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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总。”
“哦？你回来了。”
杭粥飞苝京也没多远。
基本是上午买票登机，下午就到了，公司都没下班。
刘正敲门来到CEO办公室，看到了一个四十岁很有气质也很有气场的女人。
曾佳，嘉航传媒公司的总裁。
不是谁都能叫佳姐的，一般都是旗下艺人可以。显得关系亲近。
真正管理人员和行政工作人员，都要叫曾总。那是一个体系的。
不管旗下艺人红不红，和公司至少明面上是合作关系。虽然合约条款都是能多苛刻有多苛刻。
“是。”
刘正走进来：“其他几个艺人规划需要我办几个手续，我就先回来了。”
曾佳点头，示意他坐。
刘正坐下，曾佳开口：“正好。问问你，热巴在节目组怎么样？第一期已经拍摄了吧？”
刘正一顿，收起笑容：“我也正好想和曾总沟通一下。”
“嗯？”
曾佳皱眉看着刘正：“有什么问题吗？是节目组方面还是……”
刘正沉吟片刻，失笑开口：“我居然不知道从何说起。”
曾佳惊讶：“还挺严重的？”
刘正想了想，决定从头说吧。
“曾总，你知道有一个和热巴一样的新固定成员，以后也将一起拍摄第五季吧？”
刘正开口道，曾佳皱眉：“有这事？”
不解看着刘正：“节目组倒是没和我说。”
这也不是曾佳觉得应该通知她，只不过飞行嘉宾无所谓，也不需要一个CEO出面旗下艺人所有的事。一般情况经纪人都能解决，但是如果涉及到和热巴一样的，将在第五季做为固定MC拍摄一整季，那性质稍微就有点不同。
最起码，要打个招呼的。
“起初是这样。”
刘正就大致将韩戮出现在节目组之后，至今的整个流程说了一遍。包括12号那天开会的时候，也说了几句。
曾佳一直听着，沉思不语。
等刘正讲完后，曾佳看着他：“那你想和我沟通什么情况？又希望我做什么决定？”
公司正式化之后，尤其是杨蜜和两个经纪人以及助理一起开创的，相对更年轻。所以对话方面肯定有迹可循，不是无逻辑的闲谈。
刘正也是这样的工作氛围下走到今天，此刻也明白自己说事，然后就是表态，最后才是等待对方决定。
沟通过程就是这样的模式。
“我的想法。”
刘正开口：“肯定要回避和他接触。首先他不是鹿含，其次他也真的没有鹿含那么自觉。总是过来要撩热巴，当然如果只是他我也不说什么，可是我感觉到热巴也有些心态的变化，受到他的影响。这才是我担心的。”
曾佳惊讶：“不是才拍摄一期吗？几天时间而已，谈到受影响的程度了？”
刘正犹豫片刻，觉得很多事也不好隐瞒。这个年代了，热巴毕竟是旗下艺人，还是主推的，同杨蜜也说得上话。况且他是出于公心，至少大部分是。
于是也讲述了，韩戮受伤，为了接住热巴的事。不过也强调了，韩戮之前就受伤了，只是为了接住热巴，伤上加伤而已。倒不是因为热巴才受伤。
“还有这事呢。”
曾佳眉头舒展，到底是女性，虽然是CEO，但对类似的事还是比较有好感的。
笑着看着刘正：“那你是有点敏感了。人家说到底也帮过热巴，你在外面做事人性化一点，我们公司虽然前景不错，可毕竟年轻。如今只有杨蜜一个顶着，热巴这次被塞进奔跑代替生孩子的baby，如果可以热度爆一下，对我们公司整体阶段的发展有着至关重要的作用，你可别在外面给我得罪人。”
刘正知道会是这样的观感，在自己说完之后。
然而很平静点头答应着，却抬头反问曾佳：“曾总，我还是要强调。他不是鹿含，一个十八线艺人而已。我不说阴暗心理猜测他故意救热巴，就当是意外真的做了好事。可如果他顺杆爬呢？”
“额……”
曾佳表情凝固，刘正也不多说了，只是等待而已。
沉吟片刻，曾佳点头看着刘正：“好，情况我知道了。接下来我会关注的，到时候怎么做，我会和你沟通，你先忙吧。”
刘正起身告辞离开，曾佳沉吟一会，拿起电话示意：“叫赵经理过来。”
说完挂断，没多久，敲门声响起，又一个职业装的女人走进来。
赵经理，赵若饶。
——
“嗨宁站到了。请各位旅客……”
离火车站近就坐火车。不到两个小时就到了。
韩戮也回过神，收拾东西下车。然后回住处。
到了之后快递正好也到了。
终于还是被转移了注意力，那份快递。
拆开，看着里面的一份什么版权证明文件，估计就是两首歌的版权已经和作者商量好，由公司买过来。或者是干脆用韩戮个人工作室的名义买到手里，完全属于他了。
至于另一份是歌曲词谱。然后还有一个U盘。
起身过去打开电脑，等待的时间，看着词曲。
韩戮发现自己居然还识谱呢臭德行。
“《全部都是你》……《再也没有》……”
歌曲名是这个。然后呢，歌词几乎也都是这个。
“还有rap？”
而且还是大量的？
什么品位啊，先不说歌怎么样。说唱饶舌是极酷的音乐类型。但是你得看你自己适不适合。
“咦？”
电脑开机插入U盘听着。
前奏感觉还真不错。然后就是唱词，虽然很俗套的那种。但真的配合节奏感极强的配乐，反而很有中毒性似的。
韩戮一遍遍听着，身体不由自主跟着节拍。
不过前世是没听过，估计自己是没关注。要么就是的确发歌时间没多久而已。
还没流行起来。也的确没流行起来。
“龙猪？Ryan.B？”
《全部都是你》词曲人是dragon.pig。《再也没有》是Ryan.B的作品。
但是后者没查到，资料不多。前者韩戮上网查了一下，资料比自己的还少。
那么这个意思就是自己吵着要，然后买回来……
目的不是收藏吧？
韩戮又看看版权证明文件，又看看歌词曲谱，不由出神起来。
吗的泡女神又威胁女神的也不是我（韩错）。此刻拿着那份合约，韩戮莫名的，心有点疼。
看着看着，不知道为什么，眼泪流下来了。
“擦……”
韩戮盘腿坐在地上。
此刻的泪也让他想起，唱《海阔天空》的时候，好像也哭出来。虽然他本人没有哭的情绪，身体却不由自主。
听那个未接来电女人叙述的侧面信息流露。
也许当时两人都不红，才有了故事。
虽然最后，成了鬼故事。
“两首歌……吵着要……”
韩戮想笑，但眼泪似乎有点更汹涌了。以至于轻轻摩挲快递包装上，没有写明的寄件人和地址，都惆怅，难过，和忧伤。
种种狗血文青多愁善感的情绪全部涌入上来。
就那么静静坐在地上好久感觉不能这么沉浸下去了。
一点都不开玩笑的。因为一瞬间真的有从楼上跳下去的心态。
只不过虽然是二楼，也被韩戮死死忍住了。
——
“铃铃铃。”
电话再次响起，韩戮呼出一口气。袖子用力擦擦脸主要是眼睛，随后接通。
“收到了？”
“嗯。”
那个女人说话，韩戮回答。
半响呼出一口气，韩戮笑了笑：“狼心狗肺的我，两首歌收到了。那么……”
韩戮沉默片刻，轻声开口：“虽然曾经找人打我砸我家然后还删掉我手机号但是……”
韩戮呼吸轻柔：“但是，我当做自己自作自受活该。这一次通话之后，我就要去换号码了。以后，就谁也不认识谁。算是最后……告别吧。”
对面沉默，难得的没激动也没骂人。
半响也轻叹口气：“韩戮……”
只是停顿许久，女人开口：“算了。自己保重吧。如同你说的。大家都好自为之。”
韩戮恩了一声，就要挂断。从此以后和女人再不会联系。
是真的不会。因为女人以为两人认识，其实韩戮是真不认识她。
不过看着曲谱，韩戮突然想起最后一件事：“这歌……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
女人开口：“给你了，你自己录音然后发单曲拍mv就唱去吧。”
韩戮一愣，咧嘴开口：“我找谁录音发单曲拍mv啊？！对了我奔跑的片酬呢？眯起来了？我工作室的银行账号是什么？”
女人停顿半响，嗤笑开口：“还以为你能改一点，结果还是那样。就那几个片酬，抵不抵得上她给你花的钱？”
随即语气变冷：“又玩这套？还不死心？！”
韩戮揉揉头发，许久之后点头：“好。你当我没问。就这样了。”
说完挂断电话。
看着曲谱还有依然播放的demo，韩戮噗的笑出来。
哇这情况真的好诡异。
躺在床上，韩戮突然坐起。
他还想着自己父母之类的能找到他，这么久了，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他怀疑自己是孤儿。
不然这么久了，自己不给家里打电话，父母怎么也不打呢？
最有趣的是，父母不打算了，一个亲朋好友也没来过电话。居然就是邓钞和他有几次通话，再就是那个女人。
“吗的。”
我还能登广告寻找自己亲生父母吗？！
靠！！
顺其自然。出名之后，自然就好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