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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个人睡不着……”
听到这句,陈衍还能说什么,他快步走过去,想替对方擦干,却发现对方的衣服几乎湿透了。陈衍触她肌肤,更觉冰凉一片,心下一慌:“还不快去准备热水!”
“……”徐充媛愣了下神,她从没见过陈衍这般失态。
“还不快去!”陈衍抱住林淡秾,想给她些温度:“李文韵呢?跑到哪里去了!”
一群人恍然如梦醒,纷纷动起来。跪在外面的李文韵听到陈衍的声音,快速立起,往里面跑去。大家,大家这是怒了,真的怒了啊!
林淡秾手脚回暖了些,慢慢举起抱住陈衍,轻声说道:“我想回去……”
陈衍一愣,将她拦腰抱起:“……好。”
林淡秾窝在陈衍怀里,慢慢闭上眼睛。她真的好喜欢好喜欢陈衍,喜欢的不得了。所以你就陪我一段好不好,直到你厌烦,但在此之前别丢下我。
陈衍抱着对方,心里忽然觉得一片平静,抬脚就走。
徐充媛亲自取了新的干净的衣服回来,却看到皇帝抱着贵妃要走,不禁一愣,下意识地阻止道:“陛下,”她一时竟说不出什么,最后急中生智:“给贵妃整理一下再走吧!”
陈衍停下脚步,林淡秾抓着他的衣襟,轻声说:“我想回去!”陈衍听到这句,步履不停,一步踏出了殿门。
轰轰烈烈的来,轰轰烈烈的走……什么都没留下来。
徐充媛呆立殿中,手里的衣服掉落到地上。她看到了,那个女人!那个独得三个月恩宠的女人,让陈衍破了习惯的女人。没有她美,没有她美,但为什么为什么……
她失了力气,瘫坐地上。
宫女连忙去扶她,徐充媛一把抓住对方的手,握得死紧:“你知道吗?知道吗?”
对方被吓了一大跳,手被徐充媛的指甲掐的生疼:“娘娘……”
徐充媛茫然的目光看着门外,风雨大作:“变天了……要变天了!天变了啊!!天,天变了啊!”
为什么……
为什么你竟然可以爱上了一个人。
既然你可以爱上一个人,为什么那个人居然不是我?
为什么?为什么啊?
皇帝被林贵妃从徐充媛处带走的消息,在这一夜遍传后宫。
上官皇后本是躺在榻上,听婢女念书。但听到禀报,连手里的桂圆也掉了,下了榻,走到近前,声音也变了调:“你说什么?”
那禀报的太监从未见到皇后如此失态,只能小心谨慎地将自己听到的消息详细的说了一遍。
上官皇后听完,站立不稳,一屁股坐到榻上。半晌,她说:“太后呢?”
心腹回答:“太后已经歇下了。”
上官皇后整理了一下心情,闭上眼睛:“歇息吧,明天早上去向太后请安。”
林淡秾被陈衍抱着一路几乎是飞驰着走的,太监们撑着仪仗为他们遮雨也只能吭哧吭哧地跑着。等到了甘露殿才终于松了口气,从来没见过陛下慌成这个样子。
而到了甘露殿,又开始忙里忙外,皇帝和贵妃都淋了雨,要梳洗整理、要热水、要姜汤。
等一切弄完,小太监终于能松口气,和旁边闲聊:“你说陛下怎么送贵妃回蓬莱殿。”
“哎,”旁边年长些有些懂了:“也许以后贵妃就住在这里了……”
小太监不懂:“咦?怎么可能,从没有有妃嫔入住甘露殿的。”
年长的太监也只是看着窗外的雨:“贵妃先前不就住着的吗?”
小太监说:“那不是很快就搬出去了吗?”
但年长的太监没有再说话。
搬出去了,又回来了,这才可怕……
林淡秾躺在被窝里,直勾勾地看着陈衍,陈衍被她看的不自在:“你看什么?”
“看你。”林淡秾笑。
“……我有什么好看的,”他终于想起兴师问罪:“为什么不派王俭府过来找我?你不知道外面雨多大吗?”
林淡秾看着他:“我不知道能不能叫回你……”
陈衍摸她的脸颊:“以后不会了,再也不会了……”
林淡秾眼里晶莹一片,陈衍替她拂去水痕,他不知道说什么,只能去亲亲她的睫毛。林淡秾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将他拉下来,去舔对方的唇。
陈衍是一个连接吻也不会的傻蛋——林淡秾将他唇瓣都舔湿了,然后退开看他
但是乖得不可思议——她探进对方的唇缝,一路通行无阻。
而且还很好学——他终于回吻过来,去吮吸对方口里的蜜津。
林淡秾被他包在被子里,听陈衍说:“你淋了雨不能再受冷了。”然后他自己也钻了进去,在被子里将两个人都剥光了。
空间狭小有闷热,林淡秾和陈衍贴得很近,陈衍将她细细吻过,却不敢太用力。林淡秾将手伸到对方发鬓里,然后慢慢抚摸:“陈衍,你的头发摸起来好舒服。”不会太扎也不会太软。
陈衍抬头看她,伸手拢了拢林淡秾的头发,也觉喜爱非常。一时情动,下嘴便重了许多,只见林淡秾瑟缩一下,模糊地发了个音。陈衍怕她受伤,不敢再动。
林淡秾有些羞涩,靠到对方胸膛上,听擂鼓声响,很轻很轻地说道:“我很喜欢,很喜欢你亲我,也很喜欢你摸我。”
陈衍将左手插到她发里,轻轻抚摸,心里软的不可思议。右手环抱住她,搂得老紧:“我怕你疼,但我忍不住……”
林淡秾躺在他怀里,老实交代:“我不疼,以前几次就不疼。我就是不好意思……而且,其实,还很舒服的……”
对方终于是忍不住了,抓住林淡秾作乱的手,又去亲她。今天的夜极深也及漫长,陈衍问她:“这样很舒服吗?”
林淡秾回吻,轻轻嗯了一声。
他们两人之前就已磨合了许多次,陈衍已经有了些经验,但也不禁感叹这一次真的是前所未有的顺利。两人先前交缠了好一阵,都出了一身汗,林淡秾头发又茂又长,披散盖在身上,坐在陈衍身上。陈衍觉得有些痒,替她拢到一边,却僵着不敢动。
他对林淡秾有一种极为浓烈的爱意,暴虐又极力克制,他们前几次陈衍都不得其法,林淡秾经常痛极了。陈衍自知事以来从来都是这样过的,便以为男女之事从来就是女子受苦。他怜惜林淡秾不想伤她,只偶尔忍不住时和对方亲昵。今夜却寻到了新的法门,他忍得很辛苦心里像煮了一锅沸水蠢蠢欲动,却还是哑着嗓子问:“……疼吗?”
林淡秾羞极了,埋到对方怀里:“不疼。”
陈衍将她压下,动作起来。林淡秾长发铺在床榻上,双手勾住对方,共赴这极乐之宴。
……
这一夜,烛火长明,芙蓉帐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