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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1章 脑子蠢笨眼也瞎
那大夫，正是慕容止上次和晋平滨说过的回春天。
回春天满面带笑，伸长了胳膊，一边搂住了两个姑娘，剩下一个就坐在他的腿上，几乎要从人的夹缝家里面努力看，才能看见他的脸。
“当然有了，她与那越……当真是像极了，绝对没有问题。”回春天吸了一口怀中美人儿递过来的酒，舌头轻轻在美人儿的指尖上舔了一下，惹得对方含羞带怯笑了笑，慕容止颇有几分不满地蹙了蹙眉头。
虽然这醉春楼里专门有这种耳不能闻的姑娘来伺候贵客，但是回春天还是没有直接说出越如歌的名字来。
晋平滨的呼吸像是忽然被谁攥紧，连心跳都加快起来，他往前倾了倾身子，压低了声音问道：“先生什么时候能让乐笙回来？”
晋平滨感觉到了一阵口干舌燥，他紧紧地盯着回春天，像是盯着他从小到大最想要的那样东西。
如果乐笙能回来，他愿意用任何东西去交换。
“我也说不好，”回春天所有的心思都在那五个姑娘的身上，满脸的欣喜几乎要掉落下来，大手不停地揉搓着姑娘的腰肢揩油，“短则十天，长则三个月，都是有可能的，看你什么时候能把我需要的东西带来了。”
晋平滨的眸子暗了暗。
他当然知道回春天说的是什么东西，上次慕容止也已经告诉过他了——至亲之人的血液。
他倒是给越如歌的父亲越厉升越将军递过信了，到那时越将军到底会不会同意，还不好说。
越将军是个忠臣，晋平滨一直都知道。
他忽然想起了另外一个人说过的话。
那一双神韵像极了乐笙的眼睛曾看着他，告诉他，如果乐笙活着，最希望看见的，肯定就是这个天下，再也没有战事。
可是……可是自己不得不把南平十六州交给楚国。
晋平滨用力压制住心中的几分不安，这个天下，没有什么比乐笙更重要。
“好，那我们就等东西到了，不过这段时间，你也可以开始准备了吧。”慕容止从来不说多余的话，看向回春天的眼睛里还带了几分嫌恶。
慕容止与回春天，也有几分交情，上次给宋小九种茧子，也是自己要求回春天来的。
但是这一次，回春天说，事情实在是有违他的良心，所以他要求必须有最妩媚的姑娘来抚慰他的心灵。
而且他还说了，他不愿意在程府谈论这件事。
慕容止当然不可能把这些女人带到自己的府邸里面，索性就直接来了这里，他要是觉得不够，还可以再添几个姑娘。
这个回春天，信奉的就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上次自己还是恐吓了他一顿，可是这一次，他说这种大大违背良心的事情，就算是慕容止要杀了他他也不会同意做的，必须要用姑娘来交换。
回春天含了一嘴的酒菜，盯着怀中美人儿笑得色眯眯的，只答了一句：“当然了，我会趋于就开始准备，不过你们最好也开始准备，查好她的生辰八字，不能坏了时辰。”
站在门外的宋小九出了一身的冷汗，她当然知道，今天慕容止带着她和晋平滨出来，绝对不可能只是要和之前那个大夫喝喝茶摸摸姑娘这么简单。
说实话，在看见那个大夫的时候，宋小九就已经有几分不安的想法了。
说来也奇怪，虽然自从她成为宋小九开始，慕容止就始终对她没有个什么好态度，但是宋小九还是没有把慕容止当成过敌人。
也许是因为慕容止身上与生俱来的让人忍不住臣服的气质，也许是自己前不久才和慕容止一起在猎宴上遭遇的袭击，也许是因为虽然很多次慕容止都对自己出手，但是总在最后一刻留了自己一线生机。
甚至，他还救过自己。
但是，宋小九也没有一刻敢真正的相信慕容止。
这个人，好看的眉眼下面藏着的是看不见底的冰海，谁也摸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按慕容止往常的脾气来说，如果有人像宋小九一样惹得他生气的话，慕容止早就让她看不见明天早晨的太阳了。
但是慕容止居然能忍宋小九这么久，居然还想把宋小九给收归麾下。
原来，就是为了让自己派上这样一个用场吗？
杀了自己，让越如歌复活？
她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到底是什么感觉，按理来说，她还是更喜欢越如歌那具躯体的。
她用着顺手，内力也要比宋小九深厚一些。
可是越如歌不认识慕容止，她不知道慕容止为何要复活她。
但是宋小九是认识慕容止的。
宋小九的命，在慕容止的眼里，就这般不值钱。
慕容止还让她去和晋平滨搞好关系，难道是为了将来自己赴死的时候，能更加心甘情愿一些吗？
宋小九紧紧咬住了唇，就在此时，忽然有一个小厮从下头上来，看见宋小九在这里站着出神，颇有几分疑惑。
“公子……”
许是以为宋小九迷了路或者是有什么需求，那小厮赶紧开口问道。
那小厮的话还未说完，宋小九赶紧一把把他给拽了过来，然后伸手捂住了他的口鼻。
内里的人却已经听见了声响。
吱呀一声门响，慕容止和晋平滨一前一后探出头来。
宋小九一手拽着那小厮的胳膊，一只手捂住他的嘴巴，场面一时间有点尴尬。
慕容止微微蹙眉，眼神微冷。
“我刚刚是……”宋小九挤出一个笑容来解释道，“想下去找个姑娘的，但是找来找去觉得好的都被您挑走了，剩下的都是些庸脂俗粉，唯有这一个小厮看着还不错……”
宋小九硬着头皮撒谎。
慕容止清冷冷的目光从那小厮的身上扫了过去，那小厮像是大冬天被剥光了衣服扔进了冰雪堆里一样，不停地打着颤。
“宋小九，你不仅毫无脑子，眼睛也是瞎的。”
慕容止说完这话以后，忽然抬脚出门，晋平滨也跟在他的后头，倒是回春天想来还没有享受够，仍旧在一边喝着酒一边揉着姑娘的小手。
宋小九今日也无心辩解，只是跟着二人下楼。
后头的小厮忽然扯了扯宋小九的袖子。
宋小九茫然回头，那小厮微微红了脸，含羞带臊道：“敢问公子高姓大名，家主何方，是否……婚配。”
宋小九机械转过头，慕容止正清冷冷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