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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胡闹到下午, 晚上陪着太尉夫妇一家人高高兴兴的过了节。
第二日启程的时候,虽然从良对这些天太尉夫人准备的东西,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但是真的等装箱之后, 从良和魏子时都有点傻眼。
拢共三十几个马车满满当当的摆着箱子, 车上还跟着太尉夫人给从良挑选一应婢女粗使上百人, 他二哥受皇命回皇城的时候带了三千骑兵,两方人马汇聚到一块儿, 架势实在是拉的有点大。
而且这么多人一道行走起来也不方便,后来商议着分三波,从良和魏子时轻装简行, 跟着二哥和二哥的亲信百余人先走, 其它则由二哥的两个副将分两波负责护送。
说是轻装简行, 也是豪华大马车,铺了特厚的那种软塌,一坐像是陷在棉花里,从良还只当这很享受,刚上路从良美滋滋的枕在魏子时的大腿上, 跟魏子时商议到了祁洲的事。
晃了一阵子,睡了一觉起来,从良就再也美不起来了,她他妈的竟然晕车, 晕这种古代汽油味道都没有的马车!
每一分钟她都想拽了车夫问一问, 他是不是故意的不放过道上任何一个坑, 颠的从良五脏六腑都不在原位,一口东西也吃不下,每隔一会就要趴着马车的小车窗干呕一会。
关键这还是大冬天,想下车透气没一会冻的直哆嗦,看看她二哥一身小铠甲在马上一坐就是一天,从良羡慕的两眼直冒星星。
头一天驿站下车是魏子时半抱半扶她的,一口东西都没吃进去,昏睡到第二天早上,蔫巴巴的吃了早饭,上了马车没逛一会又想吐,魏子时靠着车壁抱着她,两人腿上盖着被子,被子里灌了好几个汤婆子,见从良干呕的难受,突然间咬着她的耳朵问,“要不要转移下注意力?”
“嗯?”从良苦着脸,“怎么转移啊……”
被子里搂在她腰间的手摸索到她的腰带扣,从良怔了一下,脸一下子就烧起来了,魏子时摸索到带扣,就没再动,侧头细细碎碎的亲着从良的耳朵,无声又特别温柔的在征求从良的同意。
这马车带着门,门上还带着门栓,只是谁坐马车还上锁,都是虚掩着。从良尽量不发出声响爬到马车门边,小心翼翼的在绝对不惊动车夫的前提下,废好大的劲才把马车门栓扣上。
终于把门栓别住的那一刻,从良一口气还被呼出去,就被魏子时猛的一扯进怀里,劈头盖脸的吻上来,不由分说的拽进了被子里。
有点热情……为什么呢?从良被捂着被子里亲的晕乎乎的,脑中狂敲系统,“系统系统,他是不是心结都解开了,怎么这么热情,我的任务完成了吗?”
“……没完成,我不都说了,要是完成我会提示的,第一时间提示,我现在要切断链接了,滋滋滋……”
系统翘着小短腿看着系统空间屏幕上的巨大马赛克,它没骗人,什么也看不见,但是能听见,中断链接也是骗从良的,为了安那傻妞的心。
系统摇头无奈,它又不是真的变态,谁爱听这个,虽然挺刺激的,平时看着糙成个爷们的傻妞,浪起来连那些兑换了晋江商城魅声的都有过之无不及……不过他今天真的没空,好基友一会要请他吃面条呢。
至于为什么魏子时今天这么热情……系统撇嘴,当然是因为马车旁边前前后后都是人,虽然看不见,但是隐秘又暴露的环境超刺激,这是个十分闷骚的男子呢,呵。
好基友就是好基友,它上回偷方子都没生它的气,还对它越发的好了,说来也要感谢好基友那个蠢宿主,上回瘟疫,本来一个月后,正是好基友的宿主拿出方子,吸引从良他二哥的注意力。
谁能想到那个蠢货自己先染了瘟疫,方子又没到时间不能往出拿,但神奇的是这样也吸引了那个二哥的注意力,因为那蠢货染了瘟疫还带病“研制”药方的德行,可能特别迷人?
反正最后的结果就是方脸小系统偷了方子,不光救了魏子时和城中一些百姓,也阴差阳错的救了好基友那个蠢宿主的命,从良她二哥那段时间总端的药,就是喂给好基友宿主的。
现在好基友的宿主整天被鬼畜攻带在身边虐身虐心,攻心任务已经初见成效,就是二哥那相貌平平的个小根班……不得不说,这真是因祸得福。
系统美滋滋的和好基友手拉手去吃面,从良被魏子时的热情烧的整个人要化成一滩水。
二哥昨天也把妹妹长时间坐马车不能适应放在了心上,今天上路开始,眼睛就溜着四圈树林,打算逮住个活物给妹妹玩玩,转移下注意力,女孩子不是都喜欢那些小兔子小松鼠的么,他身边那个小“娘们儿”就见他吃个兔子还眼泪汪汪的。
二哥英姿飒爽的坐在马上,派“小娘们”在地上跑,见了兔子松鼠的身影,就放他去抓。
吭哧吭哧一早上,“小娘们”腿儿都要跑折了,总算逮住一只小兔叽,二哥拍了拍小娘们的脸蛋,大长腿一甩,飞身下马,拎着乱蹬的小兔叽去给妹妹。
魏子时今天有点磨人,万事俱备了许久,一直就在边缘辗转厮磨着不肯前进,从良让他折磨的被子快扯碎了,实在受不了开口求人。
“好子时,好宝贝,来……”
“嗯?来什么?”魏子时轻轻吮着从良的脸蛋。
从良叹口气,知道魏子时这德行,就是故意的,魏子时想让她求他,想让她说什么羞耻的话,她其实也不吝啬说,闺房之乐么,别管怎么样,俩人爽利就行了。
只是从良刚想顺着人的意思说两句,满足魏小狼的心愿,突然马车的小窗子“当当当!”的被敲响。
“良儿,”二哥的声音永远是低音炮砸人心,“我逮到一只兔子,你要不要玩?”
这种情况下,从良被二哥这动静砸的心脏都要掉底儿了,整个人都紧紧的绷起来,到这会她才猛的反应过来,马车不光就前面一个车夫,四周前后虽然看不见可全是骑马坐车的将士奴婢,这也太他妈……
也不能不回应,从良使劲咽了咽口水,尽量压着嗓子让自己的音显得正常,“什么兔子……”
谁知道魏子时这个节骨眼上,却突然按着从良不由拒绝的沉腰顶跨,从良死咬住后面变调子的音,狠狠瞪了魏子时一眼,魏子时笑出两个深深的酒窝,眼角眉梢邪气肆虐,一鼓作气压到了底。
从良使劲照着人屁股拧了一把,好在魏子时只是钳制着从良不让她后退,却没再动作,从良扯被子把两人盖严实,马车的车窗就一个人脸大小的窗户,她侧身露个脑袋,外面的人什么也看不见的。
从良平复了下呼吸,推开小窗子刚露了个脑袋,就被她二哥黑沉着脸一把掐按着头顶怼了回去,把小窗子又“哐!”的甩上了。
从良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突然魏子时把她按趴在马车上,结结实实的压在她身上,与此同时,魏子时身后的方向,刚才靠着的车壁,“嗖”一声,的插进一把黑沉的长匕首,要是魏子时不躲,这会就开膛刨肚没跑了。
身经百战的二总攻,看都不用看,听个音就知道车里怎么回事,只是这样还敢让他妹妹开窗子说话,二哥免不了火气就大了些,车壁上拽出匕首,翻来覆去看了看没见着血迹,还颇为可惜的撇了下嘴,算他娘的反应快。
乱蹬腿的小兔叽迎面扔给了“小娘们”,翻身上马斜睨了眼马车,继续赶路。
从良吓的一身冷汗,看着马车上的匕首留下细扁的窟窿整个人都懵逼了,“这是……”
“呵,”魏子时笑了一声,顺着从良因为惊愕微张的嘴唇勾着从良的舌尖,“你二哥是真疼你。”
“哥哥也疼你,”魏子时拽了被子蒙住两人,“别怕,我这不是躲开了。”
“乖,别紧张,太紧了……”
魏子时话说的温柔,动作贼猛,从良哼哼唧唧注意力确实被转移了,脑子不怎么够用,反应了好一会,想明白后狠掐了几把魏子时,“我怕个屁,捅着也活该!谁让你故意!”
“良儿,”魏子时深情款款的叫从良,跟她二哥低音炮的那种声音完全相反,清越叮咚,又因为动情含着暗哑的缠绵味道。
从良给这一声叫的鸡皮疙瘩瞬间窜了一身,“嗯。”了一声,紧紧抱住了她的魏小狼。
当天驿站歇息的时候,从良彻底是魏子时抱下马车的,她鲜少有这么羞涩的时候,想到白天的事让她二哥看出来了,头埋在魏子时的肩膀不好意思抬起来。
二哥一脸阴沉的盯着魏子时的后背,那架势仿佛魏子时怀里不抱着从良,随时能上去一脚,把魏子时那不怎么锻炼的小细腰给踹成两截儿。
晚间的饭菜是婢女端屋子里,魏子时喂给她吃的。
从良把自己当成一个无臂人士,软塌塌黏糊糊没骨头一样的靠在魏子时的肩膀上,嘴里嚼着魏子时喂的饭菜,眼睛溜溜的在魏子时的身上转。
总感觉魏子时最近有种特别无声的猖狂,即便是面对他二哥那样的铁血硬汉子,武力上没法子较量,气势上却一点都不输,谜一般你千军万马鸡飞狗跳,我一人弹琴视若无睹的架势,特别的带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