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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可是敏感话题人物,你是嫌你公司招黑招得还不够吗?”她都听说了,当初媒体贴出他站在她身边的照片后,威格信当天的股票就掉了几个点,好不容易才补救回来,要是她跟他再同框一次,估计第二天又要出大事了。
季云深光明正大地坐在她的床上,还拽着她到腿上来:“我说过,就算没了威格信,我都养得起你和团子。”
他说话喜欢贴着她的耳朵,偏偏她的耳朵是敏感带,每次都忍不住颤抖。
“你别这样。”她的声音软绵绵的没什么威慑力,季云深自然没有听话,食髓知味那般,掌心下的温度又开始燃烧起来,从她的睡衣下摆钻进去,捏着她腰间的嫩肉。
乔稚楚红着脸,试图抓住他乱来的手,季云深低笑了声,卷着她的耳朵亲吻:“以后住在主卧。”
“为、为什么啊?”她有点明知故问了。
“因为这间房要改成儿童房,将来给团子住。”
他这是在规划他们的家?
爸爸,妈妈,还有孩子。
属于他们小家。
乔稚楚忽然也憧憬起来,竟然开始期待那样的日子。
她这边想得有些出神,竟在不知不觉间被她抱起来放平在床上,而身上的衣物也早就敞开了。
她大羞:“你怎么、怎么……”怎么有那么多精力啊,昨晚才胡闹了一晚上,早上在浴室也……现在怎么又想要了?
窗外夜色如浓稠化不开,他的声音低沉带笑,像是撩起的琴弦,磁性得令人心尖发麻:“不努力点,我家包子什么时候才能追上团子?”
什么包子团子?
乔稚楚在思考的时候,已经被某人卷入了情潮。
意乱情迷间,她总算是清醒过来。
他这是在计划着跟她生二胎啊!
***
中秋节前一天的晚上,季云深跟威格信的员工都到了五星级酒店,眼看菜就要上了,他还不死心地继续打电话给乔稚楚:“你真的不过来?”
“我过来了啊。”乔稚楚却在那边笑道。
季云深微愣,他之前软磨硬泡了一周都没能让她答应跟他一起出席,怎么现在突然说过来了?
他下意识将目光移向门口,可看了一会儿都没看到那个身影,反倒是另一个方向忽然有一阵惊呼声传来,回头一看,那边的人不是乔稚楚是谁!
乔稚楚没答应季云深跟他一起出席是怕连累到他,她现在出现在酒店,所用的身份也不是他的女伴,而是知处律师所的股东——今晚知处律师所的员工们也在这里提前庆祝中秋节。
威格信定了五桌在一楼大厅,而她订了两桌跟他们比邻,她一手端着红酒一手拿着手机,原本被是想走过去跟他打招呼的,没想到一时没注意看,竟然撞到一个人,手上的红酒都倒在了对方的白衬衫上。
那个人顿时惊呼一声,这才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
乔稚楚连连道歉,那个人猛地抬起头——好巧不巧,竟然是杜舒云。
杜舒云早就看到过她,所以此时也不是很惊讶,她惊慌失措的目光落在乔稚楚身后一个点,乔稚楚顺着她的眼神看去,发现她竟然是在看她律所的一个叫张思翰的律师。
张思翰是刚入职不久的应届毕业生,高大帅气,听说还会弹琴,俘获了不少少女心,此时这边的变故他自然也看了过来。
杜舒云脸色一阵难看,咬牙切齿地看着乔稚楚。
乔稚楚用纸巾在她白衬衫上擦拭着:“对不起,我没注意看路。”
杜舒云直接甩掉她的手臂跑开。
乔稚楚微微皱眉,她和杜舒云从以前就有些摩擦,这次她不会以为她是故意的吧?
这个小插曲很快就过去,乔稚楚重新倒了杯红酒走到季云深身边,微微一笑:“我这不是来了吗?”
季云深擦去她脸颊上一点酒渍:“莽撞。”
他带她去见威格信的员工,这里有百余名员工,她还看到几张眼熟的脸,是当初她还在威格信工作时的老员工,他们看她的眼神都很古怪,而更多的都是陌生的面容,他们对她只有好奇。
可惜的是,今晚陈明没有来参加聚会。
季云深对她的介绍是女朋友,楚铭城今晚也在,他带头调侃,三两句后气氛也轻松下来,毕竟都是年轻人,几句话就能交上朋友。
陪他们聊了一会儿,乔稚楚跟季云深说自己去趟洗手间然后就走开了。
她的手刚才弄到了螃蟹的油水,黏糊糊的,有些难受,她想要去洗干净,但是没想到竟然在洗手间遇到了杜舒云。
说起来,她从刚才走了之后就就没再回去过,难道是一直躲在洗手间?
乔稚楚多看了她两眼,发现她的眼眶竟然是通红的。
杜舒云咬着后牙槽气愤地说:“刚才你是故意的吧!”
乔稚楚拧开水龙头洗手,懒懒地看了一眼镜子里的人:“我说了,我不是故意的。”
杜舒云大声道:“不是故意的怎么会那么巧,不偏不倚就倒在我身上,你就是想看我出丑吧!”
“你的思路很奇妙,我为什么要看你出丑?你出丑对我有什么好处吗?”乔稚楚摇摇头,觉得她是在故意找茬,也懒得多理会,将手伸在干手机下烘干手。
也不知道是不是她那漫不经心的态度激怒她了,杜舒云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一字一句地说:“乔稚楚!你别装了,我知道是你!你就是故意来报复我的!”
乔稚楚一挑眉。
杜舒云捏着她的胳膊越来越用力,眼底又燃烧起那种莫名其妙的仇恨之意:“乔稚楚你怎么还敢回来,还敢否认自己的身份,你当全市人民都是瞎子傻子吗?”
乔稚楚直接甩开她的手,感觉手臂一定被她掐出红印,也没好气了:“你的逻辑很奇妙,我是不是乔稚楚,跟我是不是故意报复你有关系吗?难道你做了什么事值得‘乔稚楚’来报复的?”
她冷笑:“巧言善辩!”
乔稚楚猜测,她估计是喜欢上她律所里的张思翰,今晚是特意打扮得漂漂亮亮地来参加聚会,那种期望给心上人眼前一亮的星期她理解,她不小心害她出丑她心里也对不住她,所以已经当场跟她道歉了,哪想到她到现在的火气都那么大。
想了想,她说:“我真不是故意的,你爱信不信吧,大不了我赔钱给你。”
谁知这话让她听着,她竟然是一副受到巨大羞辱的表情:“你现在有几个钱就了不起吗!”
乔稚楚一懵。
杜舒云推了她一把:“就算是你怎么改头换面,你骨子里都是乔稚楚!都是贱女人乔稚楚!”
“抢别人的未婚夫,害云蓉变成残疾,现在竟然还敢缠着人家丈夫,你简直不要脸!”
“呵呵,还是说你觉得自己找到一个靠山就能麻雀变凤凰了?”
“野鸡就是野鸡,插上羽毛也变不了孔雀!”
她接二连三地骂着,就好像把她当成了发泄出气的对象,乔稚楚脸色已经一点点沉了,她原本就不是多好脾气的人,刚才看在是她先错的份上已经对她一再忍让,但是这不代表她就能随便让她糟蹋!
教训她乔稚楚,还轮不到她!
“你说够了吗?”
“怎么,你敢说我说的都不是真的?!”
乔稚楚笑了,轻轻地反问:“是吗?可是那关你什么事呢?”
杜舒云原本嚣张的神色顿时一僵,像是忽然卡带的画面,定格在一个地方,说不出的滑稽。
乔稚楚抽了几张面巾纸擦手,嘴角挂着兴味的笑:“你以什么身份来教训我?”
“是云深的助理,还是肖云蓉的狗腿?”
杜舒云恨恨地看着她,可是她自己都找不到反驳的话。
乔稚楚有时候真的很不明白某些同类的想法,一个劲儿地踩别人对她有什么好处吗?她既不会因为踩了对方而提高自己的身价,更不会得到什么回报。
她拍拍她的肩膀笑了:“肖云蓉自己都想开了,你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人还想起什么风浪?”
“乔稚楚你说什么!当了别人的小三你还有理了!”杜舒云尖锐地叫了起来,试图用嗓门来压过乔稚楚的诘问。
乔稚楚笑着听着,跟她这种三观不正逻辑不同的人,她没必要再解释什么,反正她的看法她一点都不在意。
“杜舒云,没有永远的靠山,这个道理你怎么混了这么多年都不清楚呢?难怪只能是个小助理。”
说完,乔稚楚直接推开她挡路的身体,撞着她的肩膀走开。
“乔稚楚!”
杜舒云在背后气急败坏地撕声大喊:“你、你别太得意!咱们骑驴看账本,走着瞧!”
乔稚楚嗤笑一声,的根本没放在眼里。
转弯处她撞上季云深的胸膛,后者按住她的肩膀,目光移向杜舒云那边:“怎么了?”
乔稚楚抬头看了他一眼,哼哼了两声:“被你家好助理给欺负了。”
季云深挑了挑眉,回以似真似假的笑道:“那我回头开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