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165(原来你很熟练了)一将功成万骨枯

一世的寒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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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啪啪,周围响起拍摄的声音。

    骆扬拿着那个手机,正拍着这一切。

    郑凯一个箭步冲上前,掰住骆扬的手指,厉声呵斥:“放下来!”

    骆扬紧紧抓住手机不放,郑凯把心一横,只听得几声脆响,骆扬的三根手指竟被生生折断,手机跌落在地,郑凯拿起来狠狠摔在地上,又重重踩个稀巴烂。

    “狗X养的,大难不死,说点高兴的话,也煞风景!”郑凯皱起眉头,又看着还在互诉衷肠,说不完话的两人,又皱皱眉头:“喂,赵渊,你丢不丢人!当场调戏良家男人!”

    陈婉馨在不远处微微扭头,另两名手下忙将手机偷偷揣入袋里,她看见愣在一边的舒小曼,手机落在地上。

    舒小曼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流泪,她认为自己其实是高兴,所以面带笑容,可心口的酸涩,她竟是觉得此生从未有过。

    “喂,别苦情了。”陈婉馨过来别了别舒小曼的肩膀。

    “我。。。我激动。”舒小曼低眉说。

    “你是激寞吧。”陈婉馨故意咬舌,扯了扯王襄的衣角:“哈喇子都流了。”随后轻声附在他耳畔,说:“想不想郑凯也这样抱着你呀?”

    “郑凯!婉馨说想你这样抱着她!”王襄高声喊出来。

    陈婉馨啪地一巴掌扇在王襄的脸上,跌跌撞撞地往车上跑去,泪水不经意落下来。

    郑凯再度皱了皱眉,忽地牵起王襄的手,王襄只觉得天灵盖要被掀开了。

    “你红着脸做什么?”郑凯粗声粗气地问。

    王襄抖抖索索地说不出话来,郑凯又目视舒小曼,三人一起走至赵渊和林文溪的身边,郑凯和王襄,舒小曼,背对着赵渊和林文溪,六手拉在一起,将他们围在里面。

    “郑凯,你不要太贴心。”王襄说。

    “我是怕传出去丢216的人。”

    “纸包不住火,不知道多少人拍了!”

    “还看到谁拍了?老子上去把他做了!”

    “小曼和我都拍了,你做不做我们?怎么做?”

    “把你们剥光了一起丢小黑屋去!”舒小曼没好气地说。

    “应该剥这一对。”王襄努努嘴,同时惊讶地发现,这两人真地是进入了某种物我两忘的境界了,居然此刻还没有任何反应!王襄忍不住嘟囔着:“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直至林文溪察觉到异样,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抿着嘴。

    “我就喜欢看你这害羞的样子。”赵渊微微一笑,目光湛然。

    “我就喜欢被你弄害羞。”林文溪笑着说。

    “汪。。。”王襄大声叫了一声,把林文溪唬了一跳。

    “姐姐,你的手机掉了!”有个脏兮兮的小孩儿笑着把小曼的手机递给她,小曼方赧然一笑。

    骆扬在医院动了简单的手术,灾区医院资源委实不够,他便先启程去市区了,倒是陈婉馨假意关怀了两句,让他转怒为喜,否则他落在司机郑凯背后的目光,直让舒小曼寒之,赵渊想再掰断他的剩余七根手指。

    林文溪经过简单的检查,只是身体过度劳累并且所在的地方空气极度不流通而导致虚弱,医生断言,按照他的情况显示,一般人早该开始胸闷窒息出现重度缺氧症状,赵渊直呼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免不了悄悄话又让林文溪洗干净。

    一行人驱车前往市区,西南重镇的交通并未受到太大影响,已然全线恢复,便在市区先游玩一番。赵渊和林文溪成日价地黏在一起,根据细心的王襄观察,他们没有一秒钟离彼此三厘米远,而据王襄深度调查,他们上洗手间,也是一起。

    及至入夜,大家伙一起和周楠楠,王正娟报了安全讯,方知周楠楠又去王正娟家里了,相互捏一把汗。

    赵渊和林文溪却分路去了另一个地方,他听说了许熠家人的消息。

    整本厚厚的日记,两千多个日夜,都在这里了。

    扉页上写着:“生不同衿 死当同穴。”

    唯此一执念。

    郑凯和王襄开的是双人房双人床,舒小曼,陈婉馨,独住单人房,骆扬等人被陈婉馨打发去买票,准备回校的一应物事。

    是夜,是许多人的无眠之夜。

    王襄注视着郑凯的背影,想起顾曦流的血,想起那把寒光闪闪的剑,至今,他都很难相信这样一把利刃,顾曦会采取那般原始的方式,往脖子上划过去,而郑凯抱着顾曦冲出去时,眼中几乎要落下的泪,那焦急得直欲发狂的神情,是他从未在这个铮铮汉子身上看到的。而那天的车站,所有人都没有注意到,王襄躲在列车车厢的前面,捂着脸蹲下去,哭成了泪人。

    辗转,反侧。他,现在不全是反对这一切的吧。

    辗转,反侧。安安,说是要在学校做赈灾义演,不知道怎样了。

    郑凯破天荒地并没有睡着,他模模糊糊地想起顾曦,只收到他最后一条短信,在北方安顿下来,过得很好,以后电话便打不通了,尽管郑凯彼时不知道为何要打电话给他,又该说些什么。郑凯又想起父亲临走时留在家里的两封信。

    舒小曼倚靠窗棂,任凭微风吹动着长发,睫毛上挂满了泪花。

    她想起一年多以前和张安安一起在帐篷外偷看赵渊和林文溪的时光,那时候两人的一举一动无不牵动她们的心肠,只要从任何一丝举动中悟出暧昧,足够两人茶余饭后兴奋好一阵子。渐渐地,好像一切都变了。现在两人算是如愿以偿地在一起,只是自己,为何会流泪?

    陈婉馨在洗手间不断地冲刷着自己的身体,手中死死攥着想在回家临别时,要送给赵渊的一个钻石篮球模型。

    某宾馆。

    “洗干净没有?”赵渊在洗澡间外面急不可耐地问。

    “还没呢!”

    “洗了这么久,脱层皮!会更。。.疼的!”

    “。。。”哗啦哗啦的水声。

    “你不会是紧张了吧?”赵渊笑着问。

    “猴急啥?累了这么多天,也不歇一下。”

    “我。。。尿急”赵渊在门外恳求。

    林文溪再等了一会,方打开门,赵渊纵身扑了上去,就像是磁铁的南极遇见北极,牢牢地吸在他身上了。

    单人房,双人床,床榻上上演一场大战之后,倏忽间安静下来,继而轻缓到剧烈地抖动起来。

    “怎么还没完!”林文溪怒问。

    “要不换个姿势?”

    “赶紧地!”

    “文溪,这个不能催。。。你还很生疏,要慢慢学。”

    “原来你很熟练了?和谁哇?”

    “和你啊。”

    “哪有!”

    “梦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