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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熙和堂没多远,虞希宁就看到假山旁有一个小男孩在石头上坐着,虞希宁问阿绿,“那是谁?”
阿绿仔细的看了看,“那个应该是二少爷,不过他平常都是关在园子里的,怎么今天倒是在外面玩了。”
“行了,既然遇上了,咱们就过去打个招呼吧。”说完,虞希宁抬脚朝着虞初深走去。
“你怎么自己在这里玩,跟着你的妈妈呢?”虞希宁问道。
那坐在石头上的小男孩听到有人说话,抬头看了看虞希宁,好一会儿才绽放出一个笑容,“三姐姐好 ,三姐姐是在和我说话吗?”
虞希宁有些惊讶,印象里,自己都没有见过这个二弟,他居然认得自己。“你怎么知道我是你的三姐姐的?”虞希宁笑着说道。
“我,我昔日里见过三姐姐的,”那少年挠着头,不好意思地说,“以前在正和堂里给祖父请安,我见过三姐姐一面,不过,当时三姐姐并未搭理我,后来我病了,大娘就不让我出门了。”
这孩子的记性真是好,他怕是有四五年没出过门了,竟然能把只见过一面的人记得这么牢固。
“难为你还记得我,来,三姐姐请你吃糖,就当作奖励你。”说完,虞希宁从荷包里拿出几颗松子糖,递给了虞初深。
虞初深接过糖,“谢谢三姐姐,我好久没吃过糖了,三姐姐真是个好人。”
“你吃了我的糖,现在告诉我,你怎么自己在这里,那些服侍你的丫鬟婆子呢?”
“她们……她们说熙和堂这边不干净,没有人随我过来,所以我就自己来玩了。”虞初深说完,脸色暗淡了下来,仿佛被抛弃了一样。
“那你自己在这里玩多不安全呐,春日里解冻,这泥土都松动了,你别往石头上爬了,当心摔坏了自己,你看这样还不好,我带你去我那里玩,我还有好多好吃的点心。”虞希宁询问道。
“点心,比万全斋的还好吃吗?”虞初深扬起小脸问道,“对,我保证比万全斋的点心好吃一百倍”说着,虞希宁做了一个保证的手势。
那虞初深乐颠颠地从石头上跳了下来 拉起了虞希宁的手,“那三姐姐,咱们走吧!”
虞希宁摸了摸虞初深的头,回头对阿绿吩咐到,“去给四小姐知会一声,晚些时候去我那里领人。”
虞希宁把虞初深带回了昭合堂,给他准备了好多新颖的点心,还给他做了牛乳茶,虞初深吃吃喝喝,开心得很。
虞希宁坐在一旁观察着虞初深,明明已经是十岁的孩子了,可行为举止还有思维方式就像是停在了五岁一般,平常沟通起来还行,可是一理解东西这异于常人之处就显现出来了。
虞希宁顿时对虞初深的病情有了兴趣,她决定帮虞初深治病。
快到中午的时候,虞初晴来接虞初深了,“可真是麻烦三姐姐了,这样辛苦的照看他半日。”
虞希宁刚想开口推辞,虞初深倒是抢了话头,“才不麻烦呢,我和三姐姐玩的可好了,比和慧儿玩得开心多了。”
虞初晴和虞希宁被虞初深逗笑了,“真是个人精,如今都学会和姐姐顶嘴了。”
“行了,既然来了,那就用过午饭再走,正好,我有事和你说。”虞希宁赶忙打圆场。
吃过午饭,虞希宁把虞初深安置在榻上午休,拉着虞初晴进了卧室。
“三姐姐有什么事情啊,神神秘秘的。”
“自然是大事,”虞希宁关上了门,“我问你,初深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智力低下的?”虞希宁实在是不忍心说出“痴傻”来伤害虞初晴。
“五岁那一年,先是我母亲病逝了,接着,初深就生了一场大病,烧了一天一夜,醒了就这样了,大伯母对外说是因为初深思念母亲成疾,可是,一个五岁大的孩子,他哪里知道什么是死亡,又何来思念成疾之说。”
“那你想不想让初深恢复神志?”虞希宁又开口问到。
虞初晴瞪大了眼睛,“还可以吗?我以为此生无望了,若是可以,我虞初晴此生为奴为婢也会报答他。”
虞希宁从怀里掏出了一块指甲盖大小的玉牌,“拿着这个,这个月十五,去芳菲次第,找须臾神医,他会帮你的。”
“须臾神医?可是那个须臾神医,三姐姐是如何认识的?”虞初晴吃惊的问道。
“机缘巧合之下帮了神医一个忙,神医就给了我这个玉牌,叫我有事情就那这个玉牌去芳菲次第找他,如今,我把东西给你,你十五的时候就带着初深去看看。”
虞初晴接过玉牌,直直地就要给虞希宁跪下,亏得虞希宁眼疾手快,一把扶住了虞初晴的胳膊,“三妹妹这可使不得,初深也是我的弟弟,我这相当于是在帮自己。”
“不论如何,姐姐就是初深的再造之人,他日姐姐若有差遣,妹妹粉身碎骨,必定报答。”说完,虞初晴竟然激动的哭了起来。
虞希宁扶额,“行了,事情我也交代好啦,你回去之后好好整顿一下初深身边的人,要不下次初深出去了还没人跟着,若真的出了事儿,有你哭的时候。”
“姐姐的话妹妹记住了,妹妹这就回去收拾那起子好吃懒做的东西。”说完,虞虞初晴就去了外间,叫醒了虞初深,姐弟两个手拉手回去了。
虞希宁简单的午休了一会,便起身去了书房,虞初深的病情很复杂,应该是药物所致,这种事关大脑的事情,虞希宁得慎之又慎,连着两天的下午,虞希宁都在制定治疗方案,还有药浴要用的药草。
第三天一大早,虞希宁就收到了顾谨穿回来的消息,说是这几天御林军抓捕了一批经常在京城周边寻衅滋事的流寇,经过审查,这批流寇手上有不少人命,其中就有人架不住刑法,供认接过虞府的命令,在皇觉寺到回京的路上劫杀过人。
虞希宁看完消息,顺手把纸放在烛台上点燃,“六月,那些山匪有没有说是谁指使的他们?”
“他们说真正的主使没有见过,和他们接触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男人,听口音就是京城人。”六月颔首回答道。
“二十多岁的年轻人,这秦妈妈好像是有个儿子吧?”
“是,根据小姐的命令,这几天我们也在调查他,经过证实,确实是那秦安和那山匪联系的。”
“那那个秦安呢?现在在哪里?”虞希宁一边自己和自己对弈,一边询问到。
“已经被京兆府尹抓住了,不过没有走漏风声,现在谁也不知道。”
“既然这样,那秦安被下了大狱,作为他的母亲,自然是有权利知道的,一会儿就去给秦妈妈通个信,告诉她一声,她的好儿子被下了大狱。”虞希宁又一颗棋子落地,反攻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