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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车水马龙，白三却一直默默地站着，不顾身边有好奇的眼光，闭目感知着里面的情景。
他记得在江和镇时，卓菲儿也是亲自到场的，而且她的父亲卓成杰，还是那里地位最高的存在，只不过，可能是被自己的一时冲动盖住了风头，以至于他的存在感并没有那么强。
但那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卓菲儿应该发现了什么。
白三自己在心里嘀咕了一会儿，站在她的角度思考了一下，大概就是关于白小飞的事情了。
现在的问题就是，她心里把那天救她的人，当成是白小飞还是岳秋生？
想着这或许又是一件麻烦事，白三忍不住想直接离开，但是人已经到了这里，就此离去的话，又不知道什么时候还能再回来。
也许他也该和卓菲儿做一个了断了。
想罢，白三踏进屋中，轻轻敲了敲门。
正在吧台埋头记账的赵佳霖，抬头看到来人，表情一凝，又低头道：“对不起，我们打烊了。”
屋中零碎几个吃饭的人回头看她，同时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她，似乎在怀疑她的智商。
然而赵佳霖根本就不在乎这些眼光，又低头继续忙活自己的事情。
白三略有些尴尬地站在门口，并没有同她争辩是否打烊的事实，况且就算真的打烊了他也无所谓，反正又不是来吃饭的。
“我找人。”
白三淡淡道，也没有同她多说，直接来到靠墙的一张桌上，卓菲儿点了一杯浓茶，在这里慢慢地品着，但是听到白三的声音后，还是转头盯着他，然后看到他一路坐到自己对面。
吧台上的赵佳霖，抬头看到白三居然一直坐到了卓菲儿的对面，顿时生出一股无名之火，砰地一摔账本，喊了旁边在玩手机的一名少年，让他替自己看着吧台，然后蹬蹬蹬跑上楼去。
白三瞥了一眼，扬嘴轻笑，又道：“你每天都在这里吗？”
这话问的自然是卓菲儿。
卓菲儿的两道红唇泛着点点光泽，似乎被这茶水润透了一般，连呼吸都带着淡淡的茶香。
“偶尔白天，偶尔晚上。”
“你呢，为什么过来？”
卓菲儿长长的睫毛轻轻眨动，似乎那天被吓晕后，整个人就变得成熟了许多。就连今天穿的衣服，也不像以前那么露骨，但是更加显得有气质了。
白三对她这样的状态还是满意的，他不喜欢评价一个人好与不好，只会说喜欢和不喜欢，毕竟每个人的品味都不一样。
“我不想知道你为什么在这里，你也不用问我为什么过来，咱们就谈谈……白小飞的事情，我知道你很好奇，我可以满足你。”
白三两手交叉，直奔主题。
“我对白小飞的事情不好奇，我好奇的是你。白小飞——不，岳秋生真的很厉害，但是他在你面前却没有任何的招架之力，在我看来这很不寻常。所以……”
“所以你想知道我的身份，甚至你怀疑我是出自某个隐世宗门？”白三撇嘴一笑，他大概可以猜到对方的想法。
卓菲儿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差诧异：“你以为我真的什么都不懂吗？白三，你别忘了我爸是谁，我们卓家对武道界的了解，也绝非你想的那么浅薄。光是半隐世的宗门，我知道的就不下于十个……”
“可惜我哪一个都不是，你也不用白费心机套我的话。还有，岳秋生是岳秋生，白小飞是白小飞。我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救你的人的确是白小飞，但是后来和你接触的人，只是岳秋生假扮的。而且论实力，真正的白小飞，绝不会比我弱，更不会弱于岳秋生。”
白三双手摇摆，肯定一定以及非常确定的告诉她，也许她到现在还以为，救她的人也是岳秋生吧。
事实也的确如此，他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浓浓的疑惑之色。
不待她说话，白三又道：“你只要知道你接触的白小飞，并不是真正救你的那个人，这就足够了。不错，我认识他，要不然他也解不了我对你下的诅咒。但是你也别想再找到他了，他不会再出现的。”
“其实这些话我本不想告诉你，白小飞也不想让我说，但是既然遇到了，那我告诉你也无妨，也好让你心里有个底。”
他一边说，一边注意观察着卓菲儿的表情，虽然不明显，但是可以看出她对这样的答案有些惊讶，或者说是……意料之中？
白三不知道她心里是不是有这个底，但是看她的表情，虽然惊讶，却又不是多么震惊，显然是早有预料的那种。
向来是擂台上发生的那些事情，已经在她心里生了根，而这一次，也无非是再次确认罢了。
“是你吗？”
卓菲儿突然道。
白三一怔，心中顿时跳了一下，不着痕迹地蹙了蹙眉：“你说什么？”
卓菲儿定定地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儿，缓缓摇头：“不，他比你要温柔一些……”
温柔？
白三心中诧异，她的意思是，白小飞很温柔？
开玩笑，我白三堂堂尸尊，谈何温柔？
白三并不觉得自己哪里温柔，哪怕是变成白小飞。
“我要和你说的只有这些，其它的，我想我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说的了。”白三道。
“等一下！”
卓菲儿忽然道，又摸出手机，打开一封邮件。
“严格算起来，你应该是我的仇人才对，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我竟然有种熟悉的感觉。不是那种互相认识，而是……算了，我还是直接告诉你吧。”
卓菲儿苦笑地摇了摇头，然后一边翻着邮件，一边对他说道：