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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吗?现在是不是太仓促了?”
钟掌柜搓着手:“赵大当家的不瞒你说,我这个亲戚人不在泰南城,今天一大早我让人去接了,估计快了也得今天晚上到。”
“这样啊”
赵扬昨晚偷偷看到钟掌柜和那位国军上校处座偷偷碰头之后,原本对捎这个人就有点小小的抵触,现在正想顺水推舟把这事回绝掉。
钟掌柜却是不敢等他把话说出口,直接跟着说道:“赵大当家的,要我说您不如在泰南城留一天。您看,咱第一次合作,您大老远的来了,我都没好好招待你一下。”
“咱们以后常来常往,有的是机会。”赵扬笑了。
“以后是以后,这回是这回不是?”
钟掌柜一副豁出老脸的架势:“主要吧,也是我真心想请您帮我这个忙,帮我捎上这个人。您看咱以后肯定是经常往来的生意,这个忙您可不能不给我面子啊。”
话说到这个份上,赵扬还真不好把拒绝的话说出口了。
“那好吧!不过咱今天把话说好了,我最晚等到明天早上。”赵扬不是很放心陆婉媚,他是真心的想要尽快赶回去。
“那没问题!”
钟掌柜打了包票:“您放心,人晚上一准赶到。小周,别忙活了,你过来。”
顺口把店里一个伙计喊过来,他塞给小周几块大洋,说:“赵大当家的第一次来咱们泰南城,你今天就一个任务,给赵大当家的当好向导,好好玩玩。”
赵扬客气一句:“不用不用,我们自己街上走走就好。”
“那不行!赵大当家的,您帮我这么大忙,一定要给我个招待您的机会。”
不由分说,钟掌柜把伙计小周打发到了赵扬身边。
几个人再一次出了泰和堂的门,小周说话了:“赵大当家的,我是泰南城土生土长的人,泰南城边边角角的地方都熟悉,您看咱想找个什么地方玩玩?”
栓柱挤眉弄眼的问:“有戏园子吗?俺们大哥就爱听戏。”
钢蛋跟着起哄:“最好唱豫剧的班子,大哥就好这一口。”
赵扬懒得搭理他俩,问孟毅和孟甜甜:“你俩想去哪里玩?”
孟毅眼珠子转转:“哥哥,咱去爬泰山好不好?”
泰山自古以来就是泰南城的标志,来泰南城不爬泰山,跟没来过没什么区别。
小周带着大家出城上山,两个小家伙暂时抛开了对印象不算深刻的姑姑的伤悲,玩的还算开心,只是苦了栓柱和钢蛋,这俩货没跟赵扬进吉南城之前,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山上过,对什么山都没兴趣,两个壮小伙子爬起山来,没等着俩小孩喊累,他俩先嚷嚷着爬不动了。
“你俩屁股后边都缺根鞭子,抽着你们看你们还能不能爬动。”
赵扬嘴上是这么说,抬头看看前边的小山坡,说:“看见没?前边有个小庙,咱们爬到那里再休息好了。”
“啊?”
钢蛋拖着腿,苦着脸说:“大哥,再爬上那个小庙,还不得要了我的小命啊?”
赵扬黑着脸说:“要么今天爬山,要么明天跟车跑步回吉南。自己选吧!”
“我觉得今天我还能再坚持坚持。”钢蛋背对着赵扬做个鬼脸,低头耷拉肩膀的赶紧往山上窜,逗得孟毅和孟甜甜咯咯笑个不停。
小庙不大,大门口甚至连牌匾都没有一个,庙里更是冷清,佛堂里只有一个小沙弥在打瞌睡,至于拜佛的香客,却是没有一个。
这座庙,唯一的优点就胜在清净。
“还真是没注意这里有座小庙”
自诩对泰南城了如指掌的小周,对这座庙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一个劲的直挠头;倒是孟毅和孟甜甜也都喜欢在这里转悠,不像栓柱和钢蛋那俩货,躺在庙门外装死狗。
赵扬一个人站在佛堂门口,看着院中的光景,微微出神,平静的外表之下,心头却缠绕着一丝丝错愕的感觉。
重生于这个年代,他最强烈的感觉就是对日本人的厌恶,在来到泰南城之前,准确的说,是来到这座小庙之前,除了这种厌恶,他真心的没有其它特别明显的异常感觉。
而现在,走进了这座小庙,他的心里却忽然升腾出一种无言的眷恋,就好像自己曾经在这附近生活过很多年一般。
“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呢?”
赵扬怅然若失
佛堂深处,高耸的佛像背后,站着一个年纪很大的老和尚。
老和尚白眉白须,慈眉善目,一手捻着一串佛珠,一颗一颗的转动。
他双眼满含着异样的光彩,悄悄观望着佛堂外台阶上,观望着赵扬的背影,似乎也在寻找某种熟悉的影子。
须臾之后,老和尚深深躬身,顺势跪倒在地上,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
就在这一刻,赵扬的感觉隐隐受到触动,曾经回头看了几眼。
只可惜,老和尚的身影完全隐没在佛像的阴影之中,却是没能看到。
这一天的下午,尽管在栓柱和钢蛋的强烈要求下,一行人返回泰南城,先美美的吃了一顿煎饼卷大葱,又找了个全天演出的戏园子泡到天黑,赵扬心不在焉,始终都在惦记着山上的那座小庙。
他发现,离开那座小庙之后,那种浓浓的眷恋之感顿时消失无踪,也只有在遥遥朝着小庙所在的方向观望的时候,才又能捕捉到一点点痕迹。
直觉告诉他,他一定和那座小庙有某种无形的联系。
只是,那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联系?
傍晚时分,大家一起回了泰和堂,钟掌柜一见赵扬的人,喜上眉梢:“赵大当家的,我那个亲戚到了!”
人到了,也是安排着临时住在货场,钟掌柜亲自带着赵扬他们一起过去见了见。
一见那人,栓柱和钢蛋的下巴差点没摔在地上。
而赵扬,莫名其妙的感觉,钟掌柜让捎回吉南城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