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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哦, 24小时后替换~购买比例达到70%以上可见正文 闻子珩脑海一片空白, 残存的理智告诉他应该赶紧和魏卿分开,可是被魏卿钳在脑袋上方的双手仿佛遭冰冻住了一样, 连稍微动下手指都很是困难, 他的身体及其僵硬,犹如被人点了穴道, 然而他对外界的感知能力在这一刻得到大幅度的提升——
他能清楚感觉到亲吻时流下的唾液顺着下巴往下滑动。
他还能感觉到魏卿一只腿悄无声息抵进他双腿之间。
一切都发生得这么顺其自然又水到渠成。
就在闻子珩快要放弃挣扎时, 余光中冷不丁瞧见客厅里跑来一道小小的身影,还未等他有所反应, 便隐约看见闻溪像是一个小炮弹一番狠狠撞到魏卿的大腿上,随后伸手猛地抱住魏卿右腿,在魏卿和闻子珩都始料不及时, 小家伙低头用力咬了下去。
魏卿骤然怔住, 眉头拧成一团, 眸中浓郁的色彩好歹在疼痛的印象下消散了大半。
死一般的沉寂过后, 魏卿低头看了眼依然在卖力咬他大腿的小萝卜头, 又抬头把视线转到表情冷淡眼底却透着幸灾乐祸的闻子珩脸上,叹了口气, 话语里都透着无奈:“痛死了,你不管下你儿子吗?”
闻子珩似笑非笑抽回手, 一边整理衣服一边沿着墙壁从魏卿怀里挤了出去, 然后在魏卿眼巴巴的目光中吐出两个字:“活该。”
“……”魏卿忽然感到一阵凉意涌上心头。
才分别五年, 他的小白兔怎么就变成老狐狸了?
闻子珩走了几步, 转头见闻溪还抱着魏卿的大腿咬紧不松口, 可能是以为自己爸爸被坏蛋欺负了,小家伙一张胖乎乎的小脸憋得通红,眼睛也瞪得圆溜溜的,泪水在眼眶里转了好几圈都被他强忍着没有掉下来。
见到这一幕的闻子珩倏然觉得呼吸一窒,好似整颗心脏都被一根极细的钢丝提了起来,他早知道闻溪对魏卿有敌意,就不该在小孩子面前和魏卿有任何肢体接触,免得小孩子以为他被欺负了引起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儿子,过来。”闻子珩半蹲在地上,对闻溪招了招手。
闻溪听到爸爸的呼唤,毫不犹豫松开魏卿的腿,扭着小身板颠颠跑过去扑进闻子珩怀里,然后抱着自己爸爸的脖子,凑到他耳边不高兴地说:“爸爸不要和他玩,我不喜欢他。”
闻子珩哭笑不得,抬眸瞥了眼站在不远处一脸委屈看着他的魏卿,心里怎么也想不通,都说血浓于水,按理说就算闻溪对魏卿不亲近那也不该表现出这么强烈的厌恶感,这哪儿还像亲生父子,分明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抱着闻溪温声温气地安慰了好一会儿,小家伙的情绪才逐渐稳定下来,闻子珩抱起儿子走到沙发前坐下,而另一边的魏卿拖着“负伤”的腿进了厨房又开始忙活起来,不到十分钟,他便把已经凉掉的菜重新热了一下端上桌。
“吃饭了。”魏卿喊了声。
闻子珩抱着像只小鸵鸟似的蜷缩在他怀里的儿子,巍然不动,闻言只是凉凉地瞅了眼魏卿:“你自己吃。”
魏卿知道闻子珩还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不得不承认他确实有些鲁莽了,激动之余忘记了客厅里还坐着一个小萝卜头,自知理亏的魏卿沉默半晌,然后开始装可怜:“小兔,刚才你儿子都快把我腿上的肉给咬下来了,你就看在我忍痛把饭菜端出来的份上,过来一起吃饭吧。”
说完这人跟戏精上身了似的,捂着被闻溪咬了一口的地方,露出一副受了重伤快要翘辫子的痛苦模样。
闻子珩满脸黑线移开视线,这下连看都懒得看魏卿一眼。
“小兔……”
“闭嘴。”闻子珩不耐烦道,“你腿断了还是瘸了?要我帮你打120吗?你要吃饭就安安静静的吃,不吃就赶紧走人。”
被凶了一通的魏卿瞬间安静下来了,装出来的可怜表情骤然间从他脸上消失得无影无踪,他静默地看了闻子珩片刻,无奈之下只得拿起手机和外套往门口走,出门前还不忘叮嘱道:“小孩子还在长身体,你别饿着他了。”
闻子珩面无表情看着还在播放动画片的电视屏幕,右手有一搭没一搭轻轻拍着闻溪的后背,他显然听到了魏卿的话,只是没有任何反应罢了,平静得连眉头都没有动一下。
直到轻微的关门声传来,闻子珩才松了口气,抱着闻溪坐到餐桌前。
虽然闻溪很不喜欢魏卿这个人,但是他对魏卿做出来的饭菜却没有丝毫抵抗力,父子俩如同往日那样吃了一顿沉闷的晚餐,随后闻子珩收拾碗筷,闻溪自个儿跑进卧室翻出睡衣去浴室洗澡。
临睡前,闻子珩又把邮箱里的视频翻出来看了一遍,他指尖夹着一根香烟,不过顾及到在身后床上睡得正香的闻溪,他并没有把香烟点燃,而是翻来覆去的在两根手指间转了几个来回。
手机就放在鼠标旁边,闻子珩犹豫了很久,最终还是压住了内心的冲动没有拨打孙静怡的电话,有些事情只在电话里面说不清楚,他需要找到孙静怡当面对质。
翌日,修理工准时上门对浴室进行检修。
闻子珩穿着黑白条纹睡衣,双手抱臂倾斜着身子靠在浴室门框边上,他头发乱糟糟的还没有经过打理,皮肤苍白,下巴削尖,眼睛下面挂着浓重的黑眼圈。
“昨晚没睡好吗?”修理工一边检查地面一边问。
闻子珩淡淡嗯了一声,随即问:“请问要修多久?”
“至少两天吧,你这浴室的情况有点严重,今天带的工具和人手都不够,需要明天再来一趟才行。”修理工说,“对了,你说楼下漏水是吧?楼下有人在家吗?还得去他们家的浴室看看才行。”
闻子珩愣了愣:“不知道。”
修理工一边干活一边头也不抬地说:“那你去敲门问问?”
闻子珩:“……”昨天他才对魏卿发了脾气,现在怎么好意思去敲他家的门?
“13年6月23日,你还记得那个时候你在做什么吗?我从加州回到曼哈顿,一直在联系你,但是我的所有通讯方式都被你拉黑,我只能让你朋友向你转达我在咖啡厅等你的消息,我等了一周你都没有来……”
魏卿不知所措,他只能用不断亲吻闻子珩脸颊的方式来缓解自己内心的忐忑和心疼。
自从闻子珩消失后,魏卿心里的那根弦就始终紧绷着,直到这一刻,啪的一声,倏然断掉了。
“对不起,我真的没有收到任何消息,我也不知道你在咖啡厅等我。”魏卿搂着闻子珩腰肢的手都在发颤,被迫与闻子珩分手后他如同行尸走肉一样生活了五年,平心静气太久,他甚至忘记了情绪出现强烈波动时是什么感受。
这一刻,好似有一枚炸/弹在魏卿心湖里爆开,溅起的水花遮挡了他的整片视线。
不过在混乱当中,魏卿还是敏感地抓住了关键性的问题:“当年你把在咖啡厅等我的消息告诉了谁?”
“秋锡。”闻子珩好歹从悲伤的泥石流里缓了过来,他不假思索说出这个名字,通红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既是诧异又是愤怒的魏卿,末了又补充一句,“你那些朋友里我只听说过秋锡这个人,但是我没有他任何联系方式,连他的电话号码都是我从师兄那里要来的。”
魏卿低头看着闻子珩假装若无其事的模样,一时间疼得仿佛整颗心脏都拧成了一团。
居然是秋锡。
也只会是秋锡了。
恼怒之余,魏卿又似乎想通了什么,他的表情一会儿狰狞一会儿阴郁,短短几秒钟的时间内变换了好几个可怕的样子,最后视线的焦点在闻子珩还残留着些许伤感的脸上逐渐聚集起来时,环绕在他周身的戾气瞬间消失得一干二净,好像刚才那氤氲了狂风暴雨般的神情只是一片假象。
“小兔,都是我的错,我该早点找到你的……”魏卿无声地叹息着,继而用双手更紧的搂住闻子珩的腰,他把脑袋埋在对方的颈窝处深深吸了口气,萦绕在鼻尖的熟悉气息让他几乎热泪盈眶,“我们回到从前好不好?我们别分手了好不好?我们……”
话才说到一半,魏卿忽然感觉他的裤腿被一道蛮力拽住,登时愣了片刻,低头一看。
竟是闻溪这个小家伙。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悄无声息跑来的,别看个头瘦瘦小小,力气却是超乎寻常的大,正憋红了脸要把魏卿从闻子珩身上扯下去,另一只手还握成拳头不停捶打着魏卿的小腿。
“坏人,不许欺负我爸爸!”闻溪声音又亮又脆,仰着头目光炯炯盯着魏卿,他的小表情倔强又警惕,可是眼睛里装满了掩饰不了的忐忑和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