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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嗒————”
那句声音在黑暗里显得是如此的明晰, 就像是有人在他的耳边, 轻轻地摆动着死神的锁链。
听到这一句声音, 江以霖轻轻地挑了挑眉。
他平静的看着那不远的转角。
如果杰夫和代号为厨师的弗兰克, 在那里没有打算立即动手冲出来的话……只说明了有一种可能, 那就是他们在那里等待着,给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黑发青年现在所在的地方,是有着些许光线的,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 如果他们真的在那里的话,敌人在暗, 他在明, 那么他会处于一个十足被动的状态。
——是他们吗……是他们在那里吗?
江以霖在原地等了一会儿之后,看到对面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屏住了呼吸,便慢慢举起了夜视摄像机,终于把方向瞄准了那一个角落。
——……没有人。
在那泛着淡绿色的屏幕上, 没有哪怕一个人的踪影。
——奇怪……难道真的是自己的错觉吗?
——但是……自己很少会在直觉这方面出错。
黑发青年微微陷入了沉思,却还是往前走了几步。
穿过了这一片由铁丝网制成的路后, 有一处断层的缺口横在前方,江以霖微微一跳跃,便又踩在了实地的路上。
他环顾了一下,没有看到光头男人和厨师的踪影, 继续往里面行进着。
黑发青年的心里还留着一层戒备, 在脑海里继续思索着, “我的直觉应该不会出错,即使他们不在这个角落,应该也在这个楼层内,不会有很大的偏差……”
“按照平面示意图,这个楼层还有两个没有标记出用途的房间,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们应该有很大的可能在其中一个房间内……”
江以霖往前面走了几步,紧接着,一个物体突然掉落在了他的面前。
他停住了脚步……看到的却是一具尸体。
一具头发似乎是被什么奇怪的东西修剪过,整个人的皮肉也出现了零零碎碎的,像是被刀口折磨过的伤口。
江以霖抬起头,向上方看去。
上面是一个楼梯的交叉口,从这个角度看,看不到什么其他的人。
头顶上约莫有一个比较大的空挡,应该是从那里被丢下来的。
过了一会儿,黑发青年听到了一阵极其愤怒的声音。
那个声音的音色有些尖细,由于过高的音调和扭曲的语调,显得有几分狰狞,就像是一个偏执的艺术家。
“不对、不对……不是他……不是他。”
“该死的,我要的人不是他,这些素材实在是太差了,他们不能满足我喷发的灵感,他们不适合作为一张完美的画纸,他们甚至让我都提不起动刀的欲望!”
“我要的人不是他……不是这些垃圾!这些臭虫!不是他……”
江以霖听见了,似乎位于最高处的地方,有人在不断的踱步。
不知道是隔音效果太差,还是那个人的声音过于响亮,那些抱怨的扭曲的语调,非常的清晰,像是直勾勾的,能够钻入江以霖的脑海内。
黑发青年立即侧过身,躲在了一个不容易被人看到的地方。
他屏住呼吸,继续听着上面人的声音。
上面的人烦躁的走了几圈,又突然停住了脚步,似乎是站在某个人的面前。
“……你是叫迈尔斯吧,嗯?说话!”
那个人似乎是拿出了什么电击一般的东西,伴随着的是另外一个人的惨叫声。
——迈尔斯?
江以霖站在角落里仔细的聆听着。
——最高层……迈尔斯果然在那里,也就是说,另一个说话的人应该就是医生了。
“你说他会不会来……你说?嗯?”
听到这里,江以霖慢慢的皱了皱眉头。
——他……他是指谁?
——难道这座精神病院里……除了自己,还有其他人,在这段时间里进来了么?
江以霖听到那个声音,又发出了一阵扭曲的笑声,继续说了下去。
“我在问你话呢……小杂虫。”
“你放心,即使你现在闭口不言,我也可以把那些我想知道的信息,从你的嘴巴里撬开来。”
然后便是一声清脆的声音。
“咔擦————”
似乎是剪刀剪去指节的声音。
“啊啊啊啊啊啊啊————”
接着江以霖听到的,是另外一个充斥着痛苦的声音,响了起来。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会有什么人来……”
“杀了我吧……求求你们杀了我吧……我真的不清楚这些事情……”
迈尔斯的求饶声显得非常的模糊,似乎是极端的痛苦,让他的声音都无法从喉咙中发出来了。
“够了,爱德华,你现在不能把他玩死。”
一个听起来非常冷漠禁欲的声音,慢慢的响起,带有几分漫不经心的意味,似乎是在阻止着另外一个人的行为。
——最高层除了医生以外,还有其他人……?两个人?
江以霖的思绪飞快的转动着。
——不……不对……听语气来看,第二个说话的人,应该是在这两人之中的地位占有着支配者的地位。
黑发青年又把视线移到了这一具刚刚被抛掷下来的尸体身上,身体上面的刀口不是手术刀的痕迹,应该是某一种巨型的,类似于园木工人平时常用的那种剪刀。
再结合他们说话的那种语气……第二个人的性格似乎更为的理智和冷静,符合医务人员的声线——所以第一个说话的人不是医生,后面那个人才是。
紧接着,他听见了一阵类似于皮鞋轻轻踩在地上的声音。
“迈尔斯先生,你放心,我们在这里向你保证,你接下来不会受到任何肉体上的伤害,我只希望你在这里安心的,当一个诱饵就好。”
“你不愿意说出你发送邮件的那个人是谁,没有关系,我们会知道的。”
“你也不用担心那个人的安危。如果他真的来到这里,被我们逮住的话,我们也不会对他怎么样——最多狠狠的玩.弄他,让他再也走不去,说不出话来。”
“你只要乖乖的留在这里就好……至于由于你刚刚不听话所留下的一截断指,我们也很好心,会通过那个【仪器】帮你接上去。”
医生的声音继续不紧不慢的响起着,隐约还带着几分笑意。
听到迈尔斯暂时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时候,江以霖心里轻轻的松了口气。
“仪器……仪器……是那个东西?不!不……我不愿意,我不愿意!我宁愿死在这里,求求你们……快点杀了我吧!”
迈尔斯的声音又响了起来。
——仪器……?什么仪器?
江以霖的神情一凝,这个时候,系统的声音在他的脑海内响了起来。
【叮————叮————】
【检测————检测————】
【江先生,你的朋友迈尔斯似乎没有死,只是被困在了医院的最高层,你需要将他救出来……在剪刀手和医生的窥视下。】
黑发青年听后,扯了扯嘴角。
——所以第一个人被命名为剪刀手?挺有意思的,挺符合他那扭曲得宛如艺术家的声线的。
——食人者……理发师……医生……
——看来这精神病院……还真是充满了行为艺术者。
上面的声音停止了,又回归了平静。
江以霖往前走了几步,来到了这座楼层中的,除了厨房以外的第一个房间。
房间内似乎传来了隐隐的啜泣声。
——嗯?
江以霖皱了皱眉。
他低下头,本来想找一找有没有什么缝隙能够借此窥视一下里面的场景,却发现似乎没有这种漏洞。
就在黑发青年刚想要把门打开的那一刻……
从他的背后猛然出现了一双手,
捂住了他的嘴唇,
把他拖到了另外一个房间之中。
……………………
第一扇房门内。
厨师弗兰克将自己手中的电锯又一次开闸了,电锯凄厉的声音,在这座空荡荡的病房里,显得格外的明显。
而他的好友光头男人坐在病床上,舔.舐着自己牙齿上的肉沫,他刚刚饱餐了一顿,所以现在没有什么吃东西的欲望,给人的感觉就像是缺乏了兴致般。
在他所在的病床上,躺着一个女孩子。
一个已经被他们杀死了的女孩子。
没有办法,这个小孩不听话,不同意像他们所说的那样,把整座精神病院里的所有的工作人员全部动手虐杀。
小姑娘坚持认为,这里面还有着一些无辜的、不知情的人类,不能够动手。
这一点让脾气暴躁的厨师弗兰克,觉得非常不耐烦——他有过一个妹妹,那个妹妹就像这个小姑娘一样,话非常多,却很得他母亲的欢心。
和这个小姑娘讲道理,让弗兰克觉得很厌烦,她叽叽喳喳得就像一只麻雀……吵得他不得安宁,明明也没有觉醒出什么能力,还敢当着他们的面指手画脚。
于是他就用电锯把她给宰了,把她临死前的哭声录了下来,就当作循环利用。
除了病床上躺着的小姑娘的尸体,这个房间内,还有几具精神病患者和职工的尸体,他们也算是利用着守株待兔一般的计划,杀掉了不少人。
“会不会是你想多了,杰夫?”
弗兰克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看着那身边在舔.弄着自己牙缝的光头男子。
“我希望是我想多了……我对光比较敏感,可能你们感觉不到,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有小虫子在我不在的时候,偷偷打开了电闸。”
听到这里,弗兰克挑了挑眉毛,而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似乎传来了轻轻的声音。
“哈!”
他那尖刻的脸上露出了狰狞的笑容,将电锯吊到了最高的,走到了门前,猛然将病房打开,“终于来了吗?!”
门外,却并没有人。
弗兰克皱了皱眉,似乎想到了什么,又把目光看到了第二个病房之内。
“看来,是那对双胞胎搞出来的动静啊……真无趣,猜错了。”
他喃喃自语道,满含遗憾地将门又重新关上。
………………
那是一双冰冷的手,轻轻地搭在了江以霖的脸上。
站在江以霖面前的,是一对双胞胎,一对单从外貌上来看,长得非常漂亮的双胞胎。
他们的皮肤极为的白皙,比起正常人的肤色,还要冷白些许。
一个人的眼神有些忧郁,而另外一个人的眼里,带着几分侵略性的直白和热切。
“不要、过去……”
那个眼神忧郁的人慢慢说着,“那个房间里面的女孩子已经死掉了……只有两个怪物在那里。如果你、你敲门的话……就会死掉。”
另外一个拥有着相同漂亮模样的男人说道,“你放心,我们这样做只是为了救你。”
江以霖看着他们极为相似的面容,不由挑了挑眉毛。
这双胞胎的力气同样大得惊人,和他们看似纤弱的外貌不同,拥有着极其可怕的攻击力,应该也是经过了之前医生口中的仪器的实验……
——也就是说,他们很有可能不像他们的外表,所表现得那么无害。
“……那真是谢谢你们了。”
江以霖挑了挑眉毛,微微推拒了一下。
他慢慢站起了身,想要尽快的离开这里。
“不、不能离开!”
那个眼神忧郁的人突然用力伸出手,把江以霖拽了下来,直直地撞在了他的怀里,甚至让黑发青年感觉到了一丝痛楚。
“我们从小被在这座精神病院里被神父教导着……你做了善事,神就会给你相应的回报。”
“我们救了你,所以,你要给我们相应的补偿。”
旁边的和他模样相似的男人,把冰冷的嘴唇贴了上来。
双胞胎中的弟弟开始像一只小动物一般摩挲着他面前黑发青年小巧的耳垂,不断地舔.弄着,又突然用力的一咬,让那身材柔韧的青年,轻轻地颤抖了一下,这个小动作,又让他起了几分怜爱之情。
事实上,他和他的兄长,在第二个房间内,用冰冷的眼神看过了一个又一个的人,敲开了第一个房间的门。
他们不像那些偏激的病人一样会进行着什么复仇,但是他们也不是什么良善的人,从来都不曾救下那些人。
——不过很奇怪的是,看着这一个穿着白色衬衣和黑色西裤的东方男人要敲开那个房间送死的时候,他们突然觉得有些舍不得。
“不如就用你的自己的身体……来偿还我们对你的救命之情吧,你说怎么样?”
他那忧郁的哥哥,小声问道。
只是话里的语气……完全就不是商量的口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