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黑暗恐惧症(2)

卡拉阳光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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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能因为是刚刚醒来的缘故,身体异样地敏感。

    穆秋叶清楚地感觉到,那纹路清晰的大掌顺着她身体的曲线,四处点火,烧的她不能自已。

    身上的沉重和病床的局限,又压制着她不能太过用力地反抗。

    她倒是想一脚把夜绝踹下床去算了。

    不过她要真敢这么做了,那接下来她自己也该打开窗户,朝着十六层以下的水泥地飞身一跃,一了百了。

    省的夜少自己动手了。

    就在穆秋叶发愁要怎样推开他的时候,门“吱嘎”地一声响了。

    “穆小姐,出什么事情了?”

    蓝岚从院长办公室回来,听到房间里的尖叫,想要进来看看,但是又不敢。

    后来等了好久都再没有声音传出来,蓝岚急了,才推进来按亮门边的开关,着急忙慌地问道。

    灯亮起来了。

    整个世界一下子就恢复了所有的斑斓色彩,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她做的一个梦。

    两个人这么一上一下地,看着冒失闯进来的蓝岚。

    “出去。”

    夜绝冷冷地开口,却没有移动半分,还是那样单手撑在穆秋叶的身体上方,鼻间的温热,丝丝缕缕吐在穆秋叶的脸上,有点难受。

    “是,对不起。”

    蓝岚又慌忙地退出来,连连道歉。她真是蠢到家了,怎么就不知道敲门呢?

    于是关门的时候迟疑了一下,还是准备伸手去关灯。

    夜少明显感觉到身下人的呼吸猛地加重,身子一顿,就变得僵硬起来。

    于是夜少便连忙出声制止:

    “不许关!”

    蓝岚被这声怒喝吓得手一抖,差点把心脏都蹦出来了。

    夜少脾气不好她知道,但是这样喜怒无常的样子还是第一次见。

    “是是是,不关。”

    不知道今天造了什么孽,一连惹了两个瘟神。蓝岚一吐舌头,略带委屈地退了出来。

    还好没有关,穆秋叶舒了一口长气。

    “你就这么怕黑?”

    抬起眼睛看到夜绝嘲弄的笑,顿时觉得羞辱不堪。

    她要下贱到什么地步,才会依恋这个禽兽的安抚?

    不如去死好了。

    穆秋叶的脸颊瞬间变得爆红,和刚才激吻过后的红晕叠加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妩媚动人。

    她一直是清秀不施脂粉的,有时候夜绝也觉得她太素了,素的他忍不住想开荤。

    额

    这是后话。

    “我要睡觉了,你现在能从我身上起来了吗?”

    被他赤裸的目光盯得越发不好意思,穆秋叶都能听到他稍快而又有规律的心跳。

    “那行啊,我去关灯。”

    夜绝说着就要起身,身上的睡袍却一紧,穆秋叶拉住了他。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

    夜绝的脸上还是一派的淡漠与冷静,好似在威胁着什么人。

    小丫头没搞清楚状况,现在是谁在威胁谁。

    “不行!”

    穆秋叶咬牙豁出去了,反正一不做二不休,夜少向来我行我素,搞不好真的再来一次断电,她一定受不了。

    “凭什么?貌似是,谁睡在上面,谁就掌握主动权吧?”

    夜少的眉毛挑了起来,他早就觉得,跟这丫头斗嘴玩儿,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只要她不忤逆他。

    变态,禽兽,色狼

    穆秋叶在心里把所有肮脏龌蹉的词都用在了夜少的身上。

    他脑子里能不能想点儿别的,整天到晚就是一堆有色的思想。

    看着穆秋叶的脸蛋儿越来越红,红到像用针一扎就能滴出血来。

    夜绝身体里的火已经无法忍受了,戏谑地看向她的双眸里,也沾染上了一层浓浓的情欲色彩。

    他很想要她。

    一个正常的男人,看到这样娇羞的小情人躺在自己的怀里,大抵都会有点儿反应。

    穆秋叶当然也感觉到了,让她难堪之际,又有着另一种异样的感觉。

    不行,她刚刚醒过来,体力还很弱。

    再来这么一次,估计她的身子就真的要报销了。

    把她的身子搞坏了,那以后夜少的“性福”怎么办?

    夜少意识到这一点,为了以后的长远打算,今天就先放过她。

    他没发现,自己不自觉地把穆秋叶待在他身边的期限,无限往后延长了。

    虽然他也说不清是为什么。

    于是夜绝就不管她的极力反抗,压上她的唇,在上面又轻轻地啄了两下。就像在礼貌地亲吻一个不经世事的小姑娘,然后才彻底放开了她。

    穆秋叶以为他又要用强的,必死的决心都下了好几回。

    几秒钟过后,身上一轻,再睁开眼,夜少就穿好了睡袍,走进病房自带的浴室了。

    奇了,他竟然自己爬下去了?

    禽兽还有对自己手下留情的一天?

    那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而且那也真是个值得纪念的好日子。穆秋叶这么想。

    周围没有了夜绝的低气压,已经累得虚脱的穆秋叶沾枕头就能睡着。

    捡起地上带了些灰垢的鸭绒被,穆秋叶没管那么多,盖上就沉沉地睡着了。

    她一向精力很充沛的,只是今天刚醒过来就经历了这么多的事,身子有点受不了。

    浴室里的水声“哗哗”作响,冷的水满头浇灌而下,冲刷着一发不可收拾的炙热身体。直到冰凉的水流流过他坚实的胸膛,夜少这才稍稍冷静了下来。

    夜绝再出来时,就看见床上已经呼吸沉稳的人儿了。

    猪吗?

    貌似猪都比她的睡相要好。

    单人病房还有一张床,给家属休息用的。

    夜绝显然不满意那张小小的单人床,于是就不管不顾地翻身上了穆秋叶躺着的病床,和她一起挤着睡。

    谁说冲凉水澡就有用的,他冲了半个小时,人都冻不利索了。

    可他的欲望能在。

    打电话问江绍古,他丫的说是,过来老子这边有大把的妞儿给夜少挑。

    真倒胃口,又不是去逛窑子。

    还是万能的谷歌比较靠谱,用热毛巾敷了敷脚心,又在浴室里磨蹭一会儿,才出去了。

    不管怎么样,吃不到手,抱着看看总可以吧。

    夜少的拳头捏的“咯咯”的,他对穆秋叶越来越狠不下心来,委屈自己忍下来,也不去碰她。

    这不是夜少该有的样子。

    他从来就不是会对女人有这样子怜惜的男人。

    穆秋叶,是第一个。

    床本就不宽,两个人都得侧着身子才能勉强睡得下。于是夜少把穆秋叶圈进怀中,像抱布娃娃的姿势。

    穆秋叶不舒服,在睡梦中扭动了一下身子,夜绝恼:

    老子还没说难受,你个死丫头先来劲儿了是不是!

    不过还好她只动了一下,就继续沉沉地睡了,并没有看到夜少咬着嘴唇、磨刀霍霍的样子。

    可是轮到夜少睡不着了。

    他温香软玉在怀,可看不能摘,心里像一万只蚂蚁爬过,密密麻麻的痒让他烦得抓狂。

    夜少的内心深处一直有一个细小的声音在说:把她弄醒来吧,她是你的女人,为什么你要听她的话?

    这个起初像是蚊子飞舞的细小声音,到了后来,竟慢慢地放大,像是擂鼓一样在他的耳边不断地炸响。

    再这样下去他会发疯的,不然就是这死丫头会恨死他。

    娘的。

    一抬头,夜少看到床头挂着的吊瓶空了。

    靠!黑灯瞎火连个拖鞋都找不着,算了。

    夜少就光着脚,小心翼翼地去把穆秋叶手上的软输液针拔掉,才又轻轻地回到床上。

    冰死了!

    光着脚的夜少发现,还是在被窝里抱着穆秋叶睡觉比较舒服。

    一冰一火两重天,就再没了花花心思。

    腰间的大掌忽然离开身体,感觉到自己脱离了那个温暖的怀抱。

    穆秋叶一惊,就醒了。

    肩上的被子被掀开一点,床垫一轻,紧接着就是夜绝下床的轻微动作。

    若不是刚好醒来,她根本就不会注意到夜少下床的动静,轻的不像他。

    夜少为人一向嚣张狂妄,只不过在外面不怎么表现出来,她穆秋叶最是清楚。可是现在下个床居然这么轻,吃错药了?

    穆秋叶虽然讶异,可还是闭着眼睛没有管他。

    蓦地手背上一抽,那股源源不断流进身体静脉里的凉意就消失了。

    她悄悄地睁开眼睛,空了的的输液袋荡荡悠悠挂在架上,手背上只剩一截闪闪发亮的软针。

    后背又重新贴上那坚实。

    穆秋叶背对着夜少,如遭雷击,眼睛里的错愕也渐渐放大:

    一连串诡异动作是为了给她拔针头?

    睡不着的原因就是等她挂完了吊瓶,免得输进空气?

    不是,怎么可能?

    夜少对她的一切向来都不知道尊重,又怎么会细心到不睡觉关注吊瓶什么时候打完,还起来为她拔针头……

    整个世界都诡异了。

    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觉,意外?震惊?错愕?

    还是难以置信?

    那还多出来的一点是什么?

    ……她说不上来。

    他做出这种玄幻举动的解释就只有两个字:闲的。

    这么一想,穆秋叶心里就舒服多了,睡意袭来。她努力让自己的思绪空白,和着夜少沉稳的呼吸声,渐渐入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