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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展牧端的一副好国君的姿态,说什么味百姓着想,其实不过是利用了这些一无所知的老百姓。
老百姓平日对国家大事,都是从道听途说了解而来,听人说了,大多也就信了,毕竟他们没有了解真相的势力,所以听人一瞬,很容易就追捧起了展牧来。
而展牧这个时候才来狼族皇子来作文章,恐怕最近东越发生的事情太多,他想转移别国的注意力,更想借此机会让人们知道,东越不是那么好惹的。
洛倾坐得位置高,也就轻易能看出下来的人那些表面得特解兴致勃勃,她皱眉思虑就一番,吩咐身边的洛言铄道,“下面那人人,应该就是负责带动气氛的,你待会让人去套套话,看能听出什么来。”
洛言铄见洛倾十分严肃,也就知道这是件重要的事情,当下点头答应下来,他可不能因为自己的情绪,影响了洛倾的事情。
想到这里,洛言铄收敛了刚刚的情愫,把在街口看到的那个背影,暂时从脑子里抛开。
两人又看了会儿,天色晚了,洛倾就起身告辞,而今日她逛街时买的零零碎碎的东西,自然全都让洛言铄给她保管着。
洛倾今日一整天精神都不错,洛言铄本来还担心她身体没好利索的,如今看来倒是多虑了,不过心里却是极其开心的。
上次见到洛倾的那种精神状态,他想他是往后都不会想见到了,看着洛倾离开以后,洛言铄吩咐下面的人,去人群里询问刚刚洛倾留下的问题,他则很快独自回了偏院。
在房间里考虑了很久,洛言铄终究还是戴上面具,趁着夜色,很快离开了偏院,今天看到的那个人,他必须尽快确定他的身份,他不是拖拉的人,拖拉下去也害怕生出别的事端来,如今的他,可是半点赌不起,半点输不得。
任何差错,都必须扼杀在萌芽1;150850295305065状态。
再说洛倾一路高高兴兴回了太子府,进院子的时候,却听下面的人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讨论刚刚她听到的那个故事。
想来今日府上有人出门听说的,毕竟这事如今只要在城里,就都能听到一二,可侍女如此不躲开不避的讨论,想来也不是好事。
洛倾正想指责,却想起来,自己还戴着人皮面具,穿的也是侍女的衣裳,也就赶紧离开了。
等进了房间,她刚换个衣服收拾好,白露就从外面进来了,将热腾腾的晚膳摆放了上来,洛倾粗略扫了一眼,比平时少了三样菜。
白露见她打量,也就给他解释了一句,“小姐,奴婢想着你可能在外面吃过了,也就让厨房少准备了些。”
洛倾满意地点点头,白露做事是越来越符合她的心意了,她满意而拍了拍白露的脑袋,“这么懂事,下次带你一起出去玩儿。”
白露不为所动地瘪瘪嘴,低眉顺目的说了句,“小姐,只要你往后平平安安的,奴婢能不能出去玩,但不是那么重要了。”
洛倾一时间又是一阵感动,身边的人都在关心着她的身体,洛倾坐下来简单地用了晚膳,趁白露收拾的空荡,想起进来得时候听说的事情,也就提点了一句白露。
她尽量把话说得没那么严重一些,“小白,刚刚进来的时候,听他们讨论狼族的事情,你待会儿提点一下,这种事情,还是少在太子府讨论的为好,毕竟若让太子听了,觉得琉璃居的丫鬟不懂规矩,可又得怪到本宫头上来了。”
白露听得心里一惊,她现在已经对展怀安怪罪洛倾,起了条件性的反射,一听见就头皮发麻,立刻放下手中收拾了一半的碗筷,“小姐,你可别吓奴婢,好端端,怎么说得罪又得罪上了。”
洛倾被她说的一愣,这才想起来白露有时候脑子转动不过来,当下一拍自己的脑袋,“我这说得不是万一吗,你就只管去指点那些丫鬟就是,要是说了还不听话的,本宫不介意送她们去暗室尝尝也滋味,琉璃居不欢迎多嘴多舌的下人。”
白露面色凝重了起来,这的确是个问题,小姐就不止一次被琉璃居那些愚蠢的多嘴的人害过,“小姐放心好了,这事交给奴婢去处理,有些日子没管教她们了,可能有点忘了咋们琉璃居的规矩。”
白露虽然平日胆子小,可也不是个好拿捏的,作为琉璃居的大丫鬟,对下面的人自有一套规矩。
解决了这个麻烦,洛倾逛街也累了,也就让白露伺候她早早就睡下了,而难得睡得十分安稳的她,并不知道夜里赫连荀来找过她。
他一直站在她床边,静静地看了她大半宿,却舍不得叫醒她,当面说一声再见,这几天,东越朝廷上,已经有人提议,把赫连荀回国的事宜提起上日程了。
而很显然,不是他想回去,就能回去的,他时质子,就算从西楚一路躲到东越来,他也算不上东越的客人,一时间朝堂上对于他的去留,争议很大。
而洛岐山一家因为养伤,正在休假中,皇上找不到主心骨可以商量,事情也就更糟糕了,众说纷纭。
而今日东越早朝上的气氛,却更是冷到了冰点,赫连霖站在正中央,面色全是不妥协的坚持,“皇上,三皇弟在你们东越已经待了三年之久,这次我国也很有诚心,让公主殿下前来和亲,两国建立友好的邦交,况且如今北淮国况内外交困,父皇沉睡多年未醒,这些都等着三皇弟回去主持大局,还望皇上准许,赫连霖这次将三皇弟带回去。”
赫连霖面上说着恭敬的请求话语,心底却对赫连荀怨恨到了极点,那个差点废了的三皇子,一个在北淮人眼里,形同虚设的人,竟然还有能力威胁他?
若不是受他胁迫,他怎么可能在这里顶着压力求情,他巴不得赫连荀永远被困在东越,最好生生世世回不了北淮。
儿心底埋怨里许久的赫连霖并不知道,这个机会,赫连荀等了三年,谋划了三年,他要的不过是一个趁早光明正大的机会。
朝堂上,展牧的脸色并不好看,展怀安站在一边候着,并不想掺和进去,而赫连霖的一番话,说得十分在理,他们找不到继续留下赫连荀的理由,而且还有一个原因重要的原因是,赫连荀从一开始就啊是东越的质子,东越本就没有强留他的理由。
而且这赫连荀是北淮皇后所出,身份地位自然更高一等,就算如今北淮的贵妃一族不可没想他回去,可那也是北淮的国事,若东越插手进去,赫连荀有点好歹,可就是两国战乱的起点了。
想到这里,展牧脸色更沉了,前些日子,太子府那边才派人来说过,赫连荀身体大不如从前了,再多逗留在东越,怕是会生处事端来。
展牧心里只能作罢,“行,朕准了二皇子的请求,让人送你们三殿下回去,二皇子今日回去就可准备,太子府那边随时可以去接人,相必你们皇上,一定会很高兴这个见到他,说不定病情就好转了。”
展怀安听见这话,也朝着赫连霖点点头,赫连霖这才满意地退回了使团那边等待下朝。
展牧的一等番话,却是没人会当真,大家都不是傻子,自然萌听出来,这并不是什么友好的祝福。
不过当官的,谁敢说自家皇帝一个不字!自然是表面上符合这他的话,夸赞一番东越的人情世故。
赫连霖听着他们的假意恭维,面上笑着,心里却堵得难受,只觉得我有口气怎么都不顺畅。
在太子府的赫连荀很快得到了计划成功得消息,高兴之余,难免想起从前的很多事情。
三年前,他用了两年时间谋划,从西楚逃了出来,一路折损了多少兄弟,至今他心里都清楚地记得,那些为他而死的英灵,他一辈子不可能忘记。
在太子府被囚禁的第一晚,他就暗暗发过毒誓,他赫连荀一定会平平安安将他们的骨灰待会北淮去,带回故土去。
如今,时隔三年,他做到了。赫连荀身边的一个老奴跪在地上,激动之余满脸都是泪水,“殿下,成功了,我们成功了,终于能名正言顺地回去了。”
赫连荀也难掩心中的宽慰,努力才能保持冷静吩咐一路,“明叔,起来吧,把弟兄们带上,我们一起回去,哪里还有一场硬场仗等着我们。”
赫连荀伸手将跪在地上的明叔扶了起来,而他说的那些所谓得弟兄,不过是一坛坛骨灰。
而在取那些骨灰之前,赫连荀带着明叔而在太子府的一些活下来的收下,上香跪拜,每个人的眼里,都是激动的泪水,“我们可以回家了。”
三年背井离乡,三年寄人篱下,他们终于可以回归故土了。
那年他们从西楚逃出来,本以为一路走到东越就会安全一些,可依旧在东越遭遇了无数次暗杀,要说这里面没有北淮大将军一族的势力推动,他们如何都不会相信。
那些一次接着一次的暗杀,他们损失了多少兄弟,留了多少的血,这东越的土地,只怕早就染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