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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珍晕乎乎的被带回了斯塔克大厦,然后被史蒂夫和托尼按在了沙发上,严肃嘘寒问暖。
“我我我没事。”安珍被这两人这阵仗吓了一跳。
史蒂夫严肃道:“虽然你之前对神盾局有些害怕,但一进入神盾局,整个人就戒备起来,这绝对不是没事的反应。”
托尼点头:“kid,我可是和你一同经历过患难的,我记得你这种反应只出现在我们战斗的时候。你这不是害怕,而是小兔子被逼急了,随时准备跳起来咬人的反应。”
安珍重点抓的不对:“我不是小兔子!”
托尼重点也很不对:“是小奶狗?”
史蒂夫打断托尼:“托尼,别转移话题。珍,发生了什么事?你是不是感觉到了什么?”
托尼道:“你在面对娜塔莎的时候虽然看上去有些戒备,但是我感觉你身体放松了一些,面对弗瑞也是……别这么惊讶,人体紧绷和放松的状况一眼就能看出来。”
安珍道:“我觉得不是那么容易……好吧,我的确……的确遇到一些不解的事。”
安珍沉默了一会儿,在内心组织了一下语言,道:“托尼,队长,我跟你们提起过,我携带的系统是有地图的。”
“在任务中,任务目标是绿色点,敌人是红色点,无关人士是黄色点,增益技能只能对绿点释放,攻击技能如果不手动选定目标,只能对红点释放。”
“在平时,我遇见的都是黄点,包括学校里的朋友。之前队长也是黄点,不过我见到托尼后,托尼和队长都变成了绿点。系统说,你们是队友。我不太了解队友是什么意思。不过其他人还是黄点,包括拦住车的警察。”
“因为我平时一个人住,比较注意安全,所以平时一直开着系统,让系统预警,让我躲避危险。但我在自己的世界,第一次……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红点。我进入神盾局之后,习惯性让系统标记周围情况,神盾局几乎全是红点,只有寥寥无几几个黄点!离我们最近的黄点,只有娜塔莎和局长!”
安珍说起来又有些紧张:“我感觉被敌人包围了,所以才会这么戒备。但……神盾局怎么会对我有这么深的敌意?我没做什么啊?他们甚至应该不认识我吧?而且,我遇到敲诈勒索的坏人的时候,那些坏人也不是红点,我要释放技能,也得手动标记……当然,我只是用技能让他们晕厥就跑了,我没做坏事!”
史蒂夫安抚道:“你是自卫,就算真的攻击了他们也不叫做坏事。托尼,你怎么看?”
托尼沉思了一会儿,道:“队长,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史蒂夫道:“弗瑞有意无意的告诉我神盾局的特工并不是都可信,还多次隐晦的提起九头蛇还未完全消失。我怀疑九头蛇在神盾局中有内奸。不过这只是我的猜测。只是就算珍的系统能够标记敌我,这敌人也太多了。你认为呢?”
托尼没有回答史蒂夫的问题,他对安珍道:“珍,你还记得跟我提过的,在另一个平行世界救了我父母的事吗?”
安珍点点头,不确定道:“托尼,你的意思是……”
托尼道:“你走之后,我查了一下神盾局。好吧,神盾局的系统是我老爹做的,要攻破还真的不容易。就算攻破了,也会很快被发现,而且也只查到皮毛。不过只是皮毛,我也发现,神盾局的一些做法可一点也不友善。简单来说,他们在处理一些事件的时候,并非处于帮助者的地位,而是胁迫对方用放弃自由来换取安全。”
“用放弃自由来换取安全?”史蒂夫重复道,他的神色很是难看。
托尼点头:“这可不一点都不像是一个正派组织对吧?神盾局很快就发现了我正在攻击他们的系统,然后加固了他们的防火墙。”
史蒂夫皱眉道:“托尼,珍在另一个平行世界……那个平行世界神盾局出了什么事?”
托尼打了个响指,道:“队长,你问到了重点。在那个平行世界,我的父母不是死于车祸,而是死于九头蛇的谋杀。老爹向神盾局求救,但神盾局已经被九头蛇控制,屏蔽了老爹的求救讯号。老爹悄悄回到纽约之后,就开始查神盾局内奸的事。不过。最后他放弃了,因为他发现,神盾局里,呵呵,几乎全是九头蛇。甚至九头蛇已经渗透到各国高层,老爹和卡特阿姨被排挤也是因为九头蛇的缘故。”
史蒂夫的眉头越州越深。
托尼缓了口气,道:“还有件事,队长听了之后可别激动。”
史蒂夫道:“还有比这件事更糟的事吗?”
托尼道:“对别人来说可能不是更糟,但对你不一定。”
史蒂夫道:“你说吧,托尼,我想我能挺住。”
托尼道:“真的?关于巴恩斯中士的事,你真的能挺住?”
史蒂夫猛地站起来:“……什么?!”
托尼做了个往下按的手势:“我就说你挺不住,先坐下,深呼吸。”
史蒂夫苦笑:“托尼,巴基……巴恩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那个世界的他没摔下火车?难道他、他背叛了我们?”
托尼道:“比这个更惨。别激动,深呼吸,听我说……说真的,现在我都在害怕,我发现,珍所说的那个平行世界的历史,和我父母出车祸之前的历史一模一样,我害怕两个世界……是不是只是在我父母意外那里,被珍改变了,所以之后走向才不同。”
安珍立刻伸手抓住托尼的胳膊:“托尼!”
托尼伸手揉了揉安珍的头发,道:“没关系,珍,我其实早就这么想了,这么久了,我想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心理准备。队长,你真的要听吗?关于另一个世界巴恩斯中士的事?”
史蒂夫闭着眼,胸口剧烈起伏了好几下,才睁眼道:“说吧,托尼,事实不会因为我不愿意接受,就变得不是事实。”
托尼又揉了一下安珍的头发,好像这个动作能让他平静下来似的,他接下来要说的是,对史蒂夫来说十分残忍,对他而言,更残忍。
安珍忍不住道:“托尼,还是我来说吧。”
托尼摇头:“我亲口说……队长,巴恩斯中士在那个世界也掉下了峡谷,和你一样被冰冻了几十年……然后被九头蛇找到了……”
史蒂夫的眼神立刻交织着悲愤和痛苦,他已经猜到了之后的发展。
“九头蛇对他进行了改造……和洗脑,把他变成了杀人机器。刺杀我父母……是他的任务。九头蛇把我父母围住,就像是拍摄电影似的,拿起摄像机,命令他亲手杀死我父母……幸亏珍到来,破碎了九头蛇的阴谋。巴恩斯中士的洗脑被解除,你也被我老爹找到。老爹发现神盾局被九头蛇掌控的时候,你们两在他身边,我想那个世界的未来不会变得更坏。”
“据被抓的九头蛇的供述,命令巴恩斯中士亲手杀死我的父母,并将录像证据保留下来,也是掌控巴恩斯中士的措施的一部分。这样就算他的洗脑被解除,也不可能再活在光明中。”
托尼深呼吸了好几次,声音疲惫而悲伤:“如果……如果我们的世界也发生了这种事,如果我父母的车祸并不是意外……”
史蒂夫放在膝盖上的双手紧紧握拳,一双原本如晴空般的湛蓝眼睛中布满了疾风骤雨临近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