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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这样选择的余地不是太狭义了吗。”对于郭宜佳所提议选出身较低的汉军旗或包衣旗秀女作为三阿哥的通房侍妾, 荣妃表现得十分的不乐意。因为在荣妃看来,她的胤祉学贯古今,是难得的文化人。就是选满八旗出身的秀女作为通房侍妾也是够格的,出身较低的汉军旗秀女和包衣旗秀女, 真配不上她的胤祉。所以, 忍不住地荣妃就把她的意思流露了出来。
如此一来,郭宜佳也就没了理会脑子貌似又有些缺弦的荣妃的兴致,很直截了当的告诉她:“本宫不想过问这些事儿,荣妃妹妹自己拿主意就成。”说完,郭宜佳也不待荣妃告辞,就让宫人将荣妃请出了承乾宫。
荣妃好不容易拉下脸面,跑来找郭宜佳‘商量事情’, 却没有达到目的,还被郭宜佳不怎么留面子的请出了承乾宫,这心情啊自然是不怎么美妙。荣妃简直是黑着一张脸, 低气压的回了永和宫。
当然,对于荣妃险些被自己敷衍气炸了肝的事儿,郭宜佳是一点也没放在心上。等荣妃被请出乾清宫后, 郭宜佳直接回了正殿里间,对着侧卧在床榻间,翻阅书籍的康熙道:“这荣妃啊, 不止是想给三阿哥娶侧福晋, 照臣妾看, 要是有可能, 估计会给三阿哥选十个八个满八旗出身的秀女做通房侍妾。”
郭宜佳将自己和荣妃的对话简略一说,就连康熙也是哭笑不得的道:“这荣妃可真够想啊,果真荣宪一出嫁,没人看着,脑子就不够用了。”
“所以,万岁爷准备如何处理?是由着荣妃折腾,还是……”
康熙没有回答郭宜佳的问题,而是反问道:“礼部给几位皇子阿哥定的大婚日子是何时。”
正自斟茶水一杯准备润喉的郭宜佳手一顿,半晌之后幽幽地道:“万岁爷不知道你这皇阿玛可当得有够尽责的。”
被郭宜佳这么一挖苦,康熙那老脸明显就挂不住了。康熙略显尴尬的咳嗽两声,有些不自在的道:“朕最近不是忙嘛,就忘了过问老三、小五、小六三人的大婚时间。”
郭宜佳呵了一下,懒得理会康熙这明显扯淡的借口,转而道:“万岁爷开口询问皇子阿哥们的大婚时间,可是想让三阿哥提前大婚。”
“荣妃最近忧心过甚,得了癔症,朕心甚忧虑,便决心效仿皇后当初病重之时,着四阿哥七日后大婚之事,给得了癔症的荣妃冲喜。”
“癔症…”
郭宜佳明显有些诧异的挑眉,却是道:“这倒是个不错的借口。想来‘养病期间’,荣妃是没时间和精力出来作妖了,臣妾也乐得轻松。”
闻言,康熙摇头失笑:“宫务有宜妃和老四家的代为处理,佳儿你不是一直很轻松吗。”
郭宜佳笑了笑,却是转而道:“三阿哥提前大婚的话,那太子爷那儿,还是照旧定下十二月十二日这天吗。”
“那天日子极好,保成的大婚时间照旧,小五和小六大婚的时间也照旧。”
随着康熙一声令下,内务府和礼部官员又重新陷入忙碌、恨不得一人分成两半的状态中。原因无他,除了中宫太子胤礽大婚日子是早早地就定在康熙三十一年十二月十二日这天外,不管是胤祉也好,还是胤祺、胤祚两兄弟也罢,都是定在的康熙三十二年。如今康熙说荣妃得了癔症,要胤祉提前大婚为她冲喜,内务府和礼部官员自然将原定的大婚时间改了。而如今已到十一月,本来正忙碌于安排、布置中宫太子胤礽大婚的内务府和礼部官员不得不分摊出一部分人手来,仓促的开始筹备起胤祉的大婚。
和原先的乌喇那拉一氏一样,员外郎张保家的人也没有想过自家的姑奶奶有成为皇子嫡福晋的这一天。但与还算很有底蕴的乌喇那拉一氏所不同的是,他塔喇氏张保家虽说顶了个满八旗出身,但家庭环境就跟乾隆那脑抽货的亲妈钮祜禄氏一样,说是一贫如洗也不为过。要知道乾隆的亲妈钮钴禄氏生父可是四品,而张保不过五品,膝下所出嫡女成了皇子嫡福晋,简直可以用走大运来形容。
自从他塔喇氏成了准皇子嫡福晋,张保一家欣喜若狂之余,也忍不住为嫁妆发起愁来。当初那未经选秀就被指了婚的乌喇那拉氏嫁给四阿哥胤禛之时,当今皇后是添了不少自己的私房给乌喇那拉氏撑场面,让乌喇那拉氏对比大福晋伊尔根觉罗氏之时,不至于落了下风。可郭宜佳这么做,完全是因为胤禛乃是她的亲生骨肉,她给乌喇那拉氏添嫁妆撑场面,那是正常的。可轮到同样和当初乌喇那拉氏处于相同尴尬情形的他塔喇氏,郭宜佳就表现得很冷漠,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人家三阿哥有亲娘,轮不到她这个便宜嫡母来指手画脚”。郭宜佳按照惯例添一份妆是情分,不添就是常理,要是想让她贴补乌喇那拉氏那样贴补他塔喇氏。呵,有这想法的人多半是没睡醒做白日梦了吧。
被讥讽没睡醒、做白日梦的荣妃在确定郭宜佳这个做皇后的只会按照惯例给他塔喇氏添妆后,那本没有就不是很满意他塔喇氏的心,就变得更加不满意了。只不过到底还是心疼唯一儿子的情感占了上风,荣妃及其再怎么不情愿,还是拿出自己大半辈子积攒的大半私房给他塔喇氏添妆,又指示马佳一氏出力,这才给他塔喇氏凑齐了一百二十台的嫁妆,让他塔喇氏还算风光的嫁进了阿哥所,成为三福晋。
胤祉大婚后不久,就轮到了胤礽大婚。作为康熙元后赫舍里氏留下的嫡子,身后又有赫舍里一氏外加郭络罗一氏做后盾,胤礽大婚布置的很是奢华,整个毓庆宫简直可以用红色的海洋来形容。不提太子妃石静澜那一百六十八台,算是在皇子嫡福晋当中独一份的丰厚嫁妆,就说郭宜佳私底下给的十万两压箱银子,也证明了在郭宜佳的眼中,胤礽和胤禛他们,所占的比重是一样的,或许还要更高一点。
乌喇那拉氏对此并没有吃味的意思,反而主动以弟妹的身份,在大婚的当天,领着以恪靖为首的皇格格们,陪着一身大红、头戴凤冠,眉飞色杨,笑靥看起来格外灿烂的石静澜。末了在胤礽很嗨皮地跟兄弟们拼酒时,还充当知心姐姐的角色,宽慰石静澜道:“二嫂,你且放下心来,太子爷的酒量很好,就弟妹所知,连跟酒罐子泡大的九弟也不能轻易将太子爷灌醉。”
石静澜噗嗤一笑,回答道:“四弟妹这说法要是九弟知道了,准会跟四弟妹闹别扭,酒罐子泡大的,这说法可真是……”
“这是四哥说的,九弟就算想闹别扭,也该找四哥才是。”
恪靖吃了一口桃酥,很是吐槽的道:“何况四哥也没说错,九弟就是个酒桶,还是鼻子特灵的酒桶,前段时间皇额娘特意给皇阿玛酿的梅子酒刚刚窖藏好,就被九弟偷喝得一口没剩,好悬没把皇阿玛给气坏。”
“我记得九弟也是受了罚的吧。”恪雅慢吞吞地道:“好像是罚抄孝经三百遍对吧,九妹妹。”
温宪优雅的将手中的小半块桃酥一口吞下,咀嚼入肚后用手绢擦了擦小嘴,这才柔声细语的说话道:“是罚了九哥抄写孝经三百遍,只不过其中大部分都是五哥、六哥、八哥以及十弟代劳的,就连手脚不利落的七哥,也帮抄了几遍孝经。”
“字迹不同能过关吗。”石静澜有些讶然的问。
“依九弟的狡辩能力一定会说皇阿玛让他罚抄三百遍孝经,可没说他不能找人代笔。”恪靖双手一摊,笑嘻嘻的道。“二哥、二嫂大喜,就别说九弟那混小子了。嘿,二嫂你终于嫁给二哥了,什么时候生个小侄子、小侄女给六儿玩玩啊!”
“去去去,孩子是生来玩的吗。”石静澜笑骂恪靖道:“你要是真想抱小侄女可以去找大嫂啊,依着大嫂的好脾气,绝对不会禁止你抱果娜和阿依朵的,就算你想抱去年刚出生的多宝儿,大嫂想来也是会同意的。”
听到石静澜这么说,恪靖吐了吐舌头,而温宪则若有所思的道:“前几日,我找大嫂请教女红刺绣之时,无意间撞到了大嫂弯腰呕吐,二嫂、四嫂,你们说,大嫂这个反应不会是又有了吧。”
乌喇那拉氏愣了一下,有些惊讶的道:“去年生产之时,我曾听太医跟皇额娘说,二嫂这次生产,伤了身体,未来两三年内最好不要有孕,不然会影响寿元。按理说,皇额娘将这话告之了大嫂,大嫂怎么着也会适当的避孕,怎么就又怀上了。”
“怎么怀上的,还不是大哥一心念念不忘要嫡子,所以为了满足大哥这个心愿,大嫂就没服用避孕的汤药呗。”恪靖不屑的冷哼:“大嫂性格就那样,对大哥从来都是很迁就的。可大哥这个做人丈夫的,就不知道要顾惜一点大嫂的身子吗。就算再想要嫡子,也该让大嫂好好的调理身子才对。二嫂、四嫂,你们可别像大嫂这样不讲原则的迁就二哥、四哥,真要影响了寿元,发生什么意外的话,不是白白便宜了那些虎视眈眈,一心皇子阿哥后宅里的莺莺燕燕了吗。”
一听恪靖这可以算是口无遮拦的话语,石静澜和乌喇那拉氏脸上都悄然染上了一抹嫣红。石静澜还要好一点,毕竟她已经十八岁了,在这个时候可算是大姑娘,毫无意外大婚的当天就会跟胤礽洞房花烛;可是乌喇那拉氏如今满打满算不过十三岁,她和胤禛正式同房估计要等到她年满十六。所以一听恪靖说这些,那是羞涩满满。
温宪也有些不自在,所以她暗中扯扯懒洋洋,听得津津有味的恪雅一把,蹙着眉头提醒恪靖道:“六姐姐,这些话儿你可别让皇额娘知道,不然依着皇额娘的脾气,估计又得罚你跪算盘了。”
想到郭宜佳收拾人的手段,恪靖立马打了个寒颤,立马打着哈哈道:“你们不说,皇额娘应该不知道吧!”
屋子里没人敢搭腔,因为收拾人手段多多的郭宜佳就站在门口,抿嘴笑得别提有多意味深长了。
“很可惜,皇额娘知道了”顶着恪靖惊恐的眼神,走进屋子的郭宜佳一字一顿的道:“所以明儿六儿你最好跟本宫好生说说这些话儿你从哪里学来的,不说的话,你就乖乖给本宫跪算盘去,就算你皇阿玛给你求情也没用。”
作为康熙的现任皇后,郭宜佳的性格和她的美貌算得上名扬八旗,旁人都知道,郭宜佳的性格不算好,就更别提从小到大都饱受‘差别对待’的恪靖了。郭宜佳如此一问,恪靖当即瘪着嘴巴表示这些话没人教导,只是听着郭宜佳时常挖苦人,举一反三自我总结出来的。
恪靖的这个回答,当即让郭宜佳嘴巴一抽,没好气的哼道:“举一反三,咱们的六公主可真聪明。”
郭宜佳来此的目的本不是为了教训恪靖,因此嘲讽过如今乖巧得好似鹌鹑一样儿的恪靖后,郭宜佳转而对着石静澜道:“本宫来这只是忘了一件要紧事儿。”
石静澜赶紧开口问:“不知是何要事劳烦皇额娘亲自跑一趟。”
“就是明儿你和太子不必起早、特意跑来请安。”郭宜佳笑着道:“万岁爷说了,大婚三日假期,你且好生的陪伴太子就是。咦,”郭宜佳话锋一转,故作疑惑的道:“老三媳妇呢,怎么不在。”
“皇阿嬷身体不适,三嫂便跟着皇阿嬷一起退席,前往慈庆宫照料皇阿嬷去了。”年龄虽不大,却算是在场年轻一辈最为沉稳的乌喇那拉氏回话道,并说:“大嫂今儿脸色不好,皇额娘是否打发人去瞧瞧。”
“皇额娘明白,一会儿就让如兰领着太医去阿哥所给老大家的瞧一瞧。”郭宜佳颔首后,又道了一句‘你们妯娌继续聊’便优雅的走出了正房。这时,只听石静澜感叹道:“皇额娘可真美,时光仿佛在皇额娘身上停止走动一般。”
说来,郭宜佳康熙十六年进宫,当时年十七岁,如今算来已经三十二岁。和宫里那些精心保养、岁月的痕迹仍爬上眼角眉梢的宫中老人不同,郭宜佳因着那颗天颜丹的关系,时光仿佛停止在了双十,她最美的年华中。而由于结丹期修士的缘故,她此生的寿命可达三百多岁。
说起来,胤禛大婚后不久,郭宜佳的伤势好转后,就能进入随身药园。当时进入后,郭宜佳饱含着期待,取了一块可以用来测验灵根的验灵石让八个子女挨个接触,结果很不幸,被胤禛这个乌鸦嘴说中了,郭宜佳所生的八个子女竟然没一个有灵根,这种运气简直媲美于八个子女都有灵根,几率低得吓人。
重来一世,胤禛、胤衤禹、胤禟三人对于不能成为像胤礽一样成为天地任纵横的修士,都表现得很豁达,甚至反过头来安慰郭宜佳。而关于此,说实在的,郭宜佳还是有低落的情绪产生。只是就郭宜佳的性格而言,明白低落根本无济于事,所以也就很快的收敛起低落的心情,转而投入到了打量种植仙草灵药,准备炼制各种丹药,留给八个子女,也算全了这一辈子的母子缘分。至于康熙,不好意思,郭宜佳觉得自己陪他走到寿终正寝的那一天,已经算是够对得起他了,所以郭宜佳连一丁点测试康熙有没有灵力的想法都没产生,所以这方世界的修士,注定只有她和胤礽这对师徒俩。
郭宜佳出了作为新房的正殿惇本殿,又穿过院北祥旭门,出了属于内宅的第二院落后,又经过穿廊出了有指房三座的第一院落,便如坐于龙撵之上,明显在等着她的康熙一同回了乾清宫。而帝后二人走后,位于第四院落的毓庆宫仍然是好不热闹,一干皇阿哥、宗室阿哥们吃酒划拳,直到夜过半,全体喝得醉醺醺,喜宴才算正式结束。喝醉的皇阿哥、宗室阿哥们和与胤礽私交甚好的八旗贵胄自是被毓庆宫的宫人们抬到了后殿歇息。而胤礽这位新郎官,则是被宫人们搀扶进了新房。
“怎么喝得这么醉!”
此时陪新妇说话的公主福晋们早已回居所的回居所,回阿哥所的回阿哥所,偌大的新房内只剩下作为新嫁娘的石静澜。看到喝得醉醺醺的胤礽,石静澜那是心疼坏了,忙卸下凤冠,接过搀扶醉汉的工作。在顺利搀扶胤礽躺到铺着大红细软的床铺上后,石静澜又贤惠的为胤礽脱去了靴子,并吩咐宫人们打些热水进来。
用热水擦拭了一遍身体,难得宿醉一回的胤礽便恢复了一点点清醒。胤礽从床榻中央坐起,眯起对于男孩子来说有点过于妖艳的丹凤眼,打量石静澜片刻,惹得石静澜开始有些不自在外加紧张时,胤礽才笑着道:“孤的好太子妃,将柜子里第一排写着醒字的玉瓶子拿过来。”
对于胤礽的称呼,石静澜有些羞涩的笑了笑,倒也听话的将胤礽点名所要的玉瓶子拿了过来。胤礽接过,从中倒了一颗黄豆大小的解酒丹吃了后,便叫来德福,让他给毓庆宫后殿醉得一塌糊涂,跟死尸一样的家伙们送去。
德福带着解酒丹,依言去了毓庆宫后殿后,已经解了所有酒劲,恢复了清醒的胤礽再次打量石静澜片刻,方笑着道:“太子妃,咱们该歇息了。”
随着胤礽此话落地,惇本殿里自是春意盎然。而随着康熙一起回了乾清宫的郭宜佳,也是和康熙一番欢好之后,这才相拥着谈起了事。
郭宜佳这么道:“畅春园风景是不错,可将政务全甩给太子和小四,咱们出宫躲清闲是不是不太好。”
“住到畅春园算什么躲清闲。”康熙哼了一声,因为情~欲显得有些沙哑的声音中含着不满道:“你不是总念叨想出宫住一段时间吗,怎么朕松口带着你住到畅春园去,反而迟疑了。”
郭宜佳不满意康熙这语气,当即柳眉倒竖,阴阳怪气的道:“万岁爷怜惜臣妾,愿意陪着臣妾出宫住一段时间,臣妾自是很满意的,只是再怎么想躲清闲,体验一把民间夫妻的乐意,怎么也要三日过后吧,别忘了太子今儿才大婚,作为嫡母,臣妾于情于理都该留在宫里。”
被郭宜佳伸手掐了腰间软肉的康熙忍着疼痛,无言的翻了一记白眼。等郭宜佳吃吃的笑了起来时,康熙这才故作可怜的道:“朕这辈子算是栽到佳儿的手上了,瞧这恃美扬威,恃宠而骄的小样儿,朕可……”
康熙报复性的在郭宜佳胸前那两处柔荑掐了一把后,惹得郭宜佳不满的瞪视后,康熙这才笑着将话儿补全:“朕可爱死你这小样儿了。”
你有自虐倾向怪我啰!
郭宜佳娇娇一笑,随即搂着康熙的脖子,剪剪秋眸流荡着动人的风情,千娇百媚的道:“臣妾也爱死万岁爷了。”
好吧,都是情场好手,调情的手段简直层出不穷。窗外悬挂着的月牙儿含羞的躲进云层,显然屋内的人儿又滚成了一团。一夜过去,康熙依然如常爬起上早朝去了,至于郭宜佳则依然睡到日上三杆,才打着哈欠起身。
郭宜佳本想着自己昨儿打了招呼,真正成了太子妃的石静澜应该不会来给自己请安。谁曾想,就在郭宜佳刚穿戴妥当,正捧着一碗血燕粥,慢吞吞地进食时,胤礽带着石静澜前来请安报道了。
胤礽面对郭宜佳,依然是嬉皮笑脸的模样,等到石静澜恭恭敬敬地给郭宜佳上了媳妇茶,而郭宜佳很给面子喝了后,胤礽这才稍微严肃点的道:“昨儿儿子听静澜提起,说是大嫂好像又有了。”
“好像是,不过本宫好像忘了宣太医给伊尔根觉罗氏把脉的事了。”
说话间,郭宜佳招来如兰耳语几句,便见如兰点点头,出了乾清宫。显然是准备去太医院叫一位精通妇科的太医,跟着一道去阿哥所给伊尔根觉罗氏把脉。
如此大约过了一刻钟左右,如兰回来禀告说:“回禀皇后娘娘,太医说大福晋的确有喜了,只是去年大福晋生产时落下的暗伤还在,要想母子均安,怕是只能好好的卧床调养了。”
“这样吗。”郭宜佳蹙眉沉思片刻,方道:“就依太医所言,让大福晋好好调养。大阿哥所住院子的琐碎杂事,大福晋暂时就别管了,让大阿哥亲自管管,懒得他一天到晚闲得只知道折腾福晋。”
郭宜佳此言一出,胤礽偷笑不已,而石静澜却是面子薄,染上了红霞。就在石静澜觉得不好意思时候,胤礽这唯恐天下不乱的货说话了:“老大精力旺盛,是该接手福晋的工作,管理家务消磨精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