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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对于王泉王溪等五人,王夫子从小教到大, 自然知道哪里薄弱, 二话不说直接拿了一摞卷子, 把五个孩子丢到他刚押的题里去了。
至于田仲, 虽然没教过,可等他亲自考校一番后,王夫子也发现问题了, 因为田仲曾经失忆, 对于许多内容,只要不看到,他压根记不得自己有没有学过。
这问题大了,总不能到考场上,看到考题, 再判断自己有没有学过吧!
好在王夫子教书多年, 经验丰富,只是略微思索片刻,就把田仲带到旁边一间屋子, 指着一个盛满书的书架说:“这是县试要考的四书五经的全部典籍, 给你三天的时间, 你把它背完。”
“三天, 全部背完?”田仲瞪大着眼睛吃惊的说。
“你以前不是学过么,既然学过, 自然背过, 那再回忆起来应该也不用费多少时间, 县试定的是二月初二,离今儿还有五日,难道你打算等县试考完再回来背?”
田仲一听,顿时无法反驳。
于是,在接下来的三天里,田仲投入到轰轰烈烈的背书中……
三天后
王夫子把背书背到吐,做题做到手软的田仲和王泉等人拎回来,开始给几个人讲县试的一些技巧和忌讳。
“县试,童试的第一场,考的无非是四书文,试帖诗,五经文,这些这几日你们都练了,就不再多说了,为师要说的第一件事,就是避讳。”
王夫子向京城方向拱拱手说:“故天子名为庙讳,圣上名为御名,孔圣人名为圣讳,此三者,不可犯之,是为避讳……”
王夫子正在上面讲的起劲,突然发现下面的王泉王溪两弟兄正在小声的说话,不由一顿,拿着戒尺在桌子上一敲,大声说:“王泉,你起来,说说刚才讲的什么。”
屋里几个孩子顿时幸灾乐祸的看向王泉,甚至连田仲,都不由笑着瞥了王泉一眼。
王泉尴尬的站起来,摸了摸头,说:“先生说,先生说,呃,考县试不能直接写皇帝老儿和孔老夫子的名字!”
屋里顿时哄堂大笑,王夫子嘴角抽了抽,说:“行了,坐下吧,虽然粗俗了点,道理却是不错。”
等王泉坐下,王夫子接着讲道:“周朝开国三载,当今圣上即开国皇帝,故庙讳就不必考虑了,所以如今重中之重,就是圣上的御名和孔圣人的圣讳。
圣上姓赵,名孟,赵为国姓,自然不用避讳,所以要避就是孟字,礼部曾定,凡遇‘孟’字,皆在‘子’上少一横,写作‘了’……”
田仲突然开口说道:“等一下,先生。”
王夫子停下,问道:“何事?”
“是所有的‘孟’字在科考时,都要少写一笔吗?”
“这是自然。”王夫子肯定道。
王泉看到田仲的脸色有些不好,奇怪道:“不就“孟”字少写一笔么,考试时注意下这个字不就行了。”
田仲转头,用看白痴的眼光看着王泉,说:“你知道科考要写多少‘孟’字吗?《孟子》啊!《孟子》整本书都是‘孟子曰’,你怎么能保证自己写每个‘孟’字时都记得缺一笔。”
王泉手中的笔“啪”的一下掉了,其他四人也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顿时如丧考妣。
王泉欲哭无泪的抬头看着王夫子,哀嚎道:“二爷爷,您当初教孙儿读书的时候,怎么不把‘孟’字少教一笔,如今,这不是要难死孙儿么!”
王夫子扶额:当初他教“孟”字时,圣上还没登基啊!
于是,在接下来的一天中,六个人人手一本《孟子》,每人抄三遍,一定保证不把“孟”字写对。
宁可写错,也不能犯了忌讳!
“听说人家还没成亲呢!”
“这模样长的周正!”
田仲以前就知道周围十里八村有看新娘子的习俗,可那也只是知道,没体验过,如今看到众人拿看新娘子的架势来看他,顿时有些吃不消,忙拉着王成往他家里走。
王成看着田仲的窘态,不厚道的笑了笑,不过到底还记得二叔让他快点带人过来,就一手护着田仲,说:“大家先让让,我爹找田二有事。”
里正虽然在王夫子眼里挺不靠谱的,可在村里还是极有威信的,听到王成这么一说,众人忙纷纷让出一条道。王成这才带着田仲进了门。
进了里正的家,终于安静了下来,田仲松了口气。
王成看的好笑,对田仲说:“爹和二叔在堂屋等着,咱们快过去吧。”
说完,领着田仲朝堂屋走去。
里正和王夫子正坐在堂屋陪几个客人喝茶,看到王成带田仲到了,放下茶,让两人进来。
两人进了屋,田仲先对里正和王夫子见了礼,这才看着屋里正坐着喝茶的几个人。
屋里除里正和王夫子外还坐着九个人,这九个人穿的有些相似,都是一身青衣,头戴纶巾,正在那默默的喝茶,看到田仲王成进来,几个人连头都不曾抬。
田仲转头看向王夫子,用眼神问:这几个谁啊?
王夫子苦笑一下,对田仲介绍道:“这几位是府学的高徒,为首的这位,更是位举人老爷,都是来看你的。”
府学是只有过了院试,成了廪生才能进,如此说来,这九人岂不是一个举人八个秀才,难怪里正和王夫子在这亲自陪着。
田仲转身对几人行礼道:“原来是前辈大驾,晚辈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为首的举人,二十来岁的模样,放下手中的茶碗,淡淡的说:“在下张苻,当不得案首的这声前辈,说来惭愧,此次县试,我和后面的这八位亦是进了考棚,只是比不得案首,所以特不请自来,来见识一下案首是何等人物。”
田仲听了,顿时嘴角抽了抽,感情这九个人是县试没考过他,心里不服气跑来砸场子的!
不过想想倒也理解,一群举人和秀才跑来重考,结果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初考者拔了头筹,这事搁谁身上,只怕也心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