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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阳一张老脸全红了，佯怒的瞪沫糯颜，“你坏不？”
“哈哈，我……”
“谁坏？”
沫糯颜还想说什么，一道踏夜而来的冷魅嗓音忽地.
“……”！
沫糯颜和司阳皆是一怔，齐齐朝门口望去。
当看到来人时，沫糯颜惊了，喃叫，“二爷。”
堂屋里开着暖气，司黎川抽掉手里的手套，将外套一并脱了下来，走到沙发这边时，将手套和外套随手放到了沙发里。
司阳挑挑眉，笑看着司黎川，“今儿回来这么早？不打牌了？”
司黎川扯唇，坐在沙发上，“嗯。”
就一个“嗯”字，也没有解释。
司阳笑笑，没有追问。
沫糯颜奇怪的盯着司黎川，心里有个感觉。
他家二爷一反常态这么早回来，是因为……她。
司黎川抬眸，看向沫糯颜，眼眸深沉，所以看不出他此时的情绪，不过沉峻的面庞难得的淌动着缕缕清软的浅笑。
看着没有平日那么冷，反倒让人觉得有些温暖。
沫糯颜乌黑的眼珠子转动了下，脖子根微微透着红，从司黎川身上移开目光，去看司阳，“太爷爷，您接着说。”
“不说了，不说了。”司阳瞥了眼司黎川，摆摆手笑道。
“说吧太爷爷，我想听。”沫糯颜知道司阳是因为某人在有些抹不开面说，难为情，于是拉着他的胳膊撒娇道。
“……以后再说，以后再说。”司阳讪笑。
“我刚进来时在院子里听到您提起奶奶了。”司黎川看着司阳，适时开口，面容恬淡，没有半丝取笑揶揄的意思，“我也想听听您和奶奶以前的事。”
他竟然想听？
司阳微怔，盯着司黎川，“你真的想听？”
司黎川点头。
司阳笑了，“嘿，行，既然你和颜颜都想听，那我就讲讲。”
司黎川背脊往沙发背一靠，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势。
因为有了刚才司黎川的一句话，司阳说起往事时，兴致便更高昂了。
娓娓说了许多他和妻子年轻时甜蜜往事，而在这些回忆中，饱含了他对妻子的爱慕，疼惜以及欣赏。
说到最后，司阳才提到了为什么他直到现在还坚持守岁的传统。
原来，自从他和妻子结婚以后，两人每年除夕都会一同守岁，从无例外。
沫糯颜听完，看着司阳满足的脸和甜蜜上扬的嘴角，鼻尖却有些泛酸。
太爷爷，一定很想念太奶奶。
与其说他执着于守岁，倒不如说，他执着于对太奶奶的爱情。
守岁，在他看来，是他和太奶奶之间的约定。
而他，不愿意违约。
沫糯颜挽紧司阳的胳膊，将头靠在他肩上。
虽然太奶奶已不在人世多年，可太爷爷仍是不变初衷的爱着太奶奶，思念着她。
这样的爱情和相守，让她羡慕！
自从奶奶去世，这也是司黎川第一次听司阳说起他和奶奶的往事。
很平凡很普通的一件件小事，经年过，回忆起，件件都是甜蜜和珍贵。
他有理由相信。
司阳如今也是靠着这些甜蜜的回忆在生活。
司黎川抬眸，眸光幽邃缓缓凝向沫糯颜，眼眸深处涌动的情感深沉而澎湃。
……
近凌晨四点，沫糯颜困得实在不行了，便起身到外面的院子里透透气。
沫糯颜出来没一会儿，司黎川就出来了。
两人视线对上的刹那，都不约而同想到了司阳和他妻子的故事，心头掠过温柔。
司黎川步下台阶，走到沫糯颜面前，伸手摸了下她的头。
沫糯颜脸蛋红红的，朝堂屋看了眼，小声说，“太爷爷呢？“
“可能等会儿会出来溜达。”司黎川的嗓音也因为熬夜有些沙哑，但挡不住的好听。
沫糯颜鼓鼓腮帮子，点头，挑起眼皮一角瞅司黎川，“往年你都要跟明叔他们通宵打牌，今天这么早回来？”
“嗯，你明叔有事。”司黎川说。
沫糯颜不解的皱皱眉头，“大过年的，我明叔有什么事？”
司黎川盯着沫糯颜，“你明叔现在是有身份的人。”
哈？
沫糯颜更不懂，几个意思？
“他现在是别人的未婚夫，自然不会在除夕之夜撇下自己的未婚妻不顾。“司黎川挑眉说。
未婚妻？
沫糯颜愣了半响，才明白某人话里她家明叔的未婚妻是谁。
可……据她所知，慕青还没答应嫁呢！
“在你明叔心里，她已经是了。“
“……”沫糯颜听到司黎川的话，嘴角抽了抽。
她家二爷是她肚子里的蛔虫么？连她想什么都知道。
司黎川伸手握住沫糯颜一只手。
沫糯颜出来时没戴手套，所以手有些凉。
司黎川抿唇，沉默的将沫糯颜另一只手握住，把她两只手放在掌心里轻轻搓。
沫糯颜嘴角上扬，看着他说，“明叔走了，不还有千叔南叔和楚叔么？”
司黎川抬起黑睫，黑眸灼深的盯着沫糯颜，菱形的薄唇轻撩，“我现在也是有家室的人。”
沫糯颜，“……”脸通红，上下嘴唇害羞的含紧，大眼圆滚滚的瞅着他。
司黎川目光扫过她的唇，眼眸微眯了眯，握着沫糯颜的手将她往他面前拉近了近，低头就要吻她。
“别。”
沫糯颜抽气，小脑袋往后仰，大眼快速朝堂屋门口看了眼，红着脸小声说，“会被看见的。”
司黎川皱眉，“我们出去。”
“？”沫糯颜茫然，“出去哪儿？”
“门口。”司黎川说着，拉着沫糯颜往外走。
……
“颜颜，黎川，这俩坏孩子，我刚还听到说话呢，怎么这么会会儿就不见人了？”
司阳含着笑的无奈嗓音从院子里传出时。
沫糯颜正被某人压在那道石柱上封住了嘴唇。
沫糯颜紧张到了极点，偏偏某人完全不顾就在院子里踱步的司阳，对她肆意妄为。
等他终于餍足放开她时，沫糯颜因为缺氧大脑一片空白，张着小嘴不停的吐息。
司黎川将从她羽绒服里抽出来，轻抚她绯红的耳尖和侧脸。
两人额头亲密的挨着，相比之沫糯颜的呼吸湍急，司黎川吐气不要太稳。
“还好么？”司黎川哑声开口。
沫糯颜却在他开口的一瞬紧张了，慌张抬起软绵绵的小手捂住他的嘴，大眼水蒙蒙的盯着他，冲他焦急摇头，示意不要出声。
司阳就在院子里，要是被他听到怎么办？
司黎川挑眉，没再说话，只用那双深邃惑人的深眸不动声色却又炙热无比的盯着她。
沫糯颜心跳爆棚，大眼闪个不停。
她家二爷平时看着正儿八经不苟言笑的，可撩起她来从没含糊过，哪怕就这样的一个灼热眼神，都能让她心潮澎湃，就，就更别提别的了。
沫糯颜慢慢放下在他唇上的小手，出口的声音低得不能更低，司黎川只能通过她的嘴型猜她说的什么。
“太爷爷就在院子里，我们怎么办？”
司黎川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的石柱上，俯低身，吐着热气的薄唇贴近她颤动的耳朵，声音嘶哑，“我先进去，你等会儿再进来。”
因为有了一次经历，沫糯颜不用问，就知道为什么要她待会儿再进去。
估计她现在的嘴也是肿得不像样了。
眼角抽动了下，沫糯颜不满的掐了掐他的腰，“那太爷爷要是问起我，你怎么说？”
“说你去洗手间？”司黎川从侧接着门前灯笼里折射而出的昏黄灯光看沫糯颜粉润剔透的脸颊，哑声道。
注意虽然好，但……
“我待会儿要怎么进去？洗手间在里面。”沫糯颜说。
“我想办法让爷爷进屋，到时你再进来。”司黎川道。
“……”沫糯颜想了想，点头，“现在也只有这样了。”
司黎川笑了笑，吻了下她嘴角，“我进去了？”
沫糯颜噘嘴，埋怨的瞥他，“都怪你。”
如果不是某人非拉她出来干坏事，现在也不至于这么尴尬。
“嗯。”司黎川对沫糯颜的责怪照单全收，态度不要太好。
沫糯颜见此，想多说他几句都说不出口了！
于是，司黎川跨过大门朝院子里走了进去。
司阳看到司黎川从外进来，微惊，“怎么从外边进来？出去了？”
“在外面走了走。”司黎川面不改色，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着淡定。
听得还站在门口的沫糯颜都替他不好意思。
司阳也没起疑，朝司黎川身后看了眼，“颜颜呢？”
司黎川微顿，“我出去的时候颜颜说肚子疼去洗手间了。”
院子附近有个单独的洗手间。
“肚子疼？不会有事吧？这都进去多久了？”司阳不放心的朝洗手间的方向看。
“……”司黎川又是沉默了几秒，说，“没去多久。放心吧。应该没事。”
“没去多久么？我出来都快十分钟了。”司阳说。
“我也刚离开十分钟。”司黎川一本正经说。
司阳盯着他，好一会儿，才点点头，似乎也觉得司黎川没有哄他的必要，所以没再纠结这个话题。
跟司阳在院子里站了三五分钟，在司阳再次提到沫糯颜为什么还没从洗手间出来前，司黎川道，“爷爷，外面凉，我们先进屋吧。”
司阳往洗手间方向又看了眼，对司黎川说，“我等颜颜一起进去吧，那丫头从小就怕鬼，我在院子里待着，能给颜颜一个心里安慰。”
司黎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