靳离开后,习朔君喃喃自语:“你说你一个主帅,没事跑来京城干什么?”
萨靳当然是再没有回来,反而是赫落,陡然便出现在门后,见到习朔君便给了大大的一个拥抱。
昨日里萨靳觉得对着一张男人的脸倒胃口,于是便自作主张给习朔君卸了易容,然后乐坏了,说什么一定要回赤域好生炫耀。倒也多亏了他,不然赫落不一定能认出自己。
“他没对你怎么样吧?”
习朔君慵懒地伸了个懒腰,从床上走下来,道:“你觉得他有这本事?此人除了逃跑,就别无它长。”
“那名黑衣男人已经被擒了,关押在习府地牢,经云肆楼查证,已确定是花晓楼老板,黑妖。”
“黑妖?我让他真正变成妖!不用手下留情,直接处死,至于花晓楼,给我端了,将那老鸨丢进乱葬岗。”
赫落点头,未再言语,两人此时都没说话,室内突然便诡异地安静下来。
“朔君……”
“啊!”赫落似要说什么,习朔君想起昨日种种,不禁心中有些尴尬,生怕他又继续那天的话题。于是立马打断,解释道:“对外放出消息,就说黑妖暗杀我未遂,已经被抓住,决意处死。这件事就交给你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习朔君话还没说完,人已经走出了房间,飞似地逃离仙来客栈。
花晓楼离东赌坊只有几步路的距离,习朔君凭着记忆找到了花晓楼,当然,也找到了东赌坊。
东赌坊排场虽比不上西赌坊,但依然是每天客满如云,生意红火。习朔君刚跨过门槛,人声鼎沸、粗鲁喧嚣的气氛便扑面而来。
习朔君的面孔虽早已被平常百姓熟知,但钻进赌博的大坑里的客人哪还有精力去关注来往人群,因而,知晓朔君进入赌坊的依然寥寥无几。
孙二是这间赌坊的新客,前些日子刚来学着赌几把,钱多朴实,手气却不行,似乎就是来掏腰包的。其他客人们自是欢喜,待他一来,总是喜欢拉着他开盘。但今日,他似乎心不在焉,四处张望,几次连下注都是别人推搡提醒的。
“孙二,你都望些什么呢?”旁边与孙二已经混熟的赌客拽过他的胳膊,小声问道。
孙二很小心,很好奇地指着一个角落,头也不回,只顾嘴里嘀咕:“那不是习朔君吗?她似乎和老板在一起啊。”
“能进入内堂的,多是与老板有交情,或托付有事的。”那赌客见他傻愣,又是生客,也便与他耐心解释。
“会是什么事呢?”
“这我们哪知道!别看了,来!继续下注!”
孙二回头看了那赌客一眼,又瞥了赌桌,眼底流露出厌烦,但也是稍纵即逝,很快便被敛去。他抽回被赌客拽住的胳膊,抱歉笑道:“今日有些不舒服,明天再来!待我休整好,改日赢他个大满贯,那时请你吃满汉全席啊!”
“好好好,你去吧!”赌客古怪地看他一眼,对于他的话不过是一笑置之。
孙二踩着欢快的步子走出了东赌坊,让人觉得他似乎并没有输钱后的怨天尤人感,直教人困惑不解。
而那边,孙二却绕了远路,随意地逛了几条街,最后重新经过东赌坊,闪进附近的另一家豪店,花晓楼。
虽然经历昨日那一番惊心动魄的打斗,花晓楼损失了不少银子,但今日开门,依然是红红火火,昨日的一幕幕俨然是南柯一梦。
二楼的最后一个包间十分隐秘,与周围的包间相隔开来,而且门口还有打手守护,让人看一眼就觉想缩。孙二理了理衣饰,脸上已然换上严肃沉稳的表情,他同门口打手交谈几句,后者立刻恭敬为他开门。
包间里又是另一个世界,让人难以想象这里是置身青楼的玄机。丝竹管弦,余音绕梁,令人心旷神怡。香烟袅袅,帷幔翩翩,使人灵魂升华。
孙二脚步轻盈地走进房间,见包间里的人还有事情未完,便安静地伫立在一旁,等待那段对话的结束。
“你父母把你卖进了花晓楼,白纸黑字,这张契约上已经写的清清楚楚,你还想抵账不成?”
男子低醇的声音并未使地上的女子有半分松动,她倔强地昂起头,反驳道:“这是父母的决定,当时的我并不知情。我希望您能开开恩,我还你钱,只愿你能将契约撕毁。”
“我还是先前那句话,要么说出救你的是谁,要么你就留在花晓楼。”
“我当真不知。”
“如此,那我也不能帮你。不过你放心,媚娘会好生照顾你的。”
见男子提到自己,旁边的老鸨立刻抬头,谄笑回道:“是,定会多关照她。”
女子自然不会信老鸨的话,昨天那老鸨受了那客人一脚,身心受创,岂会那么容易善罢甘休,恐怕连自己也会难逃一死。
“还请您开恩,放一条生路吧。”
“那你想起那人是谁了吗?”男人也咬住关键不放,见她已有几分松动,浅笑问道。
“你不考虑自己,也要想想你那生着重病的弟弟吧,若是再无钱医治,恐怕很快便难逃一死。。”
女子为难地低下头,思考良久,终是无奈答道:“她那日说让我去习府搬救兵,想来是习府的人。”
“习府?习朔君?”老鸨媚娘不可思议地捂着嘴巴,有些害怕,又有些恼怒。
难怪那人敢有胆子挑衅花晓楼,原来就是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官!
男人当真没有再为难那女子,命媚娘送些银子便打发了。他看着立在一旁好一会的孙二,抿唇问道:“查到那人了?”
“是。”在这个男人的面前,孙二心甘情愿俯首称臣,说话是打心底的恭敬。
“谁?”
“习朔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