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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风后来跟我说,此人名叫张一,乃是下九流之中盗门的传承者。此次他就是要请张易帮忙,把那个优盘给偷过来。
三流之辈,用简单的话来概括他们的一些特性,那就是虽不在古代三百六十行之内,但是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有社会阶级划分,也就是分为所谓的上中下三流。
正所谓是,一流在国际俱乐部,二流娱乐城里的处,三流在宾馆承包住。
四流饭店里噌保肚,五流在歌厅走猫步,六流美发足疗扮酷。
七流的夜晚站马路,八流在路边支个铺,九流的墙角厥屁股。
这就不是依身份,而是依消费档次来厘定流品了。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这个张一及其不简单,师从于下九流之中古老的盗门,悬崖摸壁,探囊取物,无所不通。在他们这个圈子里,名声极大,绰号神来之手。只要他能出手,要从赵福平那拿到那份账单,绝对不是问题,简直是手到擒来。
说起盗门,历史悠久,凌风又给我讲过一些往事,我听的简直神乎其技。盗门始于西汉,兴起于唐宋时期,而在明清时期,由于国家腐败,政权交替,民不聊生,却是走向昂衰败。
直到民国时期,出现了一位传奇人物,大名鼎鼎的神偷燕子李三,便是盗门第一百二十八代门主领袖,由他经手的盗门,呈现中兴。这位盗门领袖燕子李三,说起他的事迹,可以用传奇来形容。
“燕子李三”很少失手,一生作案无数,来去无踪。民国时期,他甚至到临时执政段祺瑞的府邸行窃,还偷过国务总理潘复、执政秘书长梁鸿志等人的财物,所以,名声越来越响,轰动一时。每次作案后,为显示自己艺高胆大,燕子李三还故意戏耍权贵,仿效传奇小说中诸如花蝴蝶、白菊等大盗的做法,把一只用白纸叠成的“燕子”插在作案的地方,显示自己明人不做暗事,“燕子李三”的绰号便由此得来。
由此,在燕子李三的带领下,盗门又开始走向大众的视野,还一度曾经在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统领其他八流,为民族大义做出过重大贡献。只不过后来,所谓物极必反,国家渐渐结束了战乱,开始统一,当时以盗门为首的下九流,为了社会安定,百姓安居乐业的生活,再一次渐渐的消失在人们的视野,但是却留下了一段神秘的传奇。
燕子李三也带着他的门徒,归隐山林。
我万万都想不到,原来这个张一有这么大的背景,单凭他是燕子李三传人这一点,此人我自然也是听说过他的创奇,光是这一点,就值得我去相信他所言非虚。
“大哥,那你又是怎么认识盗门的人?”我很是好奇,难得有机会接触这么神妙莫测的人物,已经彻底的激发了我的好奇心。
凌风倒也对我坦诚相告,他们凌家乃是古武世家,当年在抗战时期,他们祖上的一位先辈曾经救助过当时盗门的那位门主,由此而结下的交情,一百多年来也未曾有过中断。张一,便是盗门在南市的分支成员,即使是在整个盗门之中,名气也是极大,所以他才会相求于他,只要张一答应出手,这件事肯定是万无一失。
“原来如此。”我这次恍然大悟,再次看向凌风的神情之中,感激之情又不由的增添了几分:“大哥,你为了我的事,这么的尽心尽力,甚至不惜如此大费周章,兄弟我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兄弟你这话就言重了,既然你是我兄弟,你的事我当大哥的自然是要尽力扶持。”说到此处,凌风的目光再次看向坐在那的张一,拉着我再次走了过去,抱拳对张一说:“张兄,咱们江湖中人,最讲究知恩图报,行侠仗义。李易兄弟对我有救命之恩,且为人心地善良,并非奸险之人,既然是我兄弟,那就也并非圈外之人,这一点我可以保证,还希望你能看在盗门和我凌家世交的份上,出手相助,凌某感激不尽。”
“对,希望张大哥能够出手相助,有劳了。‘学着他们说话的样子,朝张一又抱了个拳。
但是前者只是坐在那闷头喝酒,一声不吭。
“妈蛋,耍大牌啊。”有要不是此事十万火急艰难险阻,依照我的脾气早就拍屁股走人了。这个张一,从头带尾,自始至终都没再多说一句,高傲的不可一世,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个什么意思。
直到看见凌风悄悄的向我打了个手势,我恍然大悟,妈蛋,让别人帮忙,天下哪有白吃的午餐,肯定是要付辛苦费的,说白了就是要钱。
“妈了个巴子,掏钱就掏钱,只要能办成事。”我跟凌风使了个眼色,点点头。然后又对张一说:“张大哥,您放心,只要您这次帮我的忙,小弟一定会感激不尽。当然了,这次也不会让张大哥白白出手的,您觉得我需要支付您多少费用。”
我说的也够直接,不拐弯抹角。
“小偷就是小偷,说一千道一万,结果果然还是以利益为主。”我心里暗骂了一句。
果然,张易终于回身看了我一眼,喝了口热茶,片刻之后,伸出五根手指。
我心想,一根手指是什么意思,五千,五万,还是五十万。
我刚想问明白他,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见凌风直接来了句:“好,一言为定,张兄果然爽快。”
张一又看看我,我赶紧说:“我大哥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希望这次张大哥能够帮忙,感激不尽。”
“既然如此,那好吧。”张一答应要帮我把优盘偷回来,又向我了解了一下情况,我把姓赵的事情,原原本本一字不漏的全部说了一遍。
本来我还想跟他说,那份账单也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优盘里,要是赵福平那老狐狸有所防备,把东西给转移了,那就又要麻烦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但是张一说,他既然答应了帮我找到那份账单,其他的事情就不是我该操心的了,一切交给他去办就行了。
“放心吧,三天之后,东西自然会交到你手上。”张一慢慢说。
“多谢张兄。”凌风也拱拱手。
随后,张一便离开了。
他走了之后,我问凌风:“大哥……”
我刚一开口,还没来得及说完,就只听见凌风说:“兄弟,你有所不知,他们盗门中人,都这样。像他们这一行的,跟不熟悉的人,一般是很少有交流。对了,你记得把那五十万给准备好。”
“什么,还真是五十万?”我做梦都没想到,他的出场费竟然是五十万,心想有点贵了。
“兄弟,这已经是最低价了,而且还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你不知道他们这里面的规矩,向来都是说一不二,谢绝还价。”凌风叹了口气,实话实说:“这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他还未必会帮这个忙,像他们这样的人,都有自己的原则,有的时候有钱你都请不到。还有今天的事情你也一定要保密,除了咱们三个之外,不要让第四个人知道,否则会有麻烦的。”
前者倒是实话。
其实这里面还有凌风没跟我说的一层辛密,或许连他自己也不知道。
所谓盗门,经过几百年的发展,可不只是做一些偷盗的行业。盗门经过时代变迁,有一段时间分为南盗门和北盗门,南盗门,所干的无非就是些偷盗营生。至于北盗门,则是由下九流之中的窃门融合而成,他们所猎甚广,在明清时期,出了本职偷盗以外,还干过一些盗墓的营生,所谓分金定穴有校尉,探道取墓北盗门。
由此而得罪了江湖之中的不少人,基本上在当时那个年代,为了生存,北盗门的人曾经刨开不少那些江湖中人先祖的墓,其中不乏诸多金银珠宝被盗,被他们的后辈称之为奇耻大辱。虽然直到燕子李三的出现,南北盗门虽统一,但是那些北盗门曾经得罪过的江湖中人,依旧是怀恨在心。他们可不分南北盗门,在他们眼中,只要是盗门中人,没有好东西。
也就是现在是和平年代,他们碍于国家法律,不敢随意出手,再加上盗门中人行事隐秘,基本很少人知道他们的所在。要是让他们知道在张一在南市的踪迹,那说不住会闹出什么事来。
言归正传,我最终点点头,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五十万就五十万。只不过,我现在手上没那么多钱,必要要想个办法才行。
眼下只有三天时间,确实挺紧张的。等到张一把东西给我拿过来之后,我肯定是要立即把钱给他的,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别到时候又弄出什么幺蛾子,人家把东西帮我搞到手了,我却来一句我没钱,那就尴尬了。
我说:“好,大哥你就放心吧,钱的事情我来想办法,那就先这样吧。”
凌风本来说兄弟你这要是钱不够的话,打个折还有点积蓄,你可以先拿去救救急。但是我想都没想,直接婉言拒绝了,毕竟凌风已经帮了我很大的忙,我要是再问他借钱,这话我实在是说不出口。我就跟他说,大哥你放心吧,钱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我已经想到了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