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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不是现在。不能是他如此无能的现在。
秦墨收紧的胳膊渐渐让允妙黎觉得难受。
“哥，”她无奈地说，“你先松开我，我感觉都有点喘不上……”
“黎黎，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无能？”允妙黎没说完，耳边传来秦墨低沉的嗓音，浓浓的忧愁和无力。
允妙黎愣了愣，连忙说，“怎么会呢！在我心里，你是世界上最厉害的军人，最帅最好最亲爱的哥哥！怎么会是无能呢！”
“只是这样吗？”
“……嗯？”
听秦墨的语气好像有点失望和难过。可是，这样还不够吗？还是她说得不够真诚？
那她该怎么表达，才能让秦墨相信自己是真心的呢？
正在着急地思索，秦墨已经松开了她。
再看向她时，他已经恢复往常一样温和的笑脸了，好像之前的颓丧只是她的错觉。
“其实没什么事。”秦墨耸耸肩，微笑着说，“只是刚才收到上级的通知，让我去一个边防基地。一想到好不容易的休假就要结束了，心情有点低落。”
“边防基地？是不是很远、很艰苦？”允妙黎惊讶地问，“怎么突然下这种命令？什么时候走？”
“明天就走。”秦墨笑笑，表情轻松，说，“上级应该是想让我去锻炼。军人嘛，本就是要多经历磨练的。”
“那就是要再提拔你了？”允妙黎替秦墨觉得开心，“哈哈，说不定等哥哥再回来时，就是中校了，全军区最年轻最帅气的中校！”
眸底掠过酸楚，秦墨依然掩饰，说，“这一趟可能出去的时间会比较久，黎黎，你要照顾好自己，如果有人……”
眯了眯眸瞳，秦墨继续说，“如果有人欺负你，一定要告诉哥哥，知道吗？”
“嗯，放心吧，哥哥，我会照顾好自己。”允妙黎点头，“你也一样。”
是有人在欺负她，不断纠缠。可允妙黎不会告诉秦墨，尤其是现在，不能让即将远赴边防的哥哥替自己担心。
“来，让哥哥再好好抱抱你。”秦墨向允妙黎伸开双臂，笑容温和。
稍顿，允妙黎也伸开双手，抱住了秦墨，抱住她最温柔最亲爱的哥哥。
嗅着她发间的清香，一向坚韧的男人哽住了喉咙。
突然的命令，就在北冥炫来过之后，秦墨当然知道是怎么回事。
北冥炫对他说过，“你这样以卵击石，我倒要看看，还能守她多久。”
料想过这位大少爷不好得罪，可没想到命令会来得这么快，还能将他跨越几个军区和权级调动，让他彻底远离了帝都，远离了心爱的女人。
而他这样无能，只能任人摆布，岂能让允妙黎知道……
＊＊＊
第二天一大早，秦墨就拉着行李箱走了。
以前他也这样出行过很多次，执行特殊任务或是特训，时间最长的出去过大半年。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看着秦墨转身离去的背影，竟觉得他那样落寞，连一向挺立的脊背都微微下沉，好像有什么从身体里抽走了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