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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饭,主人给他们安排了住处,这个家里一共只有两张床,就在同一间房里。同行只有乔莫伊一个女孩子,所以她得单独睡一张床,莫泽睿身份特殊,又给了他一张床,其余的人就拆了门板架在板凳上
充当床铺。床上的被褥很旧了,散发着一股雨水浸淫过的陈年味道,莫泽睿看了一眼那对夫妻,听说他们只有五十多岁,看上去却像六十多的人了,生活给人的差距就是这样。他想了想,便叫过了向导,小声说了几
句话,向导立刻就去了。山里没有信号,他索性关了机,脱了衬衣往一边一丢,就光前上身仰头躺在了床上,闭着眼睛想起了心事,昏暗的灯光印在他俊朗的脸庞上,乔莫伊笑话他的心又吞回去了,不管他是真善假善,愿意出钱
对这里的老百姓来说都是好事。
“我看看你的伤。”乔莫伊蹲下去,拉起了他的裤腿。摔得不轻,破了一大块皮,想来他也没经历过这些吧,他家只有他一个独生子,娇宠如何,可想而知。他睁开眼睛,看到她蹲在低矮的床边,马尾往一边肩头滑去,露出
纤巧优美的脖子,身上披的是他的外套,她侵吞他的好时,她向来是不客气接受,又不客气忽略。
她站起来,看了他一眼,就快步出去了,不多会儿端了盆清水进来,挽起袖子就给他擦起了腿上的伤口。
“来来,这是野生的田七,我们碰伤了就擦这个。”
老夫妻一前一后走来,手里握着一把洗干净的田七。
乔莫伊谢过他们,在手心里揉烂了,给他敷在伤处。
“休息吧。”莫泽睿坐起来,向那张床呶了呶嘴。
老夫妻摆着手笑,“客人睡这里,我们睡外面就行了。”
“我和她挤一挤就可以。我们是夫妻,没关系,外面门拆了会有风进来,太冷。”
莫泽睿拉住了乔莫伊,劝二位老人留在房间里。
乔莫伊把拒绝的话全吞了回去,山里晚上的风很凉,比山脚下的温度要低了十几度,让老夫妻睡在风里确实不合适。
“睡吧。”莫泽睿见老夫妻和衣躺上了床,便伸手拉了一下垂在床柱边的塑料绳作成的电灯线,屋里一下就陷进了黑暗,乔莫伊硬着头皮躺到了床的另一头,翻了个身,靠在了床沿边上。风大了,吹得窗上糊的塑料
纸哗啦啦地响,男主人很快就打起了鼾,一阵阵的,十分有节奏。乔莫伊睡了一整天,哪里还睡得着,和他靠得这样近,又不敢乱动,渐渐的,只觉得脚都麻木起来。
架子床嘎吱响了一会儿,他居然从那头爬过来了,她扭过头,黑暗中什么都看不到,只觉得他的一双手绕到了她的腰上,他的头也靠过来了,就偎在她的肩头,沉沉的呼吸声不停地回响着。“我睡不着。”他凑在她的耳边说。他从未睡过这样的房间这样的床,他的那张床用的是最顶级寸木寸金的紫檀木,睡的是顶极的蚕丝被,从未想过有一天睡在这样四处漏风的屋子里,盖着这样的土布棉被
。
娇气——乔莫伊深吸一口气,伸手拍了拍他的胳膊,同情地说:“可怜的娃儿。”莫泽睿的脸色乔莫伊是无法看清的,她只知道自己这句话说口之后,他狠狠地拧了一下她的腰,她把脸埋进枕头里,好容易忍回了尖叫,等回过神来,她才小声骂:“莫泽睿,君子动口不动手,你可不可以
不要随便就拍我打我掐我?”
“看心情。”他低低地说,黑漆漆的挺好,让她看不到他唇角勾起的笑。
“你真是——”
乔莫伊又往外退了退,这一退倒好,差点就没摔下床去,她一惊之下,伸手就抓住了他的手,他一用力,就把她拖进了他的怀里。
“蠢东西,睡觉也不会。”他懒洋洋地说。
“你一个大男人,怎么成天耍嘴皮子功夫?”她气恼极了,压低了声音说。
“哦?那我应该耍什么功夫?床上的?”
他的手开始不老实,往她的衣服里面钻,手指触到她的肌肤,丝滑的感觉一直从指间沁进心里,碰过她两回,两回都让他激情澎湃。
“说过我们不再那个的,别忘了你有郑清歌。”
乔莫伊抓住他的手就往衣服外面拽。
“我们分开了。”他低声说。
“啊?”
她有些反应不过来,他不是深爱着郑清歌,怎么又分开了呢?
正惊讶时,他的吻已经落到了她的耳垂上,轻轻地含住了那一小片柔软,舌尖碾转着,一股躁热的感觉就在体内炸开了。
她也是见识过他的“功夫”的!她开始慌乱,想躲开,可是一挣扎,这床就吱嘎地响个不停,害她不根本不敢继续动作,他的吻越发大胆,很快就到了她的脖子上面,还有一路往下的趋势。
“莫泽睿,你还不停下来,我们两个会现场直播的,你还不想让外面的人听到吧?”
乔莫伊舔了舔有些干的嘴唇,小小的声音带着有些颤抖的曲线钻进了他的耳朵,他吸了口气,停了下来。
确实,此环境不适宜尽情翻滚,他的吻回到了她的唇上,轻轻的一下,便放开了她。
“为什么要分手?”
乔莫伊沉默了一会儿,一开口,又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干吗这么多事。果然,他的呼吸沉了沉,只低低地说了两个字:“睡觉。”
她睡不着了好吗!冲着漆黑的天花板发了一会儿呆,又开始想妈妈,想——爸爸乔纪城,那天之后他一直没来过了,又走了吗?不是想取得她的原谅,为什么这么没耐性?
莫泽睿的呼吸在耳畔不停地回响着,她侧地脸去看他,却只看到漆黑,伸手不见五指原来就是这样,近在咫尺,不识君颜。
可是,她什么时候起和他这样亲密了?
他和郑清歌真的分手了吗?是不是因为她那天挑明了他结婚的事情,导致郑清歌离他而去?她想了想,小声嘀咕:“如果是因为我误会,其实我可以帮你去解释。”
“谢谢你,你真好心!”
以为他已睡熟,却听到他讥讽的声音,乔莫伊尴尬地侧过了身,她也不想这么好心,她从不认为自己有多善良,她也欺软怕硬也会见风使舵,天知道她刚刚干嘛又多嘴。
夜渐沉。
乔莫伊终于睡着了,莫泽睿翻了几个身,听着夜风带进来的各色莫名其妙的轻响声,一直无法入眠。他去过世界上很多地方,也登山露营,也穿越峡谷探险,这样的生活条件却是第一回见到,他侧脸看了一眼乔莫伊,一缕星光透进来,映在她微嘟的唇上,他想,若是此时雷声阵阵她也能安然入眠吧?在
这世间,除了白若兰,似乎没人可以影响到她的情绪。他突然嚼到了一丝酸意,可笑的,他在吃白若兰的醋?
“莫泽睿。”她不知道梦到了什么,居然叫着他的名字,翻了个身,钻进了他的怀里,手脚都爬到他的身上来。
他心里一暖,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把她抱紧了些,就这样与她相拥而眠。
山里的清晨,风清新,青草香,卷着各种植物的气息在空气里飘荡,母鸡咯咯地叫唤着,一只黄色的土狗跟着他们的车跑了老远才不甘心地停住,汪汪地吠。
依着老夫妻的法子,乔莫伊在手腕上捆了一片生姜,倒是真有效,真不晕车了,莫泽睿的车速也能稍微快一些了。
到目的地的时候,正好赶上活动开始,四处都悬挂着彩旗,村子里的大坪前竖着一根高高的电线杆,上面架着大喇叭,村长生疏的普通话在里面喊着:
“大家欢迎莫氏的总经理莫泽睿先生。”
一群人向他们涌过来,莫泽睿很快成了中心,众星捧月地拱着他往主席台上走去,乔莫伊很自然地被人挤开,开始还跟着人群看了会儿热闹,后来干脆自己一个人去村子里晃荡。她下过乡,知道有的地方很穷,不过这样穷的地方还是第一回看到,村子里今年才通上水电,房子几乎都是土砖房,进村的小路边上两长溜的露天茅坑——不过,这里漫山遍野种的都是翠竹,风拂过,竹
叶哗啦啦地响,竹香沁人,村后的山脚下嵌着一方碧绿的小塘,风景倒是极美。
“伊伊。”
林雅逸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她连忙转身,林雅逸一袭休闲装扮,双手插在裤兜里,正微笑着看着她,他的律师楼也是这次活动的贵宾之一。
“师兄。”乔莫伊捋了捋头发,爽快地打了声招呼。
“伯母恢复得如何?”他走过来,和她并肩站着,仰头去看漫山青竹。
“还可以,谢谢关心。”乔莫伊轻声说。
“这么见外!”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笑着说:“你真打算和我保持这样远的距离?”
“我毕竟结婚了嘛。”乔莫伊有些尴尬。
林雅逸笑了笑,低声问:“你爱他?”
“当然不!”她果断地回答,爱那个臭家伙?那她一定是受虐狂!
“他爱你?”林雅逸又笑着问。
“你在说笑话吗?”乔莫伊耸了耸肩,他自然不可能爱上自己!
“那就行了。”
林雅逸扬了扬眉,简单一句话,含了无数复杂的含义,侧脸看向她,她的脸上已经有些涨红起来。
此时,身后传来吱嘎的声音,扭头一瞧,莫泽睿正一手扯开拦住视线的藤蔓,面无表情地盯着他二人看着。
乔莫伊的心突然就砰砰跳了起来,脑中窜出四个字:捉奸在床!
此时林雅逸突然俯身过来,伸手轻轻地从她的长发上摘下一只苍耳,“别动,还有好几个。”
“我自己来。”乔莫伊连忙伸手在自己的头发上忙活起来,这里野草多,不知道啥时候沾到了好些在头发上。
“乔莫伊,你是来玩的?”莫泽睿眸色黯沉,语气颇为不善。
“啊?我不是来玩,我是来干吗的?”
乔莫伊一怔,她确实不知道自己来了能做什么,莫天瀚只说让她照顾莫泽睿,可是现在他众星捧月,根本用不着自己啊。
“过去做事。”莫泽睿冷冷地丢了一句,转身快步往回走去。
“我做啥啊?你这人真没礼貌。”
乔莫伊不满地骂,向林雅逸歉疚地笑了笑,跟在了莫泽睿的身后。
林雅逸见他一前一后走远,唇角浮出一抹复杂的笑意,他曲指弹了一下身边的青竹,低低地说:“乔莫伊,到我身边来,不要让我等太久。”
竹叶沙沙响着,把他的声音吞没,他整理了一下情绪,也快步往会场中走去。
莫泽睿分配给乔莫伊的工作是当保镖!
有这样折磨人的吗?这就不是罚站?凭什么要让她站一上午?
乔莫伊气哼哼地站在他的身后,他却和村长并肩坐在长椅上。
“乔秘书,水。”他微侧了脸,指挥她去拿瓶水给他。
“小心拉肚子。”
她把水重重地塞进他的手里,微俯了身,在他耳畔恶狠狠地威胁道。他不露声色,当着众人笑得别提多温和可亲了,微侧过了脸,对她沉声说:“你会如愿的。”该死的莫泽睿!她偏要坐着,打倒法西斯莫泽睿!她瞪了他一眼,寻了个空位,一屁股就坐了下去。低笑声从身边传来,侧脸一瞧,却是林雅逸!乔莫伊尴尬地往旁边挪了挪,可是这坪本来就小,来人又
多,椅子是一把紧挨着一把放的,她只能和林雅逸紧贴着坐在一起。
热烈的掌声响起来,莫泽睿稳步上了台,目光扫过人群,在乔莫伊的脸上停了一下,虽然维持着温和的微笑,乔莫伊却能嗅出他笑容里的威胁意味,当然,这威胁只对她。
“莫泽睿很有眼光,他现在执掌莫氏,主持新一季的家俱就准备用这里的竹子,新广告我看了,非常美,相信莫氏下半年的销售又会提升一个台阶。”林雅逸看着莫泽睿,平静地说。
他这么厉害?乔莫伊没出声,她根本不知道莫泽睿每天在干什么,她和他,就像两条平行线,每天都在各自的轨道上滑行着。
“莫氏集团下一任的主席很可能就是他,伊伊,你也很有眼光。”林雅逸又说。
“我才没看中他这些。”乔莫伊小声回答。
林雅逸的眸色又沉下去,她正看着莫泽睿,可能自己都没意识到刚刚她说了什么,碎金般的阳光融在她的眼睛里,她的目光和莫泽睿的目光在空中静静相碰。
莫泽睿收回了目光,他站在这里,意味着他带领的莫氏将开始新一种营销模式,他将大刀阔斧,向年轻的贵族们展示最新锐的生活理念,他有信念,有能力做到。
他是睿智的人,一如莫天瀚当初给他取这个名字时的喻意,他比莫天瀚果敢,更比莫天瀚明白自己需要的是什么。他站在台上,意气风发。他年轻,他英俊,他多金,他有能力——乔莫伊也别开了脸,无缘无故地,心里就有些纠结起来。她发现自己再也做不到对莫泽睿视而不见,恨之入骨,相反,她希望和他变得亲
密,希望这段婚姻会美好——她喜欢上莫泽睿了!太阳是从西边爬起来了吗?手搭在眼前,看了看太阳,噼哩叭啦的掌声在耳边也飘渺起来。她起了身,从人前挤了出去,她害怕了,她得离这个妖魔远一点,再多看他一眼,再和他靠近一些,对她来说,
都将是陷阱,她害怕自己会万劫不复。
乔莫伊,对爱情从来不勇敢!
所以,暗恋林雅逸那么多年,她从来不敢表白。
所以,发现自己对莫泽睿动心,她只想逃走!她脚步慌乱,心跳加速,由快走,变成了小跑,乔莫伊,你一定是疯了,才会放任自己的感情这样任性妄为!你怎么可以去挑战莫泽睿的爱情?他心底住着郑清歌,妈妈说过,深爱过的人,一定会在某一
天,重新唤醒他的爱。
你温柔吗?你贤淑吗?你庄端吗?你能时刻泫然欲滴娇俏依人地去唤起他的保护欲吗?乔莫伊,你凭什么拿自己的明天冒险?不知不觉,她独自走进了竹林深处,四向看了看,满眼青翠,静极了。她伸手揪了竹叶,一片片地丢到脚下,活了二十三年,第一次尝到这种滋味,她以前敢暗恋林雅逸,完全是因为林雅逸已经拥有于婉
静,所以她不用担心被甩被拒绝被伤心,而现在不同,她对莫泽睿的感情回报居然抱着极大的希望,这种希望沉重得让她无法展颜欢笑。
“妈,我惨了。”她抱住了一颗竹子,额头在上面轻碰,沮丧地说:“那混球说过不许我爱上他,否则他就要随时换老婆,我好蠢,我为啥要签那破烂玩艺儿。”沙沙的竹叶响声凑成了音符,回应着她的沮丧,她叹了口气,一棵棵地摸着竹子,漫无目的地往前走去。面前有一棵手臂粗的楠竹,青翠的颜色让她心情好过了一些,她捋了捋长发,从地上摸了一块尖尖
的小石子,在上面刻:“乔莫伊到此一游。”
想了想,又补了一句:“莫泽睿,你是害人精,居然害我喜欢你。”
害人精三个字刻得大,莫泽睿三个字刻得小,她扔了小石子,继续往前游荡而去。
如此静,除了她脚踩在满地竹叶上的嘎吱声,便只有风拂过竹叶的吟唱声在林子里回响。丝丝线线的阳光落进来,在地上刻出金色的温度,她茫然地停了下来,左右看了看,目光所及之处,全是竹子。
她迷路了!
给莫泽睿打电话,手机响了好半天,才传来了助理断断续续像被打了无数个结的声音,这里的信号太差了!她对着听筒大声说了句:“我迷路了!”
才说完,信号就不留情的变成了空白,她有些茫然地看着四周的翠绿,孤寂感又扑天盖地的涌过来,偌大的天地间,仿佛她成了弃儿,无人理会。原来,在她的内心深处有这样浓烈的不安感。
红旗村会场。
助理快步走到了莫泽睿身边,小声说:“睿少,太太的电话,她在竹林里迷路了。”
“再打。”莫泽睿脸色一沉。
身边的向导一听立刻说:“那里面信号不好,而且得赶紧把太太找回来,前一段时间有野猪闯过来吃地里的菜,还伤过人,村里人设了捕兽陷阱。”
捕兽陷阱?莫泽睿的脸都绿了,扔下手里的事,带着助理就往后山走。
“那我多叫点人去找。”向导连忙说。
“不要惊动别人,我们自己去,下午的剪彩让小刘去安排。”莫泽睿制止住了向导,一来他和乔莫伊的关系只局限于极小的圈子里的人知道,二来他不允许自己的私事拖了公事的后腿,传回去只会对乔莫伊母女不利。向导只让村长悄悄找了两个村民,带着他们进了
山。他们延着小路一路往里走去,很快就到了一株很粗的楠竹边,满地的碎竹叶,助理眼尖,一下就看到了竹子上新刻的字,他小声念了一半,却又立刻紧闭上了嘴,莫泽睿过来一瞧,只见上面清晰地刻着:“
乔莫伊到此一游——林雅逸,你是害人精,居然害我喜欢你!”
他的脸能有多黑就有多黑,转过身,看着往前延伸去的碎竹叶,冷冷地说:“继续找。”
助理小心地看了看他的脸色,连忙带着几个人往前走去。莫泽睿这才重新看向了那一行字,这字有改过的痕迹,林雅逸这个名字分明是覆盖上去的,可惜之前的字已经被划得稀烂,看不出端倪。
身后沙沙的声响,转身,只见林雅逸正带着助理大步过来,一看到他,便焦急地问:
“莫先生,听说伊伊迷路了。”
莫泽睿深深地盯着他,这行字如果真是被人改过,会不会是他?可是他和自己一样,一直在会场。
“这是什么?”林雅逸已经到了他面前,目光扫向楠竹之上,眼眸一亮,“伊伊刻的?”
莫泽睿微拧了下眉,低声说:“林律师没看出来,有人篡改过这行字?”
“哦?”林雅逸又认真看了一遍,唇角一扬,冷冷说:“莫先生认为是有人把莫先生的名字改成了我的?伊伊现在迷路了,莫先生不去找,反而在这里计较一行字,真是让人不能理解,我们走。”
说完,带着助手就往前走去。
嗬!他义正言辞、冠冕堂皇,说得似乎他才是乔莫伊的老公一样,莫泽睿突然就有些明白乔莫伊这段日子的感受了。
耳畔是沙沙叶响,一行人已经到了林子最深处,再往里就是原始森林了,带路的村民停住了脚步。
“什么事?”莫泽睿走过来,沉声问。
“他说前面的路很难走,还有野猪,劝我们不要继续进去了。”
向导翻译着村民难懂的方言,莫泽睿的唇紧抿起来,不怕死的女人难道是闯进去了?
“我付钱给你,你带我们进去。”他微扬了下巴,沉声说。
“他说莫总您是贵客,本来应该带你进去,可这不是钱的问题,他们晚上都不进山,不想冲撞到山神,否则会带来灾祸。”向导和村民交谈了几句,又小声说。
“我们自己去。”莫泽睿伸手扒开划到肩边的枝叶,抬步就往里走。
“莫总,还是我们去吧。”
助理连忙拦住了莫泽睿,若他出了什么事,他们这些人回去都无法交差。
“我们走。”
另一边,林雅逸已经带着两个助理快步走进去了,比他这个正牌老公还积极。
“走。”
莫泽睿黑着脸让助理闪开,抬步就往里面走去。
“莫泽睿,你们干什么去?”
清脆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猛地转身,只见乔莫伊一手捻着一根狗尾巴草,正好奇地看着他。
“有什么好玩的吗?”忽视了他的面色不善,乔莫伊凑过来,往前张望着,好像是林雅逸往里面去了。对了,莫氏的新广告下午要开拍的,她侧过脸来,看着他的黑脸问:“你们在这里拍广告?我是不是不能看?那个明星到了吗
?”
“乔莫伊你是鬼啊?你不会出声?你不是说迷路了?”
莫泽睿心急了一路,生怕她踩到捕兽夹子,可这时却见她不声不响地从他们身后绕了出来,还一副没事人的样子,顿时火冒三丈起来。
“我是迷路了,可是这又难不到我。”乔莫伊眨了眨大眼睛,露出无辜的表情来,老天作证,她可没指望莫泽睿会来救她,她乔莫伊是什么人?私家侦探干这么久,如果不会识方向,那她还混个屁啊!她盯着他越来越差的脸色,渐渐露出了然
的神情来。
“哦,我知道了,你来找我的?莫泽睿,你真来找我的?”她兴奋起来,凑近了他的脸,小声问。
“回去和你算帐。”莫泽睿黑着脸扒开她,转身就往回走,还有一堆人等着他剪彩,还有新广告的工作等着他安排,她却用“迷路”来耍他!
“呀,师兄也是进去找我的?我在那边遇到一个村民,他说里面有捕兽夹子呢,夹到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不想,乔莫伊没有跟过来,反而惊呼起来,扭头看时,只见她已经往林子里冲去了。
“乔莫伊,你给我滚回来!”莫泽睿怒吼起来,这老婆太不给他面子了,在竹子上刻那男人的名字就算了,居然当着这么多人弃他而去!林子里,他的声音那样愤怒地在空中盘旋着,几只小鸟儿扑楞楞地飞了起来,羽毛掠起了沙尘,
迷了众人的眼睛。
“太太,让我们去行了,您和先生先回村上吧。”
助理连忙解围,一群人被这火药味十足的气氛骇到,呼啦啦散了个没影,剩下他和她互相瞪着。
乔莫伊又气又恼,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对她呼来喝去,居然还让她滚来滚去!她是小猫小狗吗?
莫泽睿又恼又气,怎么能完全忽视他的存在,她的脑子里只有林雅逸那男人?他是透明人是空气吗?
“讨厌鬼。”
最终乔莫伊放弃了和他用眼神的撕杀,这样毫无意义,她跺了跺脚,一扭腰就往回走去。莫泽睿黑着脸跟在她的身后,她的脚步又急又重,踩竹叶就像在踩他,一脚一脚的,还时不时狠狠碾上一碾。
“站住。”他终于忍不住了,紧走了几步,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
“又干什么,莫大总裁。”乔莫伊没好气地说。
“你……”他咬咬牙,却说不出什么来。
“我什么?”
乔莫伊眨眨眼睛,委屈地反问,原本见他来找自己,心里有多开心,可他为什么不能温柔一点,哪怕像他对郑清歌一半的温柔?她也是女人啊,她是他老婆啊。
“蠢东西。”他重重地吸了口气,突然捧着她的脸就吻了下来。
听到她迷路,听到有捕兽夹子的时候,他有多担心,他有多害怕,害怕她受伤,害怕她就那样一去不复返。
“唔——”
乔莫伊被他抵到了竹子上,嘴唇被他紧紧地吮住,眼睛瞪得圆圆,直直地盯着他,他的眼神,慢慢变化,火焰腾腾,到了柔光点点。
“乔莫伊,你都不知道害羞闭眼睛吗?”
莫泽睿彻底被她打败,反而是他觉得有些羞涩起来,接吻时被一个女人这样盯着着,她清澈的眼睛一直看向他的灵魂深处,似乎就快把他尽力遮掩的心看得清晰透彻。
“我为什么要闭眼睛?你又不难看。”乔莫伊舔了舔了嘴唇,小声反问。“你——”莫泽睿又气结,她是这样的蠢,如何做了兼职小三去勾引男人?那些男人全瞎了蠢了痴呆了?可是,她连自己都成功勾引到了啊!她的魅力,从她的骨头里一直往外散发,诱惑着他,一点一点地
靠近她。
他伸出手指,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唇,又俯下身,轻轻地吻住了她。
“可是,莫泽睿,你总是这样对我,你要负责任的。”
她的声音在他的耳边轻轻响起,他没出声,把她的人用力地揉进了怀里,他向来说不出多么柔情蜜意的话来,他想要的,只会一味地伸手去取,他是行动派,不是林雅逸那种蜜语派。
“乔莫伊,以后不许乱跑。”他低低地说。
“哦。”
她难得地没有反驳他,顺从地回了一个字。
他的唇角微微扬起来,手轻拍了拍她的背。乔莫伊这时才感觉到羞涩,慌忙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干咳了一声,补了一句:“可是协议里没有这一条,你是不能干涉我的行动的。”
论天下最会煞风景之女子,非乔莫伊莫属!莫泽睿的脸又黑了,惹怒他,才是她的强项吧。
下山时,换成她跟在他的身后了,她暗自自责,为什么不能学着郑清歌,趁着刚刚他意乱情迷,一举把他拿下?你可以也挤出两滴眼泪来,然后拖着他的手,扭扭腰,娇滴滴地说:泽睿我好喜欢你——
鸡皮疙瘩顿时密密从她的皮肤上浮出,她猛打了个冷战,看着他笔直挺拔的背影直呼不好,她从什么时候起,已经中他的毒太深!
乔莫伊,快醒醒!协议得清楚,你爱上他的那一天,便是婚姻结束的那一天!
她抱紧了双臂,紧咬起了唇,连喜欢与否的权利都被剥夺,乔莫伊,你怎么活得这样窝囊?
“你怎么了?”
莫泽睿停下了脚步,这一路走着,她安静得不像她,见她抱紧双手,他便拧了下眉,脱下了西装包住她,他的味道冲进了她的鼻中,她一个激棱,一身都发起烫来,就像人又窝进了他的怀抱中一样。
美男,果然是可以让女人沉迷的。
“走快点,我还要主持开机仪式,要我抱你?”
他满腹不悦,快看她那副臭样子,双目圆瞪,警惕地看着他,防他像防鬼。莫泽睿的怒火一冲而起,大掌一抓,真的把她抱了起来,大步就往山下走。
乔莫伊没拒绝,心砰砰乱跳,脸越来越红。
光线从密密的枝叶里透进来,落在二人身上,耳畔是风声,竹叶的吟唱声,她突然就想时光定住,这世界只有他和她。
主持仪式,吃饭,一天闹轰轰地就过去了,天气转阴,阳光不见,起风了。
“伊伊。”林雅逸走到她的身边,远远地看他抱着她往山下走,还以为她受过了伤,现在才发现她活蹦乱跳。
“我看到你刻的字。”他沉吟了一下,低声说。
“哦,啊?”乔莫伊顿时紧张起来,左右看了看,压低了声音问:“还有人看到了吗?”
“莫泽睿也看到了。”林雅逸的目光沉了沉,紧盯着她的眼睛。
“惨了,我说他怎么古里古怪。”
乔莫伊顿时急了,莫泽睿是会趁机大吃她豆腐,还是以此为借口,光明正大要和郑清歌在一起去?
“怎么古怪?”林雅逸追问。
“乔莫伊,回去了。”
莫泽睿的声音适时响起,打断他们的对话。乔莫伊扭头看了一眼莫泽睿,他的桃花眼亮晶晶的,似乎正有阴谋诡计正在他腹中酝酿。她和林雅逸道了别,硬着头皮坐上了车,莫泽睿伸手过来给她扣好了安全带,不悦地说:“以后不许见他,你玩不过
他。”
“我也玩不过你啊。”
乔莫伊苦着脸说道,他都看到自己刻的字了,却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莫泽睿拧眉看了她一眼,发动了车就往村外开去。乔莫伊侧脸看了他一眼,小声说:
“那个,字是我乱刻的,不代表我真实的意思。”
“哦——那你是什么意思?”
莫泽睿也侧脸看向她,他也十分想知道,被划去的到底是谁的名字。
“好累,我困了。”乔莫伊胡乱应付,紧闭上了眼睛装睡。
莫泽睿嗤笑了一声,微微加快了点车速,他可不想又在山上过夜。
车在山路上盘旋颠簸,乔莫伊装睡已经装得快撑不下去了,她原本就没睡意,又正为自己心血来潮刻的字而后悔,突然,莫泽睿的声音灌入耳中:“乔莫伊,你刻的是我的名字吧?”
乔莫伊猛地打了个冷战,坐直身体,大声说:“啊,我说了不代表我的真实意思,我刻着好玩!”
莫泽睿立刻笑了起来,还真是他的名字!
车队渐渐靠拢,林雅逸的车就在后面。他收回了目光,扫了一眼她窘迫而羞红的脸,沉声说:
“喜欢我,以后就老实一点,别出去给我找麻烦。”
“你——你快、别说了,我说过那是我逗你玩的。”乔莫伊结巴起来,脑中嗡嗡地响着,莫泽睿见她又像乌龟一样想缩回壳里去,干脆将车停到了路边,让后面的车先过去,他要和乔莫伊好好谈谈。
林雅逸的车慢慢过来了,二人从车窗里对望了一眼,莫泽睿突然就大声说:“谢谢林律师。”
林雅逸的脸色沉了沉,一踩油门,从车边擦了过去。
“你为什么谢他?”乔莫伊结结巴巴地问。
“他们的律师行,承办此次活动的公证工作。”莫泽睿唇角一扬。
“你快别笑了。”乔莫伊缩了缩肩膀,他笑得这样阴恻恻,害她紧张极了。
“蠢东西。”他摇头,伸手过来,握住了她的手,温度从他的掌心一直渗进了她的血肉之内,一股奇异的感觉从心中涌出,飞快涌向了四肢五骸,她越来越紧张,最后干脆头往后一靠,既然不能面对,就很没出息地装
死去了。
莫泽睿本想和她深谈一回,但她羞得快死掉的样子,也不好逼她太紧,跟在车队后面慢慢往前开。
在山路上开了一个多小时,大雨扑头盖地地浇了下来,雨刷不停地刷着,也来不及让他看清前方的路。他们的速度很慢,此时已经远远落在了车队的后面,前后都只见到大雨在路上砸出的雨花。
助理打过来电话,索性让他们开进附近的空地原地休息一会再走。他拧开了音响,把靠背往后放了放,闭目休息起来。妙曼轻松的乐声在车中回响,乔莫伊从装死的状态里爬出来,悄悄地看向他的脸。
“不知道要下多久。”他突然说。
乔莫伊吓了一跳,喃喃地说:“不知道,我又不是雨神。”
他又嗤笑起来,生活里有了乔莫伊,似乎一切都有趣起来,他睁开了眼睛,紧盯着表情慌乱的她,堕入爱情的女孩子正试图掩饰着她的情绪。
“反正没事,不如——”他把她拉进怀里,扣住了她的下巴,低低地说。
“不如什么?”乔莫伊吞了吞口水,这妖孽隔这么近,害她的心跳也跟着加速。
“不如——”他低声笑了笑,桃花眼里的光邪恶地亮起来,就像盯住了一只美味的小兔,就在她快撑不下去的时候,他却突然松了手,低声说:“不如你给我按摩。”
“讨厌鬼。”乔莫伊轻舒了口气,不知道是解脱,还是失望,她缩回自己的位置,小声说:“我才不伺侯你。”
他爽朗地笑起来,听上去很是开心,乔莫伊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侧脸看向了窗外的大雨,见她窘迫他就开心吗?一定要把快乐建立在她的痛苦上吗?
喜欢上他,是自讨苦吃吧?
“乔莫伊。”
他突然唤了一声,乔莫伊一侧脸,唇就和他触到了一起,他故意的!她的唇瓣落进他的嘴里,被他轻轻地吮吸着,接着他人就压了过来,手也探进了她的衣服里面,轻轻地往她的腰上探去。
叮叮——
正吻得不想分开时,他的手机响起来,是公司里的人打进来的,有汇报工作的,有请示意见的,他接个不停,后来又拿出电脑来处理公务。
乔莫伊看了一会儿,就爬去了后座睡觉,打字声和雨声混合在一起,是天然的催眠曲,她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听到有说话声在耳畔轻轻地响着:“别哭了,我回来就去看你。”
他的声音低沉温柔,她屏住了呼吸,是在和郑清歌打电话吗?
“你乖,我会给你去买的。”
乖个屁!他又要买东西给老情人了!乔莫伊沮丧极了,明明知道他要脚踩两只船,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自己为什么要撞上去?
“好了,我要挂了,在家里乖乖等我。”
他又柔声说,乔莫伊身上想去喜欢他的力气就流了个精光,他什么时候跟自己打电话时会说这句话,通常是命令完就毫不客气地挂掉。
她翻了个身,背对向了他。
他扭头看了一眼她,雨不见小的意思,他出过一次车祸,现在开车非常小心,雨中的山路,他不会拿自己和乔莫伊的生命去开玩笑,他决定折返回村中过夜。
“乔莫伊,起来,系好安全带,我们回村子去。”他发动了车,小心地倒车。
“为什么?”乔莫伊奇怪地问。
“雨太大,路会很滑。”他看着后视镜。
轰隆隆——一声雷响猛地在山中炸开,乔莫伊吓了一大跳,天已经变得黑漆漆的,闪电狰狞地撕破了天空,又在瞬间将墨般浓黑的幕布遮盖下来,两束车灯照亮车前的路,他眉微拧了起来,这种天气,不知道助手他
们有没有安全下山。
通了电话,得知他们已经离山脚只有半个多小时的路程,他又嘱咐了几句要注意安全,这才稍加快了油门,往村中驶去。
轰隆隆,雷声越来越响,天也越来越黑,突然,前面传来了一声巨响。
“怎么了?”乔莫伊吓了一跳,身子一偏,就抱住了他的胳膊,紧张地盯着前方。
“别怕,我去前面看看。”
莫泽睿拍了拍她的手背,果断地拉开了安全带,推门下车,借着车灯,他一直走到了响声传来的地方。这一看,他的脸色和这天色差不多了!大雨把他浇了个透湿,他盯着前方的路,拳紧紧攥住,前面真的是路塌方了,原本两车宽的路变得只有半车宽,他想回村的打算泡了汤。正郁闷时,又听到了一阵阵
轰隆隆的声音,他抬头一看,脸色顿时更坏了,转身就拼命往回跑去。
“乔莫伊,快下车!”他大喊着,可惜乔莫伊根本听不清他在说什么,只看见他拼命往自己这里跑,还冲车里使劲挥手,是出事了吗?她连忙解开了安全带,跳下了车,向他冲了过去。
“蠢东西,谁让你往回跑的?”他黑着脸,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拼命往山下的方向跑。
“怎么了?”她大声问着,一张嘴,雨水就往嘴巴里灌了进来。
“泥石流。”
他大声说着,步子越来越快,从车边跑过没多远,又听到一阵阵的声音传了过来,扭头看,方才车停的方向,只见已经如同小山一样的泥,不见车。
乔莫伊的腿都发软了,她只从电视上看过到这样的事情,想到某天自己竟然还能体验到这生死一刻,若她下来得迟一些,就要和车一起被活埋了。
“现在怎么办?”
乔莫伊哭丧着脸问,这么大的雨,又冷又黑,难道要走下山去?
“走。”莫泽睿握紧了她的手,带着她往山下走。
“电话打不通吗?”
她看着他不停地拔着手机,担忧地问。
“嗯,这个路段信号不好,我看我们能不能走到昨晚过夜的那户人家去。”
他看了看时间,从那里开车到村中要一个多小时,他还记得那个路口,走到得快点,应该没问题。
“别怕。”他感觉到她在发抖,便把她揽进了怀里,大声说:“有我在。”乔莫伊侧脸看了看他,可是这样黑,她是看不清他的脸的。她心里突然冒出了一个奇怪的念头,如果今天稀里糊涂送了小命,那她还没和莫泽睿修成正果,多不划算啊,最起码也得告诉他,自己是喜欢他
的吧?
“莫泽睿。”大雨冻得她直打哆嗦,抖着声音说:“我们要是活着下去,以后和平共处别吵架了吧,我们——”
她才说到一半,他的手机就响了,是助理打来的,他快速接了电话,跟对方说起这边的情况来。
她的魂魄游回到了体内,多可笑,自己的小命比钻石还坚固,可以活得比万年老海龟还长寿,怎么年纪轻轻想到一个死字?
“你刚刚说什么?”他挂了电话,又把她揽进了怀里,一面走一面问。
“没什么。”乔莫伊摇头,说爱的勇气已经被风吹散。
“冷?”感觉到她在哆嗦,他脱下了自己的西装把她裹住,湿上加湿,谈不上会改变什么,只是,她却觉得心暖了。
二人手拉手在雨里飞奔着,雨水从二人的脚边飞溅开来,她被他拖着,一手紧紧地拽紧了他的西装。
不知道跑了多久,她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毕竟是女孩子,比不上莫泽睿的体力,她甩脱他的手,停下来,弯腰扶着膝盖,摇头说:“莫泽睿你可以去参加奥运会。”
“不能停下来。”这里随时都可能会再发生一次泥石流,他可不想带着老婆一起葬身青山,他拧了下眉,转了个身,弯下腰,大声说:“我背你,快点。”
“啊?”
这么好?今天他对她是史无前例的好!乔莫伊只怔了一下,便听他吼道:
“动作快点。”乔莫伊连忙爬到了他的背上,他托紧了她,继续往前跑去。乔莫伊双手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头靠在他的肩上,贴着他的耳朵,肌肤相亲过,却从未有此刻的心灵悸动,他和她的命是连在一起的,他没有
丢下她,这让她满足极了。
“到了。”他由小跑转成了走,速度由快到了慢,总算看到了那条叉路口。
“放我下来吧,我自己走。”
她连忙说道。他把她放下来,拉着她的手快步往那栋屋子走去。黑漆漆的,没有灯,也没有声音,门上挂着一把锁。
“呀,他们不在家。”
乔莫伊环视了一下四周,牛卧在草棚里,正瞪着他们二人看着,那只土狗汪汪地叫了起来,警告着他们这一对闯入者。
“阿嚏!”
风吹来,乔莫伊打了个大大的喷嚏,她太冷了。莫泽睿拧起了眉,拿起了放到女主人放到墙边的刀。
“你干什么?”乔莫伊刚问完,就见到他手起刀落,敲掉了门上的锁!
“你——你好厉害!”
乔莫伊立刻就推门冲了进去,拉亮了电灯,屋子里顿时被这昏暗的光芒充满,她快速扒了湿衣服,包了一床被子在身上。
“莫泽睿,快来。”
她一面打着喷嚏一面喊着他,莫泽睿把二人的湿衣服搭在椅子上,也快速钻进了被子里,活到二十八岁,还从未狼狈成这样,唇都冻得发紫了。
风呼啦啦地撞击着窗户,从破了一角的玻璃窗往里面灌着,他把她抱进了怀里,用力地拥紧了她,二人身上除了内裤,再无衣物,湿漉漉的肌肤相贴着,只听得彼此的心跳声扑嗵扑嗵的,越来越大声。他的唇不知道什么时候靠到了她的耳垂上,他很爱吻她的耳垂,柔软而且微凉,他把这片柔软含在嘴里,舌尖轻轻地舔着,乔莫伊痒痒难耐,想躲,身体却被他紧紧地锁在怀里。他低低地、充满了诱惑的
声音传进了她的耳朵:“乔莫伊,你在那竹子上写的什么?”
“什么什么?”
乔莫伊轻声说着,脸涨得通红,就知道他会拿这个作文章。“别装傻。”他的舌尖继续作坏,轻轻地落在了她的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