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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水帮。目前轩城的人里,首先海鸥是不会贩毒的,她的所作所为你都知道。贾彪也不会,他刚来轩城不久,屁股还没坐热,对这里的情况是两眼一抹黑,我问过几个人,东城的矮子头是不碰毒品的,他们接触军火。南城就更不可能了,所以只能是一直默默无闻的三水帮。我了解过轩城过年以来的状况,南城、北城、东城都有多少的磕磕碰碰,唯有三水帮无人问津。三水帮的势力非常小,只走水路,而且他们人不多,这种帮派是最好动的,却一直稳如泰山。轩城换过四任书记,没人敢动三水帮,不得不怀疑姓岳的背后还有人,这个人可能就是山田一郎。”
听的有点绕脑子,也算大致听懂。郭如海的头脑冷静,思维能力不是海鸥能比的,他才是能和肖青一教高下的智谋人士。
“你让我……”
“向武原要肖青。”武原说:“这么一来有三点好处,第一,山田虽然力挺你,可他并不信任你,肖青如果真是他的人,安插在你身边,可以让他放心。第二,魏长生启用过肖青,从她的身上你可以得到很多东西,也能确保魏长生没法害你。这第三嘛,你是男人,你该懂的。”
额……说的不会是让我和肖青上床吧?
郭如海真是个人精,看我眼睛就能猜透一切:“和肖青睡觉,让他们都觉得你完全被拉下水了。只可惜……你没有时间去电影学校深造了,只能临时发挥,让肖青彻底相信你不会和山田作对。不管魏长生多么厉害,他也斗不过山田,一个大毒贩和赫赫有名的、拥有山口组背景的枭雄……你自己想去吧。”
说的真透彻,别说一个魏长生,就是十个也不是山田的对手。
当晚,我给武原打电话:
“哦!是魏先生!”他的声音有种肃然起敬的感觉。
“武原先生,你好手段啊。”我带着笑:“知道我正在搞网游市场,还替我清理‘门客’,我越来越欣赏你这样的高手了。”
“哪里哪里,没有的事。”
没有?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就说没有,他妈的逗老子。
算了,我不废话:“我答应你的要求,但我希望公司的运营从此畅通,没有阻碍。还有,我要一个人。”
武原说话流利,不躲闪,默认了我话中含义:“你说。”
“肖青,我要她。”
那边沉默几许,他嗯了一声:“这个不难。魏先生是性情中人,喜欢女人,我会帮你弄到的。”
我看看时间,现在是晚上八点:“我给你一个小时的时间,让她来北城的繁星咖啡馆见我。”
心照不宣,办事就是这样简单。郭如海的预料出奇的准确,肖青真是他们的人,让公司出现问题的也是他们。我就是在咖啡馆外边给武原打电话的,独自喝咖啡,静坐一个小时,看看杂志和手机。咖啡馆里放了一首英文歌曲,呃……这个我听不懂,就问了服务生,这是在唱什么,怎么一直都只有两句歌词。
“这是一首瑞典歌曲,唱的是《我们活在阴谋里》。”
好让人提神的一句话,再去听这首歌,越来越感同身受了。我就活在阴谋中,想要离开,牵挂又太多,出不去,就被人一直悬着,像走在马戏团杂技演员的钢丝绳上,让人心悸。
后来……后来的后来……十多首歌曲循环播放——哦,肖青来了,一身规矩的连衣裙,头发盘着,有贵妇气质,脖子上是一串钻石项链,昏暗的灯光下闪闪发光。
“美!”我赞美她。
“谢谢。”肖青坐下,放好皮包:“咱们有日子没见了,你过的好么?”
“鼎鼎大名的肖老板是很难请的啊。”我替她倒刚刚煮好的咖啡,我会花式:“我小瞧肖老板了,以为你是魏长生的人,想不到你是山田的人。”
肖青打开手机看看,放下,解释我的谬误:“我不是山田的人,我属于我自己。但我和山田有很多年的生意往来,我每年都有收他的钱。”
“那你听魏长生的话,算是打打短工喽?”
“啧啧。”肖青手臂晃动,驱赶面前的空气,这是对我的讽刺。
我们在相互讽刺。
“我听说,你想要我这个人。”
“对。”
“切,你身边从来不缺女人,突然想要我,是拿我当人质了。”肖青好厉害,一眼看穿我:“别以为我看不出来,你找我是做给山田看的。从我第一天见到你的时候,我就知道你的脑袋瓜里装的什么东西。这一次……做事不像是你的作风,你的眼神里也没有另类的改变,一定是听了别人的劝说吧,请到了能人?”
我自然不会供出是谁:“你想多了,我就想和你重新认识一下,像你这样漂亮的女人,没男人的浇灌就太可惜了,我来做你的男人,怎么样?”
肖青是已看透我,也点破了,可她还是愿意和我说话。喝了咖啡,眉宇间的皱痕舒展开来:“既然这样,那你是准备好了让我舒服?”
“咱们可以边聊边做。”
我去!说完才觉得这句话恶心。
可肖青,一点儿也不难堪,她看看窗外:“不错,有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