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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瞬间我甚至有一巴掌乎在她那张老脸上的冲动,我很多时候的确有不对的地方,这些事儿我都承认,毕竟俗话说得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我生下来就是这个样我能有什么办法。
但是这老妖婆同样不是什么好东西,她名字叫做税秀华,从我小学的时候就是一直担任我们班的语文老师加班主任,在她眼中基本上就只有好学生和坏学生,没有对与错的说法。
当然这也是导致我们矛盾日渐加深的首要原因,我跟其他任何一个老师都能和平相处,但唯独跟这老妖婆就是天生的不对付,在她的极力协助下,我从小到大挨的打起码翻了一个倍儿!
不过气归气,在课堂之上我还是暂时没有这个胆子赶公然起义的,毕竟这老妖婆刚才有一句话没说错。
虽然从我上初中开始我爸已经很少打我了,但前两天才刚请了家长,现在又惊动他人家的话,说不得就要棍棒加身了。
“税老师,瞧您这话说的,我也没犯什么大错不是,我保证以后上课一定认认真真学习,绝不拖班级后腿!”我信誓旦旦的握着拳头保证道,眼神极为真诚,就差没歃血为盟了。
“你?保证?”
这老妖婆斜着眼睛看着我嗤笑了一声,虽然态度极其让我不爽,但看样子也没有再追究的打算了,又继续回头传播知识了。
就这样我不出意外的站到了下课,幸好最后一节课不是她的,要不然按照以前的经验来看,我估计得站到放学。
说实在的,我其实也不算个差生,就连这老妖婆教的语文,平时我考试百分制的我也能拿一个七十分左右,但可能就是上课皮了一些,至少我们体育老师还是比较喜欢我的。
颜安是初二转到我们学校的插班生,听说她爸在外面赚了点钱,想回家再重新发展,就将她一起带了回来。
我还很清晰的记得那个慵懒的夏日,那个宁静的午后,教室绿色的木门被吱呀吱呀的推开,露出后面满是阴霾的老妖婆身影。
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在她身后,那个粉红色连衣裙的女红,她初来时腼腆的淡淡笑容,像极了绿色原野中摇曳的向日葵。
那时候正好我原来的同桌石杰生了病请假没来,加上其它老师正在上课,税老师仓促的就把颜安安排在了我的身边,说实话那是我第一次觉得她是一个老师。
而且这一次我成了班中群狼羡慕的对象,这种感觉让我极其受用,再加上美人常伴,我觉得我得做点什么。
首先石杰就是个大问题,这倒不是因为他多想和我坐在一起,而是我俩占据的这个位置,地理条件那是相当的不错。
这里属于在教室的右下角,离门口远不说,而且平时一些小打小闹也不容易被老师发现,想让他白白离开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
果然第二天石杰来上学的时候,发现自己位置已经被霸占了,立马要死要活的想跑去找老师,所幸我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
并用三寸不烂之舌动之以情晓之以理的墨迹了半天,他这才哼哼唧唧不情不愿的从教务处又搬了一张桌子,安在了教室的最后面,成了初二五班唯一一个孤家寡人。
但为此我也付出了极大的代价,极其惨烈的和他签订了一条丧权辱国的不平等条约,那就是以后我俩在一起出去活动,不管是抓鱼还是抓螃蟹,再或者是套野鸡,他分的东西必须要占三分之二。
说实话这个决定一直让我痛苦不已,可石杰这孙子每次偏还洋洋得意的嘲讽我,说什么这都是看着都从小长大的兄弟情分上才如此宽宏大量,要不然怎么着也得占一个四分之三。
而且颜安对我一直爱答不理的态度他也看在眼里,于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就成了我在他眼里的代名词。
不过我不这么想,毕竟人家颜安也是想一心学习嘛,即便再怎么喜欢我,恐怕也只有忍着。
而且自从上了初三以后,我上课逐渐都开始认真了,也主要是因为她的因素,毕竟一毕业大家都要各奔东西了。
虽然我们学校里同样设有高中,不过凭借颜安的成绩,我断定她绝不会屈就在这里的,所以我也得提前为离去做好准备。
“颜安,明儿见!”
我挥了挥手,她同样给我一个婉约的背影当做道别。
“怎么样虎子,今天还去不去?”没等我目送她的身影彻底离开,石杰这孙子瘪笑着摸了上来,一只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废话,谁不去谁是傻子,但这回咱们可得说好了,你少拿一点,要不然我多亏啊!”我一巴掌将他的爪子打掉,有些不爽的盯着他。
这算是我俩的小秘密,因为同班的缘故,我跟石杰要比跟村里其他同伴走的近些,前两天这小子发现大盘村瓜田里的西瓜熟了,便一个劲的怂恿我和他一起去偷两个尝尝鲜。
我是什么人?开玩笑呢!怎么可能跟他一起狼狈为奸,于是当天晚上我们就夜探西瓜田了。
看瓜的是个壮汉,这人我认识,名字叫李大海,在大盘村算是说一不二的主儿,当然也是仗着他力气大的缘故。
不过这瓜田可不是他的,这人顶多就算这几个村里出名一点的泼皮闲汉,哪有本钱种这么十多亩地的西瓜,其实这瓜田的主人我也知道,就是颜安那平日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爹。
他回来就是想试着种植西瓜,要是有搞头的话,听说他准备把附近这几个村都带动起来,大家一起种植,他就负责收购,算是一块儿致富。
这十多亩的西瓜田就算是试水,做一个实验,要是产量高质量好的话,明年肯定不知道有多少农民会在自家地头上全种上西瓜。
有句话不是这样说的吗,读书人偷书能算偷吗,那叫窃。
放到我这里也是一个理儿,我去自家老丈人地里摘几个瓜吃怎么了?那能叫偷吗?所以我跟石杰说了,让他放开了吃,以后说不准这些瓜田我还要麻烦他来帮我打理。
不得不说,那时候的瓜真的是又沙又甜,随便挑一个掰开一看,从芯子里红到瓜皮上,虽然西瓜子有点多。
但咬下一大口含嘴里,把水咽下去,再把西瓜籽跟机关枪似的一粒粒‘嘟嘟嘟’的吐出去,其实也挺好玩的!
而李大海又是个不干实事的,除了憋急了的时候出来撒一泡尿,其它时间全搁瓜棚里相会周公了。
这种月黑分高的天气里,我跟石杰两个人趴在瓜田里,只要不发出声音,你就算从我俩面前走过也不一定发现脚跟前还趴着俩大活人!
这件事我俩谁都没告诉谁,主要是我们村那伙人除了冬瓜都是些胆大的,要是他们知道了一准儿得闹着一起来。
到时候人多了动静自然也就大了,很容易就被发现,所以我俩决定等吃厌了的时候再告诉他们。
我们村叫磨刀村,跟大盘村基本上就是挨着的,我回家只是跟我妈招呼了一声,书包一甩就跑出了大门,至于说作业什么的那是明儿的事,那自然得等到明儿再说了。
石杰基本上也跟我一个德行,我俩很快又聚在了一起,四处打量了一番,发现周围没有人注意我们之后,便一溜烟拐到了通往大盘村的小路。
虽然这里比大道上要远上不少,但架不住这条路地处偏僻,平时根本不会有人来,所以基本上就不可能有人会发现我们的行踪。
即便偷瓜的时候被发现了,我俩再跟着小路跑回来,大晚上的谁也看不清谁。
我跟石杰也算是早熟,骨架子都比较大,冷不丁一瞅跟个大人没什么两样,特别是石杰这孙子不知道他爹妈拿什么东西喂了他了,才十六岁就快一米八了,这磨刀村这么几百口子人,李大海想把我们两个揪出来无疑于是大海捞针。
当然,能想出如此完美的计划,自然要完全归功于我这个充满智慧的大脑,别看我人长的挺彪的,名字也挺彪的,实际上完全是智谋性的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