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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记得，原来他记得今天是她的生日，这个蛋糕，是她收到的……最用心的礼物了。
原来……他真的记得。
“碰——”的一声大力关上冰箱门，叶展眉飞快朝着卧室的方向走去，眼前早已变得朦胧，她却恍然未觉。
“言止……”轻轻叫着他的名字，叶展眉明显看到了言止的背影一僵。
缓缓上前，她伸手拉着言止的衣角，固执的怎么也不松手。
言止的身体，似乎僵硬的更加离开，良久，他方才转身勉强一笑：“睡觉吧！”
他依旧在逃避。
叶展眉愣愣的看着这个男人，下一秒猛地上前，轻轻抱着他的肩头，明显感觉到他身体一颤。
“言止哥，我们试试好不好，试着接受我……”
试着接受她，不要再逃避了。
叶展眉近乎请求般的说出这句话，她轻轻将头靠在言止的背上，等着他的回答。
可是好长时间，她都没有听见一句回复。
安静站在这里，她定定看着言止的背影，下一秒攀附着他的身子走到他的面前，轻轻闭上眼睛。
如果他无法主动，那么，她再主动一次，就一次。
微微踮脚，唇颤栗着接近着言止的薄唇，她不忍看，只凭借着感觉。
身前男人的呼吸声似乎都变得沉重起来，热气喷洒在她的面颊，带着灼热。原来，他不是没有感觉的……
叶展眉睫毛轻颤，依旧自顾自的靠近着。
言止的唇紧闭着，她便一点一点极尽耐心的探索，温柔而细腻。
哪怕再生涩。
只是引诱到最后，她的耐心似乎都要消失了。
言止始终没有回应，双唇紧闭，身体僵硬的像一块石头。
他在用自己的身体告诉她，他不喜欢她的接近。
叶展眉缓缓张开了一丝眼睛，隔着一片朦胧，她看见言止的眼中一片复杂，却没有一丝情欲，甚至……掺杂着一丝悲悯。
那一抹悲悯刺痛了叶展眉的心，她猛地启齿，紧紧咬在言止的唇上，用力咬着，几乎在瞬间便感觉到血腥的味道。
可即便是这样，他依旧没有反应。
“言止……”她呢喃般轻缓着他的名字，“言止哥，你不要这样好不好……”说道最后，她的声音已经开始颤抖起来。
言止眼神中的悯人，似乎越发的明显起来。
“你不要这样看着我！”叶展眉想要凶狠的，可是，却在出口的一刹那，感觉喉咙一阵紧绷，眼泪不受控制的顺着脸庞便流了下来，流到二人唇相接的地方，一片苦涩。
言止的神情猛地变化起来，方才还平静无波的眼神，此刻像蒙上了一层薄雾，让人再看不清楚其中的情绪。
下一秒，他缓缓伸手，拂去了叶展眉脸上的泪水，手背上一片湿润。
叶展眉呆呆的看着他的动作，此刻言止神情那般安宁，似乎自己的每一个亲近，都是猥亵一般，可她明明是他的妻子。
“言止，吻我。”她一边流泪，一边哑声命令着。
她从来都不喜欢他无欲无求的样子，言止明明不该是这样的！
言止的眼神终于专注的落在她的脸颊，叶展眉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似乎都要跳出来了，下一秒，她猛地感觉自己后脑一紧，大手将她朝着言止的方向靠近着。
二人的唇再一次贴在了一起，不只是简单的贴合，还是唇齿之间的彼此较量。
言止的身体再一次变得僵硬，叶展眉只怔了一瞬，下一秒猛地揽住身前的男人不让他撤离。
若是此刻他再推开她，她真的……太可悲了。
她不能放开他，像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她死死揽着他的脖颈，不松开一丝一毫。
可是最终……却还是被挣脱开来。
“展眉……”言止的声音近乎呢喃，他轻声唤着她的名字。
叶展眉只隔着一片朦胧看着她，灯光氤氲的，她的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
“休息吧。”最终，空气中只留下男人的轻叹。
叶展眉一怔，旋即感觉言止轻轻抓着自己的手腕，走到床边。
他很温柔，温柔的不像话，可是……却无欲无求的像个禅者一般。
叶展眉几近茫然的跟在他的身后走着，只是却在靠近床边时，手微微挣扎了一下。
“言止……”她呢喃般唤着他。
言止的动作停顿下来。
“今天……还没有吃蛋糕。”她轻轻说着，目光却难掩忐忑。
终究不忍心浪费他的心意，所以哪怕此刻二人之间的气氛有多么凝结，也想要去将蛋糕吃了。
毕竟……他们共度生日的次数，简直少的可怜。
言止眉眼一僵，却还是点头应着：“好。”
他说，随后放开了她的手腕，转身走向厨房，再出来时，他手中端着冰箱内的蛋糕。
甜腻的蛋糕，清冷的男人，怎么看都格外不搭。
叶展眉却笑了出来，她走到一旁的茶几处，看着言止将蛋糕放在上面，将蜡烛一根根插上……
“就这些吧。”叶展眉打断了他想要插一周蜡烛的动作，太多了，只会提醒着她，她现在变得有多么苍老。
言止停了下来，将蜡烛点燃，关上灯光。
烛火，在夜色的衬托下，越发浪漫。
叶展眉望着忽闪忽闪的烛光，轻轻开口：“我的愿望……”
“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言止打断了她。
叶展眉睫毛轻颤：“我想说出来，言止……”
“……好。”
“我的愿望是，我对面的男人，一生，平安喜乐。”
言止眉眼轻颤，不可思议抬眸望着她。
叶展眉却只轻轻笑着，深吸一口气，几乎瞬间，已经将蜡烛全数吹灭。
整个卧室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言止起身，似乎去打开灯去了，脚步声渐行渐远。
也是在同时，叶展眉突然感觉鼻子有些痒，似乎有什么在汨汨流出来。
她不禁伸手去揉，却只摸到一阵黏腻和腥甜的味道。
“啪嗒——”灯光大亮。叶展眉恍然看见，手背上，分明沾染的是红色，甚至……还有几滴鼻血落到了蛋糕上，白色奶油，红色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