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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不可啊……”王峰魁,凭着自己的臆想,觉得此事不该是如此的。而且,他觉得此事怎么都透着一股蹊跷的味道。
“王峰魁,你如今,已经除了名,就不该站在本将军的面前……”我说完,拂袖离开,让这两兄弟,自己难为自己去……
“走……”周凯,想要拉着王峰魁离开,却被王峰魁,一把推开了。“大哥……”周凯极为不解的看和着王峰魁,为何要这般,就算是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大不了回家继续杀猪啊,总好过看人颜色。“周凯,你是不是太傻了,这一切难道你不觉得蹊跷么?”王峰魁,至少脑袋比周凯清楚,而且,他两站在一起。
“什么意思,有什么好蹊跷的,我看就是那木歌华,看不上我们哥两……”他没有想到什么,也根本不可能想到什么,在他的眼中,这一切都是对的,而且,就是这木歌华,最不识抬举。
“周凯,你果然,是蠢笨如猪……”王峰魁,这一张胡子拉碴的脸,气的都快抖了三抖。看着木歌华已经离开了的背影,他的眼睛闪了闪。最后,打定了注意。
“我就算是跪在门外,我也不会走的……”王峰魁最后说着。
“大哥,你又何必呢,这木歌华根本就看不上我们,而且,我们就算是要当兵,也可以回皇城再想法子啊……”周凯,心底承认,木歌华,用兵如神,至少,戏文当中出现的将军,应该是极为魁梧的。但是,这么一个小个子,还能够用兵如神,甚至能够抵抗天南国的军队,确实是一个传奇的人物,可是,这人,并不打算收下他们。
这一点,也是摆在眼前的,如果,这点骨气都没有,他就不是周凯了。
“周凯,你不懂,当年,我随房子军将军麾下的时候,他曾经说过,天极冠之人,乃是金鳞,且绝非池中之物。”王峰魁极为肯定的说着。他曾经是房子军的麾下,自然是知道,这一些事情,而且,就连房子军都未必能够惹得起的现在的木歌华。
“那又如何,他不想要要我们,难道我们……”
“跪在门口也得让他收下我们。”王峰魁一旦决定的事情,比周凯还要执着,更加是让周凯没有办法,而且,他自己也知道,周凯说的是对的,这一切就是这样的。能够在诸侯裨天的眼皮子地上活的如此滋润的人,能够不善谋略么?
“你……”周凯没有办法,他看见,王峰魁,昂熟镇定地跪在那里,好象一座雄伟动人的石雕像。
在想这木歌华,还不肯收下他们,心中,更加的不忿,可是,却见到王峰魁的背影那一刻,他不知道自己心中,怎么想的,想到,当年,他还只是一个瘦弱的小子的时候。
王峰魁,亲自告诉他不管别人怎样嘲弄他,都应该找到自己的路,这样才能够找到真谛。当一名军人,实则就是因为,他心中有这个梦想。看着王峰魁,穿着一身军装回来的时候,他明白了,为国出生入死,总好过,苟且偷生。
“咚……”双膝跪地的声音,有些重,但是,也映照着周凯心中的那座山,总算是出来了。王峰魁看了眼,跪在自己身边的周凯,眼中带着笑意。
当年,那个在村口,喜欢穿着他一身铠甲的小子,总算是觉悟了。有些东西,一直藏在心头,有些梦想,也从来没有割舍过,失去的人,才会知道到底是有多么的珍贵。
“不走了么?”王峰魁问道。
“是,大哥都不走,我自然不走……”周凯,点点头,而且,他也明白,王峰魁比他要成熟的多。他只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乡下孩子,很多时候的执拗,只是因为,想要得到别人的关注。
“不,不是为了我,是你自己……”王峰魁摇了摇头,他就像是一个老者,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这个兄弟。因为,他也一样有过和周凯一般的年纪。也知道,什么叫做年少轻狂,什么叫做无所畏惧。
尽管,他只是比他大了十岁而已,可是,却经历的比他多了。
“别老是用这样的眼神看我,大哥,我知道我不成熟,可是,总有一天,我会像你……不,想他,木歌华一样,领兵打仗,杀出一片天地的。”他周凯的眼中星光四溢,仿佛这一切都是真的。
而他们却不知道,我只和他们有一墙之隔,而且,他们的对话,一举一动都在我的眼前。我的嘴角,泛出了满意的笑容,不论如何,这两个副将,未来,不会舍弃我,我也不会舍弃他们……
三日之后,他们跪在地上,仍旧是没有等到我的收回成命,反而是,得到了除名的一纸文书。“站起来吧,如果,你们,继续跪下去,腿都要折了……”
“将军……”
“请将军收回成命。”他们两个人,嘴唇干涸,仿佛是说不出话来,而且,这三天,他们都一直跪在这里,滴水未进,就算是我于心不忍,叫人送过去的水和食物,都分毫未动。
仿佛是真的在跟我较劲,其实,如果,他们再聪明一点也不会这样了。
我有些于心不忍,但是,明白,这一切做的越发的轰动,其实,更加的好,这样,后话就可以有我来说了。
“将军,请收回成命……”王峰魁,勉强的看着我,三日,在格坡城这样昼夜温差如此大的地方,勉强着自己的身体,可想而知到底是有多么的困难了,但是,这一切,他们都这么做了,应该是做不到,什么其他的,所以,他们心中也明白,只有这个方式,才能够让我收回成命。
我俯下身来,单膝着地在他们的面前,看着他们的脸,最后,只是说了一句:“如果,还想要活着,就回去……给我好好的待在自己房间里面……”
“我不会屈服的。”周凯的眼睛迸发出极致的坚毅,他不会屈服,看得出来,他确实是不会屈服的,而且,他不仅不会屈服,还会弄死自己。
“周凯,你傻我就不说了。王峰魁,你可不是一个蠢笨的人,应该知道什么话该听,什么话不该听啊……”我盯着王峰魁的眼神,凝望他眼中的能股火焰。
“将军……我不知道……”这股子的牛脾气还真的是对我的胃口,好一个军人的牛脾气啊。“嗯,好,你们都是好样的,我走了……你们继续在这里待着吧……”我咬着牙,愤恨的看着他们。
最后,还是没有起身,而是,叹了一口气,朝着王峰魁的耳边,耳语了几句。之后,大声的说着:“跪在我面前有什么用处,现在,就给我离开……”
“我们不会……”周凯想要回答。
“不,我们这就走……”王峰魁,突然拉着周凯,自己站起来的时候,身体都颤颤巍巍的,一个踉跄,就要跌到地上去了,我一下子拉住了对方,最后松开了:“那就走吧,别再我眼前碍眼。”
“是……”王峰魁似乎来了力气,可是,周凯不懂啊,他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只是三天而已,怎么这王峰魁就改了主意呢,不是说过,要在这里等到,木歌华改变主意的么?
“大哥,我不走……”
“你必须走……”王峰魁,眼中闪着没有可以商量的余地,自己决定的事情,绝不会让对方,大乱的,而且,他心中已经有了答案了。
“可是,为什么……”周凯不解的看着王峰魁,心中并没有可以解释的东西,而且,不仅如此,自这么一段时间一来,他心中觉得跟着木歌华,一定是有出息的,而且,他家大哥也是这么认为的,怎么一下子就变了呢?这怎么回事啊。
“出去,是吃东西……”王峰魁,看着这几日愈发消瘦的周凯,周凯这个人本来就瘦弱,虽然,好不容易,变得精瘦了不少,但是,这几日不吃不喝,就变得脸颊的肉都消了下去了。仿佛是真的是一层皮包骨了。
“吃东西干什么啊……”周凯不愿意,但是,面对王峰魁,也说不出话来,王峰魁,这意思是什么,他不清楚,但是,他确实是持续不了多久了。
眼前一黑,便晕了过去。王峰魁,看着晕了过去的周凯,眼中那是懊悔不已,他要是再聪明一点儿,就……
“周凯,周凯……醒醒……”探了探周凯的鼻息,好在只是晕过去罢了,到底是年轻,很快就会恢复的。
次日,我便接到了一个人,而且,这个人,我想都没有想到过,一身浅绿色的衣衫,长罗裙,头上梳着发髻,一张巴掌大的脸,极为的柔美,腰肢不足以一臂,似乎只要,轻轻一搂便可以将她搂在怀中。
而她的声音更加是极为的清澈。“公子……”她一双眼眸,蓄满了泪水,仿佛因为一别多日,我也忘记了,这还有这样一个人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