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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实丰县,江度名义上是来照应他们的, 结果却跟着亓官涵回了彼岸宫。江翊不知道他大哥什么时候这么不牢靠了, 不过看大哥跟亓官涵相处的很不错,他也是高兴的。
因为新知府知道他们来视察, 所以他们只能住进府衙。但比起府衙,他们其实更喜欢彼岸宫那山明水秀的小桃园。
新知府还比较年轻,看起来人也少了几分老滑,给他们准备的饭菜也很朴实,很有实丰特色。
虽说是以视察的名义来的,但为了尽快找到私生子, 皇上还是下了道密旨给新知府, 让他全力帮助调查。
因为到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这一路过来也的确辛苦,所以并没有立刻问知府调查的结果,而是准备明天再说。
“吃完饭洗个澡,就休息吧。”封钦心疼地摸摸江翊的头发。
江翊身体虽说好多了, 但长途跋涉的, 别说江翊了, 他都觉得挺疲惫的。而且江翊脸色的确不怎么好看, 想来是真累坏了。
“嗯。”江翊喝着粥, “等这事弄完,咱们去彼岸宫住几日吧?”
想到彼岸宫的环境, 江翊就觉得舒心。
“好。”江翊想去, 封钦自然没有拒绝的理由。
由于江翊实在疲累, 封钦怕他洗着澡再睡着了,便主动提出帮他洗。
江翊吃着饭都快睡了,不洗澡就睡他又实在难受,就接受了封钦的提议。倒也没觉得太不好意思,毕竟这种恨不得下一刻就睡过去的倦意可能现在只有他自己清楚。
这一觉,江翊直接睡到了日上三竿。
封钦和封业已经跟新知府聊过了。因为是好多年前的事了,这中间也换了几任知府,而且这事也没办法记录在案,所以只能问一些当时知道这件事的老官员,那一批官员中有的已经调任到其他地方了,有的已经告老还乡,还有的已经过世了,包括那一任的知府,也在前些年因病过世了,所以查起来并没有那么容易。
“下官前几日已经查到几个可能知道此事的前官员,昨天去询问的人回来回话,说当时圣上到实丰游玩,在郊外遇到一采茶女曾氏,具体名字不清楚。”
“曾氏?可知家住哪儿?”封钦问。
“当时圣上就把曾氏带回来幸了,并未问曾氏家在那儿。幸了几日后,皇上就回去了,府衙的官员前去恭送,回来就已经不见那曾氏了。”知府道。
这知府办事倒还算快,能查的都查了,查不到的这么多年了,也的确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查明白的。
封钦觉得他父皇也是心大,随便遇到了女人就临幸了,若万一对方目的不纯,岂不是要没命?真是色令智昏。
“后来没有人再去找那位曾氏吗?”封业问。
知府回道:“王爷,一般圣上幸过的民间女子,若没说带回宫给位份,那基本幸完就算了,衙门也不会多管,毕竟被幸了就是福气,之后怎么样全看天意了。”
这话细想实在凉薄,好好一姑娘,被皇上幸了,日后找人家都难,皇上又不带人回宫,若旁人不知,那日后做个妾倒也是条路,若周围的人都知道,又有谁赶要一个皇上幸过的女子呢?那不是犯上吗?
况且这种事,哪不不透风的墙?所以孤独终老可能就是唯一的办法了。
“那实丰有多少姓曾的人家?实在不行就只能逐一去查了。”封业道。
知府道:“王爷,下官其实有一个猜测。”
“说。”
“那曾氏既然是采茶女,那往这个方向找可能会有线索。本地的确有不少村子以采茶为生,其中有一个曾家村,我想那位曾氏很可能就是曾家村的人。”
这么现成的曾家村摆在那儿,可能性自然是最大的。如果不是,再四散去找便是了。再者,也可能那个曾氏已经搬到别处去了,这就得查户籍记档了,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完成的事。
“曾家村离这儿多远?”封钦问。
“骑马走小路的话,半个时辰就能到。”
封钦点点头,“那午饭后出发吧,傍晚之前赶回来就是了。”
“是。”知府应着,就去安排了。
屋里剩下封钦和封业两个人,封钦笑道:“哥,你说这曾氏要是没有孩子,那怎么办?”
“凉拌。”封业开了句玩笑,“这个没有,父皇肯定想办法再去别的地方找。再说,那个天像本就是咱们编出来的,就算随便找个回去凑数也没事儿。”
“话是这么说,但随便找个人回去,万一心机太重,仗着我们不好拆穿,也是麻烦。”
封业点点头,“走一步看一步吧,大不了就是没有子嗣,让父皇另想办法吧。到时候咱们也就可以回京了。”
封钦轻笑,“也是这么回事。”
封钦回到房间,正好江翊也醒了,正坐在床上发呆。
“什么时候醒的?怎么也不让人去叫我?”封钦坐到床边。
江翊回过神来,笑了笑,“刚醒,你去哪儿了?”
“找知府问了一下情况……”封钦把知府的话跟江翊说了。
江翊点点头,“那就去看看吧。”
“我看你还没休息过来的样子,要不你今天就待在这儿吧,我傍晚之前肯定回来。”
“嗯。”江翊向来不愿在体力上难为自己。
“让宋颀在这儿陪你。”
“不用,在衙门里能出什么事?让宋颀跟你们去吧,我也放心些。”
“好吧,那我把佑兴留下来伺候你,他机灵,万一有什么突发的事,他也能有主意。”虽说待在衙门不会出什么事,他还会留下几个暗卫保护江翊,而有佑兴在他能更放心些。
江翊也没拒绝,点头道:“行。”
吃过午饭后,封钦一行就出发了。
曾家村不算太偏,背依一坐小山丘,山上种满了茶村,山上一个人都没有,周围也安静得很,好像没有人烟似的。
进了曾家村,众人发现曾家村里的人看似在正常生活,但个个两眼无神,想被抽走了魂似的。
随行的护卫道:“王爷来了,还不快让你们里正前来迎接?!”
曾家村的人对护卫的话置若罔闻,连看都没往这边看一眼,继续着自己的事。
几个人相互看了一眼,也觉得不太对劲了。
知府示意护卫上前看看。
护卫上前挡住了一个男人的去路,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对方盯着他看了片刻,抄起手上的簸箕就往护卫身上砸。
护卫自然本能要自卫,也好在不是个头脑发热的,并没有打伤那人,那人追着护卫跑了几步,便停了下来,随后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端好簸箕,像刚才一样继续往前走。
知府皱起眉,“这是怎么了?”
封业道:“先找找里正看看。”
“是。”
于是护卫和侍卫便四散开挨家挨户地找,知府跟着,因为只有他知道里正长什么样,他刚上任的时候召集了所有村的里正见了一面,当时曾家村的里正还挺正常的。
最后在一处砖瓦屋里找到了同样神智不清的里正。
“怎么突然就这样了?也没有人报到官府去。”知府皱起眉,自己上任才多久,管辖内就出了这样的事,这皇上要是追究下来,他怕也是快上快下的命了。
封业道:“他们都这样了,自然不可能去报官。而且这样的时间应该不长,不然邻村的人过来串门看到,也应该会报官。”
一般邻村都会有姻亲往来,所以总免不了要串门子的。
知府忙向封业和封钦行礼道:“王爷,这接下来要怎么办才好?”
封业道:“先去找几个大夫过来看看,再多派些侍卫过来,不然怕是控制不住这些人。另外,再让人去其他村子看看是否无恙,问问可有线索。”
“是。”知府忙派人去办了,剩下的侍卫和护卫暂时守在这里。
没了旁人,封业让宋颀帮里正看一下。
宋颀经过仔细检查后,发现里正应该是中了蛊。于是拿出寻蛊来找蛊。但奇怪的是,寻蛊虽去找了,却什么都没找到,就好像是宋颀判断错了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封业也很疑惑。
宋颀摇摇头,“也许不是找蛊能解的,可能要别的方法。”
那这找起来就比较麻烦了,只能从长计议。
不多会儿,大夫们也被送了过来,逐一诊断后,都没得出什么结论,这些人身体都没什么问题,却不知道为什么看起来像个活死人。
站在村中,宋颀看着不远处的山脉,道:“彼岸宫是这在座山后吧?”
“嗯。”封钦点点头。
宋颀道:“这事的确蹊跷,如果是江湖人查,这里离彼岸宫这么近,彼岸宫又是邪教,肯定直接就把罪名扣到彼岸宫头上了。而官府查案,在查不到头绪又很蹊跷的情况下,通常会怎么办?”
封业没有犹豫地道:“怀疑彼岸宫。”
“对。”宋颀笑了笑,“对于不了解彼岸宫的人来说,听到邪教,都会有所怀疑。所以我倒是在想,这事会不会就是针对彼岸宫的。”
封业点点头,“这样看来,的确很可能是谁针对彼岸宫,可为什么要针对彼岸宫呢?”
“就这得问亓官涵了。”
折腾了一顿也没查出什么结果,邻村一切都正常,也没打听出什么线索,所以只能先回去,让人守住曾家村。
回到府衙,晚饭已经做好了,封钦他们也着实饿了,便洗了手吃饭,顺便把曾家村的事跟江翊说了。
江翊休息了一天,精神已经好多了,脸色也好起来,“明天去递了玉佩,让亓官涵过来一趟吧。”
亓官涵临走前给了他们玉佩,让他们有事按老方法找他就行。
“嗯,先也只能这样了。没想到找私生子的事还没头绪,就又遇上这么个事。”原本就不怎么爽的封钦,现在更不爽了,但也没办法,事情都摊上了,只能一步步解决了。
“明天一早多派些人,一寸一寸搜曾家村附近,看能不能找到线索。”江翊道:“曾家村这样,明显是人为的,既然是人为,那必有可查之处。”
“嗯,一会儿吃完饭我就去安排。”封钦应道。
于是四个人吃完饭后,封钦进行了安排布置,就各自休息了。
第二天下午,亓官涵和江度一起来了。
封业把情况说了一下,问道:“亓官宫主,你有什么见解?”
亓官涵略一想,道:“你们以为这是针对我们彼岸宫的?”
封业点头道:“是有此猜测。”
亓官涵道:“我彼岸宫虽甚少惹事,但名声在外也是没办法。若真有惹到我们头上的,我们也不会坐以待毙。所以这些年得罪的人倒也不少。不过话说回来,整个大晟会用蛊的人不多,其中以火邪教最为阴毒,也最不讲理。如果不是火邪教,那其实的倒也不难排查。”
封业道:“那彼岸宫跟火邪教往来如何?”
亓官涵如实道:“前几年的确打过几次,不过都是在外地遇上,也是对方先惹事。近几年我们彼岸宫出去的次数少,倒也没再遇到过火邪教的人。而且彼岸宫和火邪教一样,外人只听其名,却不知道其具体在那儿,所以我们端不掉火邪教,火邪教也没办法端掉我们。”
“我们在与木瓦一战时,也遇到火邪教作祟。”封钦道:“我一直觉得这火邪教与四皇子可能有勾结,却并没找到实在的证据。若这回也是火邪教做的,那我还真不知道他们究竟为何了。”
亓官涵一笑,“你若说火邪教与四皇子勾结,倒也不是没有可能。火邪教一直想发展自己供奉的火邪神为国家信仰的唯一神明,虽说多年来也在不同的地方尝试过,均未成功,却也从未放弃过。若是以皇位与四皇子做交易,也不是没可能,毕竟看起来后台最薄弱的四皇子是最好驾驭的。再者,前朝不也有以神参政的事吗?虽说后来被推翻了,但当时信神者可是用了近十年的时间才彻底除净的。四皇子要为皇位冒一时之险,又有何不可呢?”
“说的也是。”封钦点点头。
身为皇子,谁不想皇位在自己一脉的手里?而想要皇位,除了要有手段有头脑之外,还需要包天的胆识。
不多会儿,去巡查的人来报,说在茶树下发现了一枚玉坠。
送上来众人一看,玉坠不值什么钱,但上面却刻了火邪教的图案。看玉坠上的断裂的挂绳,像是被什么割断或者刮断的,不知道是人为还是无意。
“看来他们的可能性比较大,毕竟谁会又能用蛊控制了曾家村的人,又能仿出图案,再那么不小心地丢在茶树下呢?”亓官涵皱起眉。
一般若是蓄意留下的,那摘下来就是了,不会破坏挂绳的地方。
再者,小丘上的茶树茂盛,若真要陷害,把这玉坠放在显眼的地方,或者干脆“不小心”丢在曾家村更为妥当些,而不是丢在很可能就会错过,甚至他们根本不可能去搜的茶村下。
“现在怎么办?”封钦问。这事似乎有无数可以去查的线,但从哪查起还要理一理。
亓官涵道:“反正一时半会儿曾家村的蛊也解不了。不如你们随我去彼岸宫,我把几个姨都叫来,她们阅历比我丰富,应该能想出法子。”
封业拍板道:“那就这么定了,今天时间也不早了,你就在这休息一晚,明天一早我们出发,就跟知府说是去找蛊的解药。”
封钦他们也没有意见,便就这样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