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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组织语言安抚。“其实造纸工坊那地方，环境却是不堪，里面的伙计又都是男人，璜儿你去很不方便。不如我直接送竹纸过来，你说是吧？”
齐璜叹了口气，虽然面上有些不情不愿，不过沐娇已经这么说，她亦不能强求，只能点头。
“不过如果可以看看制作的工艺，想来也是不错，这一定非常有趣。”
齐璜非常期待，不过想到齐霄的严苛，只能打消了这个念头。
沐娇也非常识趣，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和齐璜聊起了其他，避开这个话题之后，两小姑娘聊得兴起，你一句我一句。
“璜儿今日，可真有雅兴。”
沐娇和齐璜还在聊天，突然有个女声从远处传来，带着几分玩笑的讥诮，未见其人，先闻其声。沐娇警觉抬头，瞥见一四五十岁的女人朝着这边走了过来，女人虽然上了年纪，不过风姿卓越，和她们这些小姑娘一比，丝毫不会逊色，反而别有一番韵味。
“这位是？”女人也发现了沐娇，饶有兴致地打量她。虽然语气中感觉不到异样，但是沐娇很不喜欢她呈现出的感觉。
还有她的眼神，也划拉得沐娇很不舒服。
“姑姑，您怎么来了？”齐璜有些意外，连忙向女人请安。听到这声姑姑，沐娇登时明白了来人的身份。
齐跃。
齐霄的胞妹，也是曹孝的亲生母亲，当即君上盛宠的齐贵妃。
齐霄之所以想要让曹孝做君王，其中有不少也是因为齐贵妃的受宠，还有来自于这个女人的野心。
她不止要宠冠后宫，还要插手政事。
当然，她也非常聪明地藏起了所有的野心，未曾当着君王的面表露出丝毫，加上又非常有手段，所以一直圣心眷顾，宠冠后宫。
但是齐跃也有自己的担心和顾虑，君王虽然现在对她独宠，但是总归会有人老珠黄的一日。自古深宫之中，便是只见新人笑，不见旧人哭。她虽然和曹永宁有一个三皇子，但是曹孝胸无大志，又没有治国的能耐，充其量也只能当一个闲散的王爷。
这，不是齐跃想要的；也不是齐霄想要的。
不然，何必这样费心经营。
“怎么，璜儿这里，姑姑不能过来？”齐跃一边笑，一边轻轻摸了摸齐璜的脑袋，她和齐霄一样，都是非常疼爱她，喜欢齐璜的懂事和规矩，不愿意她太多接触外面纷乱的世界。“我听说秋闱狩猎的时候，遇到刺客，也不知道璜儿有没有受到惊吓。”
“我没有。”齐璜摇头，笑容浅浅，对齐跃的关心非常习惯，倒是将沐娇往外推了推，一本正经地说。“倒是阿娇姐姐吓得不轻，她那时就在太子的马车上，之后和车队冲散，还在外面呆了一天一夜，回来之后，也因为受惊身体抱恙，一路浑浑噩噩回到京郊。”
见齐璜提到自己，沐娇不免有些尴尬，但也只能配合点头。
“是吗？”齐跃皱眉，将沐娇从头到尾又打量了番，她审视的目光折磨得沐娇很不舒服，不自觉将身子往旁边挪了挪。齐跃的目光有些过于阴毒，她很不喜欢被这么注视着，感觉似乎已经被她看透一般。
压力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