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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蹲在傅美玲面前,像个恶魔一般低沉阴森地说:“傅小姐你以为我们是求财,你的丈夫明白是怎么回事!我们是为中午被你毒打险些轻生自杀的女孩讨还公道而来!”
傅美玲顿时流露出怨毒之色:“为了那个小贱人?”
我怒火攻心,险些挥起拳头扫到她的脸上,但还是悻悻地收住了手。傅美玲毕竟不是屠云云那种暴虐分子,我还是下不去手。
她被我吓我闭上了眼,睁开眼后脸上还是怨毒神色。她毕竟是见过世面的大家闺秀,大着胆子冷笑了一声说:“看你年纪轻轻,一表人材,什么样的好女人找不到,为什么要替一个被男人用过身子,被男人看光了身体的下贱胚子出头!”
李朝阳被她的话气得火冒三丈,饶他富有涵养从不打女人,也忍不住揪住了她的衣领。
傅美玲倔牛似地抬起头冷笑:“原来你们三个都是这小贱人的姘头!”
“你!”李朝阳的拳头凝固在空中。
“你打!你打呀!不打你就不是男人!”这女人竟然开始无赖撒泼。
陈增光高抬起了腿说道:“都散开!老子不忌讳打女人!”
傅美玲尖叫一声闭上了眼,我伸手拦住增光的大脚,从李朝阳的作战靴上拔出尖刀在她的脖子上比划。
她毕竟是个女人,被眼前的尖刀吓得脸上面如土色。
我冷冷地说道:“活让你活个清楚,死让你死个明白。你要怪就怪你的丈夫吧,这个畜生色胆包天,竟然在个二十一岁女孩过生日的时候把她奸污,使她痛不欲生。她又遭到你的无端毒打羞辱,让她丧失做人的尊严!如果不是她被我身后这位大哥在冰冷的滨江水救起,早已经是葬身鱼虾!”
我恶狠狠地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就这样一刀杀了你太便宜你了!我们要你把她尝过的痛苦重新经历一遍!看看你有没有活下去的勇气!”
傅美玲强装出来的镇定再也支撑不住,惊恐之下竟委屈的哭了出来:“我不知道!哇哇!我不知道她是无辜的!我只以为她是……!呜呜!”
她恶怒地看了看身旁的的丈夫,气绝地大骂:“都是你!你这个色鬼!你害得我好惨!我要杀了你,咬死你!”
她的双手被绳子绑住无法撕打,直接趴在徐光耀的身上用嘴撕咬,痛得徐光耀发出闷哼声。
这婆娘还真是凶狠,徐光耀娶了这样的女人,也够他喝一壶了。
我将徐光耀嘴里的袜子拽开,看他们这对夫妻如何互相撕逼。
徐光耀被傅美玲痛咬了几口之后,再也忍受不住,怒声吼道:“够了!老子受够了!为什么别人都可以花天酒地!逢场作戏!老子就得天天回家看你这头死肥猪!老子看见你就想吐!还得每天向你献媚假殷勤!”
傅美玲气得双眼泛白,胸口剧烈起伏:“你这个畜生!你这个王八蛋,老娘咬死你!”
徐光耀用头回击傅美玲的撕咬,这对夫妻像蛆虫一般在地上挣扎互撕了一阵,逐渐渐丧失了气力只能喘着粗气怒目而视。
我顺便也把姓奚的嘴里袜子拽了出来,这家伙看到我们把傅永盛的女儿也绑过来,明白我们这是动真格的。他惶恐得面如土色。在我们面前连连求饶:“我不是人!我是个畜生!我是畜生!求爷爷饶命!都是徐光耀这个混蛋逼我干的,我在他手底下干活就得看他眼色行事,这个色鬼看中了我妹妹!我要是不答应他就让我干不成!我也是没办法,我还有一家大小要养活。”
我怒冲冲地在他的肚子上踹了他一脚,怒骂道:“少他妈找借口!你他妈不就是畜生吗!连自己亲妹妹也卖!”
李光耀不屑地在旁边鄙视了他一眼:“软蛋!孬种!”
“闭嘴!”陈增光在徐光耀的胸口踹了一脚。“死小白脸儿!吃软饭的!老子最看不起的就是你这种人!”
徐光耀骄傲地挺起脖子:“吃软饭怎么啦?老子吃的天经地义!美玲,别怕!这帮小毛贼不敢把咱们怎么样!不是什么人都能承受傅家的怒火!我和美玲就算少一根头发,你们也会死的很惨!”
“呀喝!死到临头了还敢嘴硬!”陈增光又抬腿在他肚皮上连踹了两脚,踢得他脸色发青口吐白沫,脸上的张狂怨毒之色却思毫不改。
站在我们身后的李朝阳突然警觉地说:“安静!”
李朝阳有优于常人的敏锐和听觉,趴在地上用耳朵探听后站起来说:“大概有六到七个人闯入,来的人脚步沉稳,落地无声,应该是练家子,不像是警察。”
徐光耀欣喜欲狂:“傅家的人来救我们了!你们这帮小毛贼死定了!”
他仰起脖子急声呼救:“快来人啊,小毛贼在这里!别让他们跑了!”
李朝阳射出一脚,将徐光耀踢昏厥过去,随后转身对我们说:“你们两找个地方躲起来,我去侦察一下,看他们有没有武器,在暗中伺机出手。”
陈增光不服气地说:“凭什么叫我躲起来!老子也是武校毕业的,虽然不像你那么能打,对付一两个也不成问题。”
我抿了抿嘴唇,低头说:“我还是躲起来吧。”
我那点三脚猫擒拿格斗术,在陈增光面前完全不够看,更别说比李朝阳了。
我躲在水泥墙角落里,用几块麻袋片和破木板挡住自己,只露出两只眼睛观看外面的战况。
来的人手中都没有枪支刀刃,清一色穿着黑衣劲装。傅家私人圈养的保镖队伍手上都是有真功夫的,也必然认为对付我们这样的小毛贼,用不着刀枪。
李朝阳的身影好似黑暗中的鬼魅,他出手几乎是一瞬间,我的双眼也跟不上他的动作,仅仅一个照面,敌人已经被放倒在地。
再看陈增光这边,他出拳快而沉闷,有种拳拳到肉的打击快感。他刚飞脚将一名敌人扫倒,另一人又攻到他胸前,以拳脚对肌肉换伤。陈增光慢了一招,被敌人踢得倒退到墙角,撞烂了我搭建好的隐蔽。
他低头连忙说:“良哥,你怎么藏这儿啦。”
我慌忙指了指对面说:“快!敌人攻上来了!”
陈增光疾步猛冲上去,又和对手打作一团。我从地上捡起一截木窗框握在手里,想找准机会偷袭一把。
增光瞅准机会抬脚将敌手踢中胸脯,傅家的打手也噌噌噌退到了墙角。我趁这家伙尚未反应过来,使尽全身力气挥棍扫到他后脑勺上,这货彻底瘫倒了下去。
我兴奋地挥舞着棒子:“老子也干掉一个练家子。”
“切!”陈增光不屑地朝我比了个中指。
李朝阳那边已经结束了战斗,他风轻云淡的样子依然没什么变化,周围躺了一地的敌人发出哼哼呻叫声,李朝阳的身上却连半点尘土都没有沾到。这好像就叫什么万花丛中走,片叶不沾身。
徐光耀和傅美玲瞪大双眼,转瞬间面如死灰,他们没想到傅家的精兵强将竟被我们三个小毛贼打趴下了,而且我方是零伤亡。
远处传来若有若无的击掌声,我们凝神观看,借着月色的微光可分辨出是一人推着一车不急不缓地向我们慢慢接近。
待他们走近了我才看清是两个人,一人推着轮椅另一人坐在上面,推着轮椅的那人鹰钩鼻蓝眼睛,原来是个死洋鬼子,他身上穿着的是青布袍子,把自己打扮得挺像个高手。
等他们走近时我发现这洋鬼子竟要比我高出两个头,袖管中伸出的手臂肌肉虬结,身材也比施瓦辛格还要魁梧,在我眼中健壮的李朝阳跟他相比简直就像猴子一样瘦小。
我的目光只扫视了洋鬼子几眼就全部放在轮椅上坐着的五十多岁男人身上,这是傅永盛。我从未见过这位江城市首富,但我却能认出他来,并不因为他身上穿着什么衣服,也不因为他身后推车的外国人,只因为他脸上不怒自威的气势,那双锐利的小眼晴里所含的锋芒似乎能割伤人的眼睛。
一时间我竟产生了错觉,这个轮椅上的干瘦男人很高大,他身后高大壮汉却很弱小。
如果我平时见到这样的大人物,自卑的我也许畏惧与他们的目光对视,可是今天我担负的东西太多,曼丽的生死就握在眼前这个男人的手里,如果我第一次就畏惧不敢与他对视,那我从今以后就再也无法在此人的面前站直,更别说与他争锋相对。
徐光耀和傅美玲看到傅永胜就像看到了救星,争先恐后地喊着爸,特别是徐光耀声音软绵绵的像小棉羊,还从眼角挤出几点晶莹的泪光,活像受气的小媳妇儿。
傅永盛冷淡地看了看自己女儿,目光朝向女婿时流露出厌恶之色。徐光耀也察觉到了这一点,悻悻地止住了笑颜和泪水。
他的小眼睛诧异地扫了我们一眼,悠然开口说:“我以是三个小毛贼,没想到竟有些本领,能将我从国外高薪聘请回来的安保打败。可惜了,可惜了,有这种本领干什么不好,偏要干这种下作的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