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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阁下,宋小姐刚刚把张老师气走了。”房内,仍旧是冷平生在说话。
空气停滞了片刻,才听到司习政惯有的清淡嗓音响起,“嗯,我已经知道了。”
“需要给宋小姐另做安排吗?”
“不需要。”司习政坐在沙发上,微微垂着眼,表情很平静,可语气中却透着股无名的凌厉和压迫,“跟尔法说一声,如果我回来之前,宋音序没有任何学习的进展,调他去厨房削半年土豆。”
“是。”
“……”门外的宋音序默默吐槽,真是个人渣,她自己不学的关尔法什么事情?干嘛要罚他?虽然来到这里才一天多,但是她觉得尔法挺好的,看着人高马大,性子比小绵羊还温驯。
听到这里,宋音序就走了,她要趁他们注意力不在她身上的时候及时逃走。
把砍晕的佣人拖进旁边的衣帽间,扒了她身上的佣人服饰……
主卧室。
佣人盯着司习政坐的位置左斜方的监控,微微长大了嘴巴,“阁下……阁下……”
司习政抬头,“怎么?”
“您看那个……”佣人的手指着监控画面,嘴巴长成了O字型。
司习政循声望去,幽深的眼底就印进了宋音序纤瘦的身影。
画面里,宋音序站在自己衣帽间的一角,她在脱衣服,手臂勾到背后,就把今早穿的蓝色纱裙拉下来,落在脚边成了一团,然而身上还有一件紧紧贴在腰上的束腰衣,裹着她年轻白皙的身子,在细碎浮动的金色阳光中勾勒成引人遐思的曼妙剪影。
从他的视觉看过去,她微微弯着腰,浅蓝色的底裤和性感的美臀就在画面里对着他。
大白天的,到底是在做什么?还选择在他的衣帽间里?玩勾引么?
“她在做什么?”司习政开口,声音冷沉。
“好像……”冷平生观察着画面。
“没有问你。”司习政淡淡道:“头转过去。”
冷平生愣了一下,才意识到后面那句是跟自己说的,立刻转开了头颅。天呐,虽然他对小女孩没什么兴趣,不过刚才的观察不会得罪阁下吧?毕竟宋音序是阁下助养的,理论上来讲,她在阁下的心中就相当于是他女儿吧?一头冷汗,天啊!他刚才看了阁下女儿穿着束腰衣的样子,阁下会不会杀人灭口?嘤嘤嘤……早知道他就不看了,干嘛眼贱?干嘛眼贱?天呐,怎么办?好想挖掉自己的双眼啊……
“她在做什么?”见没人答话,司习政再次开口,问的是离他最近的正在叠衣服的女佣人。
女佣人看了看,“阁下,宋小姐好像是……在脱束腰衣……”
衣帽间内。
宋音序弯下腰,左右寻找自己腰侧上的束带,“这衣服搞什么啊?到底怎么脱啊?怎么找不到束带,怎么那么麻烦啊……”
“都不知道是哪个神经病发明的衣服,穿着又不舒服又难脱,烦死了……”
片刻之后,宋音序眼睛一亮,“找到了。”
言罢,单手把背后一颗扣子扭开,腰上的束缚感立时减轻了许多,“原来是扣扣子的啊。”
宋音序恍如大悟,接着把两只手都勾到背后,把背上五颗精致的小扣子都解开,束腰衣瞬间从身上掉了下来,她微微一笑,哼,她还是蛮聪明的嘛,拿了刚从佣人身上脱下来的佣人服侍,就着斜斜的阳光里,把略皱的衣服套在自己窈窕的身上。
卧室里的司习政看完这一幕,脸黑沉得像个锅底。
还以为是要干嘛,原来,是想逃走,连山庄是360度无死角监控都不知道,哼,真是太天真了……
*
宋音序穿着佣人服从衣帽间里出来,走廊一个人都没有,她四下看了看,果真没人。
该不会是司习政已经出发去A国了吧?
想到这,她眼睛一亮,大摇大摆地跨下白理石旋梯,竟发现楼下跟她昨晚来时一样,一个人都没有,心中觉得奇怪,又欣喜机会来得这般及时,套了玄关处的小皮鞋,拉开大门……
宋音序闭上眼,就在自己以为会迎来一片朝阳的时候,头顶被一排黑影给罩住了,空气中都是铁锈的味道。
咦,怎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
微微撑开眼皮。
迎面十几把黑色微冲抢指着她的脑袋。
面对这种阵仗,宋音序的眼睛瞪得铜铃般大,被吓的。
这是她第一次见到真枪,当然,不会是最后一次。
十分钟后,身穿佣人服的宋音序被两个保镖提着进了司习政的卧室里,扔在地毯上。
卧室静得一点声音都没有,但宋音序从眼角边看见了一双黑色皮鞋,她知道,那个神经变态的阁下此时就在这个房间里,微微抬头,果然,司习政端着一杯净水,姿态优雅地倚靠在沙发上。
她没说话,他也似乎不急,微微垂着眼睑,慢条斯理的饮水。
旁边放着两个行李箱,看来他马上要出发了,可是他除了喝水竟然没有下一个动作,似乎很有耐心一样,在等她自己先开口。
明明什么都没有做,宋音序却清楚地感觉到有一股强大压迫的气场从他身上迸射出来,压抑得她心中一片慌乱,她跪在地板上的膝盖像灌了铅一样,沉得她没有骨气站起来。
她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选择站起来,刚想转身,就听到那淡无起伏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去哪里?”
“回房间。”宋音序没有回头,心跳快得她有点承受不住了,她发现这一刻她竟然不敢回头面对他,但心里到底在害怕什么,她也不清楚。
“我是问你,刚才独自一人,要去哪里。”
“散步。”
“穿着佣人的服侍散步?”
“……”宋音序的背影顿了顿,“我喜欢,不行吗?”
司习政重重看了她一眼,没搭理她的胡扯,直接冲旁边的冷平生问道:“尔法人呢?”
“阁下,尔法在院子里洗车呢。”
“让他现在过来。”
“是。”
“你要干什么?”司习政说的话,让宋音序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他干嘛问尔法在哪里?难道要向古代一样,主子犯法,随从受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