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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在遭遇到危险的那一刻,基本都会忽然呆住,身体不受控制,虽然平时很清楚的知道要躲开,但是在事故发生的那一瞬间,你会全身好像被电到麻痹了似的,手脚发软动弹不得,根本就来不及做出反应。
梁舒冉整个人都懵了定在原地,瞪着眼睛,看着那辆摩托车笔直的朝她飞驰而来,然而她脑中剩下的只有一片空白。
就在摩托车接近她的瞬间,梁舒冉耳边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紧接着在视线的余光范围内,倏地闪过一道黑色的影子,下一刻就被扣住了手臂生生往后拽去。
因为脚上穿着高跟鞋,被拽着向后倒退的时候,身形一阵趔趄,然后就摔倒了在地上。
与此同时,摩托车从她眼前飞擦掠过,卷起了一阵风,她的耳边响起摩托车急刹摩擦地板的尖锐声响。
开车的人见情形不对,一把加了油门,疾驰而去,消失在马路上。
“舒冉,你没事吧?”
梁舒冉懵然抬眸,对上秦臻紧绷着面容,意识渐渐回笼,轻轻地摇头,“我没事。”
秦臻的下颌线条绷得无比冷硬,盯着她平静微笑的脸庞,仍旧心有余悸,他搀扶着她的手臂,“先起来。”
梁舒冉的手心因为方才的惊吓沁出了一层稠腻感,她蜷缩了下手指,没有拒绝秦臻的帮忙,手脚都仍有几分虚软,使不出多少劲,她站起来的时候,隐隐觉得脚踝有些疼,轻蹙了下没头,忍着没吭声。
秦臻瞅着她,“你最近是不是遇上什么麻烦?”
梁舒冉一怔,陷入了沉默,认真捋了一遍,“并没有。”
“你知道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吗?”秦臻的嗓音压出浅浅的冷意,一贯温润的眸子覆盖着淡淡的凉意,“刚才那辆摩托车明显就是冲着你来的。”
梁舒冉眉心一紧,她也察觉到了,那辆摩托车是毫不犹豫地,笔直地朝着她开过来的,而且期间还有故意加快了速度,故意的意味很明显。
“有谁会想要针对你,你有没有头绪?”
梁舒冉摇头,“没有,”微顿,她又道,“大概只是普通的飞车贼。”
她这么说,也不知道到底是在安慰秦臻,还是想要安慰自己。
“舒冉,他的目的不是你的包,而是你这个人。”秦臻看得很清楚,对方若是普通的飞车贼,又怎么会连手都没伸?
“还是去警局备下案,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你的人身安全很重要。”
“不用了,而且我觉得警局也认为对方肯定只是单纯的想要抢东西而已,别说没造成什么实质性损失,即便有损失,一些小事情,他们也不会管的。”
国家人口那么多,而警察就那么点,每个人不管大事小事都报警处理,只怕警察连喘气的机会都没有,而且她亲自经历过,对警察的信任感并不高。
秦臻被堵得一时无言,毕竟梁舒冉所说的也是事实。
他让步了,“不报警,但是现在让我送你,别拒绝,为了你女儿,你要多关心一下自己。”
梁舒冉略一忖,颔首道,“好,那我们走吧。”
然而,刚迈出一步,梁舒冉又蓦然顿住脚步。
秦臻扫了一眼她的脚,察觉了她的不对劲,“受伤了?”
梁舒冉抿了抿唇,绯唇勾出无奈的笑,“刚才那一下,大概是把脚给崴了。”
“去医院。”所幸两人所在的位置离医院也不太远。
只是轻微的崴伤,情况不算严重,但高跟鞋是不能穿了。
由于她受伤行动不便,所以缴费手续拿药各种繁琐的事情,都是秦臻帮忙,看着他任劳任怨的背影,梁舒冉的心情有些不是滋味,很复杂。
拒绝了他的感情,却承受着他的照顾,这是一种很狡猾的行为,可是此时的情况,她若拒绝他的帮忙,又会把两人之间的关系弄得很尴尬,也太过伤人自尊。
她唯有选择沉默,尽量保持着自然的微笑,默默承受着那些沉重的亏欠感。
两人正打算从医院离开,却在大厅上,看见了衣冠楚楚的霍誉铭提着一个袋子站在那儿。
白得一尘不染的衬衣,浅灰色西装熨帖得一丝不苟,衬出挺拔的身形,以及清隽的气质,他站在那儿,就如同一幅静止的画,只是两道英挺的眉宇之间,浮着一层冷锐的色调,失去了那么点恰到好处的和谐。
梁舒冉眼神愕然,静静看着他修长的长腿迈开笔直走向她。
直到被他的身影笼罩住,梁舒冉微仰着脸,呐呐地问他:“霍老师,你怎么会在这里?”
霍誉铭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视线从她的脸徐徐往下,把她全身都打量了一遍,最后重新落回到她白净的脸蛋上,“没伤着其他的地方?”
梁舒冉懵了懵,侧目看向了她身畔的秦臻。
秦臻淡淡一笑,“是我联系他的。”
自己喜欢的女孩儿,秦臻自当是希望由自己来保护,但梁舒冉现在选择的人是霍誉铭,他这个朋友的身份,始终不及她的男人来得更有资格。
虽然梁舒冉认为这只是一场意外的事故,但秦臻却不如此想,他也不认为梁舒冉会因为得罪一个人以至于对方会这么明目张胆地对她下毒手,但他亲眼目睹了那一幕,虽说是摩托车,但迎面高速撞过来,会引发什么样的后果,谁也预料不到。
若不是他恰好在离她不远的地方,又反应得足够快……
秦臻猜测事情绝对不会那么简单,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趁着医生给梁舒冉治疗的时候,他用电话联系了霍誉铭,把事情简单地陈述了一遍。
只是,他保证了会把她安全送回家,霍誉铭还是亲自跑了过来。
梁舒冉听秦臻这么说,心中了然,眨了眨眼睫,勾着唇,淡声道,“没事,只是崴了下脚,医生说了不严重,过几天就好了。”
霍誉铭看着她,微微眯了眯眼,薄唇轻抿着,忽然就蹲下了身,在梁舒冉和秦臻错愕的神色里,他从袋子里拿出一双女士的拖鞋,素洁简单的款式,没有任何多余的点缀。
他全然不顾大厅里人来人往窥探的目光,把鞋子整整齐齐放在了梁舒冉的跟前,温温的口吻夹着淡淡的命令,“换上。”
梁舒冉低头看着蹲在她面前的男人,心脏的某处,毫无防备的,被什么狠狠击中了一下。
她不愿意让秦臻抱着走,但是在医院这种公众场合,又总不能光着脚走路,所以才会坚持穿高跟鞋,虽说脚踝的疼痛感能忍受,但这么走着真的很难受。
而他不但丢下工作跑过来关心她,还特意买了她此时最需要的拖鞋。
换作任何一个女人,对上一个细心至此的男人会没有触动的。
她抿了抿唇,正要弯腰把高跟鞋脱下,霍誉铭却单手扶住了她的手肘,淡淡道,“扶着我,抬脚。”
梁舒冉没有拒绝,默默地听从他的命令,借用他遒劲的手臂平衡身体,轻轻抬起了受伤的脚,霍誉铭另一空闲的手帮她脱下了高跟鞋,她把脚伸进宽松的拖鞋里。
另一角亦是同样的操作。
他熟练干脆的动作,完全不像是一个有洁癖的人。
秦臻像个局外人,静静地看着这一切,心底一阵苦笑,忽然有点明白梁舒冉为什么会说出她觉得自己像个需要呵护的女人这种话了。
霍誉铭对她,是真的宠溺。
秦臻扪心自问,他能对梁舒冉温柔,但未必能给予想霍誉铭这种宠溺。
此时,还有另外一个人,有着比秦臻更苦涩的心情。
靳祁森是毫无防备就撞见了这么一幕,他整颗心脏仿佛被无数的藤蔓缠绕住,而后一寸一寸地,渐渐收紧,勒得他又疼又难以喘息。
后悔的情绪中,又夹着隐隐的痛恨。
他和梁舒冉,青涩又懵懂的脆弱时期他们熬了过去,历经了无数的争吵他们没有分开,时差八小时分隔两地的两年的寂寞他们仍旧相爱,在家族强烈反对下他们仍旧牢牢抓住彼此的双手。
甚至,当初她被不明的人占走清白之身的时候,他也没想过要与她分开,还不惜隐瞒事实跟她结婚。
按照童话故事的走向,他们不应该是从此过上幸福快乐的生活吗?
可这五年,他痛不欲生的时候,也逼得她苦不堪言?
为什么,为什么她那双手,此时却被另外一个男人握住,而她的眼睛,再也不是注视着他?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抓了十一年的手,会忽然就没了。
他仿佛被抽空了灵魂,怔怔地注视着梁舒冉,周围所有的人,或者空气,都如同不存在一般,只剩下她。
眉眼淡静又熠熠生辉,如同夜空里那颗最闪亮的星星,吸走了他所有的注意力。
靳祁森穿着病服,隐匿在人来人往里,原本高大笔挺的身躯,此时却像是缺水焉了的叶子,耸拉着,摇摇欲坠。
他眼前渐渐变得朦胧,她的脸慢慢地模糊了,最后落在眼底的那一幕,是她依偎着另外一个男人,渐行渐远。
而他,连上前的勇气都没有。
……
车内,梁舒冉低垂着眼帘,视线停留在双脚上。
不知是否是他亲自去挑选的拖鞋,鞋底很软,也特意买大了一码,所以穿着十分舒适。
脚踝处,隐约还残留着他方才触碰留下的粗粝温热感,那股微末的温热,自脚底慢慢地盘旋而上,落在心头上,微烫。
自从嫁给靳祁森之后,梁舒冉就成了一个战斗士,跟靳祁森斗,跟余兴珍斗,跟靳琪微斗,解决他们各种刁难。
还需要时刻绷着神经集中精力在工作上,生怕犯错,被人拿她利用权势进入公司来诟病她,剩余的时间,又全服心思照顾女儿,害怕那个不愉快的家庭,给可乐年幼的心灵造成心灵阴影。
与此同时,还得照顾梁媛,时不时充当倾听者,听她倾诉,接受她所有的负面情绪。
然后,她从一个当初的天真,变成了一个百毒不侵又万能的女人。
毫不夸张的说,她早就忘记了被疼宠爱,被人心疼,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了。
程菀冬曾有一段时间看不下去,用讽刺的口吻唤女战士,问她打算要拿下多少勋章才能歇一歇。
她也想歇息的,但是她不能,也不敢。
但是现在,霍誉铭却给了她,身为女人最渴望的宠爱与呵护。
“车牌号码有没有记住?”
梁舒冉兀自陷入自己的情绪里头时,正在开着车的霍誉铭忽然问了一句,她蓦地怔住,有些茫然地,微微侧目凝视着他的侧脸,“呃?”
霍誉铭蹙着眉头,用眼角的余光淡淡瞥她,解释着:“撞你的摩托车的车牌号码。”
梁舒冉认真地回想了一遍,脸色忽然变了变。
霍誉铭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眸光冷锐微沉,“记住了?”
梁舒冉摇头,“没有,如果我没记错,那辆车的车牌,好像被挡住了。”
在那危急的情况下,她当时被吓得甚至忘记避开,自然也没能记住车牌号码,只是因为当时摔倒的时候,摩托车急刹,她不经意瞥见的,那车牌号被黑色的东西挡住了,而开摩托车的男人又带了头盔,她也看不见他的面容,到底是谁,目的是什么,毫无头绪。
可如今仔细回想,她真的无法把这一场事故当成单纯的打劫了。
霍誉铭稳着方向盘的手,骨节分明的食指,在上头轻叩着,从梁舒冉的角度看过去,无法瞧清正面,却能隐约感受到侧面轮廓凝固着一层泠色。
须臾,听见他不疾不徐地开口,“保守起见,我们去一趟警察局。”
梁舒冉手脚也泛凉,她不知道针对她的到底是谁,为什么要用这么狠的手段,“但是去了也不见得有用。”
霍誉铭斜眼睨来,“该办的事,他们会照办。”
梁舒冉神色微滞,然后淡淡地笑了。
她怎么能忘记了呢?
他是霍家的少爷,还有一个在中|央任职的姑丈,即便他去掀了警察局,大概也能想办法摆平。
有权有势,就会有这样的好处。
她看了眼时间,“但是到时间过去接可乐了。”
“打电话给老师,让她帮忙照顾下,晚点过去接。”
一副不容置喙的口吻,梁舒冉沉吟了几秒,顺从了他的提议,掏出手机,联系了可乐的班级负责老师,跟她解释了一下,取得老师同意后,挂断电话,抬眸发现车已经开往警察局的路上。
估摸是有霍誉铭在身侧,备案所花的时间并不长,很快就解决了。
两人从警察局出来,霍誉铭闲聊状问起:“你今天去那儿做什么?”
梁舒冉稍顿了下,想起沈青曼对她说的那番话,莞尔反问,“怎么?霍老师这是要查我的行踪吗?”
霍誉铭掀起眼皮凝着她,不愠不火的,“别偷换概念,舒冉。”
舔了舔唇,她抬起眼睛对上他的墨瞳,语气平静,“你不是看到了?我约了师兄见面。”
也不是要可以隐瞒沈青曼找过她,而是梁舒冉不愿意如沈青曼说的那般跟霍誉铭告状,她不喜欢嚼舌根,也不喜欢装清高,只是她不想在一个男人面前提起他的前任,这样显得她好像很在意他的过往。
另一方面,她信得过霍誉铭的为人。
他不会,也无需,背着她去跟任何一个女人搞暧昧。
所以她实在没必要在他面前提沈青曼,她看得出霍誉铭并不太想跟沈青曼有太深的牵扯,若她跟他抱怨,没准都淡化的存在,反而变得存在感强烈了,或许还中了沈青曼的下怀呢?
她才不要顺了那个女人的愿。
“那条手链是他送你的?”冷不丁的问题,问得梁舒冉又是一懵。
“什么手链?”
他不疾不徐掀着薄唇,“你一直放在包里藏着的那条,是舍不得戴,还是顾及我,不敢戴?”
梁舒冉仍旧没听懂,“我的包里?”
她什么时候放了什么手链在包里?
霍誉铭嗤了声,“需要我帮你找出来吗?”
梁舒冉,“……”
他的情绪明显不佳,梁舒冉瞅了瞅他,兀自打开自己的包,低头翻找了一阵子,果然在内侧隔层里,找到了一个小而精致的礼盒。
陌生的LOGO,到底是从哪里来,又是什么时候塞进去的,她想了好一会儿才蓦然惊醒。
这个正是秦臻那天特意到她公司楼下给她送过来的礼物,当时因为赶着去见霍誉铭,她也没放在心上,甚至没看一眼就随手塞进了包里,后来便忘记了这个礼物的存在。
“你是说这个?”梁舒冉晃了晃手。
霍誉铭眯眼,“除了它,还有收到其他的?”
“没有。”梁舒冉打开盒子,映入眼帘的,果然是一条手链,上面那几个英文字母,她研究了一下,怎么也拼凑不出它的意思,索性放弃了。
但是,慢着!
她狐疑地看向霍誉铭,“霍老师,你为什么会知道这里面的是手链的?”
他背着她偷偷搜查她的私人物品?
霍誉铭看穿了她的想法,面不改色地开声:“那天拿糖果,不经意看见的。”
“……”
梁舒冉睇他,唇角虽然含着笑,但嗓音明显比方才要凉了几分,“所以霍老师就擅自打开看了?”
“好奇就看了一眼。”
“霍老师,在您好奇之前,是否应该先询问一下我的意见?毕竟,这是私人物品,您擅自打开,是否太过不尊重我了?”
“生气了?”
“难道我不应该生气吗?”
梁舒冉很不喜欢这样。
且不说两人现在的关系还处于相互接触的阶段,即便是亲密无间的人,也能有隐私和自由不是么?
他看了这个礼物也不算什么很过分的事情,可她不高兴的,是单纯不喜欢这种行为。
霍誉铭黑湛湛的眼睛看了她一眼,谨慎而认真,“我道歉。”
梁舒冉一窒,刚点燃的火苗,就这么被他一句话扑灭了。
若他敢跟她说只是看了个礼物而已,没有那么严重之类的,她一定会怼死他,但是他没有,乖乖认错了。
梁舒冉也不是那种得理不饶人的人,见他认错,也不好再指责什么,“下不为例。”
他笑了笑,一本正经地泄露出他的痞气,“其他男人给你送礼物,我吃醋了,难道也不行吗?”
吃……吃醋?
梁舒冉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这个横起来不可一世的英俊男人,安静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霍老师,吃醋应该是对着自己喜欢的对象的吧?你又不喜欢我,吃哪门子醋?”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不喜欢你了?”霍誉铭眸色沉沉地盯着她,淡沉的语调,不紧不慢地,“不喜欢你,我为什么想要娶你?”
梁舒冉蠕着唇,心头一震。
忽然又想起霍瑾臣说过的话。
【小叔他喜欢你很多年了。】
他把她学生时代的照片夹在钱包夹里。
“你……喜欢我?”
“喜欢。”霍誉铭毫不犹豫,秒答。
霍誉铭盯着她愕然的表情,眉心皱出一个川字,“我喜欢你,对你打击很大?”
梁舒冉眼神轻轻闪烁,唇角轻扯出弧度,“你这么直白,让我感到很意外。”
她掂量着,该不该开口,让他把钱包给她看一看?她有那么点冲动,想要确认霍瑾臣所说的话,是否真实。
“你呢?”他反问她,“有喜欢我了吗?”
梁舒冉噙着笑,“喜欢啊,我喜欢您的帅气,您的温柔体贴,还有,您的钱和权。”
她喜欢的,全是他外身的条件。
她的敷衍,霍誉铭瞧得分明,但即便如此,他也不介意,“很好,接下来我会让你喜欢上我这个人。”
梁舒冉心尖轻绊了下,没有接他的茬。
霍誉铭弯着唇角,承接得毫无缝隙,语气变得理所当然,“所以,以后这种礼物,别再收了,你喜欢的话,直接跟我开口,我给你买。”
梁舒冉被他这种过分自恋的态度惹得忍不住蹙了下眉头,笑容微凉,“霍老师还真是财大气粗。”
霍誉铭睇着她笑得不真切的脸庞,性感的唇线轻轻一挑,本就低沉的嗓音,故意压低了几度,变得更为磁性惑人,“确实财大qi粗。”
他故意咬重了那个“qi”字的读音。
梁舒冉后知后觉得反应过来他话里的含义,顿时一阵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