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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那李知府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事儿，然后被我们一吓，倒是吐出了不少其他东西。”空韶将面具递给顾清昭。
顾清昭打了个呵欠，面上没有一丝笑容，浑身上下都散发着寒气，空韶说完就不敢再说一句话，触顾清昭的霉头。
在顾清昭身边待久的人都知道，打扰她睡觉，后果不堪设想。
顾清昭不过几天就要离开，实在是没办法了。
锦凌卫的总部处于地下，顾清昭踩着石阶，一步一步，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腥味。
“大人。”空明立刻走了过来，接过顾清昭脱下的披风。
“什么事儿。”顾清昭扫了眼被挂在墙上的人，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李品睁开眼睛，看到顾清昭，眼里多了几分惊慌，随后笑了：“没想到，有朝一日能让大名鼎鼎的太尉亲自审问，李某荣幸至极。”
“大人，这李品刚才一进来，就把自己身上的几条人命交代了，还有贪污之事。”空岚道，“但是，之后他见我们不说话，又说了句，所有事情都是他做的。”
“我们在李品的书房里发现了很多与京城来往的书信，但是书信内容语焉不详，也无法辨认出事谁在与李品通信。”空幽将书信全部送到了顾清昭的面前。
顾清昭随意地翻了翻，便没了兴趣，只是对着李品勾了勾唇角：“把李品的儿子带上来。”
李品表情一僵：“大人，与我儿子有何干系。”
“呵，有些东西是我说得算，你懂了吗?”顾清昭擦了擦手指，“到考验你爱子之心的时候了。”
“爹，爹，他们要做什么?他们把孩儿带过来做什么?”李偶被粗鲁地架了过来，满脸惊恐。
顾清昭看着空明帮李偶戴上中间空心的铁皮手：“这是我最新发明的一个新玩法。”边说，边拍了拍被人抬上来的一个大箱子。
“打开来给李大人看看。”顾清昭的笑容越发灿烂。
李品的右眼皮开始猛烈地条动起来，看着打开在自己面前的箱子差点吐出来。
里面尽是各种各样奇怪的昆虫。
“李大人这可是我精心饲养的宝贝，你儿子还是第一个享受的。”顾清昭看着李品一寸寸变得苍白的脸，。
“他手上的铁皮都是连接而成，可以取下，我问你问题，若你回答，我便不拆，你若不回答，我便拆掉一小块铁皮，将他的手放入这箱子中，如此重复，可好?”
“大人！你！”
“爹，爹，救我！”
“你若是回答我所有的问题，我就将你儿子放了。”顾清昭坐回了椅子上。
“第一个问题，这书信的内容与什么有关。”顾清昭知道刚开始审问不能直击中心，不然这老东西，怕是会直接拒绝回答。
李品看了眼李偶，叹了口气：“赃款。”
“哪里的。”
“朝廷这些年拨下来，用于堤坝加固的钱还有退伍士兵的抚恤金。”
顾清昭眼睛微眯，眼神微寒：“多长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