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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为防盗章 心烦, 中午饭多吃了一碗。
林深处挑了下眼皮, 决定就当作不知道这次考试的事情。
新到一个地方, 总得给他女儿一点适应的时间……对吧!
喻蓝星走了之后, 林深处嘱咐林景星:“在家不许提你姐考试的事情,听见了没?”
“那要是说漏嘴了呢?”林景星略带挑衅地问。
“家法伺候。”林深处阴森森地道。
林景星后背一毛,认真点头。
他们家重女轻男啊, 他爸说的家法, 他打小就挨过。
但他姐从来没挨过,即使考试三门不及格都没挨过。他去年一门考了八十分, 要不是他妈拦着, 他爸一脚就踹上了他的屁股。
林景星今年十岁,逆反心理很严重。
这厢才被他爸无情地镇压, 转头偷偷摸摸就给喻蓝星发了条信息,“姐, 咱爸知道你今天考试。”
即使启程允许学生带手机,考试的时间也是不许带的,主要还是防作弊。
也幸亏喻蓝星把手机放到了家里, 要不然那么大的心理压力, 下午的语文也铁定考砸。
至少考完了语文,喻蓝星上午丢失掉的信心,回来了一半。
五点半考完,校园的西边燃起了一大片火烧云。
喻蓝星站在四楼的走廊上, 凝视了许久, 才缓缓地走下楼。
她并不知道的是, 她看夕阳看了多久,背后一双眼睛就看了她多久。
月考的时间,夜自习也照常上,这大概是启程最坑爹的规定了。
喻蓝星中午吃的太多,没什么胃口,蔫蔫地回到教室,往桌子上一趴。
那边董乘浪和陈嘉懿考完了之后,消耗太大,径直就去了学校门口的蒸饺店。
那家店的蒸饺是这条街所有小吃里的一绝,一到启程放学,门口总是围满了学生。
两个正值猛长期的男生,一共吃了六笼蒸饺,两碗馄饨。
这才一人抱着一瓶气泡水,往教室走去。
走到教室门口,董乘浪居然不由自主地在想,也不知道那个死丫头回没回教室?
该不会和人聊的忘记自己是哪个班的了吧!
转念又想,他有病啊,操那么多闲心干啥!
可才走到后门,也就是瞧见天蓝色牛仔衣的一角,嘴角不由自主地往上勾了一下。
陈嘉懿大大咧咧地走了进去,正扯着嗓子,想要怪叫一声“同桌。”
董乘浪一扯他的衣领子,扯的他直打飘。
“干啥?”陈嘉懿皱着眉头问。
“素质呢?让狗吃了。”
“什么素质?”陈嘉懿真心没懂。
董乘浪指了指喻蓝星的背影:“人家睡觉呢!”
话是这么说,可董乘浪进自己座位,路过喻蓝星的课桌,故意一拱桌子——嗯,我回来了!
教室里那么吵,喻蓝星不可能睡着的,她就是感觉脖子无力,支撑不起来她骄傲的头。
董小白和话痨说了什么,她一字一句听的很清楚。
可她不大想动。
董乘浪斜着坐了很久,也没等到喻蓝星动一下。
真睡着了?
感觉不太像。
难道是虚脱了?不至于啊,她那一腿“咵”能踢那么高,不该是考个试就能累虚脱的体质啊。
时间一分一秒地往前走,董乘浪越来越觉惴惴不安。
他一推喻蓝星的手臂,关切地问:“哎,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喻蓝星睁开了眼睛。
董乘浪的手触上了她的额,手指间的温度刚刚好。
他略显尴尬地放下了手:“嗯,快上课了。”
喻蓝星有气无力地“嗯”了一声。
董乘浪没事找事地又说:“哎哟,看给我们星姐,聊天聊累的。”
喻蓝星没吭声,不想理任何人的挑衅。
陈嘉懿好事地说:“跟谁聊天了?不是啊,同桌,你这样不对,你看我找你聊个天吧,我说十句你都不说一句。你到底是跟谁聊天,累成这样啊?”
喻蓝星还是没吭声。
陈嘉懿自讨了一个没趣,倒也习以为常了。
他的思绪跳的很快,转头又跟董乘浪说:“说好了的啊,我请你吃一个星期的晚饭,你他妈回家不许跟你妈提考试的事情。”
不等董乘浪回答,喻蓝星忽然坐直了身子,吓了他一跳。
喻蓝星表情严肃地问:“你们数学……考的怎么样?”
董乘浪还以为她是想要炫耀,脸色难看地说:“也就一百三四十分吧!”
“那你呢?”喻蓝星眼睛无神地看向陈嘉懿。
陈嘉懿哭丧着脸说:“别提了,能及格就不错了。”
喻蓝星二话没说,又趴那儿了。
董乘浪大约是懂了,这丫头肯定考的不好。
可不应该啊。
董乘浪眯了眯眼睛,拿手指叩了叩她的桌子,“我说……”他其实是想提范小奕来着,可又怕陈嘉懿抓住了他的把柄取笑他。
大凡是老师,没几个不喜欢打后门偷袭的。
数学老师拿着数学卷子进来了。
一进后门,就和董乘浪对了个眼儿。
董乘浪迅速地调转了身子,坐好。
数学老师没走,就站在后两排的中间位置,也不知道看什么呢。
喻蓝星挺直了腰背,坐的笔直,瞥了眼试卷,心里发虚。
半分钟之后,数学老师点了点董乘浪旁边的空位,跟喻蓝星说:“你坐这儿。”
喻蓝星愣了一下,半天反应不过来。
数学老师又说:“你刚转来,以前的课本和我们学的不大一样。你和董乘浪坐一桌,他没什么好的,但他学习好,能帮助你进步。”
说着,又压低了声音,尽量不让其他的同学听到。
“老师希望你下回能考五十分以上。”
喻蓝星的脸唰的一下红透了。
董乘浪全都听见了,嘴角一扬,无声地笑。
心里有个老巫婆在笑——嗬嗬嗬,这就叫命运。
这也是即使窗外什么都没有,喻蓝星也要盯着窗外的原因。
她在车里资历最低,又做不到像其他人一样捧高,只能拿出了刚出校门的傻愣,把所有的不合群,都归给了稚|嫩。
其实喻蓝星也不小了,今年都二十三岁了,她妈妈像她这么大的时候,她都快三岁了。
但人与人的人生轨迹不一样,婚姻啊孩子啊,都是不能强求的事情。
“哎,小喻啊,你有男朋友没有?”
问话的人是坐在她旁边的赵雅柔,三院的内科医生。
喻蓝星的思绪被强行拉了回来,她笑了一下,回应车里的八卦,“没有。”
程度扶了下金框的眼镜,“小喻这么美丽大方,没有男友恐怕只有两个原因,要么是要求太高,要么就是备胎太多。”
“程教授说话真是武断,没有调查就进行研究。”喻蓝星半开玩笑地说。
程度的优越感有点爆棚,回了下头,“漂亮的女人难道不是都这样吗?有恃无恐。”
“对啊,我就是有恃无恐,谁让我漂亮呢!”喻蓝星弯了下嘴角,露出了完美的微笑,可她眉宇间清冷,没有丝毫笑意。
类似于这样的调侃一天得有两三次。
喻蓝星尽管不耐,却也尽力地劝慰自己,身在什么样的环境,就理所应当学会适应。
可这里的高反,她能够适应。没有热水洗澡,没有可口的饭菜,她都能适应。
却因为这些无聊的人际关系,她每天都要打十次退堂鼓。
可临走时在她爸面前放下的豪言壮语犹在耳边,她要是半途而废,相当于自己打脸。
她的脸如此矜贵,连她自己也是打不得的。
程度从汽车中央的后视镜看去,正好可以看见喻蓝星微微蹙起的秀眉,她的眉眼长的虽好,却给人一种雪山峰顶常年不化的冷傲和空寂。
这样的漂亮女人总是激起男人的征服欲。可清冷的态度,又总是能把人的欲望冷却下来。
百人援西,他们这支由医务工作者和志愿者组成的队伍,从京城出发,一共走了半月有余,他每一天都会被这个年轻的女性激发欲望,而同时又因她欲望冷却,周而复始。
他如是劝慰自己,就如同人类面临着难以征服的巍峨高山,不是没有豪情壮志,而是需要做好万全的准备。
新的驻扎地是拜安县最偏远的一个镇子,全镇一共有一万六千多的常住人口。
可实际上留在家里的多是老弱病残,年轻人外出务工,留下年长的老人和孩子。
听说这个镇的某些村落,四年前刚刚通电,至今还过着互联网不通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