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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对方在试探你，你同时也是在试探对方？”岑佳宁立刻领会了他的意思。
“果然是岑佳宁，聪明不减当年，并没有一孕傻三年啊。”顾振翊忍不住取笑她。
岑佳宁瞪他一眼：“收起你大男子主义的想法，谁告诉你女人生了孩子就一定会变傻？”
“听上去火气不小啊。”相处那么多时日，顾振翊几乎一眼就能看穿她的想法，“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岑佳宁嘟嘟嘴：“没事，就是孔佳妮的事，明明两个人都一样事业有成，为什么有了孩子以后就非要女人牺牲嘛……”
“反正我不会让你这么做的，放心吧。”
呃，这个保证还比较像话。
“只要你觉得工作开心，那就做着吧，前提是不要让自己太累。”顾振翊再三叮嘱。
“知道了知道了。”感觉生了孩子以后，这男人女人还啰嗦。
“还有件事。”顾振翊看看她，“我跟芷安定了手术时间。”
“手术？”岑佳宁愣了一下，一时没反应过来。
顾振翊指指自己脸上的疤：“你不会觉得我本来就长这样吧？”
呃，她还真是有点忘了他原来长什么样呢，其实这倒疤真的也不是很丑，还多了几分霸气呢，看着看着就习惯了，也不觉得突兀。
“其实做不做真的无所谓。”岑佳宁笑，“我又不嫌弃。”
顾振翊笑得很开心：“不会到时候我整好了，你不认识了我吧？”
岑佳宁……
*
岑佳宁这几天很忙，不过即使再忙，她也会尽到作为一个母亲的责任，比如，每天晚上康康睡觉之前她都会给他讲故事。
康康太聪明，以至于根本不会喜欢听什么小兔子乖乖类的童话，所以给他讲故事，其实就是陪他聊天而已。
偶尔母子二人会一起下个棋。
康康两岁了，会走的棋很多，象棋军旗围棋五子棋跳棋，学一遍就能和岑佳宁打个平手，走三局就能赢她，岑佳宁有些头大。
“我觉得再这样下去，我就再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教他了。”
顾振翊见她一脸愁眉苦脸，忍不住笑起来：“要不要索性给他请个家教？”
“我觉得他现在的水平大概已经可以读小学了。”岑佳宁看看他，“不过我倒是希望他能当个普通孩子，做平常孩子这个年纪应该做的事，我觉得他一直这么下去会没朋友的。”
“这个倒是，我从小朋友就不多。”
“那是因为你性格不好，不是因为你太聪明！”岑佳宁瞪他一眼，没事跟儿子抢聪明的名额，这老爹当的也是够够的。
顾振翊搂过她的肩：“如果要给儿子请家教，有没有想过请个什么样的？”
“其实还不知道他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科目，我也有点没底。”岑佳宁想了想，“不过棋类的可以找一个，我觉得他在这方面的天赋至少比我强多了。”
顾振翊想了想：“这活儿得让爷爷干。”
“什么意思？”
“爷爷以前没那么忙的时候，也喜欢跟人下一局，现在是顾氏太忙了，所以好久没见他下棋了，但是他兴趣还是没变，有时候会赞助一些围棋象棋比赛。”
“那他不是应该认识一些什么国手之类的？”
顾振翊笑：“所以我说你聪明呢！”
……
“我为什么听着你不像是在夸我？”岑佳宁很有戒心地看着他。
顾振翊没好气地看着她：“都跟我认识这么多年了，什么时候能彻底信任我？”
岑佳宁撇撇嘴：“你是打算现在去找爷爷，还是等你做完手术？”
顾振翊没好气地看她一眼：“手术之前去找吧，你知道他那儿有好多好酒，我怕到时候忍不住，忘记忌口。”
“你这酒鬼！”岑佳宁瞪他，“第一次见你的时候怎么没看出来你那么爱喝酒，我记得你那天应该喝的柠檬水吧？”
“这你都记得？”顾振翊好笑地看着她。
呃，是她亲上去的，那个味道她一辈子都记得好不好？
“没想到那个吻你印象那么深刻，我还以为，你之前跟张宏堡……”顾振翊说到这里停了下来，言语之间多少有些酸溜溜的味道。
岑佳宁忍不住笑起来：“你吃醋啊？”
顾振翊眯起眼睛看着她：“算起来我挺吃亏啊，那可是我的初吻，可你不是……”
“你是不是非要计算得那么清楚？”岑佳宁忽然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来，“对了，当时你那么洁癖又强迫症的人，怎么会选我这个曾经有过一个男朋友的人，不会真的只是因为我吻你的时候你不讨厌吧？”
顾振翊定定地看着她：“你真的想知道？”
“想啊想啊！”岑佳宁连连点头。
顾振翊失笑，忍不住捏了一下她的脸颊：“那天你倒在我怀里，凑着我耳边说了一句话。”
“什么？”
“你说：我只是想把第一次留到新婚夜，我错了吗？！”
“啊？”岑佳宁张大嘴，“就这句？”
“是啊！”
这个倒确实是她的真实想法，酒后吐真言也是正常的，但这句话，竟然可以让顾振翊这样一个神秘又绝情，还有洁癖和强迫症的C城第一豪门公子盯着她不放，非她不娶了？
“我只是忽然在那一刻觉得，这个世上竟然会有你这样干净的姑娘。”顾振翊揭晓答案，“你知道我那个时候有洁癖，也许就是忽然中了我的这个点。”
岑佳宁没好气：“你不说你自己有处女情结更好？”
“那时候肯定有！”顾振翊不怕承认，“是病，但是我现在治好了，但反正我得到了，有这个情结不是更好，反正其他女人我也不会碰，因为我嫌脏！”
“这倒是防出轨的好病。”岑佳宁哭笑不得，赶紧攒肚他去找顾临川找棋类的老师去了。
*
顾振翊办事还是很有效率的，隔一天就告诉岑佳宁，顾临川听说曾孙子爱下棋又有天赋以后，特别高兴，连连说像他，立刻拍着胸脯保证给康康找个国手级的老师来好好教他下棋。
岑佳宁听完这话十分高兴，不过也有些担忧：“国手级别的，应该会非常严格吧，康康还这么小，会不会受不了？”
“你放心吧，这事我也跟爷爷说了，让找个温柔一点的老师来。”
“那就好了。”岑佳宁这才松口气，“我只是希望他能学习他喜欢的东西，但是也不希望他受太多苦，这孩子从小受的苦已经够多了，还好他出生在顾家，如果是换了别的人家，估计早就被放弃了。”
顾振翊点点头：“我明白你的心情，放心吧，我跟爷爷说一周最多上两次课，不要太多，不过人家国手也没有太多时间来给个小屁孩上课，也许两周一次也不一定呢。”
岑佳宁忙问：“那大概什么时候能办妥？”
“看你着急的，等爷爷电话吧。”顾振翊哭笑不得，“对了，我手术定在后天，这疤一次手术不能彻底消除，可能还需要两次。”
“那我和康康你陪你吧？”
“康康就算了吧，那里毕竟是医院，他的身体一向比别的孩子敏感，你想过来的话就过来，就一个小手术，耽误不了太长时间。”
对于这件事上，岑佳宁倒是从善如流：“好，我问过芷安了，你手术后大概至少有一周以上的时间还是需要人照顾的，我来照顾你。”“不用吧，我四肢健全，自己会弄。”
“她把护理知识都告诉我了，我现在可以帮你术后换药，免费护工，你不要吗？”
顾振翊哑然失笑：“好吧，你肯放下工作陪我，我高兴还来不及。”
“任何时候，都是你最重要。”
顾振翊心头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高兴之情，简直就要笑出声来。
*
两天后，顾振翊如期进行手术。
他的手术对于简芷安来说当然只是个小手术，第一次手术不到一个小时就结束了，一切都相当顺利。
“留院观察一天就能回去了。”简芷安跟岑佳宁道，“你晚上留下来陪他吗？”
“好啊！”岑佳宁立刻点头。
顾振翊忍不住叫道：“不是说动完手术立刻就能回家吗，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简芷安瞪他：“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我只是说手术动完很快就能回家，住院一天已经很快了，你看看医院里面哪个手术不住个三五天以上的？”
“可是我没带换洗的衣服。”
岑佳宁忍不住翻个白眼，对简芷安道：“这家伙洁癖也不知道好全了没，还是那么爱干净，真是受不了。”
“那你打算怎么办？”
“他是病人，我惯他一次吧，我回去拿。”岑佳宁有些无奈，“反正晚上我也要陪夜，我自己的衣服也得拿呢。”
简芷安笑：“你放心吧，这里有我，你回去吧。”
岑佳宁看看顾振翊：“那我快去快回？”
“不用着急，这是芷安的医院，有不少熟人的。”顾振翊让她不要担心。
岑佳宁很快出了医院前往顾宅，一路顺畅，也就不到半个小时的光景已经到了顾宅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