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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干我屁事?”梁笙掏出手机,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
就是这样的一个小表情,让祝辰彦曲解了她的意思,而后瞬间笑的跟个傻子一样,“你是不是看我跟别的女人好了,所以吃醋了?”
“你再乱说,信不信我把你脑袋砍下来当球踢?”
梁毅拎着饭盒回到病房,看见与赵淑仪聊的正欢的祝辰彦,顿了顿脚下的步子,随后冲他很不客气的翻了个白眼。
之所以会对他有意见,一半是因为他对家姐“心怀不轨”,一般则是因为单纯的看他不顺眼。
祝辰彦接收到少年的白眼,有些莫名其妙的凑到梁笙跟前,“你特别你弟弟也特别,这跟人打招呼的方式都不一样哈。”
梁笙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轻笑出声,“大概只对你一人比较特别。”
祝辰彦:“……”
赵淑仪在旁边看着两个人亲昵的小动作,对这个“准女婿”的印象是越来越好,还真是应了那句俗语,丈母娘瞧女婿,越瞧越欢喜。
如果要在陆淮和祝辰彦两个人做出选择的话,她更偏向于后者。
倒不是说前者不好,就是因为他太好了,叫人挑不出一点毛病,所以才更需要谨慎。
毕竟择女婿不同买白菜,不好还可以丢,对女人来说,婚姻是一辈子的大事,她不希望女儿遇人不淑,重走自己的老路。
有时候,一个男人太过隐忍,也未必是件好事。
梁毅把饭盒放到桌上,眼睛凉凉的扫过祝辰彦,“你怎么又来了?”
话音才落,赵淑仪不悦的数落起儿子,“小毅,你怎么跟客人说话的?”
祝辰彦努了努嘴,哼唧两声,“我来慰问员工家属有什么不妥的吗?”
“慰问员工家属是没错,但就怕你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你……”祝辰彦气的脸红脖子粗,要不是忌讳赵淑仪还在这里,他一定要过去把梁毅那臭小子抓过来狠狠的胖揍一顿。
这姐弟俩不愧是姐弟俩,气人的本事都如出一辙,他是上辈子欠了他们什么吗?
梁笙看见祝辰彦一脸吃瘪又没办法发泄的模样,顿时觉得好笑不已。
*
在病房里呆了一个小时,祝辰彦借口自己还有事先离开。
梁笙把他送出去以后,回到住院部的时候发现盛子煜在跟一个女孩子聊天。
因为角度的关系,她看不清那人的脸,不过看这架势这俩人应该是在吵架。
本来梁笙是不打算停留的,但就是转身的一刹那,她看见那姑娘甩了盛子煜一巴掌,还狠狠的推了他一把,因为后者腿上有伤,所以拄着拐杖。
显然他也是没想到她会来这么一手,重心不稳,整个人狼狈的跌坐在地上。
梁笙舔了舔唇,想到那pi-gu高空坠到地上的感觉,啧,她看着都感觉疼。 不过那姑娘走前,梁笙是看清了她的模样,如萝莉般青春阳光,只是那双灵动的大眼却因为男人而写满了愤怒,因为隔得距离太远,听不清这两个人到底在吵什么,犹记得洋娃娃女孩离开前,眼眶中
蓄满了眼泪,看的人那叫一个心疼。
她走过去的时候,盛子煜刚好爆了句粗口,“Shit!”
“需要帮忙吗?”梁笙带着浅浅的笑意看着他。
男人看见她,有一秒的错愕,但又很快恢复了以往吊儿郎当的样子,“嗨,梁小姐,这么巧你也在这里。” 两个人一个站着一个坐着聊天实在让人觉得不舒服,梁笙把盛子煜扶到一旁长椅上坐下,然后帮他捡起拐杖,回过头看见后者一脸憋屈的模样,想到刚才祝辰彦离开的时候也是这副表情,一时没忍住
破功笑了出来。
盛子煜听见笑声,愣愣的看着她,“你笑什么?”
梁笙没有回答,而是找了个空位坐下,漫不经心的转移话题,“刚才那位,是盛先生的女朋友吗?长的很漂亮啊。”
女朋友这三个字就像是根毒刺深深的扎进盛子煜的肉里,他身体一抖,惊悚的看着梁笙,“她要是我女朋友,我就从医院顶楼跳下去死给你看。”
梁笙摸了摸鼻子,又扫过他打着石膏的腿,眼底滚过一抹暧昧不明的笑。
盛子煜掸了掸落在身上的灰尘,“对了,我听敏慧说你要跟阿淮结婚了。”
“敏慧?”
“就是付敏慧啊,那天她来我病房说在楼下碰见你,还跟你打了招呼的那位美人,你不会还不知道她的名字吧?”
原来她就是付敏慧。
“现在知道了,”梁笙忆起那日在医院她对自己趾高气扬的态度,歪头问,“你们三个的关系,特别好吗?”
“父母认识,我们又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盛子煜三言两语带过,见她若有所思的模样挑眉,“别打岔,你跟阿淮要结婚的事,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
*
华盛顿医学中心,重症监护室。
陆淮把刚才从自动贩卖机里买来的咖啡打开放在桌上,取出搁在一旁的笔记本电脑,与盛子煜来了场视讯通话。 屏幕的画质很清晰,后者一眼就看见男子眼睑下方若隐若现的乌青,大概是没休息好的原因,也是,陆襄衡这么大个危险回国了,这边陆傅政又突发脑溢血中风,事情都堆到了一起,他就是想好好休
息也有心无力。
“陆爷爷的情况怎么样了?”
陆淮闭眸,两指合并捏着眉心不断揉动,缓和这股酸胀的感觉,“到现在还没醒来的迹象,情况看起来不太乐观。”
“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就脑溢血了呢?”
“暂时还不清楚病发之前爷爷到底经历了什么,我上次让你查的,陆襄衡这五年来在美国都干了些什么,有眉目了吗?”
“没有,他这五年来每天的作息时间都很规律,早睡早起,不是去医院做复健就是吃喝拉撒睡,并没有找到什么诡异的地方,就好像是真的在养病一样。”
“没有接触过任何可疑的人吗?”
“没有,”盛子煜顿了一下,突然想到了什么,“不过这五年来,他跟一个人的往来比较密切,而且见了还不止一次面。” “谁?”陆淮眯眸,眼底寒光乍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