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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妃和太子青梅竹马, 没经历过世俗的情爱, 此刻听了这话觉得颇为有趣,不由询问:“当真是抢回来的?”
一说起这个,鱼朗更加得意,斜眼瞥了陆嘉卉,道:“亲自架着马车,带着迎亲队伍去迎的亲。”
陆嘉卉将小山子塞给他, 喝了杯水笑道:“可不,敲锣打鼓的直接去了正门, 生怕全县城的人不知道他鱿鱼大王欺负人赵家到赵家抢亲去了。”
两人三言两句将事情前因后果说了清楚,逗的太子妃大笑不已。陆嘉卉心里松了口气, 心里对太子妃充满了好感。
想到两人这一路过来, 陆嘉卉抬头看了眼鱼朗, 发现对方也在瞧着她。陆嘉卉心里甜蜜,两人的目光胶着在一起, 恩爱和甜蜜瞬间溢了出来。
太子妃心下羡慕,不由想起那个伟岸的男人,眼角似乎有泪珠亲润,她抬手拂在眼角, 哎呦一声叹道:“秀恩爱回家秀去。”
手再次落下来的时候早无痕迹。
陆嘉卉不好意思笑笑, 鱼朗又喝了杯果子酒,“大嫂, 我以前没说过, 我总觉得大哥没死是的, 兴许有什么不得已的苦衷没回来呢。”
太子妃一怔,她何尝愿意相信,可两年多过去了,若是真的活着,又怎么忍心不回来。
“不说这些了,说说你在外的事情给我听听。”太子妃换上笑意,似乎那些伤心都不曾存在一样。
“这就说来话长了啊!”鱼朗摸着下巴开始将他从出京到霸占山头占山为王,最后如何大摇大摆进县城抢媳妇儿一一道来。
太子妃被他的话逗的直乐,陆嘉卉却也是头一回听他说这些,在盘龙山住了一年多,却压根没想起来问他这些,现在听来也觉得颇为有趣。
但太子妃听到二皇子三皇子等人的暗杀冷了脸,“这两个兔崽子早晚一天扒了他们的皮。”
不光太子妃就是陆嘉卉想起来那些事都心有余悸,对太子妃的发狠也觉得和该如此。
鱼朗收敛笑容一字一句道:“他们身上的债多着呢,早晚一天完蛋。”
一家三口待到日落西山,才在鱼裕的不舍中打道回府。
夏日的傍晚还残留着暑气,但却没之前热了。出了太子府,鱼朗一身荡漾的骑着马走在街上,引得大姑娘小媳妇惊叫连连。
鱼朗笑的得意,摇头晃脑道:“娘子呀,看来为夫的魅力不减当年啊。”
陆嘉卉觉得车内闷热,掀开帘子没有诚意附和道:“是啊,夫君英俊潇洒俊朗不凡。”
鱼朗刚想再说一句,忽然瞧见大皇子骑马过来,鱼朗脸上笑意冷了下去,对陆嘉卉道:“娘子坐稳车子。”
车子自然是稳的,陆嘉卉放下帘子前看见了迎面而来的男子,她未见过大皇子,也并没有放在心上。
倒是大皇子迎面过来先是注意到鱼朗本不愿与他搭话,转头的功夫正巧瞧见马车内露出的绝世容颜,心下一动,双腿不听使唤的就夹了夹马腹过来了。
“这位是?”大皇子其实是瞧不上鱼朗的,同为皇子,只因对方生于皇后,便自小猖狂,京城哪个权贵不知七皇子不着调,若非有个好母亲,鱼朗早就死了不知多少回了,若是以往,大皇子是不屑与鱼朗主动搭话的,但今日他瞧见了美娇娘,不问个清楚心里总是难耐。
鱼朗似笑非笑,“自然是我娘子。”大皇子什么德性,他一清二楚,当然陆嘉卉不可能永远不出门,碰上是早晚的事,有他在场遇见,正好瞧瞧这大哥究竟还能如何。
大皇子饶是有了准备,听到这话心里还是一阵失望。他爱美色,府中妻妾更是不少,美艳的,清纯的,什么类型的都有,但无论哪个与刚才的惊鸿一瞥都不能相提并论。
他心里甚至有些嫉妒鱼朗有这样的艳福,若是他能得这样的美人,也不会在乎对方寡妇的身份。
鱼朗不愿与他纠缠,催促马夫赶车,“天色不早,我们就先回去了。”
大皇子心不在焉的点了下头,瞧着马车远去,隔了老远,似乎还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清香味,他站在原地回味许久,竟然也没想起是什么香味。
马车走过街角,转了弯很快到了鱼朗的私宅,鱼朗翻身下马掀开车帘抱出小山子,小山子手里拿着一朵莲花,此刻正张嘴啃着。
陆嘉卉从后面下来一家人进了门,慢吞吞的往回走着。
府中下人那日在陆嘉卉恩威并施下早就不敢放肆,今日又见鱼朗牵着陆嘉卉,抱着孩子有说有笑的在园子里逛着,便知这府中主子是如何的看中这个尚且没有名分的女人了。
在京城的生活,说乏味也乏味,说有趣也有趣。闲暇时候带着小山子玩闹,偶尔太子妃差人来接她们一同入宫与彭皇后说笑。
进了八月,天总算不那么热了,残余的秋老虎只在中午肆虐着京城。
鱼朗一直说要去彭家,但一直没有提起,一直到了八月十三这才让陆嘉卉准备起来要去彭家了。
彭家是彭皇后的母族,承恩侯老夫人早就盼着鱼朗那小兔崽子带着小崽子和小媳妇来看她了,谁知一直盼了快一个月,小兔崽子才慢吞吞的来了。
进了承恩侯老夫人的屋子,鱼朗迎面便飞来一只布老虎,鱼朗伸手接住,在陆嘉卉的震惊中介绍道:“这位身手矫健,准头十足好,长的美貌动人的老太太就是我的外婆大名鼎鼎的承恩侯老夫人了。”
他一长串的话逗的承恩侯老夫人笑了起来,陪在她身侧的几个媳妇也附和的笑。
陆嘉卉跟在鱼朗身侧到了跟前只给老夫人行了礼,其他人则按照国礼起身给他们行礼。
一番谦让落了坐,期间老夫人的一双眼睛一直没离开过陆嘉卉,打量半晌问鱼朗:“这就是你自己找的媳妇?”
鱼朗笑:“这可是我费劲巴力抢来的媳妇儿,外祖母,我这媳妇儿美吧?”
老夫人煞有介事的点头,竖起大拇指称赞:“美,美极了,怪不得我之前给你提的那些姑娘你都不乐意呢,那些与她比起来确实差远了。”
老夫人上了年纪没有别的喜好,就喜欢给人说亲,偏偏承恩侯府适龄的姑娘小子没有,便将主意打到了大龄青年鱼朗身上,前前后后老夫人张罗了不下七八个姑娘,鱼朗愣是一个没瞧上。
但这不能让老夫人灰心,更加有了斗志,而清宁郡主不知从哪得了消息,居然找了中人找上老夫人,老夫人被清宁郡主外相所欺,还郑重的给鱼朗提过。
鱼朗打那时候起便怕了这外祖母了,但凡没事绝不肯登门了。那时候没多久出了太子的事,鱼朗离家出走做了土匪,清宁郡主死活不嫁要等着鱼朗,便这么不了了之了。
本听说鱼朗回京了,老夫人重新燃起斗志,谁知却得知鱼朗已经在外娶妻生子,老夫人伤心了好几天,等她自己安慰好了自己,鱼朗这才姗姗来迟。
鱼朗听见老夫人这话,心里一紧,生怕老夫人将他在外的名声说出来,赶紧说了许多其他的话岔开了去。
承恩侯夫人与其他几房的夫人陪坐着,不时与陆嘉卉说上几句。
老夫人暗中观察,见陆嘉卉行为得当端庄大气,还以为这段时间在府中训练过,心里不免多了几分满意。
其实鱼朗都有些惊讶,若非他知道陆嘉卉是十里大山深处土生土长的姑娘,他丝毫看不出陆嘉卉与普通妇人有何差别。
今日陆嘉卉的行为举止端的大气,就是大家闺秀在此也就如此了。
当然,陆嘉卉有两世为人的经验,上一世又深入研究古装剧,撑着身子装闺秀还是不在话下的。
午后用了膳,鱼朗便起身告辞,老夫人不舍,拉着他的手不肯放,“你大哥没了,你娘和你大嫂他们就指望你了,你切不要辜负了他们。”
鱼朗点头,正要走,就见外面传来一声行礼的声音。
清宁郡主自从在船上没得了便宜匆忙回京后便一直没得机会见到鱼朗,恰逢她与承恩侯府二房姑娘相识,得了对方的消息这才匆匆赶来,却赶上鱼朗等人离开的时候。
清宁郡主一双眼睛汇满了泪珠儿,一声七哥立即叫出了口。
承恩侯府众人有些尴尬,尤其是承恩侯夫人心里更是暗骂哪个不知好歹的将人放了进来 ,以前老夫人给鱼朗说亲鱼朗不当回事也就罢了,可这清宁郡主却让鱼朗不愿再登承恩侯府的门了呀。
鱼朗瞧着清宁郡主,觉得上辈子一定与她有仇,不然为何死扒着他不放呢。
“七哥,他日一别,已过数日,清宁心中万分惦记,回京后俗物缠身不得与七哥一叙,心里着实急切,七哥,你可好?”清宁郡主声泪俱下说着却扫都不扫陆嘉卉一眼。
陆嘉卉乐呵呵的看着清宁郡主演着白莲花,拿手指头戳了戳鱼朗,“殿下,人清宁郡主叫你呢。”
鱼朗哀怨的扫了她一眼,转头恢复冷漠,“咳,天色不早,清宁郡主自便,我们先回去了。”说着拉着陆嘉卉便往外走。
“七哥!”好不容易见到人,可对方一句话都不答便匆忙离去,清宁郡主眼珠子掉下来,捂着嘴又晕倒在丫鬟的身上。
丫鬟们早就习惯了自家郡主时不时晕上一次,熟练的将人抱着向众人行礼退场。
如同一场闹剧,曲终人散。
出了承恩侯府上了马车,陆嘉卉捏着鼻子喊道:“七哥!一别数日,你可好?”
鱼朗讪笑,弃马上了马车,讨好的给陆嘉卉捏肩,“娘子莫怪,你瞧我都没搭理她。”
陆嘉卉哼了声,“啧啧,七哥七哥,不知道的还以为圣上还有个闺女呢。”
鱼朗听到话里的酸味,笑嘻嘻的将人揽进怀里,“为夫的心里只有你。”
配上酸掉牙的目光,陆嘉卉扭过头去笑了。
晚上小山子被春环带去睡了,陆嘉卉洗了澡出来发现屋里灯都灭了,她抹黑靠近床,便被鱼朗拦腰抱起来压住下面。
陆嘉卉惊叫一声,拿拳头捶打鱼朗,“你这人,怎么就没个正经。”
鱼朗哪将她这力气看在眼里,手下动作不见,嘴上亲吻陆嘉卉之余粗喘道:“夫妻间哪需要正经。”
后面陆嘉卉再如何抵抗都没用了,化身为狼的男人招惹不得,陆嘉卉自此深有体会。
清宁郡主在承恩侯府现身一次,陆嘉卉包括鱼朗都没将她看在眼里,谁知过了没几日她竟然趁着鱼朗不在,摆开了排场登门拜访了。
清宁郡主抬着高傲的下巴坐在花厅里,对钱六道,“你们皇子府就这样待客吗?连个主事的女眷都没有。”
钱六恭敬的低头道:“回郡主的话,此处为殿下私宅,并非皇子府。”
皇子成亲开门建府,而鱼朗虽然年纪不小,但至今只和陆嘉卉成了亲,却未经过皇室大婚程序,算不得皇家人。
清宁郡主哼了声,“不管如何,本郡主上门难不成就你一个下人招待?府中不是有个陆氏吗,让她出来见我。”
钱六知道自家主子与清宁郡主这些事儿,自然也清楚清宁郡主的德性,在主子和旁人面前永远是期期艾艾可怜巴巴的模样,到了下人面前就是趾高气昂的模样了。钱六在宫中多年,见惯了迎高踩低的事,闻言便退下去了陆嘉卉那里。
陆嘉卉早就知道清宁郡主上门了,瞧了眼对面的太子妃见她没有说话的意思对传话的钱六笑道:“她不是瞧不上我吗,你就告诉她,本夫人尚未入族谱算不得皇家人,也算不得府中主子,让她改日等府中主子在时再来吧。”
她说的轻巧,倒让钱六哭笑不得,世上哪个女子不盼着快些在外人面前彰显身份地位,这位可好,就为了不见清宁郡主,竟然当着太子妃的面自贬身份。
但她的话又不无道理,钱六只怔了怔便回去了,然后将话委婉的说了一遍。
清宁郡主大怒,将手中茶杯直接扔到地上,咬牙切齿道:“好个陆氏,简直不知好歹,真以为给七哥生了儿子就能坐稳皇妃之位了,一日未大婚,她就一日不是府中女主人,哼,这最好是这样,咱们走着瞧。”
“清宁你是要让谁走着瞧啊?”
一道清丽的声音从院外传来,清宁郡主一愣,就瞧见太子妃一身正气从外面进来,宫女太监手脚迅速的铺垫子倒茶,太子妃在主位坐下,微扬着下巴,不怒自威,“清宁,问你话呢。”
清宁郡主呆愣愣的后悔大放厥词让太子妃听了去,闻言赶忙换上委屈的模样,“娘娘,清宁好不容易说服母亲让我出门,我先想到的就是来府里瞧瞧陆妹妹,可我到了府中陆妹妹不说让人倒茶备点心招待也就罢了,还出言顶撞于我,清宁好歹是皇家御赐的郡主,陆妹妹现今这身份就是给我三拜九叩也不为过,就算我不计较这些,可也不能连面都不露就让个下人来打发清宁吧。”
清宁郡主对太子妃只在传说中听过,真正打交道的机会却很少,说着这话一面抹着眼泪熟练的做白莲花,一面偷偷抬眼去瞧太子妃。
太子妃喝着茶,脸上看不出喜怒,清宁郡主有些忐忑,只听闻过太子妃脾气不好,可现在这模样却又不像发怒的样子。清宁郡主猜想外面传言过了,便拿出她的功夫,挤出眼泪,哭诉道:“娘娘,您瞧瞧,您都来了,那陆氏都不出来见礼,陆氏不将我看在眼里是仗着七哥的势,我委屈也就委屈了,可不将娘娘瞧在眼里就不应该了。”
以她多年扮弱的经验,太子妃怎么也该发怒然后差人将陆氏拉过来臭骂一顿然后打顿板子的。
可太子妃却没发怒,只瞥了她一眼,满不在乎道:“刚刚我就在陆氏那里。”
清宁郡主眼泪都忘了往下掉就这么憋在了眼眶里,好看的双眼盯着太子妃忘了眨。
太子妃站起来,“来人,送本书给清宁郡主。”
身旁的宫女恭敬的捧了盒子站在清宁郡主跟前,清宁郡主惊讶的瞧了太子妃一眼,然后接过来。
“打开看看。”太子妃嘴角挂着浅浅的笑意。
清宁郡主觉得忐忑,然后打开看见里面的东西脸都黑了。
里面赫然是一本《女戒》。
清宁郡主觉得耻辱眼泪眼看就又要掉下来,她身型微晃,旁边的丫鬟都做好准备要接住晕倒的清宁郡主了,太子妃一声喝道:“站稳了,眼泪收回去!”
许是太子妃这话太过威慑,清宁郡主真的站稳了,眼泪也收了回去。
只是那双眼睛却活像被人欺负了千百遍一般。
太子妃满意的点头,然后冷声道:“既然清宁郡主不知女戒,那么今日回去就熟读女戒,省得出门丢了成王的脸面。”
说完太子妃霸气的走了。
清宁郡主嚎啕大哭,觉得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
等清宁郡主回了府,便将自己关在屋里不出来了。
成王妃只生了这么一个闺女,疼的不得了,从丫鬟那里得知清宁郡主受的委屈,顿时火大,但她明白太子妃乃中宫皇后亲儿媳,皇后又是护短的人,必然不会为了他们一个异姓王责罚太子妃,要想给闺女报仇还得从圣上那里着手。
在成王妃的眼里,这天下不管哪个皇子坐,他们成王府都是铁打的成王府,虽说他们不会站队,但也不能任人欺负,尤其是对方是太子妃,更何况还是个没了太子的太子妃,他们成王府就更不会怕了。
等成王回来得知清宁郡主受的委屈,当即大怒,加上成王妃从旁说项,衣服都没换直接进宫告状去了。他成王的女儿再如何不堪也不该由他人来教导,就是太子妃也不行。
宣德帝虽然对这异姓王没什么好感,但也不好得罪,当即表现愤怒,让张福成去传话让太子妃连同鱼朗及陆氏一同入宫面圣,给成王一个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