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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假思索的说:“他是咱们监狱长的儿子吧?”
孟灵兴趣索然:“没意思,这么快就猜了出来!”
“你的这些同学,不是官二代就是富二代,我认识的最大的官儿也就是监狱长了,这推理太没有技术含量。”
她撅着嘴巴对我说:“怎么着,听你的口气,还看不起我们这些官二代,别忘了我爸也是当官的。”
我突然一拍脑袋说:“糟了,我刚才还整了他一手奶油,他会不会回去告诉她妈,借他妈的手来整治我?”
孟灵故意戏谑地说:“这个韩为先是个瑕疵必报的人,他真有可能回去把这件小事告诉他妈,然后借机整治你。要不,你回去跟他道个歉吧?”
“还是不了,我怕我回去会忍不住把奶油操他脸上。”
孟灵笑:“哼,你这家伙胆大包天。”
我说:“真可惜呀,今天本来是顾晓冬向你求婚的日子,你却用这种最残酷的方式把他拒绝了,那钻戒有十五克拉吧,肯定价值不菲。”
她笑着反问我:“怎么?你也觉得我不应该拒绝他的求婚?”
我说:“我只是可惜那戒指了,不知道会戴到哪个心术不正的女人手上。如果我向你求婚,你会不会答应?”
孟灵突然鬼灵精怪地对我说:“我现在突然一时冲动,准备接受求婚,给你三分钟时间,如果你能找来戒指向我求婚的话,我就马上答应你。”
三分钟?现在我们正站在酒店外面广场的喷泉池前,在夜里的这个时候,附近所有商厦,珠宝店都已经关门停业,就算开门我也不可能在三分钟买到一枚戒指。
街道上路边的柳树在风中摇摆,我突然灵机一动,对她说:“你在这里等我,我马上就来。”
“哎!”她讶异地在我身后出声。
我迅速地小跑来到路边,从柳树上摘下一节碧绿的枝条,把口袋里的指甲钳掏出,用折叠刀刃将上面的三截树皮刮下来,然后一边向她走近一边编织。
我用这三截树皮相互环绕着编织成一个圈,将末端在编织成的圈上打结,形成一个钻戒的模样。
走到她面前的时候,这树皮钻戒也恰好编制完成,我单膝跪地把戒指高高举起。
“亲爱的孟小姐,你可以嫁给我吗?”
她从我手上接过树皮戒指赞不绝口:“你行啊,还挺心灵手巧的。但是可惜,已经三分钟过五秒了。”
我说:“那这么说你是不答应了?”
“当然,我这个人时间观念很严格的。”
我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哎,那太遗憾了,既然这样啊,把戒指还给我,我拿去向别的女孩求婚。”
她把双手负于身后,摇摇头说:“不还!到了手里东西怎么能还出去。”
“既然不肯还我,那就是答应嫁给我了吧?”
她拿起戒指轻轻地戴在手上,嘟起嘴摇头说:“不嫁,我也不还。”
我嘿嘿地笑笑:“既然你耍赖,那我就不客气了。”
“你干什么?我警告你,别过来呀。”她嘻嘻笑着向前奔跑,跑到喷泉跟前退无可退,我一个趔趄没有收住,突然就靠在了她脸前。
我和她的距离是如此之近,她的眼中满是流水的波光,脸上布着淡淡的红晕看着我,殷红的嘴唇在这夜中显得分外娇艳。
我低下头,轻轻地含住了她的两片芳唇,感受她唇齿间如水的柔冽与清香。正当我准备将舌头侵入她的牙关时,她却突然推开了我。
她低着头,脸红红地说:“对不起,刘良,我还没有准备好。可能是小川的死给我造成的打击太大吧,我暂时还无法接受任何男人。”
原来是那个阎小川,这个阴魂不散的死鬼,竟然成为我们两人唯一的阻力。
我身上突然涌起寒意,听说横死的人魂魄还留在阳间,这家伙会不会化作增益光环守护在女朋友身边。我刚才在心底说他的坏话,不会让他听见吧。
孟灵不知道我在胡思乱想这些,她似乎犹豫了片刻,突然对我说:“刘良,我能求你帮我的忙吗?这件事对我来说很重要。”
我看着她的眼睛问:“你是想让我帮你查,阎小川是如何被陷害至死的吧?”
“对,”她声音轻柔地说:“其实我进女子监狱工作,就是为了调查清楚小川的事情。我进来两年了,却永远也无法接近他们的核心。他们知道我爸爸是市委的高官,所以就时刻提防着我,也永远不会接纳我。但是你不一样,听说这段时间你好像已经获得了卢雨的信任,你迟早会接近他们的核心的,希望你能顺便帮我查一下。”
我点点头:“你的事就是我的事,你放心,我会尽力帮你查的。”
帮我喜欢的女孩查她前男友的事情,心里总感觉有点不舒服。
我们回到车里,孟灵驱车沿着璀璨的路灯送我回家,车子在我家路口停下。
她在车窗里向我招手说再见,我笑着朝他摆了摆手。
孟灵驱车离去,我沿着昏暗的小巷往里走,突然前面闪起刺眼的灯光,一辆面包车就停在我的面前,从车上下来四五个人手中拿着木棍,顾晓冬赫然就在其中。
我连忙掉头就逃。却有两个黑影从角落里窜出来堵住了我的去路。他们手中挥舞着棒子阴森地看着我。
我扭头看见顾晓冬站在这些人中间,脸上轻蔑地笑着:“姓刘的,抢我女朋友觉得很好玩吗?今天就要让你知道知道,得罪我顾晓冬的代价。”
“上去,给我揍他!”
车灯的照耀下两个人冲过来,手中挥舞着木棒,我一个疾冲突过去,靠到一个人身前,揪出他的衣领往地上摔,趁机夺去了他的木棒。
“这小子还会点格斗术!不要大意!狠狠的给我打!”
我的肩膀上突然挨了一记,我不顾疼痛挥舞着木棒冲过去,一脚将另一个家伙踹翻在地。可是肩膀上又多挨了两下。
“对,就这样!狠狠地给我打!”
棒子雨点般地从我身上落下,我忍着剧痛爬起瞅准顾晓冬的方位疾冲过去。
这家伙显然没有意识到我这样扛揍,躲闪不及被我用木棒横抡到他的腿上。
“哎呀,妈呀!”顾晓冬抱着腿坐在地上挣扎,我趁机突出他们的包围往巷子深处跑去。
两个人上前扶住顾晓冬,关心地说:“顾少,你没事吧?”
“别他妈管我!给我追上去打!打得他生活不能自理!”
这条巷子是我从小长到大的地方,我闭上眼也能自由穿行,很快便将他们甩出一段距离。
“妈的!这小子跑得还贼快!上车追!我看他能跑多久?”
我沿着左右交叉的巷子左冲右突,面包车开着大灯就在我身后十几米远的地方轰着油门儿。
他们眼看着就要撞上我,我突然一个转弯冲进了窄巷里,面包车不偏不倚地撞在了院墙旁边的石头上。
“倒车!快点,巷子太窄追不过去!”
顾晓冬在车上放声大骂:“真jī巴笨!倒车绕过去截他!”
我们这一带的街坊为人都比较自私,为了保护自家墙体和檐下水泥不被车辆压坏,每家都把路边摆放着大块的方石,严重干扰了道路通行。平时我对这种现象是深恶痛绝的,可是现在我感觉这帮邻居真她妈亲切啊。
我疾跑着从巷子口冲出,那辆面包车也歪歪扭扭地从另一边出现。挡泥板已经破损不堪,车门上也出现几个凹痕。
“他在那里!开车冲过去撞死他!”
不能这样下去,我的体力迟早会耗尽,得想办法把他们引诱进窄巷里。
我不由得想起了街坊中最难缠的陈三叔和三婶。这一家子和我们家平时是不爱打交道的。他在这一带邻居中口碑最为不好,争强好胜,最爱攀比,而且特喜欢占小便宜。
陈三叔家在修房子的时候,被邻居们称为一天三吵,五天一打,和邻居吵架打架,又和居委会干架,最后还和修房子的包工头干架。
居委会要求他的院墙必须让出足够的行车道,陈三叔却以邻居前年修房子的时候多往外占了两尺为理由胡搅蛮缠,和居委会多次发生冲突。最后还是在派出所民警的协助下,三叔表面上做出了让步。
但是实际上呢?他家的院子口倒是让出了一车宽的道路,越往里走就会越窄,有不少不明情况的外来车辆曾经被卡在这里。
我心中诡笑,今天就让最难缠的街坊治治你这位顾少。
我故意放慢脚步,装出气力不支的样子往三叔家的路口跑去。
“他跑不动了!开车过去撞死他!”
我身体猛地一偏,冲进了窄巷里。
“打方向盘!追过去!”
我迅速穿过窄巷,又从附近的巷子绕过去,看见面包车果然卡在了墙体之间,这帮人连车门都打不开。
我赶紧把三叔门口的两块大石头搬过去,挡在面包车的后面。
顾晓冬在车里咆哮:“挂倒挡快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