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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玉无奈,拂袖,施法点亮了屋内的蜡烛。
烛光跳动,屋内一下被暖黄色包裹着。
“沐姑娘,我是仙。”
嗯?你是仙?
沐吟皱眉,看向子玉,仙?
沐吟听说神仙都长得很好看,神仙都会法术,但是神仙很喜欢吓唬人吗?
“你说你是什么?仙?”沐吟疑惑,虽说不是第一次见子玉凭空出现和瞬间消失在她眼前了,但是沐吟还是不由有些害怕。
听说妖和仙一样,也会法术。
子玉点头,“嗯,我是仙。”
沐吟愣了好一会儿才回神,原来仙长这样啊。
“你可愿随我去蓬莱?”子玉再次问道。
沐吟未说愿意,也未说不愿,只是低头不语,慢慢地将一缕青丝一圈圈缠绕在手指上。
其实对于沐吟来说,如今去哪里都是一样的,只是现在她心里挂念着沐府被灭的事情,她想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为沐府上下含冤而死的几百口人报仇。
一夕之间,上下几百条性命就这样没了,难道在那凶手眼里,别人的命就不是命了?
自从沐吟兄长战死沙场,沐家不再有人涉足朝廷,她爹爹一向行事低调,不曾得罪过什么人,平白无故被灭门定是有人想要除掉沐家。
“沐姑娘,可是还有事情未了?”子玉看出沐吟心里有事,便问了沐吟一句。
原本以为沐吟不会告诉他,只见沐吟起身下床,走到桌旁倒了杯水,喝了一口,便将她方才所想的事情告诉了子玉。
沐吟也不知为何,只是觉得子玉值得她信任,虽说先前被子玉吓了一跳,但还是愿意将事情说与子玉听。
子玉听完,沉思片刻,问道:“这么说,你怀疑是有人暗中作梗,故意要置沐府于死地?”
沐吟又倒了一杯水,喝着,点头,“对,此事事出蹊跷,定是有人要除掉沐家。”
“那你可曾问过苏瑾文此事?”子玉问道。
“问过,但是苏瑾文只是说让我放心,此事有他替我去查,但他并未将他查到的线索说与我听。”
沐吟想起之前与苏瑾文谈论此事时,苏瑾文只是几句话便将她敷衍过去,现在细想,苏瑾文定是查到了些什么,不愿告诉她罢了。
子玉在沐吟身旁坐下,“所以,只要了了此事,你便会愿意与我上蓬莱?”
沐吟点头,只要了了此事,她心里也没了挂念,寻一个安身之处,安度余生便可。
“好,我帮你查。”
沐吟笑了笑,算是回应子玉。
“只是,你说你要忘记苏瑾文,可是真的?”子玉看了沐吟一眼,还是没忍住,将问题问了出来。
“当真,我与苏瑾文不过是因一桩婚事结缘,如今,我执意要悔婚,那么这缘分也就尽了,忘了他心里或许会好受一些。”沐吟眼里泛起波澜,却装作若无其事。
子玉想了想,他记得苏瑾文好像是狐仙转世,只是这狐仙到这凡间不过是历劫罢了,历了劫之后便是要会九重天的,但是沐吟不一样,沐吟是要重生,不在人间待个六七十载是不能会就九重天的。
只是,为何狐仙会与沐吟扯上关系呢?
“对了,我记得我好像是在酒馆喝酒来着,怎么会回到醉仙楼呢?”沐吟疑惑。
子玉未回答沐吟,只是浅笑片刻,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铃铛,递给沐吟,说:“你若是想要找我,便摇三下这个铃铛,我便会来。”
说罢,化作一缕白烟离去。
待白烟散尽,沐吟才回过神来,他这是走了?
沐吟看着手中拿着的铃铛,与普通的铃铛并没有什么两样,银色的雕刻着镂空花纹的外壳里面装着一个黄豆大小的小球,一根流苏系在镂空的外壳上,饶是好看。
沐吟拿着流苏,摇晃了三下,清脆的铃铛声便传入沐吟耳中。
沐吟将铃铛放在桌上,刚起身便又坐回凳子上,惊讶地指着眼前的人,“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你可是摇了三下那铃铛?”子玉问道。
沐吟点头又摇头,她只记得她的确摇了那铃铛,但是却不记得摇了几下。
“这铃铛不是普通的铃铛,若是没事,沐姑娘还是别玩的好。”子玉无奈,果然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就算是转了世,贪玩的本性一点没改,反而还变本加厉。
沐吟点了点头,本以为子玉是在骗她,现在看来这铃铛还真有用,果然,神仙的东西就是不一样,外表看着与普通的铃铛没什么区别,却能千里传音。
“哦。”沐吟点头。
待沐吟回神,眼前早已没有子玉的身影,沐吟看着眼前空无一人,子玉好像还未回答她的问题呢。
沐吟坐了一会儿,有些乏了,也不再纠结自己是如何从酒馆回到醉仙楼的了,往床上一趟,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和煦的阳光从半开着的窗户外照射进来,沐吟伸手扶额,眉毛轻蹙,极不情愿地睁开眼。
沐吟随意找了支簪子插在头上,换了一件干净的衣服便开门往外走去。
昨日弹琴的男子刚好从沐吟房外经过,正巧被沐吟撞见。
沐吟随意地看了那男子一眼,目光并未在那男子身上停留多久。
就在男子快要走开时,沐吟叫住他。
男子未听见,继续往前走。
沐吟上前一把扯住男男子的衣袖,“喂!”
男子有些吃惊地看向沐吟,又望了望四周,确定四周没人之后才指着自己问沐吟:“姑娘是在叫我吗?”
沐吟翻了一个白眼,反问男子“这里还有别人吗?”
“……”
并没有别人,只有他与沐吟二人。
沐吟看了那男子片刻,放开抓住他衣袖的手,“你有没有看到顾迟?”
男子摇了摇头,松了一口气,还以为沐吟是因为昨夜的事情来找他出气呢。
“并未见到顾公子,连楼主没见到,这都日上三竿了,他俩不会还在睡吧。”男子想了片刻说道。
沐吟点了点头,向那男子摆了摆手,说:“好吧,去忙你的事情吧。”
男子走后,沐吟回到房内,感到奇怪,平日想不见到这两人都难,怎的今日都过去半日了,仍未见到那两人的身影。
罢了,见不到顾迟也好,省得他在她耳边不停地训她,眼不见心不烦。
沐吟进屋,在梳妆台前坐下,眼睛定格在镜子里的那张脸上,不是她夸自己,她这张脸当真是生得好,粉黛未施的脸上,白齿红唇,只是眼睛没了从前的神采。
自古红颜多薄命,沐吟不知道,她这条性命有多少想要取走。
但是,没了苏瑾文护着她,她仍然能活得好好的,让苏瑾文知道,没有他,她照样可以活下去。
她不但要活下去,还要为沐家不明不白死去的几百口人报仇。
兔子急了会咬人,狗急了会跳墙,更别说沐吟一个活生生的人了,若是换做从前,沐吟断不会想要杀人,只是,人的忍耐都是有限度的,一旦人被逼急了,别说是杀人,就算是杀仙,沐吟也做得出来。
沐吟将子玉送给她的铃铛拿出来,轻轻摇晃了三下。
没过多久,沐吟身后有声音传来,“沐姑娘,这次不是你胡闹的吧?”
沐吟放下手里的铃铛,回头看向子玉,“这次当然不是我闹着玩的,我是真的有事要找你。”
沐吟起身走到桌前倒了杯水递给子玉,并且在桌前坐下,子玉也跟着坐了下来。
子玉举着沐吟倒的水,沐吟眼睛直勾勾地看着他,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子玉准备将水放在桌上吧,但是手一动,沐吟的眼睛也跟着他的手移动。
“呃……沐姑娘有事直说,不必想着怎么开口。”子玉喝了一口水,缓缓地说道。
沐吟看了一眼子玉,感觉子玉好像很了解她一样,连她心里在想些什么都知道。
子玉同时也看了沐吟一眼,嘴角微勾,你是凝之的转世,不但模样与凝之一模一样,就连性格也与凝之很像,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呢?
“对了,你不是仙吗?那你可不可以教我一些杀人的法术?”沐吟想了一会儿,直接说出找子玉的目的,并不拐弯抹角。
子玉眉心微皱,有些犹豫,沐吟如今是一肉体凡胎,使用法术只怕身体承受不起,再说了,天族规定仙下凡不可随意在凡人面前使用法术,更不可用法术做害人的事情。
“这……”子玉有些为难。
沐吟看子玉一副难为情的模样,看了让子玉教她杀人是不太可能了。
“好吧,不行那便算了。”沐吟冲子玉笑了笑。
两人都不再说话,陷入沉默。
沐吟一边低头玩弄着衣袖,一边寻思着如何才能让子玉教她。
过了半响,子玉开口打破沉默,“沐姑娘,不是我不愿教你,只是,这是触犯天规的事情,我被处罚不要紧,只怕……”子玉越说越小声,最后闭嘴不再继续说下去。
沐吟好奇,开口问道,“只怕什么?”
子玉倒了杯水喝了一口,到底是说还是不说呢?
在一番纠结之后,子玉决定还是不要告诉沐吟的好,毕竟她只是凝之的转世,知道太多关于天族的事情也不一定是件好事。
沐吟打破沙锅问到底,“子玉,你接着说啊,只怕什么?”
子玉卖了一个关子,沐吟的好奇心顿时就提了起来。
子玉看向沐吟,不说就是不说,不管你怎么软磨硬泡,我也不说。
沐吟不知道,子玉后面未说完的话,其实是关于她与那名叫住凝之的女子。
沐吟知道凝之是一位与她长得极为相似的仙,但是她不知道的是,她便是那凝之的转世。
这世间并没有那么多的巧合,那些巧合不过是因果轮回罢了,前世凝之要重生是因,沐吟此世要饱受人间疾苦,尝尽人间六味便是果。
良久,子玉还是一句话也不说,沐吟也没了再继续问下去的耐心。
“罢了,你若是不愿说,我再三追问下去也得不到结果,倒不如当作一句无关紧要的玩笑话。”沐吟开口说道。
子玉点头,若是要问沐吟有什么优点的话,那么知难而退便算得上是其中一个吧。
沐吟有气无力地趴在桌上,不是很开心,毕竟她想要为沐家上下几百口冤死的人报仇,但是却不知道如何去报这个仇。
这时,沐吟突然想起有次无意间听到许然儿叫顾迟妖孽,而且沐吟也曾听许然儿说她看见顾迟使用法术,按照这几日沐吟对于许然儿的了解,许然儿并不是那种会说谎的人。
沐吟依稀记得,那时她命悬一线的时候,不知顾迟是如何将她的伤治好的。
或许顾迟当真如许然儿所说,顾迟是妖孽呢?
子玉看沐吟愣愣地看向前方出神。
子玉伸手在沐吟眼前晃了晃,“在想什么?”
沐吟一下回神,看向子玉,想了片刻,摇了摇头,“没想什么。”
沐吟心里藏不住事,低头玩弄着手指,没一会儿便抬头看向子玉,“妖会不会……”
还未说完,许然儿猛得推开门,打断了沐吟的话。
沐吟看向门外,不由一惊。
完了,子玉被许然儿看见了,她要怎么和许然儿解释?
许然儿愣了一会儿,转身关门,一会儿又开门走了进来,“咦,不对啊,我没走错啊。”
许然儿走到沐吟身旁坐下,眼睛停留在子玉身上。
“呃,这位公子,醉仙楼还没到接客的时辰。”
许然儿将子玉当成是客人,一本正经地下着逐客令,并没想起子玉便是昨夜在酒馆见到的那男子。
许然儿刚说完,便皱着眉心,疑惑地看向子玉,“诶,不对啊,你若是来来找男子的为何要出现在沐吟房内,你怎么不出现在男子的房里呢?”
许然儿一边说一边看向沐吟,方才那番话既是在质问子玉,同样也是在质问沐吟。
沐吟不有有些心虚,不敢直视许然儿的眼睛,低着头,倒了一杯水放在嘴边小抿。
“沐吟,这是怎么回事儿?”许然儿见沐吟做贼心虚,便追问道。
沐吟干笑几声,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子玉慢慢开口,“姑娘,不记得我了?”
许然儿听子玉这么一问,便回头开始仔细打量着子玉。
“你是昨夜在酒馆遇到的那位公子?”许然儿问道,昨夜,许然儿并未仔细注意子玉的长相,只是随意地看了一眼,觉得子玉长相俊美罢了。
“正是。”子玉点头。
“那公子怎么会在这儿呢?”许然儿又问。
沐吟抬眼看了一眼许然儿,无奈,许然儿正专心致志地与子玉搭话,并未注意到沐吟正看着她。
许然儿的问题越问越多,子玉又不好拒绝回答许然儿的问题,只好一边敷衍着许然儿,一边冲沐吟使眼神求助。
许然儿似乎也发现自己的问题有些多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闭了嘴。
这时,许然儿不经意地看了一眼沐吟,见沐吟一直盯着她看,伸手摸了摸脸,“沐吟,你看着我干嘛,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没,什么都没有。”沐吟摇头,若不是你一直问这问那,我又怎会看你?
“那你干嘛看着我?”许然儿一脸莫名其妙。
“……”
沐吟不说话,瞪了许然儿一眼,这人是有完没完了,一直喋喋不休地问着。
许然儿被沐吟这么一瞪,一头雾水,先是子玉出现在沐吟房内,再是被沐吟莫名其妙地看了一眼之后又被瞪了一眼。
许然儿很无辜,心想,莫非眼前的这男子是沐吟的新欢,因为她和这男子多说了几句就吃醋了不成?
许然儿趁沐吟不注意又看了一眼子玉,之后便点了点头,没错,看样子应该是沐吟的新欢,看着男子看沐吟的眼神都不想是朋友之间的那种眼神,是比朋友更亲密的眼神,果然,这两人之间的关系一定不一般。
许然儿看了一眼子玉之后又看了一眼沐吟,心里暗喜,这下子沐吟应该就不会整日顾迟短顾迟长了吧。
许然儿坐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坐在这两人中间并不是很合适,“那个我还有事情要处理,你们慢慢聊。”
沐吟抬头正准备留住许然儿时,许然儿已经走到门外,随便把门也给关上了。
罢了,以后有时间再找许然儿问一问关于她为何要叫顾迟妖孽。
许然儿刚往前走了几步后停住,小声嘀咕道:“奇怪了,这还没到时辰,醉仙楼是不开门迎客的,沐吟也不会随意开门让别人进来这醉仙楼,那那公子是如何进来的呢?”
许然儿越想越觉着不对劲,沐吟一向懒惰成性,这时辰还没到吃饭的时辰,沐吟是不会出房门的。
许然儿正准备转身回去问问沐吟这是怎么回事时,又想起那男子看着沐吟的眼神温柔得不像话,也许是沐吟今儿个突然心情好了,自己下去把门打开让那男子进来的也说不准,毕竟沐吟的性子一向让人难以琢磨。
皇宫内的某一处金碧辉煌的宫殿里,几排宫女站在两边,中间一个黑衣男子单膝跪地,双手做楫,低头,对着殿上主座上那个雍容华贵的妇人说道:“娘娘,沐吟并没有死,那日六皇子的婚宴上有人看见沐吟扮作一白衣男子的模样。”
男子说话的口气既恭敬又有些底气不足,时不时还悄悄抬头留意着那妇人脸色的变化。
果然,妇人脸色不悦,眼神中带着怒气,说话时语气也并不是很和善,“你那日不是告诉本宫,沐吟必死无疑吗?”
男子立马跪在地上,双手放在地上,头磕在地上,“娘娘,卑职知罪,但是,若不是因为有人救走了沐吟,只怕沐吟早已命丧黄泉了。”
妇人并不在意男子说了什么,伸手自顾自地理着发髻。
倒是妇人身旁一直站在的苏瑾裕对男子说的话来了兴致,饶有兴趣地看向那男子,“是吗?你说有人救走了沐吟?”
男子点头,“是的,那日卑职在沐吟的酒中下了毒,卑职跟着沐吟走了一段路后,见沐吟晕倒,卑职正想上前查看时,只见一白衣男子抱起沐吟走了。”
“那你可知道抱走沐吟的男子是何人?”苏瑾裕看了一眼妇人,见妇人仍然没有太大反应,继续问下去。
“那男子是醉仙楼的人,好像是叫顾迟。”男子眼睛微眯,回忆着关于他暗自调查顾迟的一切。
只是令男子疑惑的是,他暗中调查顾迟这个人的时候,关于他的一切除了名字还有现在在醉仙楼之外并未查出什么,顾迟就像是一个凭空出现在这世上的人,没家世没背景,干干净净的。
“你只知道这些?”妇人缓缓地说道,她之前很相信男子的能力,但是在他一次次要去沐吟性命没有成功之后,妇人开始质疑他的能力。
男子点头,正准备向妇人说出她心中的疑惑时,妇人眼神一暗,冷冷地说道:“本宫不管你如何将沐吟除掉,若是三日后,这世上还有沐吟这女子,那么,你不必再来见我。”
男子脸色惊慌,知道若是这次不成功的话,死的不是沐吟,而是他了,便不停地向妇人磕头求饶。
“下去吧。”苏瑾裕向男子挥了挥手。
男子起身,退了出去。
“母妃,您为何一定要取了沐吟的性命呢?”苏瑾裕在妇人身旁的座位上坐下,他一直不明白他的母妃为何一心想要除掉沐吟,就因为沐吟是国师选出来的人吗?
妇人看向苏瑾裕,伸手摸着苏瑾裕的侧脸,眼里满是疼爱。
她并不打算告诉苏瑾裕关于她与沐吟之间的关系。
“只是因为沐吟是国师选定的女子,未来的一国之母?”苏瑾裕还是没忍住,将心里原本不问的话问了出来。
“本宫早晚都会告诉你的,你也不要再追问了。”
妇人收回方才摸着苏瑾裕的手,叹了口气,“你先下去吧,本宫想要一个人静一静。”
苏瑾裕起身,弯腰行礼告退。
妇人又叹了一口气,沐吟是她的女儿,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女儿,要她在沐吟和苏瑾裕两个孩子之中选一个,她只能狠下心,抛弃沐吟。
沐吟只不过比苏瑾裕小了四岁罢了,她记得那时命人将沐吟送出去沐府时,沐吟小小的一个孩子,不停地哇哇大哭,显然是舍不得离开她。
她原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沐吟这个孩子,却没想到阳春三月,洛都的洛河桥头,一白衣女子正站在桥上看着她,那白衣女子便是沐吟。
沐吟的那张脸像极了年少时的她,让她不由停住,望着桥上的沐吟出神,仿佛回到了她初时沐吟的爹爹的那个时候,只是并不是所有的有情人都能终成眷属的,就像她与沐吟的爹爹一样,因为一道圣旨,赐了一桩婚,拆散了一对有情人。
那时她并不知桥上站着的女子是沐吟,她只知那女子是后来的一国之母,那女子也是苏瑾文的未婚妻,若是她不死,那么她的儿子苏瑾裕光有太子的头衔,是得不到这江山的。
所以,她只能命跟着她一起出宫的男子将沐吟捉了,那男子也就是后来将沐吟推下悬崖的男子。
后来,她发现沐吟腰间的白玉,她有些失神地看着那块玉,那块玉是她年少时送给沐吟爹爹的,她问沐吟是不是洛都沐府嫡女沐吟,沐吟缩在角落里,眼睛惊恐地看着她。
她绝望,只是她不能在关键的时候放弃,即便眼前的女子是她的女儿,她也不能软下心来,因为她知道,她若是心软了,那么她的儿子将会死在争夺皇位这条路上。
所以,她只能选择牺牲她的女儿,若是让她在选一次的话,她宁愿不遇见沐吟的爹爹。
但是,人的一生总会有那么一个遇见了又不能在一起的人,就比如她和沐吟的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