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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瞬间各种惊慌错愕闪过脑海, 夫妻俩就怕阿秀受了委屈, 也不听完村儿里人说的话, 马不停蹄忙跑回家去。
“诶诶诶, 我还没说完呢。”那村里人伸手停在半空, 后缩回手, 郁闷地挠了挠后脑勺。
“诶?大傻, 干嘛呢你?”
随着一声问话从大傻身后响起, 大傻还没来得及转身看是何人的时候,随后脑瓜子一疼, “哎哟”一声叫了起来。
“嘿嘿, 在这儿呢。”
大傻捂着脑瓜子回头看,发现正是刚刚给了他一爆栗还嬉皮笑脸看着他的二流子刘鬼。
登时大傻委屈巴巴地指责道:“你干嘛打我?”
“哎呀,这不是瞧你站在那里跟个傻子似的嘛, 你也不喜欢人家说你傻,我这不是在提醒你别露出傻样儿让人瞧见嘛?”刘鬼一本正经地道。
“哦,是这样啊。”挠了挠头, 大傻笑呵呵地道。
嘿嘿, 真是个傻子, 刘鬼心里暗笑,然后走到他身边拍了拍肩膀问。
“刚才你干啥哩?”
“没啥, 就是跟胡叔叔说他家闺女儿的事儿。”
“他家闺女儿咋啦?”一提到村儿里的小美人, 刘鬼登时就来了兴致。
“就是……”
吧啦吧啦待大傻将中午的事情说完后, 刘鬼惊讶地瞪大眼睛看他:你说你看到胡家阿秀白花花的大腿儿了
大傻呆呆地点了头,不觉有异地道:“不过后来隔壁村儿阿秀她对象过来后,村长也出面了,那时候事情差点闹大呢。”
大傻心有余悸地说完,虽然事不关他,但平日里作为邻里的胡成海对他照顾有加,大傻是把胡成海当成亲人看的,这不就一直呆在大榕树下等着胡成海回家就立马告知他。
可刘鬼根本无心思听大傻说其他的,只心里头一直想着那白花花的大腿儿,然后一脸可惜地摸着下巴道:“哎,早知道我中午他妈的就不睡懒觉了,生生错过了!”
“刘哥,你错过啥了?”大傻憨憨的声音传来。
“错过啥哼,当然是饱眼福的事情啦!”说罢瞧着大傻依旧一脸懵逼的样子,他没趣儿地赶他走:你个傻子当然不知道这其中的美妙,跟你说多了也没用,找你妈吃奶去!
“我不是傻子,也不吃奶了,胡叔说了,我长大了,能下庄稼地干活,能养得起自己,是好样的。”大傻据理论争道,说罢还洋洋得意地斜睨了刘鬼一眼。
“你才是傻子,你都不能养活自个儿,前几天我还听说你偷吃李大妈家的鸡还被她发现了落在你家灶旁的鸡毛呢,要不是你兄弟出钱替你扛着,说不定你就得被李大妈扒皮了!”
村儿里人都知道,刘鬼家住村尾,还跟着父母一块儿住着,其他两个兄弟都已经成家,搬出去住了。
而这刘鬼就是家里的蛀虫,三十好几了,婆娘没一个,成天无所事事,跟个地痞似的逍遥过日子,父母都六十好几了还得下地干活养他,原因无他,只怪早年宠坏了这个老幺,才导致这家伙得寸进尺,把从他们手里拿钱当成了习惯。
而当他没得钱拿了,他也不恼,总会干几件龌龊事儿来逼得家里两个老人不得不舔着老脸同其他两个儿子拿钱消灾。
两个哥哥对刘鬼无不感到愤恨,可看着俩老人可怜的模样,也实在做不出冷漠无视的举动,只能往原本就瘦的钱包里掏钱出来。
一家子过得紧巴巴的,只有刘鬼每天吃香的喝辣的。
刘鬼难得瞧见大傻一本正经的模样,心下讶异,却没想到这个傻子说的是他之前的“英雄战绩”,还拿这事来消遣他,登时脸就怒了,恶狠狠地道。
“我他妈的吃个鸡咋啦,要不是她家的公鸡瞧上我家的母鸡,还老追着过来压我家的母鸡,老子会吃了它?你个傻子,老子这是替天行道懂不懂?”
刘鬼死鸭子嘴硬地说道,嘴上两撇若有似无的八字胡都翘了起来,一双黄豆大的眼轻蔑地瞪着他,继续道。
“臭小子,你爷爷我这是在替天行道呢。”
“哼,俺娘说了,偷别人家的东西就是不对的,你别教坏我,哦不对,我那么聪明,才不会被一个傻子教坏呢。”大傻扬起下巴得意地道。
“哎你个混球,你滚,爷爷我才不和傻子说话呢。”刘鬼气得抬脚就朝他屁股踹去,而大傻早就料到他接下来的举动,赶忙朝一旁跳开,躲过他的猪脚,随后听到自家老妈喊自己,大傻也不再停留,小碎步跑回了家。
刘鬼一脸深沉地看了他一眼,然后目光若有所思地瞥向阿秀家的方向,良久,才挪动脚步离开。
彼时,胡成海夫妇慌慌张张回家的时候,不想就看到阿耀正端着筷子和碗,正在主屋慢条斯理地摆放碗筷。
他一回头,就瞧见了一脸急切的父母,道:“爸,妈,你们回来啦,可以吃饭了。”
阿耀中午没有在家,因此对杨老太婆来家里闹的事情一无所知,胡成海看他一脸正常无异的样子皱了皱眉头。
王燕不答反问:“阿秀呢?”
“阿姐说家里的酱油没了,刚刚拿了酱油瓶去小陈记打酱油呢,等会儿应该就回来了。”阿耀道。
俩夫妻面面相觑,然后心情复杂地坐下,等阿秀回来。
没多久,就听到开门声,王燕第一个站起来朝外走去叫阿秀,阿秀应了声:“妈,你先回屋坐着,我把酱油放好就可以吃饭了。”
等阿秀上桌后,俩夫妻目光均是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却惊讶地发现阿秀依旧若无其事的样子端着碗吃饭,间或还给他们夹菜,就好像什么事儿也没有发生一样。
到底说不说?王燕眼神示意了一下胡成海,就看到他轻轻点头,得了丈夫的意思王燕放下碗筷,小心翼翼地朝阿秀问道。
“秀儿啊,今天中午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阿秀手里动作一顿,还没回话,就听阿耀接话道:“妈,有什么事儿?”
看着儿子两眼亮晶晶,一副要八卦的样子,王燕瞪了他一眼,转而继续看着已经放下碗筷的阿秀。
阿秀缓缓道:“今儿中午,建宇奶奶来家里了。”
“什么?”胡成海惊讶道。
“她可有说什么了?”王燕赶忙问。
“其实也没什么,就只是老太太不想我嫁给建宇,所以来劝我离开他。”阿秀抿了抿嘴道,至于其中发生的事情阿秀不想明说,左右她也没吃亏,她也不想父母总是为她的事情担忧。
可她说的话明显不能说服胡成海,杨老太婆是个什么样的他早领教过,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这次他闺女儿铁定吃亏。
“秀儿啊,你别怕,爸妈都在呢,你若是真受委屈了就老实跟我们说,爸这辈子虽然没混出个人样儿来,但也不会允许别人欺负我闺女儿的!”
胡成海放下筷子,沉着一张脸道。
看着一家人生怕自己受委屈的样子,阿秀心里又是感动又是酸涩,只放下碗筷认真地道:“爸,妈,我真的没受委屈,建宇奶奶心里还是顾及着这是咱们村儿,不敢乱来的,而且后来建宇和村长都来了,我可好着呢。”
说罢,她拉起两人的手,嘴角漾开甜甜笑意,道“而且,你们闺女儿我啊可是长大了,哪里会平白叫人欺负了去,你们可别瞎担心了。”
听到这些话,胡成海夫妻终于松了一口气,瞧着阿秀也确实不像被欺负过的样子,心里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
阿耀边吃饭边抬眼看着三人,说道。
“阿姐,你变得可真多。”
阿耀这没来由的一句话登时让俩夫妻意识到,他们的秀儿,确实变了很多,不仅人变漂亮了,做菜好吃了,而且还懂得在他们不在家的时候保护自己,还特别听话,让他们放心。
这要是放在半个月前他们可是不敢想的,毕竟那个时候阿秀还处于青春叛逆期,不说跟父母吵架,但每天总免不得和王燕几句吵架斗嘴的,现在却是格外懂事得很。
“这饭还塞不住你的嘴呢?”阿秀夹了块土豆片直直就塞住了阿耀的嘴,然后把他碗里的肉片就夺了过来自己吃。
阿耀现在正是长身体的时候,总是容易饿肚子,这下被阿秀抢了饱肚子的肉登时就不乐意了,举起筷子又去抢。
两人就像小时候一样又开始争夺大战。
看着两姐弟瞎胡闹,胡成海夫妻互看了一眼,均是得出一个结论,他们的阿秀还是原来的样子,而至于为什么会变了些,他们都自动归结为阿秀懂事了。
很快,心中的疑虑排去,两人赶紧端起碗筷夹菜吃饭,手速杠杠的,因为两人知道再不吃饭估计所有菜都会如数进了阿耀的肚子里,到时候就只能吃白饭了。
阿秀看着父母心中疑虑已消,才稳稳地舒了口气,不是她不想跟他们明说,只是这重生的事情太诡异了,她相信自己就算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的,而既然这事情离奇,那么就从此烂在她肚子里吧。
阿耀眯着眼,搔了搔头,道:“阿姐,我觉得你一早上的样子就跟咱家小花吃完饭后的样子一样,可得意了。”
(注:小花是他们家养的母猪)
“去你的,说话也没个好赖,一边儿凉快去!”阿秀心情好,不同他计较,把嬉皮笑脸的阿耀推开,尽自去厨房准备晚饭。
淘米下锅后,她拿起菜篮子去后院自家种的一小片小菜地摘了番薯叶回来洗净,又考虑到开荒翻地是个力气活儿,爸妈今日应该是累极了,需要补充些体力,便提着菜刀把房梁上挂着的腊肉割了一些,准备今晚的两菜一汤。
说实话,做完饭,看着那么粗糙简单的食材,阿秀总有种杀鸡用牛刀的感觉,可不就是这样嘛,她前世可是个喜欢捣鼓美食的,吃得也是极好的,现下反差这么大,她前世养叼了的味蕾还真是有点嫌弃这些在现在还称得上不错的饭食了。
坐在桌前,阿秀托着腮沉思着,她觉得以后势必要好好赚钱了,而赚了钱第一个就是要改善伙食,自己的厨艺可不能被这些简单粗糙的食材糟蹋了。
很快,夜暗沉下来的时候,胡成海和王燕回来了,吃完饭,阿秀简单跟他们说了明日与杨建宇去镇上买些东西后便回了屋,等洗完澡打算歇息的时候,王燕撩开帘子走了进来。
阿秀正坐在梳妆台前梳着头发,镜子前映着王燕的脸,她笑道:“妈。”
王燕微笑着点点头,伸出一双因干农活而略显粗糙的手摸了摸她的发丝,然后道:“明早就去镇上了?”
“嗯”
“那好,妈这里有二十块钱,你明天瞧着有想买的就买了,别不舍得花,这钱妈就是攒着给你的。”王燕从裤兜里掏出钱来,拉过阿秀的手就塞在了她手里。
阿秀握着还残有温度的两张大团结,微微有些愣怔,好像自从死后她再没接触过钱了,现下手中两张票子竟是勾起了她熟悉的回忆。(大团结:1965年版的面值十元的第三套人民币)
哎呀,想什么呢?现在重点不是这个好不好。阿秀心里吐槽自己,正了正脸色道:“妈,这些钱是您好不容易攒的,我不花。”
说罢把钱塞回王燕手里 。
“怎么回事儿啊?明天就去镇上买些结婚用品,妈不给你你哪里有钱买了?”说罢又把钱塞回她手里。
“可是,可是我就是不想拿你的钱嘛。”阿秀闷闷地道,虽然心里赞同王燕说的,虽然现下自己两手空空,但以前花自己的钱花习惯了,现下花父母的钱她觉得有些难受。
“老实拿着,该买的都买了。”说罢王燕嘱咐了几句该买的物品之后便出去了,留下阿秀躺在炕上反复撑开纸币瞧着里面细致的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