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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粟从他背后窜进他怀里,扬起脑袋,笑道:“穿什么,你不就是我的衣服嘛,你抱着我就不冷了。”说完还拉着他的手臂环在自己腰上。
温香软玉在怀,景彦川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垂眸睨着她,眸光幽幽道:“你确定你承受的了继续撩拨我的后果?”
见他眼底泛起芒光时,顿时升起一股危机感,苏粟收起继续戏弄的心,她是想破了他假正经的姿态,但没想过这会再和他来一场,毕竟她如今还生着病。
苏粟呲溜一下从他怀里钻出来,退到一个安全位置。
嗤了声,景彦川鄙视道:“怂货!”
她就是怂怎么呢?
她可不想年底出一个‘十八线小女星,被某富商做死在床上的新闻’。
苏粟从厨房出来,刚到大厅时,门外响起滴滴几声开锁声,她愣在原地还来不及给出反应,夏学邦已经从门外进来了。
二人的视线就这样在空中不期而遇的撞到一起,苏粟是忘了自己此时只穿了件衬衣有些衣不遮体,而夏学邦则直接被她这幅香艳的模样惊的忘了说话。
他看到了什么?他在那里?他为什么要出现在这里?
肩头一重,景彦川不知何时从厨房出来,站在苏粟面前挡住夏学邦的视线,用毛毯抱住她的身子,蹙着眉头,表情有些不悦:“去穿衣服。”
夏学邦立马转过身避而不见:“抱歉。”
苏粟衬衣里可是真空,这幅样子被夏学邦瞧见她也很尴尬,拽紧裹在自己身上的毯子,转身就往房里钻。
直到苏粟关上客卧的门,景彦川语态微冷,沉声道:“你来做什么?”
知道苏粟已经不在客厅了,夏学邦才转过身,俊秀的脸上还有未消退的尬色:“您忘了中午的时候给我打电话,让我过来送文件的。”
他是知道老板对苏粟不反感,也想过两人可能会走到这一步,但没想到会这么快,且还倒霉的让他看到不该看见的画面,瞧着老板阴沉沉的脸,只觉后背一阵发凉。
因为苏粟生病,他家里除了有钟点工到点过来打理卫生外,再无其他人,景彦川不可能把一个人正在打针的病患独自丢在别墅:“东西拿来。”
闻声,夏学邦从玄关处走进来,低眸避开他吓人的视线,毕恭毕敬的递上文件:“老板,下午还有一场会要开,您什么时候去公司?”
景彦川问:“几点?”
夏学邦说:“四点半。”
“知道了。”
闻声,夏学邦动作麻利的滚出别墅。
苏粟在客卧听到关门声后,从门后探出头,瞧见客厅里的景彦川道:“夏助理走了没?”
苏粟拍着自己小胸脯,道:“哎呀,刚刚吓死我了,我一黄花大闺女差点被人看光了。”
景彦川说:“你还是黄花大闺女?”
苏粟哼哧道:“我才22岁怎么就不能是黄花大闺女?”
“我昨晚难道睡的是个假人?”景彦川似笑非笑的睨着她。
苏粟:“……”哦,原来有的性生活就不是了。
苏粟吃完午饭喝了药后,和景彦川一同离开了别墅,景彦川把她送回家后,他才驱车去公司。
虽然打了针吃了药好了许多,但她脑海还是昏昏沉沉的,今天不用去片场,她回到家倒床继续睡觉,这一觉睡到天黑她才醒来。
去卫生间上厕所,上完厕所时,苏粟发现下面有白色的东西流出来,见状,她从那些浑浊的意识里忆起,他们昨晚好像没有做措施。
没办法苏粟提上裤子,穿上外衣,拿着钱包出门,好在楼下就有药店。
苏粟站在柜台前,说:“老板,给我拿盒避孕药。”
“二十。”
给了钱,拿着药出了药店。
苏粟就站在药店门口,直接掏开药片塞进嘴里就着口水直接咽下去,苦的她五官都皱在一起。
“苏苏。”
苏粟闻声朝声源处看去,看着马路对面的白车,姜小强在车内对她招手。
“这么晚你怎么过来呢?”苏粟走过去问。
姜小强说:“我奶腌了些腊货让我给你送来,顺便让你过年回家吃饭。”
苏粟从小和明佩瑜两人过,而姜小强则是被姜奶奶养大的。
姜小强的奶奶算是看着苏粟长大的,特别慈祥的一个人,今年都七十几了,对她也是颇为照顾,她母亲去世后的这几年,每年过年她都是在姜小强家过的。
苏粟笑道:“好啊,我到时候回去看她。”
姜小强撇了眼被她捏在手里的药盒,问:“你刚刚在吃药?”
她也没对隐瞒,点头说道:“避孕药。”
“什么?”姜小强瞪眼看她。
“就是你听的那样。”苏粟:“要不要上去坐?”
姜小强道:“上车!”她绕过车头坐进副驾驶。
回家苏粟把姜小强拿来的腊货放进厨房,问道:“吃晚饭没?”
姜小强帮着她一起把东西拿进厨房:“这么晚你还没吃?”
苏粟道:“下午睡了一觉睡过头了。”
姜小强问:“你昨晚和景彦川睡呢?”
“嗯,睡了。”
“你……”张张嘴,姜小强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苏粟笑道:“你这什么眼神?我很好,知不知我昨天下午收到哪个剧组的通知吗?”
姜小强顺着她的话问:“那个?”
苏粟满脸兴奋,冲他嘚嘚瑟瑟的说道:“《最美时光》的剧组,就是那个你为卫煜争男二别人不要你们的那部剧,我星期五过去试戏,而且还是女二哦!”
这部戏他确实为自己艺人争取过,也确实被对方导演给否决了,嫌弃他家艺人外形不够,演技欠缺。
瞧她小人得志的样子,姜小强又气又无奈,因为他知道她在故意转移他的注意力。
姜小强和苏粟从小学就认识,其实她这个人脾气从小又倔又硬,她不愿意做的事,你拿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不会低下头,小时候有人欺负她,别管对方是男还是比她年纪大的,她都能和别人硬干一场,宁可被打头破血流也绝不服输,狼性十足。
然在明母的事情上,苏粟一次又一次的想现实低头,一次次抛弃她的自尊去求人。她身上的棱角芒刺也在明母生病后,被现实磨了一半,也被她自己隐藏一半,从此便的圆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